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游湖時間在本周周末, 他們周五就到了卡其雅小鎮。
周末這兩天的溫度都很适宜,周六祝渝難得起了一個大早。
他醒來柏沉還在睡着,估計是昨天累到了。
畢竟昨天晚上是柏沉開車過來的, 到民宿後好多東西都是柏沉打理的,祝渝唯一的工作就是把那個不能放隔夜的蛋糕解決了。
他醒來有些無聊, 但不想打擾到柏沉,就主動抱緊了柏沉的腰,打算睡個回籠覺。
祝渝是真的很喜歡柏沉的胸肌。
不管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祝渝就喜歡往他懷裏埋。
沒埋過的人不會懂的。
想着想着, 祝渝又蹭了蹭腦袋,柏沉迷迷糊糊擡起手去幫祝渝掖被角, 随後摸着祝渝的腦袋,聲音含糊:“醒了嗎?是餓了嗎?”
祝渝覺得如果他說自己餓了的話,柏沉現在就能掀開眼皮起來給他做早飯。
他抱緊了柏沉的腰,去親了一下柏沉的喉結,“不是餓了, 你再睡會兒吧, 我也還要睡。”
和祝渝在一起後,柏沉很明顯的察覺到, 他的睡眠質量比以前好了很多。
聽到祝渝的話,他重新枕了一個睡姿, 又睡着了過去。
祝渝今天莫名的精神, 他雖然說了那樣的話, 卻并沒有什麽睡意,他重新擡起眼看柏沉, 怎麽會有人睡覺都這麽好看啊……
這真不怪祝渝戀愛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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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把腳搭在了柏沉的腿上, 也重新睡了過去。
他們的民宿就在湖邊。
透明的單向落地窗,放眼望去就是一汪看不見邊的靜水湖,特別特別大,海鷗繞着湖面打轉,涼風襲襲。
屋裏是木質地板,有地暖,客廳和卧室是一體的,廚房和衛生間都在別間。
該有的家具都不少,是很溫馨的一間民宿。
祝渝是被劉波一腳蹬醒的,他捂着腦袋坐起身,偏頭去找罪魁禍首,但罪魁禍首劉波已經扭着屁股去牆角吃早飯了。
它驕傲的身姿在表示剛剛的舉動只是它善意的叫醒服務。
祝渝身邊已經空了,廚房有輕微的動靜。
柏沉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剛把煮好的粥端出來,就看見了在床上換衣服的祝渝。
他脫下睡衣,露出線條流暢的纖薄後背,肩胛骨起伏着,像蝴蝶的翅膀,祝渝拿起一件白襯衣給自己穿上,随後低着頭給自己扣紐扣。
底下只穿了一件平角內/褲,還是跪在床上的。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透過襯衣,柏沉能看見隐在睡衣下的腰線。
他很快就移開了眼,将早飯放在了桌上,瓷碗和桌面發出了輕微的動靜。
祝渝聞聲回頭。
“師哥,早上好。”祝渝扣好了紐扣,褲子還沒來得及穿就跳下了床。
家裏的地暖供着,整個屋子都是暖烘烘的,所以并不冷。
“早上好。”柏沉張開雙臂抱住了往他身上跳的祝渝。
祝渝親了一下他的臉,“這是早安吻,今天也很喜歡師哥。”
祝渝說。
柏沉抿着唇角,淺淺笑着,頰邊梨渦漾開,祝渝的心跳又不可置否地為這張臉漏了一拍。
“去把褲子穿上,然後就可以吃早飯了。”柏沉走去床邊把祝渝放在了床上坐下。
祝渝心情好,所以也不任性,柏沉說什麽他就照做,他伸手去把床上的褲子拿過來,曲起腿就往腿上套。
柏沉眸珠一低,很不經意就瞥過了某個位置,他呼吸一滞,慌亂地轉過了身。
祝渝覺得好笑,他把褲子穿上,站起身,故意去戳柏沉的腰:“有什麽不能看的嘛,以後我什麽都不穿的樣子你都要看呢!”
