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适嗎
第0007章 :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适嗎
平息好自己的欲熱後,司徒盡快速洗了個澡,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床上。
“你沒把我的內褲怎麽吧?”躺在床另一邊的alpha問道。
司徒盡背對着他躺了下去,無情無緒得像無事發生過一樣:“沒有。”
“這事就不跟你算賬了,你再敢肖想老子我就把你剁了。”白照寧想起前面那一出就心有餘悸,向來都是他對別人這麽幹的,這回差點輪到自己頭上,簡直像天塌了一樣。
司徒盡其實也有點臉幹,他也不想再提這烏龍事件,“吓唬你罷了,省得你說話總是說得不清不楚的。”
“……”白照寧不想搭理對方,索性也背過身睡下了。
一夜無夢後,接下來幾天也都一切順利,司徒盡接受了他的同床邀請,兩人在床上立下了領地分明的楚河漢界,一切相安無事。
這天白照寧早早就去了公司。
他前陣子有好幾天沒來公司,好在一切都有他的助理打點,另外的就是司徒盡那邊會幫他分擔一些,這段婚姻還算有的零頭賺。
上次拍賣拿到的那塊地,是白照寧生母在世時曾經盤出去的,這會兒他終于拿了回來,打算好好利用一番,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有頭緒。
正當他思緒紛擾之時,一條陌生短信驚醒了他,白照寧誤以為又是什麽匿名郵件,心裏惶恐了一陣後,點開一看,也只是條普通信息而已。
而發件人竟然紀俞。
短信內容也很是簡短,但寥寥兩句話就說明了來意:今天是他生日,司徒盡會去紀家吃飯,問白照寧要不要一同前往順道看看他的貓。
白照寧也不是傻子,看貓終究都是個幌子,只是這紀俞為什麽想跟他打好關系,他有點想不通。
但他還是很快給了回複,表示一定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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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司徒盡早早就到了紀家門外,卻還要等上白照寧十來分鐘,兩人才一塊兒進去。
最近白照寧看司徒盡順眼了不少,再加上是因為對方不再說他的貓了,他們平時回到家也沒什麽可吵的了。
但也不排除上次那件荒唐事讓司徒盡動了避嫌之心,所以對他也稍有疏遠之意了。
紀俞這麽有頭有臉的人過生日,最後卻只請了幾個朋友,而且白照寧也都認識,還有個別和他玩過,兩人對上眼時只能心照不宣的假裝初識了。
酒過三巡,白照寧起身去解手,他剛剛進洗手間後面立馬有人擠了進來。
“過會兒有安排嗎。”
白照寧看着面前這人,這應該是他睡的第一個alpha,他其實很喜歡這號人的性格,但因為同樣是alpha,兩人只有過匆匆一夜後就沒了下文。
“算了吧,我現在結婚了。”白照寧邊說邊拉了褲鏈放水。
黎牧笑笑,等對方放完水後才一把将人摁到馬桶上坐下,然後半跪到對方膝蓋前:“你跟司徒不是那回事,這事沒什麽可講究的吧。”
“我今天沒有心情。”白照寧直言,“起來吧。”
黎牧剛剛下l嘴就聽到這話立馬有些不悅,他擡起頭擦了擦嘴:“你不會是被司徒給壓l過了吧?”
“沒有,跟他沒關系。”白照寧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那剛剛站l起來的寶貝然後拉上褲鏈,“最近狀态一般,不肖想這些。”
“紀俞跟你要地了嗎?”黎牧突然問。
白照寧蹙眉,“為什麽這麽問。”
“他沒跟你提?”
“沒。”白照寧好像想到了什麽,“你想說什麽。”
黎牧慢慢站起身來,“他請你來不就是為了這塊地嗎。”
白照寧不解,紀俞如果真想要這塊地,以他的實力大可在拍賣會時直接搶過去,就算不想傷及雙方顏面,也可以找個替罪羊掩人耳目,現在再說來要這塊地未免太牽強了。
心裏雖然想到了這些,但白照寧也沒明說出來,而是先反問了一句:“這地紀俞壓根也看不上吧?”
“司徒沒告訴你?”
“什麽?”
黎牧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北灣區那一帶通過了填海批文,就這兩天的事,你不清楚?”
