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追上了我就答應你

第88章 追上了我就答應你

雖是越卿後來被天道和宮徵羽狠狠指責了一番,但好在那只惡獸又被鎮壓了回去,且新研發的陣法真的起到了消耗它們力量的作用,一切似乎又回歸了正軌。

只是冥仙城外的鴻蒙結界自被咬破一個窟窿之後,便開始逐漸消散,短短三日,便薄得如同雞蛋膜一樣了。

裏面的神明終于從麻木中醒悟過來,臉上或多或少帶了些喜悅和震驚,只是僵了萬年不變的臉,做出這些表情多少有些違和。

他們争先恐後的從冥仙出來,夜流筲整整三日沒睡,才安撫住這些激動的神,把冥仙城的地域擴大了一倍,準許這些神明可以在分批出去游歷,只是游歷期間不得使用任何法術,不得為非作歹。

又過了十日,神界現世的消息傳遍了各界,而冥仙的神明也都遵守規定,游歷期間并未違反規定。

夜流筲才算是勉強歇了下來。

天道已經在物色新的神界之主了,等找到了新的,他身上的重擔便能卸下來一半,起碼能夠像越卿和宮徵羽那樣,兩人輪流處理重要的事情,閑暇之時,能夠隐藏身份去人間裝裝比。

想起人界,夜流筲倒是有點想念在黎國的日子了。

聽天道說,夜宇寰已經當上了小皇帝,蘇公乘作為太傅一直輔導着他,而範景山也成為了丞相,黎國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着。

“小筲兒在想什麽?”越卿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又從暗沉的墨綠色變成了粉嫩嫩的桃色,束着發,嘴角噙着笑。

這人自從上回他嘲笑過稱呼之後,便當真改了口,從并不尊敬的“陛下”變成了更不正經的“小筲兒”。

夜流筲反抗過,只是越卿忒不要臉,理直氣壯的說着不介意他叫他小卿兒。

反正他是喊不出口的,夜流筲變扭的沒去應聲,看着冊子上記載的去游歷的神明名字。

恢複神身之後,他似乎更加清心寡欲了,對于越卿的許多撩撥,都無動于衷。

譬如現在越卿又貼了過來,手環在他的腰上東捏捏西捏捏,夜流筲只是輕輕皺了皺眉,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了句:“別鬧,核對名單呢。”

“腰似乎比之前結實了。”

越卿輕輕說着,呼出的熱氣全灑在耳廓。

夜流筲不以為意,這具身體本來就比先前那白斬雞似的小孩身體健碩一些,小腹上還有幾塊棱角分明的腹肌呢。

要不是去當了會兒黎國國君,他大概這輩子是都不會想要找個人共度餘生的。

“細還是一樣細。”越卿暧昧的說着,手指細細摸索着。

手順着腰線往下,指尖挪到了臀部輕輕碰了碰,随後趕緊離開那個地方,免得人家惱羞成怒。

他挪到了前面,還沒碰到那個沉睡的東西,就被夜流筲猛的抓住了手,勾了勾唇,眉眼之間盡是得意。

夜流筲耳根泛紅,被他這輕浮的動作鬧了個大紅臉,努力板起臉皺了皺眉,“你,你怎麽成天想着這些事情!”

微微顫抖的語氣出賣了主人的驚慌,越卿反手扣住了抓着自己的手,整個人圈了上去,聲音磁性慵懶:“魔族重欲,天生的,可不比小筲兒這般不動如山。”

“你……你又不是魔族!”夜流筲臉紅的能滴血,看了眼外頭,還有侍女的衣擺飄過,這還是大白天呢!

更何況那個魔族頭頭宮徵羽,也沒見的人家那麽重欲,反而是整天沒日沒夜的泡在酒樓裏。

越卿嘆了一口氣,臉頰埋在青年的脖頸裏蹭着:“自從上次之後,已經清心寡欲一個月了,不是魔族也架不住了。”

“你……”

“城主大人行行好,可憐可憐小可吧,賞口肉填填肚子。”

“哎哎哎唔!”

越卿整個人壓了上來,臉頰黏膩的蹭着他的,一口叼住了那粉嫩誘人的唇瓣,一雙手輕巧的摸到了腰帶,将它勾開了。

夜流筲還想着自己要當上面的那個,可惜到後來,被親的腦袋暈暈乎乎,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等再回過神來,已經為時已晚。

房門輕輕關上,室內落下一地旖旎。

*

“退朝——!”

随着太監的一聲高喊,文武百官有序退場,身着龍袍的只有七八歲的皇帝在太監的攙扶下,一扭一扭的出了宣政殿。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跟在他身後,彎着腰貼心的說着:“陛下,過兩日便是先皇五七之日,您這幾日都不能食葷,且日日要焚香沐浴。”

“我知道了,太傅!”

