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嬌滴滴的桃花

第29章 嬌滴滴的桃花

秦楚煜看着靠在自已懷裏昏睡過去的人,晚風拂面而過,替懷裏人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大氅,動作輕柔地打橫抱了起來。

秦楚煜找了一間空閑的屋子,屏風後面有一張大床,解下寧子慕身上的大氅,脫下鞋靴,溫柔地放在了床上。

秦楚煜彎着腰替寧子慕蓋好被子,這時一朵開的鮮豔的桃花從青絲上慢慢墜落,掉在了自已小徒弟的臉上。

秦楚煜修長白皙的手指拾起那朵粉嫩嫩的桃花,然後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了一個墨綠色香囊,打開香囊的口袋,把掉落的那朵桃花小心翼翼的塞了進去。

攤開左手的掌心,藍光閃過留在手中的也是一朵桃花,但和剛才的那朵不太一樣,比那朵要大一些,然後顏色稍淡一些,只有花瓣尾部的一抹桃紅。

這朵桃花正是寧子慕把花別在了自已耳側之時,從樹上用靈力摘了一朵。

看了一眼船上睡的死沉的寧子慕,仔細端詳了一會,把從桃花樹上摘的那朵桃花插進了額頭正前方的青絲中。

看着自已的“作品”,滿意的笑了笑,安置好自已的小徒弟,在床邊呆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去屋外走出。

許是酒精的作用,寧子慕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穩,做了許多的夢,其中一個情節就是和自已的師尊。

夢裏的寧子慕身上只蓋了一層薄紗,昏黃的燭光下,身上的薄紗因為不同角度的折射呈現不同的光芒。

自已躺在一張大紅色的床上,雙手被飄帶綁在床頭,只有雙腳是自由的。

然而夢中的秦楚煜卻是不太一樣的,比現在的樣子要略顯稚嫩,穿的衣服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寡淡顏色,整天就是各種各樣的白。

寧子慕想從床上下去,伸手想去解開綁手的飄帶,但是意識卻不由自已控制,只聽見從自已嘴裏發出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師兄,這個樣子你還滿意嗎?”

秦楚煜身穿一件酒紅色的裏衣,胸懷敞開,腰上系着一根随時一勾手指就會掉落的腰帶。

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寧子慕”,青稚的臉上嘴角在瘋狂上揚,一只腿跪坐在“寧子慕”雙腿的縫隙間,用另一只腿夾緊寧子慕修長的腿,俯身伸手輕輕撫摸着身下人的臉龐,在耳朵旁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咬着耳朵惡狠狠地說到:“滿意極了。”

然後就是八百字的豪車,自已腦補哈,戰況往激烈的想。

等寧子慕被夢中的情景吓醒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一處陌生的床上,腦袋有點昏昏沉沉,一旁的蠟燭馬上就要燃盡,嘗試着從床上坐起來,發現有點暈,順勢又躺了下去。

腦子裏努力回想昨天發生之事,只記得戊虛派的沈瞿邀請喝酒,喝了差不多兩壇,然後……然後什麽來着,然後桃花樹?這裏還有桃花樹?

記不起來,完全記不起來,努力回想只覺得腦仁隐隐作痛,看來以後要禁酒,一口不能喝啊。

腦子一閃而過的剛才夢境:我的天,這是什麽事情啊?這這這,日有所思,夜才有所夢,但是,自已沒想過那種……事情,怎麽感覺那麽真實,好像自已真的經歷過一樣。。。

該死!寧子慕握拳狠狠地砸向了無辜的被子,突然想到,自已的師尊呢?沒記錯的話,自已是在飛船上,前往月滄海的,趕緊穿上鞋子,走出房門。

屋外天色正在蒙蒙亮起,未升起的太陽點亮了昏暗天邊的一抹白。

不知道為何,今早的風好像比起昨日更要涼些,寧子慕緊了緊領口的衣服。

感覺身上一沉,清晨的風帶來了一絲的熟悉的清冷雪松香氣,轉頭一看,是自已的師尊拿出了一件大氅披在了自已的身上。

師尊依舊是清冷溫和的聲音,讓人察覺不出什麽情緒,自已沒有酒後幹一些什麽“愚蠢的黑歷史吧”。

“我們現在 在北上,溫度會慢慢降低的,早晚涼了許多,下次出來記得多穿一些衣服,還是莫要感冒了好。”

“師尊,早”,寧子慕順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寧子慕做了一會思想鬥争,還是問出了口。

“師尊,昨日喝酒之後,有沒有什麽……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秦楚煜目光溫柔:“子慕口中指的‘不好的事情’,具體是什麽樣的事情,比如說?”