其實祝渝說這話的時候臉也有些紅,不過逗柏沉真的很好玩啊。
柏沉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老古板,規規矩矩,做什麽都很內斂,祝渝偶爾兩句露骨的話,柏沉就會臉紅,也會生硬地把話題別開。
就比如現在。
柏沉一把就抓住了祝渝的手,轉過身看着祝渝,抖着聲音說:“小魚,準備,吃早飯了。”
祝渝笑得止不住聲,他擡起另一手去摸柏沉的臉,意外的燙手,“師哥,親親我。”
他說。
柏沉眸珠往下看,對上祝渝一雙含着笑意的明珠,他的皮膚很白,唇色有些紅潤,前兩天柏沉幫他修剪過劉海了,所以祝渝仰頭說話的時候,會露出光潔的額,而且舌釘也會跟着舌頭一起若隐若現。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多招人喜歡,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對自己說着這些話。
可他應該拒絕祝渝嗎?并不會。
柏沉低下頭,攬住了祝渝的腰,把吻印在了對方的唇上,只是在他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祝渝就把頭往後仰躲開了,他擡起手讓柏沉的吻落在了手掌心。
祝渝拒絕說:“沒刷牙,不親了。”
“好。”柏沉幫祝渝把有些皺巴的衣領整理了一下,聲音低啞,“快去洗漱吧,已經可以吃飯了。”
祝渝看了看桌上的早餐,雀躍道:“南瓜粥!好耶!”
他飛快地跑去了衛生間,拿起一次性牙刷就開始刷起了牙。
這個民宿提供的一次性牙刷質量不太好,祝渝邊刷邊觀察牙縫,怕牙刷毛呲到他牙縫裏了。
祝渝洗漱完出來和柏沉吐槽:“我就刷了這麽一會兒,它就炸毛了!”
柏沉盛了一碗粥放在祝渝手邊,說:“那晚點我們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兩支牙刷回來。”
“好呀好呀!”祝渝對去便利店這件事又莫名地興奮了起來。
吃完飯他們就開始收拾游湖時要帶上的東西。
因為是在湖面,祝渝特意帶了一件防風的沖鋒衣,和柏沉的是同一件款式,他說這是情侶裝。
柏沉雖然沒說什麽,但很主動地就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祝渝在往包裏裝自己的攝像機和充電寶,還有一些他個人的東西。
剩下的像午餐盒飯,他要吃的零食,蛋糕,水果……都是柏沉在整理和打包。
離開前祝渝把劉波拜托給了房東奶奶幫忙照顧,然後他們就走路去到了湖邊。
租了一艘漂亮的小白船。
柏沉給祝渝系好了救生衣的帶子,把他們帶來的東西放在了船尾。
租船的先生說如果他們沒有能力将船劃回來,可以給他們打電話,他會定位船的位置來接他們回來。
“Okay, thank you.”柏沉從老板手裏接過了他遞來的聯絡機。
祝渝乖乖坐在船裏,拿出随身帶的魚飼料喂給水裏的魚。
柏沉和老板交流完也上了船。
小船晃了一下,把祝渝手裏的飼料蕩了一大半出去,柏沉忙拉住了他的手,下意識安撫:“不用怕。”
祝渝心裏甜滋滋的,他也反握住了柏沉的手,說:“哥哥不用太擔心,我會游泳的!”
