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未知的五樓空間

“去你的!”修理工正在瘋狂跪拜的時候被一個男人一腳踹翻在地, 這個男人正是剛才誤食人肉的其中一個, 他吐的臉色發青這才剛緩過神來又看見修理工在那裏大呼小叫氣不打一處來。

于是從旁邊沖了過來。

他雙目通紅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修理工, 如牛一般喘着粗氣,然後在鹿堯堯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抄起旁邊的一個瓶子就往修理工的頭上砸去。

瞬間瓶子破裂的聲音讓在場衆人都一個激靈,這時胖子離的最近。他沖過去一把将男人拉開蹲下來去查看修理工的情況。修理工一直看着月亮的方向,即使倒下的時候也保持着那樣一個唯一的姿勢, 頭部歪着雙腿蜷起十分虔誠。

幾秒鐘後他失去了呼吸。

胖子探了探修理工的鼻息搖了搖頭。

“不行, 死了。”

所有人都看着殺了人的男人,他有些愣神, 剛才臉上的那種瘋狂逐漸褪去,就連他自己可能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鹿堯堯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吃了特質肉的人似乎在逐漸被同化,這個男人剛才臉上露出的表情和修理工先前的一般無二。

看來以後得跟這些人分開行動了。

鹿堯堯在心裏已經打定了注意。

“看什麽,不過就是一個npc而已,我就殺了怎麽樣!”感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男人強詞奪理般的說完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房間內彌漫着一股酸臭味。

鹿堯堯将房間門打開通風,顧銳也坐在房間門口等待着天亮。

沒過多久天亮了。

鹿堯堯聽見了樓下不斷傳來的腳步聲顯然那些人在經過一夜的搜查之後開始懷疑起了頂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鹿堯堯站起來背上了她的背包。

“去哪裏?”顧銳問,實際上就算鹿堯堯不說他也打算提出離開了,因為那群人查到頂樓是遲早的事情,不如他們自己主動離開。

“五樓。”

鹿堯堯的這話把其他人吓了個夠嗆, 五樓是什麽地方, 那些怪物專門将其鎖起來不敢入內裏面一定有更加可怕的東西,地圖上也專門把五樓标記出來說明其危險性, 鹿堯堯一行如果去五樓頗有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

他們要找死嗎?

鹿堯堯可并不是想找死, 她對五樓有一個很奇異的想法。

整棟酒店大樓都是遍布着危險的, 而五樓卻被單獨封閉了起來,那麽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五樓非常危險,危險到那群怪物也不敢入內,另一種就是五樓裏面有出去的秘密。

鹿堯堯在看見那只地獄犬之後更傾向于第二種。

那只地獄犬是安全的,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麽沒有攻擊自己。

“那我們跟你一起去五樓。”顧銳站起來,胖子也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包站起來。

胖子自從吃肉事件之後就對其他隊伍的幾個男人有了心理陰影,看着這些人臉上稍縱即逝的狂熱表情他感到一陣膽寒,早就巴不得立馬離開了。

“行,那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镳了。”鹿堯堯乘勢和那群人說了再見,就在這時一直縮在角落裏的另一個男人說話了。

“我想跟你們一起。”他是唯一一個當時因為錢不夠所以沒有從鹿堯堯那裏購買食物的,也是除了鹿堯堯隊伍以外唯一一個沒有吃人肉的。

鹿堯堯看了他一眼道,“随便你。”

畢竟她也沒有權利去阻止一個人跟着他們不是。

樓下的腳步聲越來也大,他們似乎在四樓進行搜尋馬上就準備上來了,顧銳先找來了兩節短繩,然後他順着管道下去了,鹿堯堯在上面和陸琪一起将原本五樓和六樓之間連接的梯子緩慢放了下去。

顧銳用兩只腿夾着管道,另外兩只手将梯子用繩子暫時固定住,另一頭穩穩的搭在左側五樓的窗臺入口。

“我先過去,然後在那邊接你。”

這是個極危險的行為,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只要用繩子固定的梯子松動顧銳就很可能掉下去。

