第54章
第54章
五十二
我叫小野寺奈奈,目前跟我十年後的好友五條悟因為要尋找某些線索來到鄉下。
而現在正坐在我面前的女人自稱是我的媽媽,剛剛甚至還以我母親的身份向我的好友以照顧我為由道謝了。
悟看上去對現在這個情況并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也不知道他對于這些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
畢竟這确實是個奇怪事。
因為我是個穿越來的,這件事應該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而我穿越前跟我身邊的好友同齡。沒錯,現年二十八的五條悟先生曾是我的同窗兼好友。
所以我如果正常長大的話今年也該跟我的好友一樣是二十八歲才對。
排除穿越這個離奇事件以外,這件事情說到這裏位置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邏輯十分通順。
我只是平平無奇的從2006年穿越到2018年罷了,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下面說回我面前的女人,我曾猜測過,剛才也在她嘴裏得到了答案的所謂的我的母親。
朝倉美智子,現在應該叫做小野寺美智子,據小偵探的可靠消息來看現年四十歲。
幼稚園的小孩子都知道,四十減二十八等于十二。
——相差十二歲的我們怎麽可能是母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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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跟對方有極其相似的外貌,還有相同的姓氏,她同我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真誠。
按正常情況來說我應該是要如此質疑的,但現在不正常就在我是一個跨越過時間的人。
時間這事在我這裏說不定就不正常。
并且我在美智子的照片上看到了導致我穿越的咒具。似乎可以更佐證了一些猜測。
但推測終究只是推測罷了,真相如何,我其實仍未得知。
真不巧,我還是嘚從別人的身上的到答案。
“我真的是你的媽媽,奈奈。”美智子知道我抱有的疑問很正常,她也只是緩了緩聲音,溫柔得看着我,“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做一個親子鑒定的。”
一話絕殺。什麽相似,什麽解釋,都不如這一個正正經經不容置疑的證據。
說我們是母女關系,不相信的話,做一個親子鑒定就好了。這話一說,實在是能把我的懷疑一降再降。
于是我們不再糾結媽媽和女兒的問題。
我近日以來堆積在心底的疑問全都得到了解答。
而在解答之前,美智子還是看了一眼坐在我身邊的悟。我随着看過去,他坐得很平常,也是很能及時保護我的姿勢。
我知道美智子在顧慮什麽了,在悟開口說出“那我走?”之前,我搭上了他,轉頭向美智子說,“悟是我的朋友,我想我沒有什麽事需要瞞着他。”
我的意思是他不用回避,而且與其讓我回頭再複述一遍,還不如讓他聽完全程呢。
我說出口的原因當然也是真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麽能重要過讓我瞞着他。
像是知道我的心聲一樣,不需要我再詳說,美智子已經默認了他在場,開口将我想要知曉地事情娓娓道來。
這果然不是我的第一次穿越。
美智子很有條理地從最初說起,“奈奈,其實你是2001年出生的。”
我很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沒有冗雜的鋪墊,第一句話就直擊重點。
“當時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我們将你送往了過去。”她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依舊柔柔的,又像是不舍錯過一分一秒般不願離開。
“看來是去到了……”
“一九八九年。”我接上話,回答了她。
原來,在我才出生的那一天,就從2001年回到了1989年。“但又是……怎麽做到的呢?”
一個問題暫時解答了,但同時又帶出了很多新的疑惑。
但好在,不管我的疑惑有多麽多多麽雜亂問得不講章法,美智子都很耐心詳細的回答了我。
“你的爸爸,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你已經知道小野寺家了嗎?”
我想到那份字數稀少的資料,點了點頭,“但我也只是知道了一點而已。”
“那你應該知道小野寺家的咒力非常龐大這件事了吧。”
“嗯,我知道。”我甚至一直為此困擾,原來這就是源頭。
“穿越時空不單是僅僅依靠一個人為造出來的咒具就能實現的,它原本也不過是一個可以用來防身的放大器罷了。”
美智子說,照片上的她當時将咒具挂在脖子上,是小野寺蒼吉送予她防身用的。本來只是單純的用來儲存咒力和放大效果的咒具。
所以我原來拿它來儲存咒力的用法意外的沒用錯耶。我暗想着,接着聽美智子繼續說道,
“穿越的條件,其實是小野寺家人的龐大咒力和咒力性質,雖然小野寺家的咒力是很龐大,但也沒有大到足以随意地使人穿越,所以需要加之咒具輔助。蒼吉後來自己改造了那個咒具,所以雖然不多,但它也算得上能有讓人穿越時空的能力了。”
意思是,雖然其實本源是因為小野寺家的咒力,但這個咒具确實也可以使人穿越。并且通過咒具穿越過的人,只用再輸入同源的咒力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
比如我,作為小野寺家的後代,我的咒力與我的父親小野寺蒼吉同源,所以當時才會在打開咒具後被帶回現在。
而傑和悟的穿越,美智子給我的解釋是,“或許因為當時的咒具裏儲存着你的咒力,他們再将自己的咒力輸入進來時就再次觸發了。”
原來這才是他們穿越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咒具,還是因為我。
高層當時收走我的咒具,說不定也是為了研究這個呢。
穿越時空,可以令多少人趨之若鹜的事啊。
再說回正題,穿越的過程我已經明了了,那麽原因呢,還有……
“那麽,他呢?我是說我既然還能找到你的話……”那麽她的丈夫,同樣請報上宣告死亡的我的……父親,小野寺蒼吉,在哪裏呢?
