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師全身都好痛啊
第18章 為師全身都好痛啊
除了秦楚煜和寧子慕之外的所有人都被吓的不輕,抱頭大喊大叫,塌方的碎石聲音和喊叫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真是很好的提神醒腦工具。
咔嚓
寧子慕好像聽到了什麽破碎的聲音,擡頭通過師尊的懷抱向上方看去,是師尊的保護屏障碎了,心中猛的一緊:難道師尊受傷了?
下一秒猛的從秦楚煜的懷裏抽離出來,神情很是緊張,接着月光看秦楚煜全身上下哪裏受傷了,沒什麽事情,難道是內傷,想到這裏兩只手三下五除二的在秦楚煜身前摸來摸去,“還好,這的骨頭沒斷”“嗯,這邊的也沒事”。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師尊,你哪裏受傷了,嚴重的嗎?”
秦楚煜其實就是剛才那一瞬間太緊張了,靈力用量過猛,然後剛才察覺沒什事情的時候就放松下來了,靈力從緊繃到松弛的狀态,領域保護屏障沒撐住就碎掉了,秦楚煜一點事沒有,但是看着自已的小徒弟這麽擔心自已,于是……
“咳,沒什麽大事,就是剛才和齊南倉交手的時候受了一點點小傷,剛才又開了領域保護屏障有點過度消耗靈力,感覺抗了剛才那麽一下,現在被砸的全身都痛呢!”
寧子慕連忙翻找自已的儲物袋裏面陳無渡給自已的一些丹藥,這裏面他記得有幾個是治療內傷的。終于一堆瓶瓶罐罐裏裏面找到了一個圓形白玉的小瓶子,趕緊倒了一顆出來往自已師尊的嘴裏送。
寧子慕溫熱的手指觸碰到秦楚煜有些冰冷的唇,接觸到的那一剎那,兩個人身體都不由得的顫栗了一下,寧子慕還是努力控制自已把丹藥用手指推進了秦楚煜的嘴裏。
秦楚煜被迫嘴巴微張,唾液接觸到丹藥被化開的一瞬間,感覺……好像是甜的。秦楚煜的舌尖不經意的觸碰了一下寧子慕的指尖,溫熱濕潤的舌尖和指尖的碰撞,寧子慕感覺到全身酥酥麻麻的,一瞬間腿有些發軟,差點跪下去,但下一秒一只大手有力的放在腰上把自已抱了起來。
“怎麽了,可有哪裏受傷?”,自已師尊此時溫潤清冷的聲音就像山間湧出的泉水,一下又一下滌蕩着自已那顆跳動的心。
寧子慕磕磕巴巴:“沒……我,我沒事”,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把自已放松下來,這時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随時磚瓦随處可見,只有自已周圍是幹淨的,想來是師尊開了領域保護屏障的原因。
天色已經很晚,天邊挂着零零散散的星星,偶爾還能看見從一邊劃到另一邊的流星,月光微灑在地面上,還能聽見從遠處傳來的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在環看周圍,周圍是一片樹林,長的極其不規律,樹木密的仿佛不會流動空氣,還能看見周圍空氣裏面摻雜的黑霧在不斷亂竄,而自已腳下站着的是一個巨大的土坑,周圍的植物都是枯萎殆盡的狀态。而自已身後不遠的位置好像是一個懸崖,那裏的黑霧最為濃烈。
“師尊,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感覺這麽詭異?”
秦楚煜擡手一揮,周圍空氣中亂竄的黑霧瞬間消失殆盡,“這裏恐怕是一個小型亂葬崗,但是累積的怨氣不算太重,應該是近幾年形成的”。
“那師尊我們怎麽回去啊,還有這些人好像有幾個已經吓暈過去了” 寧子慕指着旁邊地上零零散散成堆的人。
“先送他們回去吧,封魔!”,秦楚煜操控封魔一點點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小船的樣子。
在一旁看呆了的寧子慕,“師尊,你這個劍它……還是太全面了!”
周圍的人攙扶的攙扶,抱起來的抱起來,就這樣滿滿裝了一劍船的人,秦楚煜操控封魔升到百米的高空,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又根據此時此刻月亮的位置,選擇了一個方向驅劍前往。
劍上的人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好幾個女子哭的眼睛都腫了,其中一個較為冷靜的男子摟着自已心愛的女子不停地對秦楚煜他們表示感謝。
“師尊,這件事情到這裏的線索幾乎就斷了,我們接下來怎麽走?”
