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隊賽
隊賽
幾人喝得伶仃大醉，清醒的人一時頭疼不知道該怎麽把他們送回去。
祁遇把玩手機：“閑晝，你等一下把這兩位小朋友送回去。”點了下張嘉益和吳慎，“我有點事今天不回去了。”
林閑晝：“好。”
讓奚歸舟和白樂行幫忙把椅子上的兩灘爛泥扶下樓上車。
還好剛才趁他們還沒有喝醉時問了他們每個人的家庭地地址，不然今天晚上這麽多人都得留宿在許也家。
幾位女生分着喝了一瓶，沒有醉保持清醒。為了安全還是派清醒的男生送他們回去。
祁遇和趙曼曼，張揚州順路負責送兩人回去。
薛雪，範微末，徐彙源同路，不過徐彙源……一灘爛泥。
虞祈決定先送三人回去自己再回去。
“打擾了，下次再見！”白樂行向許也道別。
奚歸舟：“許也妹妹，下次見！”
祁遇：“小許也，雖然離表演還遠，但還是提前告訴你。”拿出音樂節門票放到許也手裏，“這是今年暑假，七月北禾長江音樂節門票，我們樂隊會上臺來表演，你記得來觀看。”
現在剛剛四月，距離七月的音樂節确實有點久。
不過許也還是很高興能得到這張門票：“謝謝，我會去看的。”
“到時候見！”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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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閑晝向許也點了頭道別。
北禾音樂節每年都會舉行，時間都是每年的七八月，主辦方會提前兩到三個月就邀請表演的樂隊。
收到邀請的Bahati立馬就同意了，祁遇向主辦方要了幾張門票，說自己要送給朋友。
主辦方爽快答應了。
最後送走虞祈四人。
虞祈離開前說：“你喝了點酒，睡覺前喝杯蜂蜜水，不然明天起來頭可能會疼。”
許也：“好。”
“祈哥，別膩歪了。”喝了酒的徐彙源醉醺醺的口無遮攔。
“徐彙……源。”許也的臉瞬間變紅發燙。
虞祈一把遏制住徐彙源的脖子把人拖走。
許也走到廚房給自己泡了杯蜂蜜水，目光一直在打量房間。比起一個月前自己剛住進來的冷清相比，今天晚上後房子多了份煙火氣。
衆人離開時把房間的衛生也打掃幹淨了，喝完蜂蜜水許也就回房間洗漱休息了。
***
青春的時光總是逃得很快，讓人在發覺之初想要去抓住它時，已經為時已晚。
初春過去世界少了點顏色，綠色一夜之間瘋長占滿整座城市。
北禾二中的第二次月考如期而至。
許也四人的成績依舊是穩步上升。
虞祈轉科不到一年，成功拿下年級第一。
許也也在虞祈的補習下讓短板科目不再拖自己的總分，第二次月考她年級排名第五。
範微末穩步提升，年級十一。
徐彙源有了一位好同桌加上自己的日夜的努力，成績再創佳績更上了一層樓。年級第四十七名。
天氣逐漸變熱，很快迎來北禾二中一年一度的籃球運動會。
9班的參賽選手還是去年的幾位，不過其中一人轉了學，現在他們還差一位。
做到一道不會的題，徐彙源想不出來暫時把題放到一邊。伸了一個懶腰餘光瞥見虞祈想起要問的事情。
徐彙源殷勤小聲的讨好虞祈：“祈哥，今天中午食堂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買。”語氣谄媚。
祈哥屬實受不了，冷漠：“說人話。”
“好吧，就是問問祈哥你會不會打籃球。”見這招不管用，徐彙源也不在遮掩，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目的。
“會。”順手寫下最後一道選擇題的答案。
徐彙源：“那你打的是哪個位置？”
虞祈：“後衛。”
“太好了！”激動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
“徐彙源幹嘛呢！考試呢！”張旭雲一記眼神殺過來，“你在給我幹嘛，大吵大叫的。”
淩冽：“怎麽試卷太簡單了？要不要我給你重新出一張？”
想起還在考試，感受到數學老師殺人的目光，趕緊主動認錯讨好，“張老師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沒有，特別難。”緊急在心裏想理由，思考“額……”看到桌子上的試卷，“這題太難了，但是我居然解出來了。我覺得我太厲害了，所以就……就一時興奮的跳起來了。”
張旭雲自然不信他這瞎扯的理由。不過想到還在考試，決定今天放過他這一回，“行了，給我坐下安靜考試。”
僥幸逃過的徐彙源立馬坐下。
接下來考試的全程不敢再說一句話。不過內心還是按耐不住欣喜，試卷上的字和平時比起來更飄逸了。