不得不承認,我對此抱有一些期望,希望他們同樣是“假死”後隐姓埋名的期望。
不想聞言後的美智子,垂下了眼簾,想我表露出了愧疚的情緒。
“抱歉啊,奈奈……”她掩蓋下了眼裏的情緒,“蒼吉的話,确實在讓你穿越的那一天就已經去世了。我親自處理的後事……”
“抱歉啊,奈奈,讓你一出生就孤單一人。”
小野寺再龐大的咒力也不能随随便便挑釁時空。
小野寺蒼吉,我的父親,在我出生的那一天耗光周身咒力送我離開,同時獻祭了自己的生命用以抵消我十二歲時因為時間線錯誤而導致的死亡。
将我送往過去本就是走了一個悖線,當我的進程走到2001年的生日那一天,終有一秒是過去與現在(十二歲與零歲)的我重合。
但這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當時“錯誤”的那個我必将會消失,而“正确”的那一個又會被送往“錯誤”的時間上,如此只能循環反複。對此最好最好的猜測就是,我會落入一個永遠十二歲滅亡的輪回。
所以為了能讓我在原本不該存在的時間線上安全存活,并能變成“正确”的向前走,我的父親毅然決然的獻祭了自己,一命換一命。
所以那一天我才會心髒驟痛,深陷昏迷,也所以那一天我才會平安無事,照常蘇醒。
因為在我還不曾知道的“未來”,有一個人用自己的生命延續了我能繼續向前進的道路。
我捧着熱茶打了個顫,不是害怕,而是……我已經不知道我的感覺了,是震撼還是其他別的什麽。
只是我的鼻頭猛地一陣發酸。
許久才像發條老舊了的玩具一樣,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我是說……父親?他……”我的語言組織系統像是宕機了一般,開始語無倫次。
“蒼吉的話,或許會更希望你稱呼他為‘爸爸’哦?”美智子溫柔且耐心地話語讓我緩下神來。
“……爸爸他,”我好像能很好的喊出這些令我感到陌生的稱呼了。“不是,是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為什麽要把我送回過去呢,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因為有人想要傷害你。”媽媽回答的很堅定,甚至還能從已經平靜得語氣中讀出她對那個人的厭恨。
但她卻沒接着說那個想傷害我的人了,而是轉而從別的方面解釋道:“奈奈,其實不僅是小野寺家,朝倉家的咒力也很特殊。”
“朝倉?”媽媽提起了我沒想到方向,而我明明不久前才看過朝倉家的情報。“朝倉不是普通人嗎?”