秦楚煜和自已的徒弟肩靠肩站在一起,借着月光瞥了一眼寧子慕:“這是這裏暫時結束了,其他幾位長老那裏等消息吧”。
很快,封魔劍就到了白玉鎮鎮上,秦楚煜根據每一個受害人說的地址送他們回了家,家人相見喜極而泣,寧子慕看見這一情景有些觸景生情,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奶奶和嬸嬸還好嗎,奶奶身體不太好,不知道要是收到自已失蹤的信息會不會着急上火。
秦楚煜察覺到了自已可愛的小徒弟傷心的情緒,一只手抹在寧子慕毛茸茸的頭上,一頓亂揉搓:“別太擔心,她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反到是你,不照顧好自已,她們知道了可是要傷心的”,說完更加用力的在寧子慕頭上揉來揉去,把寧子慕的頭發揉的炸了起來。
寧子慕的腦袋被揉的左右搖擺,生氣的兩只手用力的握住秦楚煜那只“惡貫滿盈”的,使勁一拉,惡狠狠地從頭上拽了下來!
“嘶,痛,痛,輕點”,秦楚煜故作吃痛的樣子用另一只手捂住被寧子慕抓住的手。
寧子慕以為自已用力過猛,被吓的立馬松開了手,趕緊詢問:“不好意思師尊,我不知道我那麽用力,你手怎麽樣了,給我看一下”,說完一只手輕輕的抓起秦楚煜的手,借着月光和街上的燭火光,看見秦楚煜那白皙骨骼感強烈的手腕上有一圈子紅色印記,自已好像真的太用力了。
秦楚煜用手掐了一下寧子慕粉嫩的臉蛋,聲音溫和:“沒事的,不用在意,我們會王長白那裏把東西收拾一下,回我們的星禦峰吧”。
寧子慕帶着秦楚煜給自已套圈中的粉色垂耳兔一起回到了星禦峰,一落地就把兔子安排在了和戎離一個房間,并叮囑戎離:“雖然你是一只狼,她是一只兔子,站在食物鏈的角度考慮,她是你的獵物,但是!你不可以,不能吃掉她,懂嗎”?
戎離剛在剛才那場戰鬥中出了不少力氣,又是搬人又是解繩子,現在又累又困,只想好好睡覺,把自已團成一個毛絨小球懶洋洋地窩在床上的一角。
寧子慕見他不接話,順勢坐在床上,把戎離翻了過來,撓他的肚皮:“聽到了沒,上班不許吃同事!”
戎離被撓的在床上來回翻滾,終于忍不住“嗷嗚”了兩聲,寧子慕這才放手,簡單了的戎離順了順毛。
寧子慕回到房間的時候,秦楚煜已經洗完澡了,發尾的頭發還在不停地往地板上滴水,黑色的中衣裸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還有零零散散沒有擦幹的水珠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散落的頭發墜在胸前,配上精致冷豔的臉,有一種“美人出浴”的極致魅惑感。
“回來了?去洗個漱早點休息吧”,秦楚煜大步走過來,擡手摘掉了寧子慕額前的幾根粉色兔毛。
太近了!近到可以看清秦楚煜一起一伏的胸膛,胸前右邊還有一顆黑色的痣,寧子慕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顆痣有極強的欲望,身體的本能讓他不停地吞咽口水。
秦楚煜清冷溫和的聲音徐徐傳來:“傻站着幹嘛?今晚不睡覺了?”
熟悉的聲音将思緒喚了回來,慌忙地繞開秦楚煜:“知道了師尊,我這就去重新換水沐浴”。
秦楚煜看着寧子慕逃跑似的背影,低頭看了一眼自已胸前的那顆痣,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秦楚煜的眼睛裏充滿了野性的氣息,伺機而動,仿佛只要時機成熟,就會像一頭饑渴已久的野獸去撕咬自已早已盯上的獵物。
寧子慕飛快地換了浴桶水,快速的脫掉身上有些髒了的衣服,跨坐進浴桶裏,有些熱燙的水溫讓寧子慕的腦袋越發混亂,然後感覺某處漲漲的,低頭一看,我靠,不是早八時間,你怎麽還起床了?!!!
