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 Chapter 65
Chapter 65
索恩就這麽輕易的接受了牠, 甚至于使用牠的力量代替了平日裏的魔法。
索恩觀察到那些黑色觸手使用起來比魔法更加輕松，也更加強大，并且它們擁有一定的自主思維, 能夠判斷方位, 而且會以索恩為中心産生一定的領域空間。
只要有人踏入空間，就會發出警告, 并向索恩曝出入侵者的位置。
魔法能做到的，這些黑色觸手都能做到, 并且比魔法更加強大，為什麽不用它呢。
索恩仔細端詳着鏡中自己的眼睛, 眼裏數多的光輝球體在瞳中沉浮，一開始注視它的心驚感已經不會再有了。
這雙仿佛容納了整個宇宙和智慧生物的雙眼, 恐怕就是他所接受牠的證明，也是開啓和通向‘門’的鑰匙。
索恩垂下眼眸，即使他接受了猶格·索托斯又何如，他依然無法脫身并像普通人那樣活下去, 他身上的東西沒有一個對他有利，它們都只是在等一個契機罷了。
等待一個徹底颠覆自己的契機，那個契機就是三十歲。
在他三十歲的時候, 他會死去, 或者被牠取代成為真正的怪物, 又或者在那之前——
達米安在他瞎眼的這段時間裏對他的陪伴已經讓索恩滿足了, 可人又怎麽會真正的滿足, 人永遠不會滿足。
達米安對他所展現的占有欲和更深的感情, 讓索恩深陷其中,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有力的手臂攬住了索恩的腰身, 索恩隐下眼中的情緒, 帶着薄荷香味清新的氣息噴在他耳邊，染紅他的耳後。
“在想什麽？嗯？”達米安用有些慵懶意味的語氣問道。
同時達米安斜着眼打量着鏡中的他們。
索恩穿着一身平日裏見到他的那身漆黑的裁決天使哥特式服飾，領口處是白色的領花，一枚紅寶石領針挂在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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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些時日未曾修剪，原本短翹的發絲長得略長，它們自然下垂在耳旁，被索恩用手指抹在耳後。
達米安穿着平日裏夜巡時的衣物，黑色的緊身衣上附作着甲片，胸口是酷似蝙蝠的圖案，鬥篷系在肩膀，結實的腹肌呈現出完美的紋路，功能腰帶束在腰間，下身是深色的迷彩工裝褲與軍靴。
他們兩換上這身極具身份代表的衣物要做什麽事就很明顯了。
索恩過去一直比達米安高半個頭，這兩年或許是因為索恩在外邊吃的并不營養的原因，也是達米安這兩年勁頭猛的原因，達米安現在高了索恩約有一個頭。
現在達米安約有一米八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曾經一直以為身高是自己軟肋的達米安沖到了比蝙蝠俠還要高幾厘米的身高。
反倒是索恩，個頭到了一米八便再無了長進。
達米安也完美繼承了蝙蝠俠的身體質量，他不似小時那般瘦小，現在的他肩寬腰窄，伸手攬住索恩腰的動作像是把索恩整個人攬在了懷裏。
這極大的滿足了達米安的占有欲。
索恩保持着動作，沒有回複達米安的話，他面無表情地拿起那塊他特制的黑色繡着金色紋路的綢緞，這塊綢緞可以擋住其他人看見他的眼睛，卻不會擋住他的視線。
索恩伸手将其蒙在眼神，手繞到腦後打算系上綢帶。
達米安圈住了索恩的手，手指從索恩微涼的指縫中穿過取代索恩的手指抓住綢緞，将它系在索恩的腦後。
手指不經意從索恩的發絲中穿過，将索恩中間有些打結的頭發理順，同時感受着索恩在他手下忍不住戰栗卻又強制自己保持冷靜的模樣。
達米安挑起唇角，見着索恩鏡中被黑色綢緞蒙住的禁欲又色情的模樣，他低下頭唇瓣貼着索恩的後頸，手從衣擺處伸入順着索恩的腰線向下探去。
卻被一只顯然不是自己的手抓住，達米安看去，雖然看不到索恩的眼神，但索恩現在肯定正瞪着自己。
“達米安·韋恩。”索恩警告地喊道，同時索恩強硬的把達米安的手從自己的衣擺裏拽出去。
索恩轉過頭，向後退兩步，與達米安拉開距離，剛才還算的上溫暖的氣息變得生冷，他抿着唇。
達米安眯了下眼。
“達米安·韋恩，非常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但昨晚我已經補償你了。”索恩的語氣公事公辦，區分了他們。
“昨晚和我上床是你和我的交易，這個意思？”達米安的話聽不出語氣，就好像他們表現出的毫無感情一樣。
索恩頓了頓，用冷漠的口氣說："是。"
達米安沒有說話，索恩吸了口氣，再接再厲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是裁決天使，你是黑羅賓，我們會因為anything（任何事）敵對，請保持距離。”
“沒有關系。為什麽？”達米安向前走兩步推了一把索恩，他擡起頭讓索恩看到他憤怒的表情，拳頭砸在索恩臉邊的牆壁