寧子慕想了想:“比如說,我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問候了誰的老父親老母親的;情緒失控,大哭或者大笑;又或者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情?”

秦楚煜假裝做樣子,回想昨天寧子慕醉酒後的事情,然後目光從頭頂正前方的桃花慢慢下移下移,然後停在了寧子慕的脖頸上,那被大氅遮擋,無意露出的那一點紅,內心在爽,但是依舊不流露出什麽情感。

“沒有,你多喝了些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了,我送你回去的。”

寧子慕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自已的胸脯,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還好,還好。

秦楚煜清冷溫和的聲音:“怎麽起的這麽早?要不要去吃早飯?”

寧子慕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肚子,經歷昨日醉酒,到現在可是一粒米沒有進啊,現在這麽造,以後自已躺床上痛苦。

“有些餓了。”

秦楚煜帶着寧子慕去大家一起吃飯的地方,路上經過了昨晚喝酒的房間,微掩的門,寧子慕透過門縫看見沈瞿和仝松柏居然還在喝,這酒量也太好了一點吧!

寧子慕很想證實現在自已的心中疑問:“師尊,仝長老和沈前輩就這樣喝了一夜?”

“嗯”。

秦楚煜不用看都知道自已的小徒弟還想問什麽,“他們有解酒丹,自然喝多少都是不會醉的。”

寧子慕小聲呢喃:“解酒丹……”

“那為什麽昨日喝酒的時候,師尊不給弟子一顆,要不然也不會醉的不醒人事了。”

秦楚煜一本正經的胡謅:“你喝完第一壇的時候,為師有遞給你過你,但是你拒絕了,你當時說你完全不需要。”

寧子慕扶額苦笑:真是要死了!

早飯時間,屋子裏坐滿了一群人,寧子慕一眼望去便能分辨哪個與自已是同一門派,哪個是隔壁船的戊虛派子弟。

寧子慕一進門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已,除了那些低頭幹飯正香的人。

原本在有說有笑的空氣,此時言語只有耳貼耳的說話聲,幾個女弟子在一旁小聲“蛐蛐”。

感覺到目光大多數落在了自已的身上,寧子慕覺得不太适應,雖然以前也有過,但是這次的目光讓自已更加的不自在。

李樾檀和戊虛派的弟子一起在吃飯,擡頭就看見寧子慕和他的師尊一起走了進來,而且仔細一看,寧子慕的額頭正上方的墨發中好像插着一朵……一朵顏色略淡的桃花?

李樾檀:雖然不理解寧兄為什麽一大早就這樣,但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伸出左手沖寧子慕的方向擺了擺手:“寧兄,要不要一起過來坐,這裏有我師尊拿的醬牛肉,僅此一桌!”

秦楚煜溫和的說:“過去做吧,我給你拿吃的,早上有新鮮的牛奶,我過去盛一碗。”

寧子慕火速走到李樾檀身邊的空座一屁股坐了在一旁的空位上,省的成為目光的焦點中心。

“早啊,李兄”,寧子慕脫下了有些占地方的大氅,随手收進自已的儲物袋裏。

李樾檀也熱情的回應:“早,寧兄,你這身裝扮是……什麽意思?”

寧子慕突然被問了一頭霧水,“什麽?我什麽裝扮?”

早上起來的太難受,只顧着努力回憶昨日醉酒之後的事情,也沒照鏡子,是自已臉上有口水痕還是自已睡得像雞窩一樣的頭發?

不太理解,但嘗試理解的寧子慕:“我怎麽了?”

李樾檀在自已的儲物袋裏面翻出了一面銅鏡,伸手遞了過去:“寧兄,你自已看看?”

寧子慕雙手接過那面精致的銅鏡:“李兄居然還随身帶着這麽精致的銅鏡?”