“沒有。”白照寧搖頭,“什麽填海文件。”
“上面要重新活絡北灣,于是下了填海文件,那一帶現在已經是造夢黃金鄉了,聽說你在拍賣會上就花了三個億,你知道現在值多少嗎。”
白照寧有些保守的說了個數字。
“三百億都是少的。”黎牧說得很平靜,但眼裏的嫉妒是藏不住的,“你賺大發了阿寧。”
這下白照寧算是懂了,黎牧是沖着他的地來的,紀俞說不準也是。
“賺不賺日後再說吧,現在我也沒什麽打算。”白照寧一臉無事的轉了個手準備出去。
黎牧還是有些不死心的繼續說:“我知道你沒跟我合作的意思,不過我畢竟是紀俞的朋友,你們要是能搭把手那肯定最好不過,還有,我其實更想提醒你一句……”
“什麽。”
“小心枕邊人。”
白照寧笑笑,并沒有太把這句話放心上,司徒盡也好,別人也罷,他從來沒想過要借着這塊地如何造勢,他只是單純拿回來了不想繼續荒廢而已。
從洗手間出去以後,酒桌也散了一半,司徒盡還在和程卓喝,紀俞剛剛出門送客來着。
白照寧不打算回酒桌了,于是到沙發那坐着歇了會兒。
紀俞把黎牧也送走後,便抱着貓過來了,“醉了嗎。”
“沒有,沒喝多少。”
紀俞養的是只緬因,看着有些兇,白照寧小心翼翼的接過貓在懷裏順了好一會兒,緬因才安分下來。
哪怕是今日宴會的主人,紀俞先前在酒桌上也是很沉默寡言,這會兒話卻異常的多,給人一種刻意的示好感,感覺格外的不和諧。
原來紀俞也是想要那塊地嗎?白照寧心想。
酒桌上的司徒盡和程卓喝得沒勁兒了,他們看着沙發上的二人有說有笑的,幹脆也放下酒杯了。
“要不你自己主動成全人家得了。”程卓打趣說。
司徒盡搖搖頭,“要成的時候也輪不到我成全。”
回去時白照寧也沒藏着掖着,直接問了司徒盡填海文件那事。
“你不知道?”司徒盡答複他。
“我怎麽會知道。”
司徒盡面色紅潤,是酒精上臉後的昏沉,“這事都傳開了,我以為你知道。”
“紀俞是不是想要我的地?”白照寧直言。
司徒盡手支在車窗上扶着額頭,他睨了對方一眼才說:“他不缺這點東西,不過他要的話,你給嗎。”
“為什麽要給,這又不是錢的事。”
“萬一他想要的不是地呢。”
白照寧想了一下,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回答算得上搪塞,司徒盡有些頭暈,于是便不再說話了。
到家時,張姨拿了個信件袋過來,說是有人放在家門口就走了,看上面的留言應該是給白照寧的。
白照寧只是随便接了過去,然後把司徒盡架回了房間。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白照寧不耐煩的把人往床上一放,“醒醒,好歹去洗個澡再睡吧。”
司徒盡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話音厚重的“嗯”了一聲。
“……”
白照寧懶得去管對方了,他想起信件的事,于是坐到床邊上,慢慢拆開了信封。
第一眼看到信封裏裝的是兩張照片時,白照寧的動作停滞了片刻,他預感到了什麽,但還是不受控的拿了出來。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主人公,只是照片裏主人公的姿勢變了而已。
和那幾封匿名郵件一樣,這些照片再次讓白照寧陷入了極大的恐慌。
他立馬将照片撕了個稀碎,然後一股腦全部沖進馬桶裏了。
白照寧克制着自己內心失控的恐懼,潦裏潦草的随便洗了個冷水澡。
已經是一月了,冰冷的洗澡水并沒有讓白照寧冷靜下來,反而讓他發抖得更厲害。
白照寧鑽進被窩裏,洗冷水澡過後的失溫症慢慢上來,他感覺身體又冷又熱的,不過他也沒忘給肖警官轉述這事,簡短的寫了幾句話就發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白照寧已經控制不住去想那些照片就是真的了,一開始他也單純認為那些照片都是虛構的變相,只是一種有目的的恐吓,然而現在他卻不這麽認為了,他一定經歷過什麽,只是他忘記了。
感覺到枕邊人一直在發抖,精神迷糊的司徒盡翻了個身過來問他怎麽了。
“我沒事……”白照寧用被子将自己捂得緊緊的,頭都不肯露出來,“關燈睡覺。”
于是司徒盡就把燈關了。
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消失了,白照寧控制不住的再度崩潰了,他無法跟任何人言說那種消失時的痛苦,整個人完全被置放在另一個世界,他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就如同睡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棺材裏面,一直到他麻木昏迷,然後再次回到現實。
“司徒盡……”
興許對另一個空間的恐懼,白照寧第一次心生了求助的想法,他一把抓住枕邊人的手,“司徒盡……”
司徒盡緩緩回神後才留意到自己手心裏的冰冷,“你怎麽了?”
“救救我,我要消失……”
白照寧張着嘴,可“消失”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來,好像被人摘了聲帶一樣。
“你怎麽了?發燒了?”司徒盡抓着對方的掌心一路向上,“你怎麽又冷又燙的?”
白照寧只能拖着已經消失的半截腿湊過去,直接撞進了對方的懷裏,“你抱我,你快抱緊我……!”
這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司徒盡以為自己酒懵了,“你又犯什麽病?”
“別廢話,抱我!”
“白照寧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司徒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有事去醫院,別這麽抱我。”
白照寧反而将對方抱得更緊了,“算我求你一次……抱我一會兒……”
司徒盡沒轍,雲裏霧裏的只能照做了,他将對待過其他親近對象那樣将白照寧摟得緊緊的,試圖将自己的體溫渡過去。
白照寧緊緊抓着對方胸口的布料,好像這樣就不會被拖進另一個世界了。
緊貼在一起的兩具身體讓司徒盡覺得格外的不真實,他混沌的想,或許白照寧才是喝醉的那個人,他說了兩句後又想松開對方,以免到時候兩人又因為這種烏龍事件發生口舌之争。
“別松開我!你再抱緊點……!”白照寧急道,“壓l上來!”
司徒盡這回是真的醒了,他難以置信的打開了燈,确認床上的人确實是白照寧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适嗎?”
【作者有話說】
因為有過删改,所以在這裏補充一下:司徒盡确實用了那條底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