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喜歡她嗎

第31章 喜歡她嗎

許知秋旺盛的好奇心, 安以寧無法滿足,直白說她只見到兩條,截圖不了更多。

頓時, 許知秋因被她舅舅一直屏蔽而不舒服的心, 好受了一些。

她吐槽:【哪有舅舅這麽對待外甥女的, 朋友圈都不對我開放。】

安以寧認為沒什麽奇怪, 問:【你的朋友圈不也會選擇性地讓一些人看得見,另外一些人看不見嗎?】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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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 許知秋瞬間恢複正常。

她發的朋友圈,有些是不适宜被家裏人看到的, 會把家裏人通通屏蔽。

和許知秋一聊完,安以寧剛想和孟津南說自己誤碰手機, 正逢攤主做好了食物, 把食物遞給她, 她忙着掃碼付款,就把這件事延後再做。

拿着禮物, 正準備邁步進學校裏, 她迎面看見了一個人。

程昱澤貌似有事回來學校,這會看樣子是從學校出來的。

他看見了她, 似有點訝異。

随即, 不知道他還看見了什麽,皺了皺眉頭。

不想有任何交集,等于是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想打,安以寧別了別臉,當做沒看見程昱澤, 徑直地朝學校裏走去。

“安以寧。”

豈料,程昱澤叫了她的名字。

出于禮貌, 安以寧停下腳步:“有事嗎?”

程昱澤自是沒事找安以寧,只是碰見她,看到她視而不見自己,控制不住脫口而出叫她。

走到她的面前,他垂下的目光有意掃過她拎着的垃圾食品,眉頭再次皺了皺。

此刻,程昱澤的心是矛盾又不可調控的。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他受之前迷亂的念頭影響,這些天腦子裏時不時地想着得到安以寧。

可是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又一直走着父母給他安排好穩妥又最優質的路,

他每一次在影響過後都能把理智地抹除念頭。

在影響時,他一邊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安以寧,但看着她在髒亂差的路邊攤買東西是,一邊說不出的煩悶。

如果安以寧和他是同一階層的富家千金就好了,那樣他便能毫無顧忌地去接近她,直至擁有她,可惜她并非二代出身。

“沒事。”程昱澤溫潤笑容不變,“就是見到你,想跟你打聲招呼。”

“……”安以寧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深深感到無語。

不熟,不用打招呼的。

“哦。”她敷衍地應了一聲。

見女孩轉身要走,程昱澤終是忍不住地開口道:“路邊攤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安以寧表情微變。

雖然是室友們要吃的路邊攤,不是她吃的,但這輩子她和程昱澤真的不熟,程昱澤不覺得他很莫名其妙嗎,跑來教育她路邊攤不能多吃。

他不看看她有沒有教育她的資格嗎?

到底是同班同學,也沒什麽過節,用不着為一點小事撕破臉,她選擇沒理程昱澤,步伐比平時快地進入學校裏。

女孩的步伐一看就是刻意加快,程昱澤心中的煩悶增多了。

同時,他在想一件事。

安以寧家裏窮到什麽程度?

一打開寝室門,安以寧沒來得及跟室友們說東西買回來,室友們就聞到食物的香氣,紛紛向她撲來,并念叨着:

“果然,晚上就得吃點垃圾食品。”

“好香啊!應該還配上一杯奶茶的!”

“誰要喝奶茶,我們拼單?”

“……”

室友們在分食,還念叨着點不點奶茶,安以寧告訴她們每個人得給她多少錢,就拿衣服去洗手間換了。

在莊園時,她已經洗漱過,等下能直接躺床上。

未等她換好衣服,姜初雪來敲門:“以寧,你手機響了,有人給你打電話。”

“讓它響吧。”

安以寧不緊不慢地換衣服。

出來後,她一看未接來電,是孟津南給她打的電話。

霎時,她記起自己截圖孟津南的朋友圈前做過什麽,有點尴尬地想腳趾扣地。

安以寧調整面部表情,揚起禮貌的笑容,劃過接聽鍵:“喂,孟總。”

耳邊傳來小姑娘含着笑意的清脆聲音,孟津南懸起的心放下了,唇角微勾:“你現在回到學校了嗎?”