“在本該學習的那幾年,我都有好好發展我的興趣愛好。”祝渝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柏沉笑了笑,祝渝又說:“以後要是有人刁難你,問你的家人和你的愛人掉進水裏你救誰,你就說我一個人可以把水裏的人都救起來。”
“好,我記住了。”柏沉眼尾嵌着淺笑,配合着祝渝的玩笑話。
他彎腰将祝渝腳邊的包放到了身後,然後拿起船槳,慢慢将船劃離了岸邊。
這個季節的海鷗莫名有些圓滾滾的,租船給他們的老板說在這片湖裏面投喂海鷗和鴿子是沒問題的。
祝渝拿出面包屑,小心翼翼擡高了手,海鷗就飛到了他身邊吃他手裏的面包屑。
祝渝驚喜得眸子都放大了。
“師哥,你看。”祝渝笑着看向柏沉,提醒柏沉看他手上的海鷗。
他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和柏沉說悄悄話似的,大概是擔心吓走了手裏的海鷗。
水面波光粼粼。
湖面的風并不大,微風拂過祝渝的頭頂,将他戴在頭上的橙色帽子的帽檐都吹翻了起來,也把他額前的碎發吹得淩亂,他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瓷牙,眼睛裏冒出了星星,陽光鋪在祝渝身上,他像是會發光一樣。
但人怎麽會發光呢?柏沉目光緊緊地凝在祝渝的身上。
再一陣風吹過來,掀翻了祝渝頭頂的帽子,祝渝哎呀一聲去接。
柏沉卻更手快地接住了它。
祝渝把面包屑放下,主動蹲去了柏沉的腳邊,“幫我戴上吧。”
他把下巴墊在了柏沉的膝蓋上,微微仰頭看着柏沉說。
柏沉松開船槳,把帽子戴回到了祝渝的頭上,順便幫祝渝把衣服的領口整理了一下。
祝渝問:“好看嗎?”
柏沉點頭:“好看。”
祝渝就直起腰去摟住柏沉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語氣真摯:“喜歡你。”
柏沉只手攬住了他的腰,耳尖有些泛紅,他問:“餓了嗎?餓的話可以把三明治先拿出來吃了。”
祝渝說沒有,他伸手将自己背來的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相機。
和拍立得的大小差不多,有錄像功能。
祝渝舉高手,拍了一張兩人的合照。
“真好看呀。”祝渝把照片翻出來給柏沉看。
柏沉低着頭,問:“再多拍兩張嗎?”
“好呀!”祝渝又把相機舉了起來,柏沉就從他手裏接過了相機,他手要長一些,拍出來的角度也比較多。
祝渝捧着臉,在柏沉的懷裏拍了一張。
然後又抱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這樣的照片也要。”
“我拿來當手機壁紙。”祝渝說。
柏沉扶住了祝渝的腰,按照祝渝的意思又拍了好幾張照片。
之後祝渝就坐在他腿邊檢查照片,柏沉繼續劃着船槳,水波蕩漾,小船晃啊晃。
湖風輕拂,他們的船過了一道石橋,路上遇到了同樣來游玩劃船的小情侶,祝渝還和他們交換了零食。
接吻,牽手,說喜歡。這是祝渝今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了。
他們在水面上待了很久,直到太陽沉寂到了地平線的位置,他們的船才慢慢往回劃。
祝渝劃累了,就趴在船沿用手撥水玩,過了一陣,他突然起身看向柏沉:“師哥,我查了查,網上說這附近有一條小型的唐人街,好像有很多中國人在這裏做生意,我們明天要去看看嗎?”
柏沉順手遞了一條幹毛巾給他,“可以。”
祝渝給自己擦了擦手,“那太好了,我們快回去吧,我都餓了。”
他們帶來的便當和零食已經吃光了,雖然大多數都進了祝渝的肚子,但船在回去的時候,祝渝就開始喊餓了。
船靠岸後祝渝第一個跳下船,然後站在岸邊對柏沉伸出手:“師哥,我扶你。”
祝渝這樣看起來像是一位紳士,柏沉把穿上的東西拿起來,另一只手伸出去握住了祝渝的手,也跟着下了船。
船老板上前來和柏沉搭話,祝渝有點像和大人一起出門的那個小孩,躲在柏沉身後,看着兩個人聊天。
大概五六分鐘後,他們才開始往家的方向走。
“我記得來的時候有帶草莓,是在華人超市買的,還有一些其他的水果,你回去先吃這些墊墊肚子,我很快就做好晚飯。”他們身上各背着一個書包,祝渝背着比較輕的那個。
本來柏沉說把東西都裝在一個包裏面,他來背着就行,不過祝渝不願意。
他說柏沉不能因為喜歡他,就各種遷就他,覺得他什麽都做不了,他只是不會做飯而已,其他的都沒問題的好吧?