李樾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畢竟在外不能丢了自已的臉面。”

寧子慕把銅鏡對準自已的臉,左右轉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麽不一樣啊,就是自已的那張臉啊,怎麽了?

又把那面銅鏡那遠了照了一下,看見自已額頭正前方的頭發裏插着一朵花,寧子慕不可置信地把鏡子拿近些,仔細一看:沒錯,就是一朵桃花!

不對,桃花?

怎麽感覺有點什麽記憶丢失了。

腦子好痛,真是喝酒誤事。

寧子慕擡手摘下了那朵嬌滴滴淡粉色的桃花,渾身好像有仙力在流竄。

看的正出神,秦楚煜拿了兩碗還在冒熱氣的牛奶走了過來。

秦楚煜看着寧子慕手裏那朵桃花:“怎麽把桃花摘下來了,不喜歡了?”

“師尊,你早上一見面就看見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秦楚煜語氣清冷:“我以為是你自已早起特意帶上去的,我覺得挺好看的,就沒告訴你。”

啊,不是啊,我沒有,真是的以後堅決不喝酒了,再喝,再喝我就名字倒立着寫!

寧子慕剛想把手裏的那朵梅花扔掉,手就被自已的師尊按住了,冰涼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自已的手,拿走了自已手裏的那朵桃花。

“給我吧,正好我有用”,秦楚煜拿走桃花就順手放在了自已的懷裏。

李樾檀打破了這一絲微妙的氛圍:“寧兄,嘗嘗我師尊的醬牛肉和曲師妹出發前自已做的牛肉餅。”

寧子慕:“曲師妹?哪位?”

只見李樾檀旁邊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臉頰一抹紅暈,小聲地說:“寧道友你好,我是曲菁菁,這個是我自已做的,做的不太好吃,見笑了。”

寧子慕咬了一口那個牛肉餅,哇,口感一級棒啊,外酥裏嫩,肉餅滿滿,沒有套路,就這還見笑,要是在大學裏面開個窗口,一天不得賣飛了!

寧子慕連連誇贊:“沒有沒有,這個餅真的太好吃了,真的,純實話!”

曲菁菁臉更紅了,側身躲到了李樾檀的身後,擋住了視線。

李樾檀也有些不好意思,替她解釋到:“我這個,曲師妹她有點害羞,沒有任何不禮貌的動作,寧兄和秦前輩莫要見怪!”

寧子慕連忙擺手:“不會不會。”

看着李樾檀有些羞紅臉和躲在他身後的曲菁菁,兩個人都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寧子慕大膽猜測,他們兩個一定有意思!

*

早飯吃的心滿意足,本來以為去月滄海的路上自已會餓幾頓,随便找點東西墊一下肚子,沒想到半路碰上了戊虛派,還真是“好事一樁。”

外面的太陽已經高挂在空中,經過陽光的“撫摸”早已沒有了早上的寒冷,寧子慕吃飽喝足面向太陽,矜矜業業最好一棵“向日葵。”

秦楚煜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還難受嗎?”

面向陽光,寧子慕搖了搖頭,“師尊,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月滄海上方啊。”

秦楚煜:“我們不能到月滄海上空,我們需要降落在山腳下的靈月鎮,需要爬上去。”

寧子慕不解:“還要爬?上面是不能降落嗎?”

秦楚煜看他這個樣子,一看就是自已說的時候沒往心裏去,以後找個機會“懲罰”他不自已聽講。

秦楚煜耐心地逐句解釋:“因為月滄海全年大雪紛飛,風力也很大,吹起來飛揚的雪花會擋住飛船的航線,也會極大的消耗靈石的能量,所以最安全的就是我們用靈力護體,開個小小屏障,根據指示的方向翻過一座不太高的山就能看見被冰封的月滄海。”

兩個時辰之後,玄靜蒼和戊虛派在山腳的靈月鎮下降,停在了一片空氣上。

越靠近月滄海,寧子慕能感覺到空氣的寒冷,還好自已的帶的衣服夠多。

冷風吹過,偶爾還夾雜着一兩片吹過的雪花,周圍一片蕭寂,還有風帶起的殘破燈籠,枯樹,烏鴉,有種末世感。

寧子慕往遠看可以看見山見白皚皚的雪,陽光晃的有些睜不開眼。

“師尊,這有人住嗎?”

“有的,往前走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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