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飛船
k把堵在門口的屍體全部用機械手臂清走,傀儡師才離開鹿堯堯和顧銳周圍登上了飛船, 全程他沒有和鹿堯堯說一句話, 而顧銳則警覺的握緊手中的槍。
殺人不過呼吸之間說的就是這種人。
傀儡師是顧銳目前打過交道的人中最危險的。
胖子沖鹿堯堯招了招手, 然後跟着上了飛船開始扒樓梯上那群大漢的衣服。
“你在做什麽?”陸琪翻了個白眼, 做隊友那麽久她第一次知道胖子還有這個愛好。
“你沒聽k說嗎?飛船上一共只有三件防護服, 我們把這些人的帶着,雖然腦袋破個洞,但搞不好縫縫補補還能穿呢。”胖子心裏那個心疼啊, 不用說也知道現在防護服是多貴的東西。”
“死人東西你也要。”雖然這麽說,但陸琪也立刻蹲下來配合胖子迅速扒着衣服,鹿堯堯找個一個體格相對比較小的男人把他的衣服從身上扒下來往身上套, 小鼻子聳了聳覺得有些嫌棄。
潔癖的顧隊長更是全程皺眉, 但手上動作依舊利落,幾分鐘內把衣服套好了。
四人走上飛船。飛船一共六個座位,最中心的是駕駛位置,所有的人都能看見一排排屏幕前顯示的駕駛畫面。
“這個位置歸我沒有人有意見吧。”k坐在操作臺旁看見進來的四人問道。
“天才就應該多承擔一點, 你們不用說了我都懂。”随後k無視四人又開始研究自己的電腦。
胖子看了看自己的隊友聳了聳肩, 這也是他第一次接觸k,和傳聞中不大一樣,比起什麽殺人魔或者天才犯罪者k更像中二病, 只要你不挑戰他作為天才的權威, 他樂意承擔更多的活反正他自己不不嫌累。
反倒是傀儡師, 從見面到現在他除了殺人時發了出了幾個音節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此刻他正端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胖子已經暗自打定主意, 傀儡師太危險了, 等他們到達避難所一定要快點和傀儡師兩人分開,不然萬一句話惹怒了他可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您好,我是中央主腦機器人,請問你們要前往哪裏?”當電源連接,飛船內回蕩起一個男音。這聲音同鹿堯堯蘇醒時聽見的一模一樣。
“我們前往……”k報了避難所的地點。電腦開始自動搜尋随即說道,“地點已設置完畢,六小時後到達,請諸位在飛船內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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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在五分鐘後垂直起飛,防護罩開啓飛船飛向了天空。
船內異常安靜,誰也沒興趣多說一個字,顧銳不時的就想起剛才集體自殺的慘狀感覺一陣後怕。
“如果這個人也可以催眠自己的話,他會不會和那些人一樣命喪當場,催眠真的可以指使一個人自殺甚至殺人嗎?”
顧銳以前學過一些犯罪心理,裏面有一例是美國的心理醫生進行催眠來達到犯罪的目的,但心理醫生也坦承,心理暗示除非是長時間的深層次的暗示,否則很難要求人做出有違道德的事情發生,例如給被催眠者一把刀叫他去殺人這很難做到,因為這種心理暗示會受到催眠者極度的抵觸。但傀儡師的行動又将顧銳的這一認知推翻了。
“在好奇我為什麽能催眠他們?”四十多歲的男人就好像有讀心術,他按下座位的按鈕,椅子自動轉向面對着幾位在他看來是小朋友的玩家。
“确實,我很好奇。”顧銳坦誠,只有了解對方是如何催眠的,才能在今後盡量避免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催眠暗示。
“那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輸了就告訴我你在現實中的名字。”中年人笑道。
“如果我贏了呢?”
