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家狗弄的

第0009章 :我家狗弄的

臨近春節,按理來說司徒盡和白照寧肯定要一起回去過年的,但他們之間又什麽娘家婆家之分,去誰家都是個不準數。

不過司徒盡卻主動提出去白家過除夕,白照寧應允了。

白绛對司徒盡這個兒婿的态度不差,因為司徒盡早年也算個根正苗紅的門面人物,所以對于白照寧的這場婚姻,他是算滿意的。

這頓年夜飯吃得也算平和,白照寧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找周觀止和蔣尋的茬,他也不想自己在司徒盡面前顯得太小心眼。

不過白照寧被兄奪弟妻這件事,早些年就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只是好像那一年司徒盡剛剛出獄,應該沒有太耳聽其中。

“聽說你爸調回滿市了?”

“應該還沒有。”司徒盡回答着丈人的話,“我也不太清楚。”

白绛點點頭,“那你家裏豈不是只有你母親和姊妹過年了?”

“應該。”司徒盡點頭。

白绛看了白照寧一眼,又對司徒盡說:“那你應該帶照寧回去過年才是,我這兒還有人,兩母女自己過年太冷清了。”

“是,明天就回去了,主要是我和白……我和阿寧結婚這麽久也沒來看過司令您,理應來請罪的。”

白绛早就不是司令了,而司徒盡還這麽稱呼對方,多少有點奉承的意味,而白绛剛好也吃這一套,白照寧滿意的就是司徒盡很有眼見力這一點。

飯後,一家人表面很是和氣的坐在一起看春晚,白照寧想着先上樓洗澡,卻無意和蔣尋在二樓裏打了個照面,

“寧哥。”蔣尋抱着一件外套,突然叫住了對方。

白照寧步子停頓在兩人還有一米間距的地方,他面無表情問:“怎麽。”

Advertisement

“你上次說的那個監控什麽的,是真的嗎……”蔣尋低聲問道。

蔣尋的頭發是淺棕色的自然卷,睫毛也相當的長,他這麽一低眉垂眸,從白照寧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對方挺翹的鼻尖和睫毛,alpha的目光不得不随着對方的動作而微微移動,這才看清了對方那張為難而楚楚可憐的臉。

“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白照寧反問他。

蔣尋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以前是你允許我拍的吧。”白照寧兩手插兜,“這你不清楚?”

蔣尋耳廓發紅,他許久才憋出一句:“可以删了嗎。”

“早就删了,我又不會拿那些視頻要挾你,這麽緊張幹什麽。”白照寧緊盯着對方的臉色,“我還能私藏嫂子的豔l門照不成?”

蔣尋小聲的說了個謝謝。

“這有什麽可哭的?”白照寧微微蹙眉,“實話也聽不得了?”

omega抹了抹眼淚,“我不想這樣的。”

“什麽叫你不想這樣?我哪樣了?我是對不起你蔣尋嗎?是我把你推到我哥的床上去的嗎?”

蔣尋又接連說了幾個對不起,白照寧倍感無趣的就要離開,結果蔣尋卻抱住了他。

“你幹什麽?!”白照寧立馬舉起雙手,生怕自己碰到對方越界一步。

蔣尋勾住對方的脖子就要吻上去,白照寧連忙制止住對方,他将人反剪扣在一旁的牆壁上,嗅到空氣中的omeg息味有些過于濃重後他扯下對方後頸上的布料一看,蔣尋腺體處沒有标記,也沒有任何貼紙,但卻有個小小的針眼。

看樣子應該是間歇性小程度發q了而已。

“周觀止沒标記你?”白照寧很是意外,“誰讓你把抑制劑打在這種地方的?”

蔣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還是在哭。

“別哭了。”白照寧有些無措的松開了對方,“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以複婚嗎……”蔣尋盈着兩眼淚光問他,“我和他沒有結婚……”

白照寧先是一愣,慢慢的表情才僵硬起來,他難以置信的苦笑了一番才說:“你和他沒有結婚,那你和他有沒有上l床?蔣尋,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對你無限寬容?”

“他對我不好。”

“那我活該繼續對你掏心掏肺?”

蔣尋像是聽到了什麽難以接受的消息一樣,表情難堪得難以形容,“我錯了……”

“你錯哪了?”白照寧打斷對方,“是不是錯在腳踏兩條船的時候太得意讓我發現太早了?他是不是活不好?你不滿意了就想起我了?還是說玩點背德人倫的事情會讓你更有成就感?”

