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天顧隊長有點怪
鹿堯堯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她立刻選擇了離開,本次游戲獎勵時間是16小時,剛好夠鹿堯堯撐完一個白天。
宿舍內,室友們安然入睡着,誰也不知道鹿堯堯剛才經歷了什麽。将眼鏡摘掉,鹿堯堯對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最終閉上了眼睛。
早上七點,陳詩然匆忙起來洗漱,他們早上有課而這門課遲到三次平時成績就別想了,所以班級學生對這位年輕的美女老師尤為害怕。
“堯堯,別睡了,起床!今早是顧大美女的課。”
鹿堯堯沒坐起來,只是小身體和蠶寶寶一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緊緊抱着被子睡的更香了。
“你再不起我們先走了,我再遲到一次這學期就別想過了。”陳詩然晃了一會鹿堯堯見對方實在睡的香甜只得作罷。
“我不管你了,你早點來啊。”說着陳詩然跟其他人一起沖出了宿舍。
鹿堯堯已經兩天沒睡個好覺了,最起碼在現實生活中是的,游戲中雖然有睡覺的時間,但在那樣的環境下神經高度緊張能睡的着才是神人,鹿堯堯自然不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因此此刻也困的要死。
忽然她猛的坐起來,拿起眼鏡就爬下樓梯,宿舍裏空無一人外面走廊也寂靜無聲顯然大家都去上課了。
“糟了糟了。”鹿堯堯這才反應過來早上這節可不是能遲到的課。
因為昨晚是和衣睡的鹿堯堯也不用單獨套衣服,她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寬大的羽絨服把自己整個包起來,像一只小巧但圓潤的白熊,然後迅速洗漱完畢拿着包就往外面跑。
宿舍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不少人覺得有些眼熟,因為最近在學校頻繁見到這輛黑色車子似乎是警局的警官來學校調查自殺案件。顧銳靠在車旁,修長的雙手擺弄着手機,他在想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鹿堯堯提醒她已經遲到了。
這時一個小白團子從宿舍大門沖出來,手裏依舊拿着那個帆布包,另一只手抓着一個毛絨圍巾往脖子上套。
顧銳嘴角微微上揚笑着喊,“鹿堯堯。”
顧銳?鹿堯堯剎住腳步,看着不遠處的顧銳奇怪這人怎麽來了,自殺案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今天的顧銳也很不一樣,他沒有穿那件警服而是穿着日常的便裝,黑色的高領毛衣外搭了一件十分修身的深棕色大衣,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遮住半張好看的臉,比起往日警局裏的顧隊長少了幾分嚴肅多了點親近,沒了一身恐吓犯人的匪氣反倒是書生氣愈濃。見到鹿堯堯,顧銳打開車門從裏面拿出一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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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認出來啊,顧大隊長。”鹿堯堯驚異的上下打量幾眼。“再戴副眼鏡像個博士。”
“我還真是個博士,一年在英國讀的研究生,現在回國了。”
“答應你的。”這是早上來時買的早餐,他怕外面太冷早餐涼了所以一直放在有暖氣的車裏,此時見到鹿堯堯就打開車門将早餐拿出來。
“你真送啊。”鹿堯堯也不客氣從顧銳那裏接過去。
“當然得送,我吃了你那麽多藥丸不是。”顧銳笑道。
“你不會想拿這個把我四百游戲幣的藥丸抵消了吧!不行不可以不要想。”鹿堯堯學起顧銳游戲裏說的話,財迷一樣強調到。
其實那些藥丸鹿堯堯至少自己吃了一半,但鑒于她吃藥丸是為了救顧銳,所以她偷偷全算顧銳頭上了。
“這個算利息可以吧。”
“我勉為其難收下了,走了,這節課不能遲到!”鹿堯堯把袋子放進帆布包裏,撒腿就準備往教學樓跑。
“你可以慢一點,你們老師不會為難你的,而且你已經遲到了。”顧銳看着白團子撒丫子往前沖的模樣笑道。
“你這叫破罐子破摔,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鹿堯堯背對着顧銳搖了搖手。
此時顧齊修正在講臺上講課,雖然是個男孩名字,但實際上卻是個醫學院人人都知道的美女教授,本科畢業于s大,碩士去的國外深造,回來之後很多大醫院遞出邀請卻都拒絕了直接回到母校任教,去年剛結婚聽八卦說男方家裏是經商的,非常有錢。
鹿堯堯重進教室,原本就安靜的教室壓根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大家紛紛看着門口的鹿堯堯。
“不…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鹿堯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們的這位教授出了名的嘴巴毒。到不是罵人的那種,但就是能把你說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但今天破天荒的教授什麽都沒說,她上下打量了鹿堯堯兩眼忽然笑道,“進來吧,下次不要遲到了。”
“怎麽回事,今天魔女吃錯藥了心情這麽好!”陳詩然一邊奮力記ppt上的筆記一邊吐槽到。
鹿堯堯坐到陳詩然的旁邊把書掏出來。
“什麽味道,這麽香。”陳詩然把鹿堯堯的帆布包打開驚到,“堯堯,你也吃錯藥了,買這麽多早餐。”
“一盒小馄饨,兩個孫記燒餅,你知道這兩個燒餅要在我們學校門口排多久的隊嗎?至少半個小時!一盒牛肉炒面外加鹵蛋。”陳詩然自放下筆伸手摸了摸鹿堯堯的額頭,這孩子怕是發燒了。
”別人送的。”當時她着急趕到教室也沒看什麽東西就放包裏了,顧銳居然買了這麽多她看起來像很能吃的嗎?