“贏了的話,我就把飛船讓給你們,我帶着這個煩人精一起下船。”傀儡師指了指不遠處的k。
”什麽煩人精,我才不是煩人精。”k雖然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但并沒有像對別人一樣采取過激行為可見傀儡師對k具有絕對的約束力。
“他心情很好。”鹿堯堯皺眉,她不知道自己從哪裏得出的結論,傀儡師依舊是那副模樣,他的臉上很難見到幅度較大的表情,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但鹿堯堯就是知道這個時候的傀儡師心情非常好,好到無論他們做什麽傀儡師都不會殺了他們。
“我賭。”顧銳當然知道把真實姓名告訴游戲中的人可能會導致什麽結果,但他依舊選擇接受了這個賭局,不過他并不是因為對自己有信心而是明白即使他不說,如果這個傀儡師有興趣知道的話,他的姓名根本不是什麽難搞到的消息。
“我這裏呢,有一枚硬幣。”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硬幣,胖子驟然看向鹿堯堯,因為這正是鹿堯堯的那枚幸運硬幣。上次他用過還給鹿堯堯之後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逆天的保命道具,于是進入游戲商店去購買卻發現自己的游戲商店根本查無此物,查詢之下才知道這個道具只有第一次購買用品時才會出現,随後會立刻從玩家商店裏消失。
鹿堯堯秀氣的眉頭越皺越緊,她當時特意查詢了關于幸運幣的信息,她前面一共有三個人購買了幸運幣均顯示已經死亡,那這枚幸運幣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傀儡師的目光掃向鹿堯堯這裏,然後繼續自己的解說。
修長且冰涼的手指抓住顧銳的胳膊,然後輕輕将硬幣放在了顧銳的手心。
“我可以用這枚硬幣燒傷你,不使用任何外物。”傀儡師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顧銳答道,硬幣很涼,如果不使用火焰灼燒的話根本不可能改變溫度甚至将人燙傷。
“好,那賭局成立。”
硬幣的涼一點點從手心內傳入,顧銳仔細的觀察着傀儡師的動作,包括他手收回去的弧度,聽他說話異于常人的緩慢腔調。
“小朋友,感覺到熱了嗎?從你的手心傳來的熱量。”顧銳一擡頭看見傀儡師眼睛的時候一陣暈眩,他努力支撐自己,這時候他震驚的發現他的手心開始發燙。
“現在你看見了自己的親人……可能是你的母親。”
鹿堯堯看着顧銳他露出了萬分痛苦的表情。
“她慢慢的…慢慢的舉起了火把,點燃了家裏的窗簾。火從木質的櫃子蔓延到家裏的每個地方,很快就燒到了你的房間。”
“啪。”鹿堯堯聽見傀儡師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在顧銳手的周邊居然真的泛起了被燙的紅痕。
胖子被這種神乎其技的心理暗示能力驚呆了,只要這個男人想就可以随意對一個人進行暗示讓他被焚燒致死。
這時鹿堯堯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動作,她伸手就在顧銳的腰間狠狠的揪了一下大喊。
”顧銳!天亮了!”
這一聲就像是一盆冰涼徹骨的冷水刷的把正處在火災現場的顧銳給拉了回來,他茫然的看向鹿堯堯,再看看已經紅了的手,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
“你輸了,打賭的時候并沒有說我們這邊不能有外力介入。”鹿堯堯盯着傀儡師也笑了。
那一瞬間胖子從鹿堯堯眼中看到一種勝負欲,好像同類與同類遇見即将對決時才有的那種試探。
“哈哈哈哈。”意外的,中年男人沒有絲毫生氣,他大聲笑幾聲,然後沖正在駕駛的k招了招手。
“随便找個地方停吧,我們該下船了。”
“切,小聰明。”k從駕駛椅上跳下來瞥了鹿堯堯一眼,然後兩根手指豎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鹿堯堯的示意這事兒沒完,他會一直盯着她的,這件事情他以後在算賬。
飛船在一片荒地上降落,鹿堯堯站在飛船窗邊看着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
胖子拍着胸脯長舒了一口氣感嘆道,“終于送走了這兩尊佛,他們要再不走我懷疑我都能憋死。”
顧銳低着頭依舊看着那個帶有紅痕的手。
“你還記得被催眠的事情嗎?”鹿堯堯問。
“已經不記得了,這是最不能讓我理解的事情,我看見了很多東西,逼真的讓我懷疑是不是我以前的記憶,但随着催眠結束我居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那種手心傳來的灼燒感根本不可能是假的啊,但當催眠結束他再次摸那枚幸運幣卻發現那枚硬幣依舊是冰涼的。
“想這些沒結果的,這是他的看家本領二十多年沒人破解,不過你們不覺得堯堯你和那個傀儡師很像嗎?”胖子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