“剛回到。”

“好。”

“那……”安以寧想道別,然後挂斷電話。

怎料,孟津南打斷了她。

“我看見你微信拍了拍我,但沒說話,還以為你怎麽了。”

孟津南這句話,聽得安以寧腳趾尴尬瘋狂扣地。

因為孟津南的點贊,引發了她的手抖,還引發了許知秋發現孟津南把自己屏蔽了。

這事不能跟孟津南說的,免得孟津南認為她在背後和許知秋說他壞話。

她扶了扶額,編造解釋:“我就是誤碰手機了,您沒說,我都不知道我拍了拍您,不好意思。”

“沒什麽,你沒事就好。”孟津南頓了頓,“你早點休息,晚安。”

“嗯,您也早點休息,晚安。”安以寧順着孟津南的話說。

一見安以寧把電話挂了,嘴巴裏塞着食物的姜初雪匆匆跑到她身邊,上下打量她好幾眼,難以理解地問:“剛剛你和誰打電話,怎麽還說上晚安這種詞了?”

晚安這種問候語,冷不丁地從安以寧口中聽到,姜初雪直覺有不同尋常的東西,是誰能讓安以寧這麽說話。

“是我老板。”安以寧誠實地說。

“你老板?”姜初雪根據安以寧說過的信息,腦補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單身老板的形象,“不是,這都晚上了,你和你老板打電話,還說晚安,不符合常理。”

“那我能怎麽說?人家先跟我說的晚安。”安以寧無奈地攤攤手,“人家講禮貌在先,難道我不講禮貌嗎?肯定得按人家的方式來。”

“你老板挺奇怪的,跟員工說晚安?”姜初雪飛快咀嚼完畢剛又塞嘴巴的炸串,“他是男的耶,不知道和女員工保持點分寸嗎?”

說話時,她有意識地把安以寧拉到外面的走廊,還把寝室門給關上,避免其他人聽到她們聊什麽。

“……”安以寧盡量控制自己的嘴角別抽搐,“說晚安兩個字,就是沒分寸嗎?”

之前已經被接連誤認兩次是孟津南的女朋友,看來,她該和他保持界限了。

“反正男女之間說這種問候語,很難讓人不覺得有暧昧成分。”姜初雪一副‘你最好坦白從寬’的模樣,“你和你老板該不會是……”

“是什麽?”安以寧輕戳姜初雪的額頭,“你想哪去了?”

随口一說的晚安,若是暧昧的話。

那姜初雪知道孟津南送了一匹馬給她,不得說她和孟津南發展成親密關系?

事實上,她和孟津南目前處于老板和員工的關系,将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至于,孟津南跟她說的晚安,她回想了一下,沒聽出有什麽。

孟津南大概率是順嘴說的,沒什麽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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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老板二十七歲,單身,特別帥,而你十九歲,單身,特別漂亮。”姜初雪數完兩人的共同點,“年紀是差得有點大,但你們都是單身,外表又都是長得好看的,我哪能不想?”

“……我送他生日禮物前,我不跟你說過了嗎,單身不代表沒女人。”安以寧被姜初雪的腦洞被想打開她的大腦,看她腦子裏都裝着什麽。

“不代表沒女人,又不是一定有女人。”姜初雪用手故意指了指安以寧,“總之,男女之間說晚安,就是不對勁。”

“……我想打你。”安以寧面無表情道。

她敢向天發誓,自己和孟津南不存在暧昧。

“你打我也沒用,小心你以後自己打自己的臉。”姜初雪微擡下颚,“要不要賭一把?”

“不賭,就算賭了,你也是輸的那個。”安以寧撇了撇紅唇,“我和老板是很純粹的雇傭關系,發展不出什麽,即便發展了,我們最多是朋友。”

“你為什麽這麽篤定?”

“因為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你不喜歡他,你可以确定,可你如何确定他不喜歡你的?”姜初雪真摯發問。

“怎麽說呢?”安以寧感覺這問題很難解釋得清楚。

她總不能告訴姜初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前世認識孟津南七年,我們都沒發展出來點什麽,這輩子即使有蝴蝶效應,也發展不出來有點什麽。

安以寧似乎不好回答問題,清亮的明眸轉來轉去,姜初雪等不及了,催促道:“你倒是說嘛,別支支吾吾的。”

“不是支支吾吾,是……”安以寧犯難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喜歡和他勢均力敵的女強人。”

在她印象裏,孟津南不喜歡太弱的人。

前世她和程昱澤結婚時,她邀請他參加婚禮,他很認真地問她:“剛畢業就結婚,不覺得太早了嗎?不打算自己闖出一番事業,再踏入婚姻嗎?”