鹿堯堯的心懸着,幾秒鐘後重重落地。

顧銳成功的一只腳邁進了五樓窗戶內,接着是鹿堯堯,她的腰上栓了一根繩子另一端連接着顧銳,就算她因為抓不穩掉下去了顧銳也能将她拉進五樓。

一個,兩個,顧銳一行挨個進入到五樓走廊中。

就像兩個娃娃說的那樣,五樓的裝飾确實不同,比起其他樓層要顯的詭異許多。

空蕩蕩的走廊上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緊鎖着的安全門外面甚至可以清楚聽見那些怪物在五樓門□□談的聲音,他們已經打算去一樓搬梯子進入六樓了。

鹿堯堯注意到了走廊中的畫。

他們每一個都栩栩如生,仿佛裏面的人都是有靈魂的。

81……

顧銳看見了話上的數字,那是一個穿着破爛的孩子,他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舉着一個小小的號碼牌,他的背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頭頂之上有一個太陽,不遠處的人群中站着一個鷹頭人。

又往裏面走,鹿堯堯看見了很多數字,每一個數字都對應着一個人,這些人的靈魂被收集在了畫中永遠受陽光普照一樣的微笑。

忽然鹿堯堯停下了腳步,她的面前還是一幅畫,但這幅畫很不同。

畫面的背景是一個修道院,院長站在最中間他臉上有很和藹的笑容,周圍有幾個孩子圍繞着,孩子們旁邊有一只毛茸茸通體漆黑的小奶狗。

而老院長的背後就是這棟現在名為湖中屋酒店的房子。

這幅畫被挂在中間,很大,無比顯眼。

而這幅畫最特別的地方在于,畫上沒有太陽。

這個特點在別的地方也許算不上什麽,但在這棟酒店卻是一件無比奇怪的事情,因為那群怪人信奉所謂的阿波羅為神明,為什麽唯獨這幅畫的太陽被藏了起來。

正當鹿堯堯站在畫前思索的時候,衆人幾乎同時聽見了一個異樣的聲音。

那是野獸威脅一般的低吼,和鹿堯堯曾經任何一次聽見的都不一樣。感受到危險的顧銳拉着鹿堯迅速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藏了進去。五樓的房間都不是封閉的,不需要鑰匙就可以打開,這點顧銳早就實驗過了。

這是地獄犬的聲音,整個五樓也只有它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鹿堯不明白為什麽它僅僅只隔了半天就對她的敵意變的如此大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穿那件血衣。

可是不對啊,當時地獄犬第一眼看見的血衣才攻擊的,最後聞見了什麽停了下來。

她側耳傾聽,僅僅隔着一道門的距離那只地獄犬就在外面。

忽然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他們面前的門變的炙熱無比,散發着紅光,中間部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而那只兩米高的怪物就在正對着鹿堯堯的方向低吼着。

“小心!”顧銳飛身抱住鹿堯堯向旁邊滾去。

兩人剛好從怪物的爪子下擦過,兩個詛咒娃娃沖上去一左一右的禁锢着它,克裏斯費勁的抓着地獄犬的毛爬到它身上大吼。

“你個大狗狗!你居然敢欺負媽媽。”

地獄犬和克裏斯同屬于高等靈魂,克裏斯精神力控制方向非常可怕,但地獄犬則勝在肉身,整個看上去宛如一個移動小堡壘,無論什麽地方都可以被洞穿。

克裏斯的那些肉體上的攻擊能把電梯無頭鬼吓的夠嗆對于地獄犬确是如同撓癢癢一樣的存在,它猛的甩了甩巨大的腦袋,然後再次發動攻擊。

但兩個娃娃争取的這些時間足夠了。

顧銳盯着一個方向眼神冷峻。

當地獄犬沖來時,顧銳把鹿堯堯推開居然并沒有躲而是嘗試和地獄犬做溝通。

他在賭……

顧銳昨天曾經聽鹿堯堯說過關于地獄犬的事情,這家夥有自己的智力,可以和人溝通而且似乎對普通玩家沒有惡意,說起來他們這些人可以逃出房間最大的功臣還是地獄犬,既然它願意給他們拿到鑰匙就足以說明它和酒店裏面的那些管理員不是一夥的。