如果是奇幻片，那些寫下一秒就能從試卷上飛出來。
随堂測試完，徐彙源立馬向虞祈提出邀請，“祈哥，是這樣的。我們籃球隊之前打後衛的同學轉學了。”
“我們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适的後衛，你能不能加入我們。”真誠，“還有半個月就是籃球賽了，求求你幫幫我們。”
張嘉益就做在兩人前面，聽到徐彙源正因籃球賽的事在求虞祈，立馬轉過來幫忙說好話。
“虞同學，你就參加比賽吧。不然我們班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同學了。徐彙源他們的球技很好的。”
9班所有男同學都玩籃球，但是都是玩着玩玩沒有認真練，而且大家打的位置都不是後衛。
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有兩點要求。”
徐彙源眼睛瞬間放光，“你說，我什麽都答應你。”
虞祈：“一：今天下午吃完飯，我要和其他籃球隊的同學磨合一下球技。”
和他們練練才能知道隊伍的實力，也更好的了解大家的打法，到時候更好磨合。
“這個完全沒問題。”立馬答應，“我等一下就和他們說。”
虞祈：“二：比賽的參賽衣服我來定。”
毫不猶豫的答應：“好！”
見徐彙源答應了兩個條件，答應了加入籃球隊。
在徐彙源要伸手抱自己時，虞祈先一步敏捷躲過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比賽服他其實不想管，嫌麻煩。
但是提起比賽他就想起高一時代表1班參加籃球比賽，班上買的比賽服裝。
醜出天際。
讓他當時立馬就反悔要退出隊伍。
最後還是沒逃過，在班主任的威嚴下屈辱的穿上了醜得沒有一點審美基因的籃球服去參加比賽。
二中籃球賽的比賽服每個班是自己訂的。不是學校發統一的服裝。
高一他和9班沒有對上，不知道9班同學籃球打的怎麽樣。
去年穿着那醜衣服站在第二名的領獎臺上時，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擡不起頭。
虞祈給許也講完題問：“今天下午我要去打籃球，你要去看嗎？”
許也想着下午找個安靜的地方練練口語，但是她還沒有看見過虞祈打籃球，“好，大概幾點？”
虞祈還以為會拒絕，聽到她說好臉上露出了笑，“吃完飯，大概六點。”
“好，我會去看的。”許也說。
夕陽的餘晖留在了天空的雲朵上，雲朵抓住了光輝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虞祈打量面前即将成為隊友的四人。
徐彙源打的位置是大前鋒。
張揚州擅長中鋒，李愧負責控球後衛，個子最小最靈活的馮良朝打小前鋒。
虞祈補上轉學同學的位置，成為隊伍的得分後衛。
徐彙源看見虞祈來了高興得揮手跑到他面前，然後一把挽住虞祈邀功，“祈哥我厲害吧，還給我們找來了對手。”
他把兩位候補隊員又加上班上其他三位籃球玩的比較好的同學組成了另一支隊伍。
兩支隊伍對抗，虞祈和新隊員磨合的更快。
虞祈：“謝了。”
另外五人還沒有開場已經開始求饒：“哥，你們等一下別下手太狠，給我們留點活路。”
洋洋得意：“放心放心，今天就是和祈哥磨合一下，不會打太狠的。”
有了他這句話，五人都松了口氣。
新隊員一一上前和虞祈打招呼，“祈哥，深藏不露啊！我們都不知道你會打籃球。”張揚州說到。
馮良朝握住虞祈的手：“虞同學，接下來我們一起加油。”
最後是李愧：“期待虞同學的表現。”
對抗隊的分別是：陳韶顏，楊陽川，蔣和，李翔霖，王邁。
陽光落到了高樓後。十個人握完手，迅速進入了狀态。
路過籃球場準備回班級的同學見今天有人在籃球場比賽停下腳步目注。漸漸的籃球場圍滿了看比賽的同學。
“這是哪兩個班在比賽啊？”
“不是兩個班。聽說是9班的同學內部友誼賽。”
“友誼賽？”
“嗯。”女同學指向虞祈，“那位……我們理科班新晉第一名，虞祈！”
文科班的女同學們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見正迎着夕陽肆意露出笑顏的虞祈。
“長得真好看，成績還很好。”
“文武雙全。厲害！”感嘆！
1班的同學也在忍不住加入話題道：“虞祈高一是我們1班的，那個時候也是沒掉出過年級前五，拿了好幾次年級第一。”
“文科！”周圍的朋友瞬間驚呼出聲。
“這麽說……他是文科轉理科。”分析，“然後轉入理科不到一年，就拿到了年級第一。”
聽到這裏的同學們都滿臉吃驚。
不光文武雙全，更是文理雙全。
要知道文理科的同學大多都是另一科不擅長選擇的分科科目。
在同學們的驚呼聲中比賽正式開始。