顧銳當然不覺得鹿堯堯能吃,相反她覺得鹿堯堯很不能吃,一份盒飯可以分兩頓吃食量小的可憐,要知道在他們警局板寸一個人就能吃兩盒盒飯還不飽,但顧銳清楚鹿堯堯是個絕對不會浪費糧食的人,東西買多了鹿堯堯就不會想着都餘到下一頓這樣早上就可以吃飽。
不得不說雖然相處時間還不多,但顧銳很了解鹿堯堯,教授講臺上剛一宣布課件休息十分鐘鹿堯堯就把小馄饨和燒餅拿出來大口咬了幾下。
“堯堯,我想嘗嘗孫記燒餅。”陳詩然伸出罪惡的爪子。
“吃吧吃吧。”所謂不是自己的不知道心疼,鹿堯堯非常大方的讓出了一個燒餅,然後滿足的啃着自己那一個,嘴巴吃的鼓鼓囊囊的。
顧教授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然後她撐着腦袋看着不遠處的鹿堯堯,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張照片傳給了某一個正在開車去警局上班的刑偵局隊長。
“顧隊!”板寸按着案件報告激動的站起來,他們剛才接到一起兇殺案報警,現在終于等到顧隊來了,但在看到顧銳的一瞬間,板寸腦子忽然有些空白。
顧隊今天沒有穿警服,他穿的太奇怪了!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像開了屏的孔雀,以前的顧隊和他們一樣除了警服就是黑襯衫黑外套黑大衣,黑黑黑黑,能擁抱黑暗的才是真男人,過節送女職員禮物都選死亡芭比粉,給女卧底選衣服都選紅配綠,把刑偵局唯二的兩位女性得罪光了,現在見到他就罵罵咧咧,但今天隊長是怎麽回事!
板寸覺得心裏有一種被抛棄的絕望。
心理醫生坐在一旁不自覺的發出贊嘆。
“咱們警局終于有一個審美正常的男人了。”
“什麽正常!一點都不正常!”板寸站起來大聲反駁。
“板寸你閉嘴,不許你把隊長再拉回去,我跟你說你再這樣別說女朋友了,就是寵物只要性別是女都不樂意搭理你!”旁邊負責信息系統的女警官也站起來拍桌子吼道。
“我姐早上給我挑的。”顧銳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那笑容帶着一點純情讓一辦公室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吓着隊員了,顧銳咳嗽了一聲表情立刻變的嚴肅。
“板寸,案件報告拿到我辦公室,所有隊員十五分鐘後開會!”
“是!隊長!”板寸內心感動,原先的那個顧隊又回來了。
“死者今年二十七歲,在家的無業游民,平日裏沒什麽愛好唯一喜歡的呢就是打游戲,因為獨居所以死在房子裏沒人發現,直到前幾天隔壁鄰居說總是能聞到很奇怪的臭味,然後物業公司強行打開門才發現的屍體。”板寸站在一邊介紹着案情,他們都帶着口罩因為整個房間真的太臭了,到處都有垃圾旁邊的泡面桶裏面的湯汁都已經發黴,這要不是冬天估計就長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