“哎,陛下您如今要自稱朕。”

“好,朕知道啦!太傅!”小孩甜甜的笑了一下,牽起蘇公乘的手,“太傅,以後朕都見不到父皇了嗎?”

“……還會再見的,先皇在天上看着您呢,陛下日後可一定要勤政愛民,這樣先皇看到了才會欣慰。”

“哦。”小蘿蔔頭失望的低下頭,雖然年紀還小,可也隐隐約約知道了去世是什麽概念,他大概以後,都見不到會帶他去蕩秋千的父皇了。

“陛下日後就能明白了。”蘇公乘安慰道,其實自己也是聲音哽咽,眼中帶着哀恸和悲傷。

“嗯。”夜宇寰點點頭,吸了吸鼻子,正要轉頭回寝殿,突然愣住了。

蘇公乘:“陛下怎麽了?”

夜宇寰呆呆道:“太傅,我好像看到父皇了。”

蘇公乘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該先糾正小皇上的自稱還是該糾正人死不能複生,讓他節哀順變。

夜宇寰松開了蘇公乘的手,揉了揉眼睛,朝蘇公乘身後的宮街跑了過去,“父皇!”

“哎!”夜流筲一把接過撲過來的小孩,把他抱了起來,“蘇大人,好久不見。”

越卿:“蘇大人,背後替人辦喪事可不興啊,怎麽就給陛下辦,不給本官也辦一個?”

蘇公乘渾身一僵,呆滞的轉頭,果真見到陛下和丞相兩個雙雙站在不遠處,兩人穿着不像是黎國人,反而像是那些修仙的。

他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反而是眼尾落了滴淚,順着蒼老的臉頰滑落,沒入衣襟,“陛下!”

“蘇大人,叫您擔心了。”夜流筲放下夜宇寰,看了眼吓得快要魂飛魄散的宮人,無奈道,“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好好!”

醉春樓,蘇公乘帶着化妝打扮成普通人家的小皇帝上了二樓包廂,夜流筲和越卿已經等在裏面了。

夜宇寰一見到夜流筲就想要抱抱,只是還沒等張開手,就被越卿拎到大腿上圈着,往嘴裏塞了個糕點。

蘇公乘抹了抹發紅的眼睛,聲音沙啞:“陛下這一月多去哪了?老臣也派官兵四處搜尋,可一直未見身影,就連殷大人也說,您已經……”

“我沒事,只是有件事情瞞了你們挺久了……”

夜流筲娓娓道來,蘇公乘便低頭仔細聽着,聽到他說本來的夜流筲已經去世了,他不過是借屍還魂,而真實身份其實是九天之上萬人敬拜的主神,原本悲怆的臉逐漸轉為震驚。

“您,您的意思是說!”

夜流筲點點頭,“是的。”

蘇公乘作勢要跪下,夜流筲連忙扶住他,“蘇禦史,我們那裏都是不流行跪拜的,日後還是當我是那個年輕小輩就行。”

“這,這怎麽行……”蘇公乘喃喃道,突然轉頭看向越卿,“那,那他是!”

越卿勾了勾唇:“掌管生死的,蘇大人之前罵本官可是罵得歡呢。”

“這,這……”

蘇公乘結結巴巴,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後悔沒把範景山拉來了。

這樣的貨色,怎麽能給他這樣重要的職位。

他看向夜流筲,夜流筲抿了抿嘴,難得沒有揭穿越卿的謊言。

“吃飯吧,我和越卿在黎國玩幾日就回去了,日後黎國就要交給您和宇寰了。”

“是,是是。”蘇公乘連連應聲,戰戰兢兢的坐下,吃了兩口,濕着眼眶感慨了一句,“我黎國福澤,有陛下這樣的人護佑,真乃是先祖積德啊!”

吃完飯,夜流筲便把蘇公乘和夜宇寰送回去了,臨走時,不忘放了一個神界帶來的小玩意放在他們屋子裏。

晚風撩起衣擺,夜流筲站在醉春樓的窗口,如今已經全然不是當初的心境了。

“蘇禦史會壽終正寝的吧。”

越卿點了點頭,“下輩子會是富家子弟,一生無憂。”

“嗯,挺好的。”夜流筲笑了笑,梨渦淺淺的,側臉映出街上各色燈籠的色彩,熠熠閃光。

越卿突然轉身,把人摟進了懷裏,手掌攤開,掌心赫然是那枚中心嵌了心頭血的透明珠子:“宮徵羽在籌備大婚事宜了,陛下,同微臣再成一次婚吧。”

“不是已經成過了嗎?”夜流筲對上他的眼睛。

“之前是別有所圖,這次是真心的,不一樣。”越卿勾了勾唇,“何況,微臣還沒有體驗過洞房花燭夜是怎樣值千金的。”

夜流筲的臉看起來很紅,不知是夜晚街上的燈籠燭光紅,還是被這話給窘迫的發紅的。

他看了那枚珠子一眼,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抓過來化成流光往天邊飛去:“追上了我就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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