“……”

“要不是有你點撥,我還不知道外面有那麽多可愛漂亮的小omega。”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可能說得有點不對後,白照寧又補充說:“不過被标記的omega都不能對我忠誠,我還不如跟一個alpha過。”

白照寧咄咄逼人的氣勢讓蔣尋不敢再吱聲,可他仍舊死抓着alpha的衣服不放。

“放手。”白照寧低聲呵斥道,“你老公不在乎,我…老婆可還在樓下。”

“寧哥。”

蔣尋再次環住alpha的脖子,對着對方的頸根就是一口。

“!”白照寧忍無可忍的推開了對方,眼看對方要摔倒又不得不将人拉回來。

“求求你了,寧哥……”蔣尋兩頰清淚,将委屈動人演繹到了極致。

omega釋放出來的引誘信息素讓白照寧有片刻的心癢眩暈,但他知道這不是信息素導致,而是他歸根到底對這個前妻心裏還有一筆沒有完全掃清的舊情愫。

白照寧将人拽到了二樓的沙發處,然後拿來了一支抑制劑給對方打進了小臂裏,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想起來這些事一開始就應該交給周觀止的,于是他才下去把人叫了上去。

周觀止對此也沒有聲張什麽,還很是客氣的道了謝。

零點這時候到了,白绛叫他們下去看煙花,只有白照寧一個人下樓了。

司徒盡看到白照寧時,立馬過去替他将衣領立了起來。

“幹嘛?”白照寧不解。

司徒盡不語,兩人一前一後跟着白绛到院子裏看了會兒煙花。

等到院子裏只剩他們二人時,司徒盡才有些不滿的問他:“你就在你爸的眼皮底下做那種事?”

“不是那麽回事。”白照寧當然也嗅到了自己一身違和的清酒味信息素。

“是嗎。”

“我還能跟他複婚跟你離婚不成?你別一天天猜忌這些有的沒的,真不是那個事。”

司徒盡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回去吧。”

洗完澡出來後,白照寧才發現自己側頸上有一小片淡淡紫紅色。

“看什麽,我又不是故意的。”白照寧說着,還不忘把那張紅紙偷摸壓到兩人睡的床單下。

司徒盡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那我怎麽辦。”

“什麽你怎麽辦。”白照寧也鑽進被窩裏。

司徒盡冷眼過來,口吻有些幽默又認真的說:“我做不出在別人脖子上留下痕跡這種事。”

“本來也不是你弄的,這有什麽關系。”

“……”司徒盡欲言又止。

稍稍過了一會後,白照寧才幡然醒悟,“那我都能當做是你咬的了,你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別人看到了還覺得我們恩愛那不更合你心意?”

“那我也做不到掩耳盜鈴。”

白照寧有些無力的笑了笑,“這就給你掩耳盜鈴上了?夫妻都演了,那豈不是掩耳盜車盜飛機?”

“總之,我無法當做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事。”司徒盡說完就背身過去了。

白照寧覺得對方莫名其妙,不就是人設有點出入,也沒必要這樣吧。

于是他晃了晃alpha的肩膀,沖着找樂子的心思補救說:“你要是嫌棄不是你幹的,那你可以真留一個自己的啊。”

司徒盡不吱聲。

“要不說你事多呢,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白照寧懶得搭理對方了,結果剛剛轉身的功夫司徒盡就怼過來将他摁在了身下。

這突然一遭壓得白照寧尚未痊愈的後背發痛,“你幹嘛,我背疼死了。”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什麽?”

緊接着,司徒盡悶頭下去,雖然有半晌的猶豫,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在對方的側頸上咬下了一口。

微微刺痛的感覺從頸根傳來,白照寧才回過神來對方是在幹什麽。

蔣尋那一出他防不勝防就算了,可這會兒真要在他脖子上留下點什麽,那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你住口!”白照寧這才去推身上人,“你是不是被煙花舂進腦門裏了司徒盡!”

司徒盡咬完那一口,還有意無意的繞着對方頸根親了一圈。

這一切過分得讓白照寧懷疑司徒盡也間歇性發q了,等到司徒盡完事擡頭時,他惱怒至極的扇了對方兩個耳光。

“你再寂寞也要分人吧!”白照寧心裏剛好冒出來這句話,這回也算話歸原主了。

司徒盡一臉大夢初醒、無意犯錯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失神了還是裝的,“抱歉,習慣了。”

“呵。”白照寧很是厭惡的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脖子,“你的習慣除了喜歡讓別人扭着l屁股l給你l.忝,還有這麽清新脫俗的?”