分為紅藍兩方，虞祈所在的隊伍為紅方，另一隊伍為藍方。
裁判張嘉益拿着球來到中央跳球區。
一聲哨聲響起，籃球從張嘉益的手裏被高高抛起，李愧和陳韶顏同時跳起，李愧先把球往後一拍傳到虞祈的手裏。
蔣和反應迅速上前攔截虞祈。
虞祈沒了平日的收斂溫和，眼神犀利。球靈活的在他手裏拍打。
眼眸一擡，球從蔣和胯｜下運過，他矯捷的繞過蔣和和王邁，來到他們身後重新把球拿回手裏。
蔣和和王邁反應慢了一步。
蔣和着急大喊：“翔霖攔住虞祈！”
李翔霖在二分線的位置成功再次攔截，虞祈勾唇一笑眼神得意。随即不等李翔霖反應過來，迅速把球傳給旁邊的等待多時的馮良朝。
馮良朝接到球的瞬間起跳，投籃一氣呵成。
“哐”的一聲，球進了。
紅方率先拿下兩分。
觀衆：“哇哦！”
圍觀的人中其他班懂籃球的男同學分析着剛才的局勢。
“藍隊從始至終把目光全放在了拿球的虞祈身上，忘記防守紅隊其他人了。”
“不過虞祈也是聰明！我剛才都以為他會直接在那裏起跳投籃，沒想到他會把球傳給別人。”
比賽還在繼續，有了上一個的失誤。藍隊改變策略。
蔣和嚴防死守虞祈，其他人分散防守紅隊其他人。
藍隊開球，楊陽川把球傳王邁。王邁身子靈活帶球繞過攔截自己的徐彙源，張揚州攔在了他面前。
張揚州死盯着王邁，在對方想帶球繞過自己時，伸手把球成功攔截過來。
王邁看着一秒變得空蕩蕩的手，低聲說了句，“靠。”立馬沖回去想奪回球。
比賽激烈的進行中，觀衆們也很給力給雙方加油。
有的男同學在一旁看的着急忍不住指導起來。恨不得下一秒就沖上去自己打。
太陽的光收回了，夜幕降臨。
天色從淺藍過渡到深藍色。
籃球賽上的他們揮灑汗水，即使只是一場友誼賽也沒有敷衍，全力以赴着。
許也完全不懂籃球，只能知道那一方得分還是沒得分。
範微末略知一二，給許也分析着場上的局勢變化和比賽的一些規則。
虞祈擦了下汗，兩節打下來他和其他四人磨合的很不錯。往往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配合的相當默契。
徐彙源的籃球技術也不錯，平時大多沒個正形，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
看見坐在花壇邊的許也。
走近：“好看嗎？”彎腰靠近。
許也被突然靠近的虞祈弄的臉紅，知道他在問比賽，視線偏移看向虞祈背後的徐彙源，迅速說了句，“好看。”
虞祈：“想學嗎？”
愣了片刻：“學打籃球嗎？”視線落到虞祈臉上。
虞祈：“嗯。”
傍晚的風帶着涼意吹來，許也被虞祈肆意的笑容給蠱惑了，點頭說了句，“想學。”
虞祈：“打完教你。”轉身回到比賽場。
友誼賽加上時間有限，比賽只打三節。
最後一節結束，結果也揭曉。
34：21。
紅：藍。
比賽結束兩對隊員握手。
李翔霖：“感謝各位大佬手下留情。”讓他們輸的不難看。
張揚州：“我們可沒手下留情，你們打的很棒的。”
籃球場上的他們是夜幕裏燃燒的太陽。
“這場比賽真激烈。”
“還有半個月不是籃球運動會，當時候這樣的比賽一天有好多。”
“又到了這個令人高興的日子。”
……
觀衆漸漸散場離開回到各自的班級準備上晚自習。
“許也，那我先回教室了。”範微末揮手說再見。
許也：“好。”
時間不多，虞祈也沒教許也比賽難得，學的投籃。
兩人站在二分線的位置，虞祈把籃球遞給許也。
許也接過球一動不動……
下一步她應該幹嘛，是運球上籃就是直接投籃。被施了定身術站在原地。
虞祈輕笑一聲上前解開定身術，握住許也的手和球，“不用這麽緊張，投籃很簡單的。”
“手別太僵硬。”耐心指導，“今天教你的就是原地起跳投籃。”
許也感覺耳朵癢癢的，虞祈說話的熱聲灑在她的耳上。
打完籃球比賽流了汗，他身上沒有半點難聞的氣味，相反是清風的自然清冽。
拿回許也手上的球：“我給你做個示範，看好啊！”
說完起跳，球從他手裏飛出精準的落入籃筐。
撿回球重新交給許也：“試試。”
重新拿到球的許也深吸一口氣，起跳……三不沾。
力氣有點笑了，球在距離籃筐還有幾十厘米的時候就往下掉了。
尴尬的不敢看虞祈。
頭被人揉了下，虞祈撿回球，“這次再用點力，剛開始投不進很正常。”鼓勵許也再次嘗試。
鼓起勇氣再一次接過球。
再一次球砸到了籃筐邊上，然後飛出。
投了五六個球，最好的一個球在籃筐上轉了幾圈還是沒進。
夜色逐漸加深，距離晚自習沒多久了。
虞祈拉起許也的手，在她耳邊說，“來，最後一次。我帶着你一起投。”
許也臉在夜空下再次變紅，低頭說了聲好。
虞祈自然也注意到了許也變紅的耳朵，默不作聲的勾起嘴角，帶着許也投出了最後一個球。
“哐”的一聲。
球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