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

第090章 90

在告別了中原中也一家三口後, 沢田綱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選擇帶着人回了并盛町。

看到出來迎接自己的母親和藍波後,沢田綱吉顯而易見地松了一口氣。

顯然, 就算是表現出平靜的狀态, 他的心裏還是提着弦,擔憂自己的預判會不會出問題。

現在看來,港口Mafia并沒有打算做什麽。

“綱吉, 辛苦了。”抱了抱明明疲憊卻又堅持展露笑顏的兒子,沢田奈奈看了看他身後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 溫柔地邀請道, “一起進來吧。”

獄寺隼人趕忙應道:“是!”

山本武倒是擺了擺手, 笑着表示自己要先回家一趟,再過來。

沢田奈奈沒有堅持,目送山本武離開後,便推着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進了房子, 催促他們去洗澡:“快去洗洗,我給你們準備了點心。”

“好的,媽媽!”

沢田綱吉眼睛一亮,快快地洗了澡,拿上母親的愛心點心, 這才去和獄寺隼人待在房間裏“密談”。

回家的山本武也很快就來了, 他還帶來了原本應該在意大利的裏包恩。

沢田綱吉很是意外裏包恩的到來,可惜對方并沒有給他多少追問的時間,直截了當地進入了正題:“你之前發消息說港口Mafia在暗示你有個彭格列血統的孩子流落在外?消息确定嗎?”

聽老師如此詢問,沢田綱吉趕忙把手裏的點心放下, 擺正态度,認真地答道:“最剛開始我還有些懷疑, 但是在見到阿晴後……”

他的神色略帶遲疑,卻又很快堅定地表露了自己的态度:“我認為,她是彭格列。”

裏包恩之前還思考過這個會不會是和桑薩斯一樣的可以覺醒火焰但沒有彭格列血統的意思,但聽沢田綱吉的意思,那個女孩肯定就是有彭格列血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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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懷疑沢田綱吉的判斷,彭格列的“超直感”是不會有問題的,而沢田綱吉這幾年的首領也不是白當的,還不至于被人忽悠了。

既然“彭格列血統”這一點是可以保證的話,那問題就很大了。

“查。”

裏包恩給的答案只有這個。

無論怎麽樣,沢田綱吉的十代目首領之位早已穩定,就算來個彭格列血統傳承人也動搖不了位置,相比之下,還是要查出來到底是哪裏流出的血脈,以及港口Mafia在合作的情況下提出這個的目的是什麽。

裏包恩很自然地放手,讓沢田綱吉去思考這個問題:“你認為是什麽情況?”

“魏爾倫先生和中原先生都是出身實驗室,他們對這方面極其敏感,又提醒了我這個問題,”沢田綱吉沉聲道,“顯然,中原晴有很大概率是實驗室出身,那問題就在于是哪個實驗室,以及彭格列血脈是怎麽到實驗室手裏。”

“你還得查查到底是哪個血脈。”裏包恩提醒道。

沢田綱吉認真點頭:“現在存世的彭格列血脈,除了我和父親,就是九代了……”

獄寺隼人皺起眉:“十代目的痕跡我們清理的很幹淨,不可能出什麽問題,也就是說……”

“難道是綱吉的妹妹?”山本武驚呼着,“那感情好啊,阿晴看起來很乖巧,有這樣的妹妹會很棒的!就像大哥那樣。”

沢田綱吉跟着點頭:“總歸是要比是我女兒好。”

無論是父親不知道在哪裏丢的一點血或者是細胞給人拿走實驗了,還是九代那邊出了纰漏,算上來無非是“妹妹”或者是“阿姨”,最後還是當“妹妹”養,倒也沒啥大問題。

“先查一遍,”沢田綱吉很快敲定了這個事情,“別說我這邊不會出問題,都查一查比較安全。”

裏包恩看沢田綱吉他們讨論這個事情,腦子一轉,倒是想起了一個可能,但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有提醒他們。

正常來說,應該還不至于出現這個問題吧,不然真的就是天降小祖宗了……

沢田綱吉他們要查阿晴的身世問題,自然避不開橫濱的地頭蛇港口Mafia。

中原中也倒是很幹脆地給沢田綱吉他們提供了相關信息,坦言了自己并不知道阿晴是哪個實驗室出來的,但魏爾倫是親手接阿晴出來的那個人,他肯定知道!