見到顧銳停下來地獄犬猛得停住腳步,歪起龐大的腦袋似乎在思索顧銳這麽做的意思。

“我們都冷靜下來,咱們被利用了。”顧銳把自己的極槍拿掉放在地上雙手舉起。他在向地獄犬證明自己沒有任何惡意。

這時地獄犬完全冷靜下來,它停在距離顧銳鹿堯堯兩米之外的地方不動了。

鹿堯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打量着這只大狗。

撇開那副大塊頭不談,地獄犬長的有些喜感。

一身熊一樣的長絨毛是因為沒人給它修剪,狗因為視力原因加上鼻子遮擋了它的部分視野,所以當他想分辨顧銳說什麽的時候左右來回晃着腦袋,兇惡的臉上有一雙豆豆眼,看起來水汪汪的。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鹿堯堯還真想上去摸摸它的腦袋。

“我們都被利用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這裏的住客吧,酒店裏面人要吃了我們。”

地獄犬反應了一會點點頭。

“但你攻擊我們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我們身上有酒店管理人員的氣味?”顧銳試探的問道。

地獄犬再次點了點頭。

“真正讓你聞到這個味道的人是他!”顧銳指着不遠處躲在k和陸琪身後的男人。

顧銳早就覺得他不對了。

加上他們這個九人隊伍中只有這個男人是單獨的,他既沒有和其他人接觸也沒有自己的搭檔,更沒有提出要去救自己的夥伴,起初顧銳僅僅是多關注他一些,直到顧銳看見了他在見到鹿堯堯穿血衣時露出的驚訝神情。

只有酒店中的原住民才會将血衣下的鹿堯堯看成是別人。

只有他們才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在他們眼中那根本不是鹿堯堯,而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怪物。

更讓顧銳堅定自己猜測的是他面對食物時的反應,既沒有表現出想要到樓下去取食物也沒有購買的打算,說明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餓着,至于那副沒錢的樣子也不過是僞裝而已。

剛才他提議跟着他們一起下來顧銳之所沒有拆穿他就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做什麽,這種危險人物如果留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外反而危險,直到顧銳看見他和鹿堯堯遭受攻擊之後男人臉上露出的那種詭異表情。

那是一種計謀得逞的笑容。

一旦他們和地獄犬打起來,有兩種結果,一玩家全軍覆沒,二地獄犬被他們殺死,無論是這兩種的哪一個應該都會是其喜聞樂見的。

随着顧銳的講述,那個男人唇角咧開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整張臉從嘴巴開始宛如剝皮一樣翻了過去露出另一張可怕的臉。

那是一個老人的臉,只是布滿了傷疤,仔細辨認會發現這張臉和門口畫像上的院長一模一樣。

似乎是這張臉激怒了地獄犬,它發出暴戾的吼叫猛的沖上前,那一瞬間的爆發裏讓整棟大樓都開始顫動,鹿堯堯拉着顧銳迅速退到一旁找了一個掩體。

換臉男沖向屋外,他的身後湧向出一張張臉,每一張鹿堯堯都曾經見到過。

就在五樓的牆壁上。

那一幅幅充滿着笑意和生機的畫上。

那些臉一個個的從換臉男身上剝落宛如自己長了腳一樣咬向地獄犬。

換臉男奔向顧銳做的空中雲梯,他打算從這裏再次回到六樓。

“噓。”顧銳對鹿堯堯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別動,自己跟了上去。他的速度很快,接受過改造的身體加上塞進口中的加速藥丸,顧銳居然超過了前面追擊的地獄犬。他悄無聲息的來到窗前,抓住梯子就往五樓的窗戶中拉,

兩邊僵持了一秒,換臉男怒吼一聲脖子上長出一張臉咬向顧銳。

顧銳慌忙躲避,本就不結實的梯子猛烈晃動,忽然聽見“咔噠”一聲,卡在管道上的梯子驟然脫軌從高空掉了下去,而換臉男臉上的驚恐凝固了。

他從五樓墜了下去。

“砰!”當顧銳伸出頭往下看,看見的就是換臉男那慘不忍賭的屍體,唯獨他的那張臉還是完好的,像是凝固成畫中微笑的模樣。

地獄犬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它用頭頂了頂顧銳算是感謝。

然後搖晃着尾巴往回走。

見顧銳沒有跟上自己的意思,它的尾巴朝着某一個方向晃了晃,回頭看顧銳和趕來的鹿堯堯示意他們趕緊跟上。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鹿堯堯問。

地獄犬沒有發出聲音,它走到最中心的那副畫前面,然後在畫的下方輕輕推了一下。畫後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這裏居然是一扇門,而門的後面有一個鹿堯堯和顧銳再熟悉不過的人。

正是上一個游戲中的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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