寧子慕在浴桶裏泡了許久,長嘆了一口氣,感覺身體好累,慢慢地爬出了浴桶,給自已進行了一系列的烘幹,确保自已的中衣穿的整整齊齊這才從屏風後面出來,一出來就看見秦楚煜在桌子擺了一個木盒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寧子慕對那個木盒子極為熟悉,那是用來裝各種丹藥和傷藥的木盒。
寧子慕大邁步走到桌子面前:“師尊,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秦楚煜一看是自已的徒弟洗完澡出來了,撤掉了自已平時威嚴冰冷的樣子,反而現在是一副受傷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感覺我全身都在痛,尤其是這個右肩膀,但是剛才随便塗了點藥在手臂上,我現在覺得渾身都是疼的……”
寧子慕走到秦楚煜面前擡起挽着袖子的胳膊,借着燭光仔細查看,好像除了點有些紅色的印記之外,沒有什麽傷口,然後想到剛才師尊說肩膀有點痛,想順勢看一下肩膀的位置,誰知道秦楚煜下一秒站了起來,一把摟過寧子慕,把自已的下巴墊在他的肩上,嘴唇一張一合吐出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寧子慕的脖頸間,好像小貓的尾巴似有若無的刮蹭着脖子,好癢。
“子慕,我全身都好痛啊~”
寧子慕被秦楚煜一聲“子慕”弄得呼吸急促,強壓自已的情緒:“師尊,哪裏痛,你躺床上我給你塗藥膏。”
“哪裏都痛,尤其是肩膀那個位置”,秦楚煜說着就開始用另一只手脫掉自已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右肩,寧子慕看清了右肩有一個一節手指關節長度的口子,流出來的血混着水滴,看着好像有些發炎了。
“你肩膀受傷了,什麽時候,晚上和那個齊南倉交手的時候嗎?”,說完寧子慕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齊南倉最後一擊打向自已的時候,有兩股讓人不容易起意的魔力,一股正沖當時毫無防備的自已,另一個小支點繞了一個彎,因為看的不是很清楚沒有在意,原來那股分支的魔力打在了師尊身上,真是一把好算盤,要麽秦楚煜擋下襲擊自已的那一發,然後打中的就是我;要麽就是秦楚煜為了保護徒弟,然後打中的那一發是他自已,左右都要“犧牲”一個,真是好手段!
寧子慕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在秦楚煜肩膀傷口的周圍,“師尊,你受傷了,有些紅腫了,好像發炎了,你趴在床上,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秦楚煜乖乖照做,褪去了自已身上的衣服,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拉滿,赤裸地暴露在寧子慕的面前,然後乖乖地趴在了床上。
寧子慕在桌子上的木盒裏翻找了一些傷藥,側坐在床邊,擡手撩起秦楚煜烏黑的頭發放在了一邊的床榻上,用之前師尊教給自已的基礎受傷治療法術簡單的給傷口清理了一下。
拿出一瓶青綠色的瓷瓶和一個純白的瓷瓶,把裏面的藥粉均勻地撒了上去,找出了包紮貼,輕輕地貼在了上面,“看來今晚師尊只能趴着睡了,等明天結痂在躺過來睡”。
寧子慕起身熄滅了遠處的蠟燭,“師尊今天就睡裏面吧,夜裏渴了我這邊給師尊起床拿水也方便”。
秦楚煜往旁邊挪了幾下身子,趴在了最裏面,伸手拍了一下床,示意寧子慕上床休息。寧子慕把床前最後一根燭火掐滅,脫靴躺在了床上,不知道為什麽,腦袋一沾到枕頭就越發的混沌,腦子一片漿糊哦,覺得自已還應該叮囑一下自已的師尊,別壓到肩膀了,然後下一秒就沉睡了過去。
秦楚煜确定自已的徒弟中了自已的沉睡訣已經熟睡過去了,起身打坐,因為剛才沐浴的時間不是很充足,那縷一絲黑霧中帶有毒性,雖說那一點毒性不至于致命,但是秦楚煜本身就中了寒毒,周身的毒都已經形成了一種持平狀态,但是此刻的這一絲毒确擾亂了自已本身的平衡,努力壓制毒性,本來距離寒毒發作還有大概兩個月之久,看來這次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秦楚煜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毒性暫時被丹藥給壓住了,需要陳無渡長老再多煉制一些寒毒的清緩的丹藥,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已的呼吸,然後看着寧子慕的睡顏,伸手撫摸了一下熟睡的臉龐,“晚安”。
抱着熟睡的寧子慕進入夢鄉,睡夢中的寧子慕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師尊身上那股雪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