于是,過沒兩天,阿晴就在家裏見到了穿着休閑裝的沢田叔叔。

抱着伏黑惠送的新娃娃,阿晴保持着推開門的動作,盯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沢田綱吉,疑惑地叫道:“沢田叔叔?”

“阿晴,下午好啊。”沢田綱吉泰然自若地打了招呼,笑着問道,“你是剛剛出去玩嗎?”

“我剛剛去找惠惠玩。”

阿晴眨巴眨巴眼睛,雖然家裏好像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只有沢田綱吉一個人,但她覺得沒有什麽危險,對方也沒有打算對自己做什麽,索性直接走進門,大大方方地跑到對方身邊坐下。

她好奇地問道:“叔叔是來找阿晴玩的嗎?”

沢田綱吉做出思索的神色:“我是來找你爸爸說個事情,但是,也可以陪阿晴玩哦~”

“會不會耽誤到你們做事呢?”阿晴又問道。üň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現在有空。”

或者說,是魏爾倫故意留了點時間給自己和阿晴相處,美名其曰為“我只知道實驗室地址,但那地方早就被我砸了,你不如自己想想辦法從阿晴那邊得到點信息”。

沢田綱吉其實不是很想要戳阿晴的痛楚,衆所周知實驗室出身的孩子總是會有些敏感的,也會留下一定的心理陰影,如果要阿晴回憶這些的話,或許會再次造成創傷。

但是,沢田綱吉還是留了下來。

比起從阿晴口中問到信息,他更想多和阿晴相處一下,多了解一下這個具有彭格列血統、但是身份不明的小孩。

“叔叔要玩這個嗎?”阿晴掏出了最近魏爾倫給自己的填字游戲。

沢田綱吉本以為是什麽簡單的日文填寫,結果拿過來一看,是西班牙語。

好家夥,阿晴居然會西班牙語嗎?!

學渣的沢田綱吉大受震撼,忍不住多問了幾句有關學業的事情。

阿晴也沒有什麽防備的想法,巴拉巴拉就給沢田綱吉透了個遍。

聽完阿晴兩年學會三門外語的事情,沢田綱吉睜大了眼睛,默默地把“女兒”這個選項劃掉。

應該不是我女兒吧?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高天賦啊,在語言方面只能算是個普通人!

認真思考一下,自家爹和九代倒是有那麽一點可能性。

如果是“妹妹”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借這個名頭好好地說爸爸為什麽沒有把同等的天賦遺傳給自己了,趁機砍點經費花銷,最近的賬本又要赤字了的說……

阿晴看出沢田綱吉的思緒飛到不知道哪裏去,也不介意,拿着填字游戲玩了十局後,見他恢複了正常,又把這個塞了過去:“我玩十局,叔叔玩十局。”

沢田綱吉內心感謝裏包恩的魔鬼教學,讓自己這幾年裏勉勉強強學會了一點西班牙語,在阿晴偶爾的提示下,倒是順利地把十個關卡打通關了。

見阿晴又要開新的一局,沢田綱吉連忙問道:“有沒有其他的游戲?”

“唔,家家酒的話要好幾個人,我們才兩個人……”阿晴想了想,打開了電視,調到了間諜動畫的電視劇版本,認真地說道,“那我們看電視吧!這個是我超喜歡的動畫片改編的電視劇……”

她巴拉巴拉地講起間諜動畫的內容,激動地安利自己的心頭好。

沢田綱吉時不時附和着,越聽越不對頭,總覺得這個故事有那麽幾分眼熟。

嗯,怎麽那麽像被裏包恩拿來做我的案例學習的黑衣組織的事情呢?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他甩了甩腦袋,把這個可能性否認掉,卻又覺得真的很像。

雖然黑衣組織裏面的人自己不知道,但彭格列這種老牌黑手黨可是一直在看黑衣組織笑話的,每每發現黑衣組織幹掉自己人,捧間諜上位,他們都會暗地裏嘲笑一番。

裏包恩甚至拿黑衣組織當經典案例,給沢田綱吉好好地科普了一下尋找間諜的一百種方法,還有利用間諜壯大組織的一百種方法……

“叔叔在想什麽啊?”阿晴發現沢田綱吉再次分神,忍不住問道。

沢田綱吉琢磨了一下,倒也沒有隐瞞:“唔,在想有個組織還挺像故事裏的組織的。”

阿晴睜大了眼睛:“真的嗎?他們也有好多好多間諜嗎?”