“我他媽早就想問了，你後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成這幅樣子？你真該看看自己有多狼狽，還能把眼睛弄瞎？哈，越活越回去。離開蝙蝠家，離開我，他媽的真想知道你一個人真的能在哥譚活下去？”
達米安一只手扯掉了索恩遮着眼的綢緞。
索恩保持着沉默，那雙容納了萬千的雙眸只是平靜。
“你為什麽會這樣？我想幫你，索恩，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你不想離開我。”
索恩依然保持着沉默，在達米安越發失望的眼神中，索恩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他無法忍受達米安對他失望的眼神。
最終索恩的手一轉一張塔羅牌出現在他手上，他翻過那張塔羅牌，一骷髅頭散發着不祥氣息的死神牌出現在他手中。
“我是這個。”
絕望、有苦說不出，沒法辦逃離的命運。
達米安明白這已經是索恩在向他說出他的苦悶了，以這種方式。
他早就知道，索恩從來不是那種會開口的人，這已經是索恩的極限了，他沒有去理解索恩的痛苦，他依然去逼迫索恩，在索恩緊繃的神經上放上最後一根稻草，這樣會逼的索恩越逃越遠。
他沒有去理解索恩，就去強迫索恩做他不願意的事，逼迫他述說過去一年的事兒，索恩如果不願說出口，那就不該逼迫他。
達米安握住索恩那張握牌的手，摸到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在輕微發抖。
達米安将那張牌颠倒過來。“你是這個。”
索恩注視着那張被倒立的死神。
走出低谷，境界提升，置之死地而後生。
索恩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張牌，最終面無表情地收走那張牌，撿起落在地上的綢緞，劃出金色的粒子傳送門離開了屋子。
而後索恩再也沒有回到這裏過，就像他說的那樣，完全斷絕了與達米安的聯系，只要索恩想躲，沒有人可以找到他。
索恩踏着鐵制樓梯一步步從樓上走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稻草人的心坎裏，他沒走一節臺階，稻草人的冷汗就多流一分。
索恩從陰影中走出，從下往上看去，陰影中像是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着，蠢蠢欲動。索恩連視線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只是專注的盯着樓梯。
這樣不在乎稻草人的動作反而讓稻草人恐慌到了極點。
稻草人後退了兩步護住手中的原液，他用嘶啞的嗓音厲聲對慌張手下命令道：“還愣着幹什麽，殺了他！！！”
稻草人身邊幾個戴着布頭套的人才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了一般，擡起槍對着索恩一陣掃射。
黑色的觸手刺破空氣從索恩身下與身後的陰影中探出，準确無誤的擋在了子彈襲擊到索恩前的位置。
黑色光滑的觸手像是果凍泛着光，帶着一股腥臭味，金屬色的子彈打在觸手上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然後被觸手吸收了進去。
緊接着觸手發出一陣蠕動的聲音，觸手上裂出縫隙，噼裏啪啦作響，無數大大小小的眼睛睜開來，它們先是轉了轉，像是找方位一般，然後鎖定在了稻草人和他的手下身上。
這樣惡心又恐怖的場面直接吓退了稻草人的手下。
索恩轉過頭來，動作平靜而機械，他面對着稻草人，黑色的綢緞蓋住了他的雙眸，嘴唇卻是血紅，觸手簇擁着他，他被黑暗與邪惡之物包圍着，已經完全不見了往日光明聖神的模樣。
“稻草人，原液拿出來。”裁決天使的語氣一如以往的冷漠。
稻草人拿到的原液不是一般的東西，是沃特公司所儲存的5號化合物原液，
沃特公司已經倒牌了，他們用藥物制造超能力人類的事情已經被X教授揭露，沃特公司所有創造的超人類要麽被關進了神盾局監獄要麽被收容進了□□基金會。
5號化合物也被全部收繳和禁止。
稻草人手中的是極少數流傳在市面上的五號化合物，由黑市提供，價格極高。
裁決天使也調查出了稻草人出高價購買五號化合物的緣由，他與貝恩達成了交易，索恩相信稻草人絕對有能把5號化合物原液變成基因改造藥品。
然後把五號化合物給貝恩使用，沒有超能力的貝恩已經是蝙蝠家的一個強大對手了，擁有超能力的貝恩會對哥譚是個巨大的威脅，可能不僅對哥譚，對整個世界都是個巨大的威脅。
所以，索恩不會讓五號化合物落到貝恩手中的。現在是他最好的機會，倒不是說到了貝恩手上他就拿不回來了，只是那會麻煩很多。
能減輕麻煩何樂而不為？
作者有話說：
索恩：8星。
達米安：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