司徒盡也沒反駁,而是渾身輕松的躺了回去,“難說。”

第二天白照寧特意找了件高領毛衣穿上,才把那不禮貌的吻痕給藏了起來。

……

本以為在司徒家過年會輕松一點,結果氣氛卻焦灼得白照寧難以想象。

司徒盡的父親司徒炔是個頂層幹事,這幾年一直在外省工作,而司徒盡的母親楊琇則是滿市某機關的第一階梯代表,兩口子坐在一起時,完全沒有夫妻之間應有的氛圍,反倒有點像是開例會。

司徒玥還是上學的年紀,往時白照寧看她挺活潑好動的,這會兒卻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整頓飯下來,一桌人也沒說幾句話,司徒盡大概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吃完飯就帶着白照寧回去了。

回去路上,司徒盡在車裏連抽了兩支煙,要是放在平時白照寧能把人罵死,不過這會兒他選擇了默不作聲。

在白照寧還和司徒盡沒有交集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識了這麽個人,畢竟那會兒應該沒有人不認識一個叫司徒盡的檢察官。

但司徒盡其實只當了一天檢察官,在他任期兩年多後終于從副官一位坐到檢察官的位置僅僅一天後,他就因為無視自己腺體異樣,在身體處于不常規信息素活動下堅持行車,而導致在公路上将行人意外撞殘而被革職了。

乃至他出獄,其實也沒多少人記得司徒盡這麽個人了,直到滿市有一家叫南順的公司出現,司徒盡這個名字才回到了部分人的視野裏。

白照寧看得出來司徒炔兩夫妻很是不喜歡自己兒子現在的身份,商不贏政這個話術歷來都是有人追捧的,其中追捧的精神內核也不必多言。

快到家時,司徒盡接了個電話,說是程卓叫他們出去喝酒,白照寧覺得時間還早,幹脆就去了。

司徒盡今天酒量不太行,沒喝一會兒就歇了,程卓一直在唱歌,只剩紀俞和白照寧繼續喝。

白照寧總覺得紀俞是沖着什麽目的來的,于是他繞了點彎子,說起了填海那事。

沒想到紀俞還挺接茬,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抖落了出來,似乎對這事也挺感興趣的。

所以白照寧默認對方或許也是沖着合作來的。

毫不誇張的說,等那一塊海域填好,白照寧哪怕是随便在他的地皮上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生意,一樣能日進鬥金。

“這兒有點吵。”紀俞看向還在開麥的程卓,“希望下次我們可以換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聊聊。”

雖然對此人了解甚少,但能跟紀俞這種高度的人打交道,似乎也有那麽一點好處,白照寧欣然應允了。

散場後白照寧沒跟司徒盡一塊回去,而是真跟紀俞單獨聊了會兒,後來又自個去了常光顧的私人酒莊。

大過年的人少,他可以少顧忌些事,他今天來也不是找人玩的,就純粹受了個熟人邀請來談點事,順便看點樂子。

玻璃櫃裏的三個alpha把一個長發omega弄得精ll水淡盡後,霍朗用遙控器把門打開了,omega就順着臺階爬到了兩人膝前。

“怎麽能這麽精神。”白照寧挑挑眉,對這個一身狼藉的omega有些好奇。

霍朗拿了杯酒喂給地上的omega,他輕笑:“用了點藥。”

“不會把人整死吧。”白照寧說。

“不是你想的那些藥。”霍朗用皮鞋間勾起omega的下巴,“新玩意兒。”

白照寧看着瞳孔放大失神的omega聽話的給霍朗忝l鞋尖,感覺在哪裏見過這種眼神,“什麽新玩意兒。”

霍朗說個了藥品的花名,白照寧表示沒聽過。

“別看他現在精神,明天醒來可是什麽也記不起來。”

“這東西……”白照寧心裏微微收縮,“難弄到嗎?”

“現在不太容易,畢竟新東西,你想要,我倒是還有一點。”

“不用。”

白照寧陷入了沉思,好像想通了什麽事。

回去之前,霍朗給白照寧介紹了幾個剛剛涉世幹淨的小omega,白照寧留了個看起來比較有個性的在身邊,他對人很大方,打心底裏也确實很需要人在關鍵時候配合他,而不是讓他只能吃皮帶。

魏瀾跟着白照寧上了車,車還沒開出酒莊兩人就在車上ll做l了一場,白照寧也是有差不多兩個月沒放松過了,可見他最近有多忙。

後面穿衣服的時候,魏瀾指着alpha脖子上的緋紅,有些擔心道:“這是我弄的嗎?”

“不是。”白照寧滿意的往對方內褲邊緣上塞了一張卡,“我家狗弄的。”

回到家後,司徒盡也剛剛把裴彗打發走,兩人默契的各自去洗幹淨身上的omeg息素後才躺到一塊兒。

“司徒盡,跟你說個事。”

“說。”

白照寧摸着床單下面的那張紅紙,一口商量說:“明天我們倆不用一塊睡了。”

司徒盡驀然睜開眼:“怎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