“從外在上看,是的。”她認可了我的話。
“但內裏其實是被壓制着咒力吧。”悟開口說道,我從來都相信他的眼睛,能這麽說,他就一定是弄明白了。
果然媽媽肯定的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沒錯,其實我們只是咒力被壓制在體內不得施展,除了知道得多一點之外和普通人沒有變化。”
“我們的咒力來源……是數代的咒力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雖然度被壓制着無法運用。”
聽起來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後代的咒力會一代比一代高直到離譜的程度,卻一點不能施展出來,不僅自己用不了,別人想要也要不去,放在朝倉家的身上僅是雞肋。
只除了我,作為小野寺與朝倉結合下誕生的孩子,我不僅同時繼承到了父母雙方的咒力,還能調動使用出來。
“所以,作為我們的女兒,奈奈你擁有的咒力遠比你想的要巨大得多,未來甚至會更加龐大,才會造成你身體上的不适……”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你被人盯上了。”
“被誰呢?”我問道。
“被一個垃圾。”媽媽的語氣瞬間充滿了怒氣。
額,額,從垃圾這個形容上我也能感受到了,“抱歉奈奈,媽媽也不知道那個人真正的名字,畢竟他一天一個樣,自報的家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只能用一個代稱替代了。”
我忙表示沒關系,這代稱也沒什麽不好的,簡潔明了,能做出這種害人家破人亡的事的人,稱一聲“垃圾”确實不為過,不怪媽媽如此憤恨。
“他盯上你,就是因為你的咒力多到可以實現他那個黑心的恐怖計劃。”媽媽盯着我,神色擔憂地說起了那個黑心垃圾的計劃。
——他妄想要把全日本所有人都改造成咒術師。
……
“傻逼?”一旁默默喝茶傾聽的悟,做出了他今日最精準的判斷。
“……他想把所有人改造成咒術師,但全日本一億多人口的改造他一個人的咒力是不可能撐過來的。”
啊,所以阻止他大計實施的困難是因為自己的咒力不足匹配不上自己的野心啊。
這不當然的嗎,這麽多的人,一個人的咒力怎麽可能搞得過來啊。無語嚯。
“但奈奈,你可以。你的存在足以完成他的野心。”媽媽看向我,在她眼裏那個“垃圾”就是要奪走自己女兒性命的劊子手,當然不可能對他有好語氣。
“我們怎麽可能會讓他得逞呢。”為人父母,他們絕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被奪走,被利用,甚至被剝奪生命,然而敵人的強大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招架的。
那個人不知道從何處得來這個消息,開始盯上了還未出生的我,他們先是開始四處躲藏,後來發現這不是長久的辦法,正面對抗的話也只有一個孩子被奪走的下場。于是他們想出了最後的辦法。
——将我送往過去。
過去的“垃圾”還不曾知道這件事,不曾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一時半會不會威脅到我,現在的“垃圾”也沒有辦法找到穿越回過去的我了,至少在我成長起來前很長一段時間是這樣的。
為此我的爸爸付出了生命,而我的媽媽,只能在我離開前辦了一張銀行卡,從那之後一邊隐姓埋名繼續躲避,一邊四處打工向卡裏存錢。
她怕苦了我。
她說着說着,停頓了下來,再看向我時,我發現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她忍不住把手搭上了我的發頂,努力地拉起一輪溫柔的微笑:
“抱歉啊奈奈,讓你從一出生就沒了爸爸媽媽……”
不久前才說過的歉意,現在她又重複了一次。
“很難過吧,都是爸爸媽媽不好。”
“……為什麽”為什麽要道歉,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再向我表達抱歉。“這明明不是你的錯……”
“為什麽,要要這樣呢,把我丢下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拼上命來把我送走,還要那麽辛苦自己。明明我還沒有出生,跟他們一點相處都沒有,一分鐘他們的女兒都沒有當,為什麽要做這些讓自己落到如此境遇的事情呢。
我努力抿着唇,認真鼻尖泛湧上來的酸澀。指甲已經掐進了手掌心裏。我倔強的望着她,眼前卻開始模糊了起來。
“不許這樣說,奈奈,你是我們的孩子,你要明白,爸爸媽媽很愛很愛你。”
所以希望你能健康成長,無憂無慮的願望,勝若生命。
她的目光穿透了我眼眶上的淚珠,直直地望進了我的眼睛裏。
“至于抱歉的話……因為,如果媽媽再厲害一點的話,奈奈就不用遭受這些不好的事了呀。”
“我,我才沒有!我沒有什麽不好的,我,我過的很開心,周圍都是對我很好的人。”我不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事是為什麽,只是因為她的話,我迫切的想要向她表達其實我過的很好,只想她千萬不要因為這個對自己不滿。
我慌忙得忘了對自己眼淚的控制,再又一次眨眼後終有有一滴閘不住從眼眶滑落了下來。
有一有二,一而再,再而三,最後所有的都止不住了。
我只能抿着唇在媽媽的安撫下丢人地一言不發掉起眼淚來。
“嗝,你不要,嗝不要跟我抱歉。”我抽噎着,說起話來斷斷續續的,明明沒有放聲大哭,但還是止不住打起哭嗝來。
她早已離開了位置跪坐在我的身邊,把我半攬進了懷裏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後背。
“對不起啊,奈奈別哭了,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說了,好嗎?”
