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談煙,我能愛你
26 談煙,我能愛你
談煙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怎麽周聞什麽話題都要往這上邊扯。
擰不過周聞,談煙只是簡單的擦了擦,就讓周聞開車回了家。
到了樓下周聞二話沒說扛起談煙上樓,進到樓梯間直接把人抗進了自己屋裏,談煙倒栽着捶打周聞的肩膀,她今天想回家,“我要回家,你放我下來。”
周聞不理她,一直把她扛到浴室裏才放下來,接着把人堵在衛生間角落,居高臨下看着她,談煙像一只受了傷的兔子,瑟縮在那幾寸天地裏,衣衫不整,胸脯露了大半。
“這就是你家。”
談煙擡頭看着周聞,紅唇被蹂躏的早已紅腫不堪,前胸全是紅印子,雙腿到現在都還發着顫。她知道周聞今天的意思,是想讓她主動說出來那些塵封過往。
周聞答完那句話後不再理她,他看不得談煙可憐的模樣,轉身往浴缸裏放水。燈影交錯,眼前人淚目婆娑讓人憐愛。
談煙看着周聞忙碌的身影,心底不住的泛酸,她和周聞之間好像真的斷不開。
周聞放好水,抱起談煙随手扯下她身上那件破裙子放進了水裏。
“別。”談煙沒當着別人的面洗過澡,有些不好意思。
周聞打了下她的屁股,滿不在乎地說:“弄都弄了,害什麽臊。”
初入水,談煙打了個激靈,她撩了幾下水把前胸擋住,還是有些別扭。剛想開口說話,目光對上周聞就看見周聞人高馬大立在自己身前,正一件件脫着衣服。
浴室裏的燈光自頭頂打下,影影綽綽照在周聞身上,挺拔結實的身材在談煙眼前顯露無疑,獵鷹般銳利眼神盯着談煙,周身荷爾蒙氣息彌漫在浴室的每一寸空氣內。
“你…也要下來洗?”談煙眼睛裏滿是震驚,低頭看了看這不大的浴缸,“擠得下咱們兩個?”
周聞動作很快,脫完衣服在旁邊櫃子裏拿出一個粉色的小盒,放到一邊。
接着扯着談煙一腳踏入她身後,讓談煙倚在自己身上,才回答她的問題:“我裝浴室的時候特意跟裝修師傅說我喜歡後入,不用太大的浴缸。”
談煙翻了個白眼,騷不死你。
周聞很自覺的幫談煙洗着澡,當然也免不了動手動腳,兩人剛浴血奮戰了一回,此時正處在情欲沒減退完的階段,自然受不了亂動。
“不來了,有點兒不行了。”談煙認輸,在車上的确是太放縱,她有點吃不消。
周聞像是知道談煙要說什麽似的,懶散的笑,捏了一把談煙的後腰,“現在那麽不禁弄了?”
談煙有些無奈的把嘴角拉直,把他作亂的那只手拉到前邊:“是,周大少爺,比不過您,您天下第一。”
周聞挑眉,撈過一旁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白霧皚皚。
熾熱的胸膛起起伏伏頂着談煙削薄的後背,煙嘴叼在齒尖拿過一旁的盒子,拆開。
“行,一會兒它來,它來好受一點兒。”周聞拍拍談煙大腿,趁人不備将談煙兩條腿分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
談煙吓了一跳急忙抓住魚缸邊緣,“周聞!你搞什……”話還沒說完,低頭一看,瞬時瞳孔放大。
只見周聞手裏拿着一個淡粉色橢圓形球狀矽膠制品,周聞下巴搭在她肩膀,微微熱氣灑在談煙耳廓,她快要被燙熟了。
周聞按開開關,小球開始微微震動,震感十分強烈,“寶寶,一會兒用她好不好?”
周聞微微震動的胸腔與他手上跳動的玩具頻率似乎一致,談煙緊緊往周聞懷裏縮着,浴缸裏的水起了漣漪,她搖頭,像是在求饒:“今晚不要了好不好周聞,好不好?”
周聞搖着頭,直接拒絕,他已經很久沒看見談煙一個人的迷離了,“不好,寶寶,我們就今天這一次好不好?”
“唔……”震感不再是在周聞指尖傳進自己的身體,水波越來越晃,她抓着周聞的胳膊,仰頭大口呼吸。
震感來自體內。
周聞親着談煙的後頸,慢慢往裏送着,“寶寶,你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他很為談煙着迷。
兩人從浴室出來時,談煙早已分不清是幾點,她只知道自己差點死在周聞手裏。
周聞給她穿上一件白襯衫,自己袒胸露背的自後抱住談煙,雙雙躺在了床上。
事後該是最累的時候,可談煙卻怎麽也睡不着,背後頂着周聞熾熱的胸膛,熱源源源不斷的自白襯衫外側傳進來暖熱了談煙的整個身體。
心髒齊跳,似鼓槌擊打鼓面,擲地有聲,又像是煙花炸裂的瞬間,響徹雲霄。
窗外是靜谧的夜,行人匆匆,星光暗淡,許是老天有眼賞了她一輪圓月。
周聞一只胳膊墊在談煙脖頸下,另一只手圍着談煙的細腰,下巴在談煙頭頂慢慢摩挲,他知道他的煙煙也沒睡着。
談煙睜眼瞧着窗外的圓月,感知着周聞對她的小動作,她開口道:“周聞,你睡了嗎?”