怎麽辦。柏沉覺得這樣的祝渝也很可愛,所以他答應了祝渝,幫忙把包裏的東西分了一些出來讓對方背着。
回到民宿,祝渝去房東奶奶那裏把劉波抱了回來。
祝渝摸着劉波的腦袋說:“劉波兒,想不想我們啊?”
劉波敷衍地叫了一聲。
祝渝就對身邊正在開門的柏沉說:“一看就不想我們,對它來說,誰給它吃的它就喜歡誰。”
“房東奶奶喂它吃了好多小魚幹,估計早就把我們忘了吧。”
柏沉打開門,順手開了房間的燈,“是嗎?劉波,真的把我們忘了嗎?”
柏沉也轉身去摸劉波的腦袋問它。
劉波眯着眼睛,唇角翹着,一副吃飽了的滿足樣。
祝渝把它放到了客廳地上,然後去冰箱裏翻草莓,柏沉就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祝渝在冰箱裏面翻了翻,“師哥,冰箱裏沒有草莓哎。”
柏沉停下了洗菜的手:“我記得我有帶草莓的,沒有的話是不是忘了放進冰箱?”
祝渝就走去餐桌前翻了翻塑料袋,“找到了,在我的零食袋裏面。”
“我記起來了,昨天我擔心其他水果把草莓壓熟了,就和你的薯片放在了一起。”難怪會忘了放進冰箱。
祝渝拿起這盒草莓去到了廚房。
“等我洗洗就能吃了。”祝渝打開了水龍頭。
等打開裝草莓的盒子,他看着裏面萎焉熟爛的草莓,眨眨眼:“哦豁。”
“怎麽?”柏沉偏過頭問。
祝渝把草莓拿給了他看:“草莓瞞着我們熟透了。”
可能是因為民宿裏面太溫暖了,草莓又是從超市冰箱裏直接拿出來的,這樣的話,放壞了也很正常。
柏沉說:“都扔掉吧,晚點去便利店旁邊的水果店看看有沒有草莓賣。”
“好吧。”祝渝還覺得怪可惜的。
他把草莓扔進了垃圾桶,走到柏沉身邊:“師哥,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幫忙去把冰箱裏剩下的水果解決了吧,不然明天它們可能會壞掉。”柏沉說。
祝渝頭頂呆毛嗖的一下就立了起來,草莓壞掉這件事就夠祝渝難過了,其他的水果再壞掉,祝渝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他去冰箱裏把其他的水果拿出來,回廚房挨在了柏沉身邊,往自己嘴裏塞的時候還不忘喂柏沉吃。
夜幕降臨,湖面吹來的風要比白天大太多了。
樹葉被吹得漫天飛。
他們坐在落地窗前吃完了晚飯。
然後柏沉去洗碗,祝渝就去洗澡。
他們約定等祝渝洗完澡就一起去鎮上的便利店。
不過柏沉不知道,祝渝去便利店只為了一件事。
買安全套!