“他跟你說過,他喜歡和他勢均力敵的女強人?”姜初雪問道。

“這肯定沒說過,你都不聽我前面說了什麽。”安以寧懶得繼續無意義的話題,“不跟你說了,我回去躺着,今天打網球,消耗量太大了,累。”

“哎,你不再多說點關于你老板的事情嗎?好讓我仔細分析,你們之間有沒有……”姜初雪試圖說完,奈何安以寧打開了寝室的門,其他室友能聽到,果斷把話吞下去。

“你們神神秘秘的,出去說什麽?”其他室友看到安以寧和姜初雪一前一後地回來,不由問道。

“說悄悄話,不能告訴你們的。”

安以寧強行結束話題,到床上躺着。

睡覺前玩手機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固定流程,她刷了刷手機。

這時,她才發現在自己拍了拍孟津南十分鐘後,孟津南就回複她:

【你是回到學校了嗎?】

之後的五分鐘,孟津南發起語音通話。

她沒接聽到,他又發消息:【怎麽不說話?你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看了看時間,都是發生孟津南給她打電話前,她腳趾再次尴尬瘋狂扣地。

不小心手抖拍了孟津南,弄得孟津南以為她發生了什麽,安以寧極力遏制自己睡覺前別被尴尬情緒支控,幹脆放下手機睡覺。

與此同時,校外的公寓樓裏。

快半個小時了,程昱澤眼前依然揮之不去,安以寧拿着垃圾食品的畫面。

一想到她在路邊攤買東西,和自己所在的階層格格不入,他想接近她的念頭淡化了一些,,但入睡前,她的一颦一笑對自己有着某種神秘魔力,莫名中牽引他去接近她。

***

南杉資本。

國慶假期後第一天來上班,安以寧剛坐下,面前多了一道高大颀長的身影。

緊接而來,一張薄薄的卡片遞向她。

她不禁擡起雙眼,看見了孟津南。

老板站着,她坐着,顯然是不合适的。

安以寧一秒站起來:“孟總下午好。”

“嗯。”孟津南示意小姑娘坐下,“這是莊園的會員卡,你以後自己去,不用拿會員卡也行,你報出自己的名字和電話,他們知道你的會員身份,你的一切消費他們都會給你免單。”

猝不及防地被送了會員卡,安以寧燦爛一笑:“謝謝孟總。”

“不用謝,以後我們再一起去玩。”會員卡交到小姑娘手裏,孟津南劍眉微挑。

聞言,安以寧笑道:“好啊,以後我們再一起打網球。”

嘴上說着以後,實際上她覺得是客套話。

因為孟津南沒那麽多時間出去玩,她去了莊園,也未必碰得上他。

“嗯,你忙你的。”說罷,孟津南邁進自己的辦公室裏。

在安以寧工位附近的幾人,聽到老板和安以寧的對話,目光偷偷打量安以寧,對安以寧的好奇到達頂點。

安以寧作為實習生,空降總裁辦,還是孟總助理親自帶的。

孟總助理對安以寧态度不算特別好,但絕對是友善和客氣的,會把重要工作交給她。

并且,孟總對安以寧不是對待普通員工那般。

兩人較為親密,公司裏不止有人一次見到下班後安以寧坐了孟總的車,還在飯堂裏見到過孟總和安以寧一起吃飯。

大家不敢亂猜測兩人的關系,也不敢背後亂嚼舌根,可人類與生俱來的八卦本能,讓人想弄清楚兩人究竟是什麽關系。

不過,無論弄不清楚關系,大家都有一個共識,便是別得罪安以寧。

在安以寧将要發現被打量前,幾人齊齊收回目光,佯裝無事發生。

安以寧注意力在會員卡上,随便看了看會員卡長什麽樣,就把會員卡放到包裏,而後跟許知秋分享這件事,暗示自己以後可以和許知秋去那裏玩。

結果,許知秋發了一連串的冒號過來,還說:

