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不理我,好不好?
08 別不理我,好不好
談煙話音剛落,腰腹間的大手陡然用力将她摟緊。
一時沒注意,談煙身形一晃急忙抓住那只作亂的手,扭頭看着周聞。
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兩人細致的動作,可打眼一瞧,很暧昧就是了。
“談老板說的什麽話,這點錢也就看您露個笑,其他的事,它的十倍也抵不上。”周聞還是那副正人君子做派,說的話滴水不漏。
他回望着談煙那雙璀璨的眸子,曼妙身材緊貼着自己,一起一伏都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擦拭。
“周總這是哪裏話,談煙讓您那麽破費實在是不應該,要不然今天這頓酒我請”
周聞那只手繼續作亂,掌着她的側腰慢慢摩挲,惹得一陣癢意。
周聞沒說話,就是那麽瞧着她。
一桌子人都當這倆人不存在繼續喝着。
心裏低罵一聲,談煙轉臉笑臉相迎,她不是不知道周聞存了什麽心思。
“周總,來日方長,何必逞一時之快呢?”她慢慢貼近周聞耳畔,故作暧昧。
絲絲縷縷的熱氣全部撒在周聞耳廓,只一瞬耳尖便變了顏色。
談煙嘴角翹起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她就知道,周聞就是嘴上逞能罷了。
沒等周聞答話,談煙率先舉起酒杯朝着酒桌上的衆人笑道:“今天來店裏的各位都是貴客,今天一切開銷都算我賬上,希望各位玩得開心,我幹了這杯酒。”
一飲而盡,談煙把酒杯拿在手裏欠身退出熱鬧人群往休息室去。
一衆人端着那杯談煙敬的酒看着周聞不太好看的臉色,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周聞望着那抹越來越遠的倩影,笑了起來。
談煙,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活得灑脫。
“喝了吧。”周聞晃晃手裏的酒杯,朝衆人舉杯。
畢竟,這是你們未來嫂子敬的酒呢。
那晚之後,劉峰告訴她周聞每天都會去店裏玩兒,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一群人。
談煙連着一星期再也沒去過店裏,她就是在躲周聞,她不想再跟周聞扯上什麽久別重逢愛意未了的小說劇情。
這幾天談煙也沒閑着,除了必要的時候陪段林吃個飯之外,一直在給烏莓買日用品布置房間。
談煙拿着一大堆東西回來的時候往隔壁房子瞧了一眼,那間房的門始終是關着的,那天的相遇真像極了一場萍水相逢。
談煙把買的東西放到吧臺,撈起手機給烏莓打了個視頻,鈴響沒幾聲就被人接了起來,屏幕上驀然出現一張極其漂亮的臉蛋。
烏莓笑笑不說話,等着談煙開口。
一雙狐貍眼眼尾微翹,看誰都深情,鼻梁高挺,白皙的臉蛋點紅唇,一笑嘴角邊還有酒窩,說是清純鄰家妹妹不為過,這副皮相任誰看到都覺得能美的颠倒衆生。
可只有談煙知道烏莓心底是極其嗜血冷血的人。
“我按你的要求都給你買好了,還有什麽需要的嗎,我明天再去買。”談煙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坐到了沙發上,順手打開了一部被翻來覆去看了幾百遍的電影—《綠皮書》。
“沒啦,謝謝煙煙啦。”烏莓在那邊不知道在忙什麽,敲敲打打着,拿餘光撇談煙。
談煙也不在乎她在幹什麽,兩人有的沒的聊着天,不多時烏莓瞧着談煙,煞有介事的問道:“遇見周聞了吧?”
談煙眼睛沒從屏幕前挪開,她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
烏莓張張嘴沒再說什麽,只小聲嘟囔了一句:“當初不讓你走你非要走,現在心裏難受又不說出來,作孽。”
談煙咬了一口手裏的蘋果,心思早已不在影片上。
烏莓和她七年前在濱城相識,漸漸兩人有了深交,烏莓知曉談煙的一切,烏莓同情她也可憐她,但更多的或許是同為女性間的惺惺相惜。
“我去你那兒待幾天陪陪你,你要是想跟我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呢。”烏莓說到這兒聲音小了下去,“不想回來的理由只有他,可當初你為什麽不說呢。”
烏莓說話間,影片已經播放到那個經典橋段:監獄裏謝利博士站在托尼身前說:“只有保持自尊你才能贏,自尊總能獲勝,只有尊嚴才能戰勝。”。
主角話音剛落,談煙啪的一下按下了暫停,起身把蘋果核丢到了垃圾桶裏。
烏莓看着談煙的動作摸摸鼻尖,說了句晚安把電話挂掉,房子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
談煙盯着那個被扔掉的蘋果核愣神,爛掉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人喜歡呢,每個人都會喜歡純潔無瑕的事物。
談煙回神,想去洗澡準備睡覺,門鈴突然響了。她歪頭想了一會兒,自己沒定外賣,段林也不會那麽晚過來,那這大半夜的會是誰?
門鈴停了,談煙以為是鄰居走錯,但接着響起了一陣陣的砸門聲,談煙心裏窩着火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瞧就發現周聞手握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她的門上。
周聞高大的身形籠罩下一片陰影将門罩住,他東搖西晃的靠在談煙門上,領帶歪歪斜斜,襯衫扣子也被扯開幾顆露出一片胸膛,嘴裏還不是的蹦出來幾個字,談煙聽不清。
談煙從裏向外瞧着周聞,眉心微皺,她不想去管他,喝醉了就回家,敲她的門幹什麽,她家又不是收容所,更何況隔壁不是他相好嗎?怎麽不去那家。
談煙轉身離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往卧室走,可沒想到周聞那麽持之以恒,他一刻也不停地敲着門,最後談煙忍無可忍一把打開門,剛想對着對方開口罵,只見周聞見門開了朝談煙笑了一下,徑直撲在了她的懷裏。
談煙被撲的倒退幾步後腰抵着玄關才穩住身形,她瞧着醉酒的周聞低罵一聲。
周聞人高馬大重量全壓在了談煙身上,他将頭深深地埋在談煙頸窩,噴灑出的熱氣全部擊打在談煙白嫩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酥麻。
周聞雙手緊緊纏在談煙的細腰上,勒的談煙的肋骨都在發疼,渾身燙的驚人,腦袋還在頸窩裏亂拱,黑發不時掃過談煙的臉頰,像一只大狗狗一般。
周聞渾身酒氣,除卻抱着談煙外沒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只是悶悶的對談煙說:“煙煙,別不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