他來的時候滿屋找過了,安全套只有一個牌子,祝渝在網上查到是一個三流雜牌,他不敢用。
所以才要去便利店買新的回來的。
洗完澡出來,柏沉正在陽臺晾他換洗下來的衣服。
祝渝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襯,底下是一條平角內/褲,因為帶進去洗澡的褲子掉在了地上沒辦法穿了,祝渝就只能這樣子出來找褲子穿。
他打開衣櫃,裏面挂着幾件他們的衣裳,他随手拿了一條自己的休閑褲。
看着空蕩蕩的衣櫃,祝渝一時玩心四起,把鞋子踢到了床下,鑽進了衣櫃,關上門後壓着嗓音對外面喊:“師哥,給你一分鐘,速速找到我。”
衣櫃的空餘空間比較大,祝渝蜷着腿,後背靠在衣櫃裏,透過衣櫃的縫隙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柏沉剛好晾完衣服進來,就聽見了祝渝的聲音。
他輕輕嘆氣,覺得祝渝的這個舉動也可愛,所以他也很配合對方,說:“小魚,在哪兒?”
真是太難找了。
柏沉看着從衛生間出來到衣櫃前的那一道濕乎乎的腳印想。
他敲了敲衣櫃門,祝渝吓得一哆嗦,秉承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祝渝沒有推開衣櫃門出去。
柏沉無奈,就擡手拉開了衣櫃門。
對上了衣櫃裏祝渝的眼睛。
“好吧,我以為我藏好了。”祝渝癟癟嘴。
為了方便自己藏,祝渝是曲着腿坐在衣櫃第二層的,衣櫃打開後,祝渝就很自然地把雙腿放了下來。
襯衣只能遮住他的上半身,卻遮不住其他的地方。
從腰臀往下,一覽無餘。
祝渝本來就白,熱水把他的皮膚蒸得泛粉,身上還是濕噠噠的,頭發也只吹了半幹,滴下來的水珠打濕了襯衣的領口。
衣櫃門半開,透進來的光剛剛好照在了祝渝身上,像會發光一樣。
柏沉喉結一滾,神色晦暗。
祝渝渾然不覺,他對柏沉張開手,說:“先抱我出來,我穿好褲子就可以去便利店了。”
柏沉也确實彎下了腰,他一手抱住祝渝的腰,另一只手到了祝渝後背。
但他沒有把祝渝抱起來,而是将腰壓得更低,在祝渝的困惑目光中,吻上了祝渝的唇。
因為剛洗完澡,他的唇都是濕熱的,祝渝眸光一亮,察覺到柏沉的舌頭在撬開他的唇齒,祝渝忙張開唇配合對方。
心道怎麽柏沉今晚的這個吻火急火燎,像失了控似的。
他被吻得沒了力氣,舌根被卷起來舔//舐了無數次,舌釘也被無數次刻意磨過,刺激得祝渝尾椎骨直激靈,渾身的力氣卸完了。
直到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慢慢向下,摸到了他底褲的褲邊。
祝渝才慌忙忙別開頭,氣喘籲籲:“師哥,師哥。”
柏沉也喘着粗氣看他,一雙平靜的眸珠此刻風雲暗湧,壓在眼底的情/欲占據了他大半的神色。
祝渝又被這個眼神盯得渾身一怵。
不知不覺間,祝渝并攏的雙膝已經被打開了,柏沉半個身子都卡了進來。
“我們還要去便利店呀。”祝渝說。
柏沉又低下頭去親他,祝渝是想推開他的,但對方畢竟是柏沉,祝渝真的很舍不得,也真的很喜歡,所以就由着柏沉多親了一會兒。
狹窄的衣櫃開始變得燥熱了起來,祝渝身上附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再親就要壞事了!!祝渝下意識想并攏雙腿,柏沉一只手扒住了他的膝蓋,離開他的唇,缱绻沙啞的嗓音卷到了他的耳朵裏,他說:“晚點再去便利店。”
随後柏沉把祝渝撈進了懷裏,驚慌失措間,祝渝雙腿急忙纏住了對方的腰。
!!!不是,就這麽突然嗎??
被平放到床上的祝渝還是一臉懵,直到看見身前的柏沉在只手解紐扣,祝渝忙去拉他的衣角,抖着聲音說:“還沒,沒買東西。”
柏沉停下了解紐扣的手,又俯下身親他,像是安撫,卻又用一種蓄謀已久的嗓音說:“我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