沢田綱吉點頭道:“是的,但他們發展的很不錯。”

“我懂,這就是上位者的智慧。”阿晴掏出了自己的煙嘴道具,叼在嘴裏,一本正經地說着,“沒有不好用的間諜,只有不會用的首領!”

沢田綱吉愣了下:“這話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是阿晴自己想的嗎?”

阿晴搖了搖腦袋,很誠實地表示:“是亂步教我的,他說小爸爸也要學會這一點。”

沢田綱吉知道阿晴口中的“亂步”指的是誰,從心地誇獎道:“江戶川亂步先生嗎?他是個很厲害的偵探呢。”

阿晴眼睛一亮。

只要你誇亂步,我們就是好朋友!

遵循着這個原則,阿晴對沢田綱吉的印象更好了,抓着對方的手,開始花式誇江戶川亂步,都不帶重樣的。

沢田綱吉聽了一堆亂步的誇誇後,終于把話題扯回了原本的地方:“只要用好間諜,也是可以讓組織蓬勃發展,雖然那個組織的作風很糟糕,但這一點還是無法否認的。”

“沒關系,叔叔可以走自己的路,”阿晴握拳,鼓舞道,“例如說,用你的魅力去征服間諜,讓他真心實意地投誠!”

沢田綱吉哭笑不得:“我可沒有這種魅力。”

“怎麽沒有呢?”阿晴覺得沢田綱吉真的是太不自信了,“叔叔明明超好的啊!”

她張開雙臂,努力給沢田綱吉描繪對方在自己感知中的模樣:“叔叔就跟小太陽一樣,很溫暖的,也很……唔,那個應該怎麽形容呢?就跟我平時待在爸爸身邊一樣,感覺很安全!”

“哈哈哈……”沢田綱吉被阿晴的形容逗笑了,“原來我在阿晴的心裏是這樣的啊。”

“是啊,所以可以給人安全感的叔叔超棒的!”阿晴倒是沒有被笑的感覺,反而是在那兒勸說着,“一定會有超多超多人想要呆在叔叔的身邊,成為叔叔的家人!”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想到獄寺隼人他們,眼底帶上了笑意。

阿晴說完感人的發言後,反手就是直接掀開桌子,露出真實:“所以,叔叔如果有什麽需要阿晴做的話,可以直接跟阿晴說哦。”

沢田綱吉愣了下,有些意外阿晴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叔叔一看就很煩惱的樣子,”阿晴信誓旦旦地說道,“爸爸不想吃零食又被零食饞着的時候,就是這幅樣子。”

這個形容很小孩子氣,但又很符合阿晴的自我認知。

沢田綱吉在再三确定阿晴可以接受自己的詢問後,才試探性地問道:“阿晴可以跟叔叔講講你被魏爾倫先生帶回家之前的事情嗎?”

阿晴聽到這個問題,反倒是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麽問題,原來是這個啊。”

感謝實驗後遺症的那層“膜”,将過去的記憶和過重的情緒體驗隔開,阿晴就算回憶起來,也不會有什麽心理創傷,更不會有煩惱,甚至可以用非常直白的語言從別的角度去講述這個事情。

沢田綱吉并不清楚這一點,而是只專注一點:“阿晴在那裏有沒有知道自己的父母來歷呢?”

“不知道。”阿晴搖了搖頭。

不過,她努力回憶一下,倒是想起了一點點小小的片段。

阿晴又補充道:“我好像聽他們說過是國外的……我是睡前聽到的,沒聽清楚。”r

“這樣啊,我知道了,阿晴不用再想這個哦,”沢田綱吉得到了信息,趕忙略過這個話題,轉為另一個提問,“我可以拿阿晴幾根頭發嗎?”

“可以啊!”阿晴散開頭發,随便弄了兩三根頭發給沢田綱吉,“你是想查我的血緣爸爸媽媽嗎?”

沢田綱吉沒有給确定的答複:“如果找到了爸爸呢?”

阿晴愣了下,倒是沒有給确切的我會跟誰的這種回答,而是認真地說道:

“我不知道會怎麽樣,爸爸和小爸爸對我很重要,沒有爸爸就沒有我,但是,我聽說過,血緣是很奇妙的東西,我不能确定如果我見到我的爸爸媽媽,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我只能說,我會盡可能的調和好兩邊的關系,但絕不可能因為親生的爸爸就舍棄掉爸爸的。”

沢田綱吉笑了起來:“放心吧,不會說讓你舍棄魏爾倫先生他們,只是可能多幾個親人……如果找的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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