周聞停下動作,沒搭理談煙,只是将搭在談煙腰上的胳膊緊了又緊。
談煙被一下下鑲嵌進周聞更深的懷抱,從周聞身上傳來的心跳像是給了談煙莫大的鼓勵。
她閉上眼又緩緩睜開,喉嚨上下滑動潤了潤嗓,沉聲道:“周聞,你想聽聽看嗎?”
周聞沒說想也沒說不想,他只說:“你說我就聽。”
你不說我也不勉強。
談煙在他懷裏轉了個身,将頭埋進周聞的胸膛,只剩下一個發頂留在外面,聲音發悶道:“周聞,當年我不想離開你,我想跟你好,可是我爸爸把我賣給了別人。”
談煙停頓幾秒接着道:“我爸爸欠了別人的高利貸,他沒錢還,要債的找上門來,最後實在沒辦法了……”
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直到話尾鼻尖驀地一酸,眼淚便擠出眼眶,話音帶上了哭腔。
周聞僵在原地,臉上血色霎時間褪盡,耳旁微微響動的聲音都被封在耳外,低頭看着談煙。
談煙瑟縮成一團把臉埋的更深,像是一只小貓一般,不敢見人。她像是自己拿起一把剪刀,把自己僞裝的很好的外表豁出一道口子,将最裏層的肮髒的留着膿水的軀殼展露在外人眼下。
她緊閉着眼,眼捷顫抖着像一雙即将展翅的蝴蝶,臉頰毫無血色的繼續說道:“他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把我賣給那個人。”
說到這兒談煙的腦海裏全被那擠滿狹小的客廳的統一着裝的保镖占據,冰冷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空氣都能結冰,父親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那群人帶走,身上的衣服被扯爛,頭發散掉,不顧自己的叫喊和掙紮,只是冷眼旁觀。
談煙講完這句話,周聞明顯的感覺到談煙的身體不自覺的打着顫,像是極度害怕。
他的心髒好像被誰攥進手心裏發狠的蹂躏,就像是機器壓縮着肺部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自己視若珍寶的人居然會被當成交易物品拿去賣?
他有些喘不過氣,語調平淡:"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談煙雙手抵在周聞的胸膛上,搖頭,輕聲哭道:“我想去找你的,可是我來不及,我就被一群人帶走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談煙都來不及細想就被那群人帶出了談家,她連周聞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這一別竟是七年。
起風了,窗外的枝葉被卷起帶到了半空中,打了個旋又被放下來,樹枝上的老葉被風吹下來帶到了地面上。
談煙早已淚流滿面,淚水滑過鼻梁打濕了周聞的胳膊,“我被那個人買走了,他供我讀書,管我的衣食住行。”
周聞聽見這些話,心裏早已是五味雜陳,可現在又能怎麽辦呢?
“那段林幫你逃出來又是怎麽回事?”
談煙:“他管我所有的一切,但他總是精神壓迫,監視我,甚至有時候會展露出來某些壞的癖好。”
“什麽?”周聞輕聲問。
“他有時候喜歡開匿名直播打我,他打完之後我的日子就會比原來好過一點。”談煙聲音小了下去。
“一直都是嗎?”周聞輕聲問。
談煙在懷裏點點頭,算是回答。
談煙現在都能想起來男人拿起皮鞭在自己身上鞭笞的疼痛感,想到這裏身上就會鑽心的疼。
他每一鞭下去都會落下一道赤紅的血印,這時候男人會很興奮,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直至把裸露的部分全部由白色染成紅色,他才善罷甘休。
而談煙在整個過程只能忍着不發出一點聲音,因為男人會不高興。
周聞用力的回報着談煙,像是要把她嵌進骨血裏,将兩人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
他從不知道他家姑娘這七年受了多少委屈,他也根本不知道從談煙嘴裏說出來的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可以包含幾分應有的事實。
周聞沒再說話只是輕輕拍着談煙的後背,滿屋子裏只有談煙一個人的低泣。
她不是愛哭的人,曾經受過的罪比現在不知道多幾倍她都沒哭,可如今卻像是小孩兒找到了大人撐腰一般,委屈的淚珠不停的掉。
談煙想起那天父親跪在地上求那人的模樣,想起自己去到濱城的第一個月被鎖在地下室的模樣,想起男人鎖着她的下颚對她說:“你現在只是一只搖尾乞憐的狗,只有我還可憐你。”想起那句:“你現在已經髒了,沒人會喜歡你的。”
想起現在都沒能徹底擺脫的惡魔。
她把手環在周聞的脖頸上,哭着:“周聞,你救不了我。”
話畢,周聞啞聲說:“談煙,我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