她怎麽還說呀!“……不要道歉了。”
她跟本沒有需要道歉的地方。
“好,不說了,不說了。”她依舊攬着我。
我埋在她的懷裏,入鼻的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幹幹淨淨的,沒有多餘的香味。
不是什麽貴價的洗衣液,我又看到她的袖口,已經有絲絲泛白了,穿洗了很久的樣子。
還有我身處的屋子和裏邊的擺設……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過得這麽苦啊。
就為了給我打錢,手指是粗糙的,臉上也有細紋,比起同齡人要蒼老了不少……我跟不不需要用到那麽多錢啊。
“沒關系,沒關系,媽媽只想奈奈能過得好一點。”
媽媽……
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我卻感覺到了母愛的“熟悉”。
這是媽媽,
這就是媽媽嗎。
我在她的懷裏緩了一下神,終于平穩了情緒退了出來。
退開後開始後知後覺得感到了不好意思,然後才想起悟還在一邊呢,豈不是把剛剛的事都看了去。
我開始後悔怎麽之前沒讓他回避了。
我心裏叨叨到了悟,他似乎感應到了,他開口向媽媽說道,“您放心啦,剛剛奈奈說的可是真的哦,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她的啦。”
欺負我最多的不就是你嗎,我撇撇嘴,倒也沒拆他的臺。
媽媽果然很感謝他。
開始“辛苦悟君了”,“多虧悟君了”得向他道謝。
啊喂,說不定只是給你的客套話啦,幹嘛要這副表情啊。我開始嫌棄他了。
嫌棄着接過了他重新遞給我的熱茶。
“所以他放棄了那個計劃了嗎?”我轉移了話題,啊不對,是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或許……還沒有。”媽媽順着我回到了開始的對話,“他似乎是放棄了這個方法,轉而找到了新的。”
這麽有事業心的,一個方法不行換下一個。
“你知道這件事嗎,悟?”
這個計劃聽起來可不是什麽小事,放魔法界要關阿茲卡班的。可如今卻還沒被人察覺到。
悟搖了搖頭,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放在平常他聽到說不定會笑別人異想天開。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事情扯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是在很多年前就扯到了我的身上。我看得出他對此很在意。
為什麽我會用看起來這麽自戀的表述,像是他在意我超過咒術界一樣,這不是我瞎想的,是因為悟說會查這件事時特別認真的告訴我,還讓我別怕,有他在的。
所以說真好啊,有個最強當朋友,天塌下來都不用怕的。
我相信他超過我自己。所以我沒有什麽擔心,雖然我本來也不怕就是。
咒力沒我強的陰謀家,我害怕他幹什麽。
“奈奈,雖然那個人因為找不到你,所以可能實施了別的計劃,但是現在你回來了,我擔心……”媽媽擔心他會重新把目标放回在我身上。
我剛想讓她不需要擔心,悟就快我一步說道,“放心吧丈……伯母,有我在奈奈掉不了一根頭發的啦。我可是最強。”
沒人打得過他的。什麽陰謀詭計在無敵的五條悟面前都沒有施展的可能啦。
真嚣張,可誰讓他就是有嚣張的資本呢。
“是的……媽媽,你不要擔心,我也很厲害的。”我也跟着想讓她放寬心,“悟更加,他超級超級強的。”
“當然,就算是媽媽也聽說過悟君的大名。”她看着放了點心。
“我其實沒想到,還能有再看見你的一天。”我聽見了她未盡的話,沒想到能看見像是從零一年正常成長到十七歲的我。
“我,我也沒想到啦……”
一朝穿越,一朝認親,一朝明身世什麽的,對還是學生的我來說實在有些太戲劇了!
“滴滴。”
我的手機接連響起了幾條特別提示音,是某人不久前搞懂智能機後拿過我手機自己設置的,說只要一聽就知道是他給我發消息了。
可以他不知道的是,同一個特別提示音已經有好幾個人用着了。
不過現在會發消息過來的,大概率還是他。
明明之前有靜音的,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碰到了吧,現在“滴滴滴滴”的響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話鈴聲而不是消息提示音呢。
媽媽見此讓我跟悟稍等一下,她去拿些點心來。
“在這裏請放松一些吧,奈奈。”
看着她離去,我解開手機。果然發件人是前去了京都的悟。
【哈喽?奈奈?】
【奈奈在嗎?奈奈奈奈……】
【奈奈你怎麽不理我,奈奈你看這個雪糕超好吃的哎。】
【奈奈,兩個小時過去了哦?你為什麽還不回我。】
【奈奈十年啦!你的小悟已經老啦。】
【老悟你也不搭理的嗎?】
……
往上劃走一大片都是些沒有營養的話。
哪怕沒有回複他也能孜孜不倦地一直發來,自娛自樂精神良好。
我劃着頁面,試圖在這些有的沒的廢話裏尋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這個發消息的人說不定其實真的在流水賬式的報備行程。順便加上許多控訴我不搭理他的話。
啊,忘了說還有傑的,但他的未讀數字少了很多,所以我暫時推後沒看。
所以他們怎麽還是改不了不喜歡用群聊說話愛私聊的習慣啊。
最好這兩位說的是不同的事,我暗道,電量都得“滴滴”沒了。
我繼續翻着消息框。
難得有內容的,說不定只有幾句:
【奈奈,我跟傑要拿到咒具啦。】
【我們準備可以回去咯,開心>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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