【老師,那個地方我去膩了,沒點新鮮的。】

【你喜歡,你可以多去,帶上你的朋友們玩。】

【不過,你那天和我舅舅他們玩什麽了,我舅舅竟然給你終身免費的會員卡!】

莊園是她舅舅出資建立的,獨屬她舅舅一個人,莊園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但能拿到終身免費的會員卡全是她舅舅的親朋好友,她是其中一個,安以寧不是她舅舅的親朋好友,也能拿到,許知秋十分驚訝。

這種驚訝成都不亞于,她舅舅朋友圈屏蔽了她,可沒屏蔽安以寧。

安以寧沒看出許知秋的驚訝,回複:【沒玩什麽,就跟你舅舅打了場網球,其餘時間我自由活動了。】

看着安以寧的回複,許知秋眼睛微眯,後知後覺地感覺哪裏不對。

她舅舅說安以寧長得讨喜,合他眼緣,給了安以寧去他公司的實習工作,又時不時和安以寧坐一輛車來她家,還安排她家司機每天晚上接送安以寧,如今給了安以寧是親朋好友才有的待遇。

這些能用讨喜和合眼緣來解釋的嗎?

她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她舅舅對異性這樣。

完全不合理!

【老師,你方便接電話嗎,我想給你打電話。】許知秋詢問道。

聊着聊着,許知秋想給自己打電話,安以寧本想拒絕的,可她正好要去茶水間拿礦泉水,便答應了。

一見安以寧說方便,許知秋立馬撥打電話,開口便直截了當地問:“老師,我舅舅是不是喜歡你?”

“……”安以寧有一瞬間的石化,“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們都沒瘋!老師,你就說實話吧。”許知秋越想她舅舅的那些行為,越覺得哪裏不對。

如果她舅舅和安以寧是同一性別也就罷了,可兩人是不同性別的,而且男未婚女未嫁,她以前也沒見過她舅舅這樣。

“那肯定不喜歡啊。”安以寧頭疼地揉額,“你是哪來的錯覺,認為你舅舅喜歡我?你太敢想了,也太看得起我了。”

“問題是你自己想想,你去了我舅舅公司實習,你老坐我舅舅的車,我舅舅讓我家司機每天晚上送你回學校,還給了你終身免費的會員卡,這些正常嗎?”一說,許知秋想把有貓膩三字說出口。

“你想太多了。”安以寧無語地望着窗外的藍天,“你舅舅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學習壓力大,産生幻覺了?”

除開會員卡,其他三件事,前世孟津南也做過。

難道她人生重生來一次,就變成他喜歡她了?

同樣的事情,許知秋知道後,前世為什麽不來跟她說孟津南是不是喜歡她?

這蝴蝶效應,也太離譜了點。

“我學習壓力大,但我沒産生幻覺。”許知秋追問到底,不禁撒嬌道,“老師,你就說實話嘛,我舅舅是不是喜歡你?”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安以寧重複三遍後,說:“不信,你不嫌尴尬,去問你舅舅。”

“好,問就問。”秉承着刨根問底的不服輸精神,許知秋暫時克服對她舅舅的畏懼,結束和安以寧的通話,轉頭就給她舅舅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有一點點慫:“舅舅。”

“有事你就說。”孟津南淡淡道。

“是……是這樣的……”許知秋讨好地笑了笑,“我剛聽我老師說,你給了她莊園終身免費的會員卡。”

“嗯。”

“我想問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老師?”

“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發現的?”孟津南放下手中在看的文件。

“!!!”許知秋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整個雞蛋了,“我靠,舅舅,你是真的喜歡我老師?”

外甥女聲音拔高,略微刺耳,孟津南把手機從耳邊拿遠了點,承認道:“是真的。”

喜歡一個人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他喜歡的人也有進一步和他接觸的意願,他不需要對外藏着掖着,身邊不管哪個人問他,他都可以大大方方承認。

此刻,許知秋無法用具體言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

自己以前對安以寧說了好多次,不知道哪個女人受得了她舅舅,她舅舅下半輩子搞不好打光棍,結果她舅舅有喜歡的人了,喜歡的人還是安以寧,自己卻渾然不覺。

片刻後,她艱難地合上嘴巴,想起安以寧說的她舅舅不喜歡,弱弱問:“我老師知道你喜歡她嗎?你現在是追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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