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籠中鳥05

第25章 籠中鳥05

對于守秘人這樣人性化的安慰, 栗山旬理非常感動。

少女對着守秘人含情脈脈:“那親愛的五條悟先生,之後可以提前給我劇透危險嗎?”

五條悟笑意盈盈, 壓根就沒有動腦子:“不行哦。”

栗山旬理切了一聲。

調查員還是麻利地給門上了鎖,對着房間進行了一番成功的偵查,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之後坐上了床鋪。

首先。

自己早上雖然摔得很慘,慘到hp至今還沒有恢複,但臉上其實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費加羅太太是怎麽知道自己摔倒的?

——或許真的是有監控。

而且, 今天的費加羅太太臉上帶着的傷痕顯然不是玩鬧的時候留下的,為了五六歲幼稚園年齡的孩子們的安全,游戲必然不會太過于激烈,反而像是掙紮的時候被劃到的傷痕。

費加羅太太想要調查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家族, 或許什麽隐情——模組給出的前置劇情也不一定是完全真實的。

栗山旬理低頭在手機上存了幾條信息點。

五條悟好奇道:“有什麽頭緒嗎?”

“對了,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研究應該和人體實驗有很大關系, 按理來說每年福利院都有孩子進去, 但我只在那裏看到了十個孩子, ”栗山旬理點點頭, 邊說邊打字, “明天工作的時候我會再多獲取一些情報的。”

今夜她沒有出門做任何的調查, 但第二天清晨起的早了一些。

門口的窟窿用木板先填補了一下, 簡單的進行了洗漱後, 栗山旬理順着樓梯向下走, 看見了已經在廚房裏忙碌的費加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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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費加羅太太看起來比昨晚正常的多,臉上的傷也已經都好了。

栗山旬理站在廚房門口:“早上好,費加羅太太。”

棕發的女士轉過頭, 她的手中拿着兩杯摩卡:“噢!來的正好。早飯做好了,吃完再去上班吧。”

栗山旬理跟着她上了餐桌。

清晨的大對數時候是費加羅太太在講話, 少女安靜的聽着,在費加羅太太講到現在的一批孩子們過不了多久,又要從福利院去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時候,栗山旬理才開口。

“費加羅太太,昨天游戲的時間,孩子們給我唱了一首日本童謠,他們說是你教的。”

栗山旬理放下手中的咖啡,用單純好奇的語氣問道,“但是時間緊迫,我只聽見了前半段,可以知道這首童謠的後半段是什麽嗎?”

費加羅太太頓了頓。

她擡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随後垂下眼眸,手無意識地在咖啡杯的杯壁摩挲着,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約半分鐘後,費加羅太太擦了下眼角,語氣聽起來還有些悲傷:“當然可以,我可以将它寫給你。我親愛的卡洛以前就很喜歡玩這個游戲,我就把它教給了福利院的孩子們。噢、那時候他們總在一起玩……沒想到那群孩子竟然記得那麽牢。”

【黎明的夜晚

鶴和龜滑倒了

背後的那個是誰呢?】*

費加羅太太起身去拿了紙筆,寫下了這段文字後,将紙交給栗山旬理。

她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彎了彎眼眸看着家中的住客低頭看童謠的內容。

“這首童謠很可愛吧?讀起來也是,我一直都覺得日本人說話的方式很可愛,要是有機會我真想去看一看呢。”

栗山旬理挂着禮貌的笑:“謝謝您的誇獎,您的日語寫的很不錯。”

五條悟接受栗山旬理的申請過了一個心理學的骰子。

【心理學檢定:2182 困難成功】

“情緒的調動實在是有些牽強。你認為費加羅太太的話半真半假,不能全部相信。不過你也知道了部分的情報——她的孩子過世以前,和你現在照顧的孩子們在一起玩耍過。奇怪的是,她的丈夫和兒子明明都死于黑手黨,她本人卻沒有表現出對黑手黨的排斥。”

栗山旬理臉上挂着虛僞又官方的溫和微笑,內心對着五條悟感慨。

“我現在看誰都想用心理學。”

真是全員惡人。

費加羅太太溫和地詢問栗山旬理是否需要自己送她去工作的地點,想到昨晚打車的費用,雖然調查員在這個模組不用呆很久,但她還是想省着點。

少女把餐盤洗完,看了眼時間,有些不好意思:“那麽就麻煩您了。”

出門的時候,五條悟給她過了個失敗的聆聽檢定,栗山旬理聽見了風吹過的聲音。

雖然失敗,但栗山旬理确定了,這棟別墅裏一定有奇怪的東西。

少女沒有在門口停留,她麻利地坐上了白色轎車的後座,費加羅太太通過後視鏡看後座的栗山旬理,後者上車後就低頭開始翻自己的本子,看樣子是在進行一些數據的計算。

“真是個好學的孩子。”

費加羅太太感嘆道,她綁好安全帶,啓動了轎車。

車後座,好學的栗山旬理正在腦內單方面對着五條悟輸出。

“鶴和龜都是吉祥的象征,童謠裏寫到他們跌倒了,難道是災厄要來臨的意思?”栗山旬理不忘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沒留下什麽重要信息,還注意寫得是日文,“還有籠中的小鳥是指那群養在家族裏的小孩嗎?”

小孩們要被按着做人體實驗的話,确實是挺像籠中的小鳥。

對于少女一番推理,守秘人先生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今早加西亞沒有在實驗室,栗山旬理到他的辦公室找他,昨天口罩像是焊在臉上的青年今日沒有佩戴口罩,露出一張看起來年輕溫和的臉龐。

可惜他說的話令栗山旬理完全開心不起來。

“這幾天家族制造的特殊子彈被黑手黨內部禁用了,相信很快就有通緝令出來。”加西亞的語調很冷淡,擡眸對上新來的研究員的視線,“晚上,你把這群孩子送去福利院。”

栗山旬理:“?”

加西亞眉毛一擰:“有什麽問題?”

“我明白了,只是……”栗山旬理委婉道,“您為什麽要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呢?”

加西亞扯下手套,他拿起桌面上的筆在指尖轉動,淡淡瞥一眼發愣的少女:“只有你把這群小孩送過去,不會被當成目标鎖定。”

為什麽會臨時接受栗山旬理的簡歷?因為家族的成員本身就不多,黑手黨的人際關系網錯綜複雜、相互交叉,而日本來求職的少女,本來就沒有什麽相熟的人,正是一個好工具。

加西亞需要保證這群五歲左右的小孩的安全。

——要不是時間緊迫,也不需要這樣做。

栗山旬理頓了頓:“那麽您呢?”

加西亞有些奇怪地看了栗山旬理一眼,好像在疑惑這人怎麽問出了這樣的愚蠢問題。

“當然也去福利院,只是分開走而已,”加西亞淡淡到,“那是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暗地裏的下屬組織,你應該知道你的房東在那裏工作。”

他根本就不害怕這個新人會洩密,畢竟黑手黨多數心狠手辣,現在栗山旬理和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是綁定的。

要不是昨天靈感成功,栗山旬理都要動搖自己的猜測了。

五條悟給她過了一個失敗的偵查骰。

“做你該做的事情。”青年伸手遮了一下桌上堆疊的文件,他有些不善地瞥了栗山旬理一眼。

少女從善如流地收回視線。

上午的工作在數據中完成。

前往孩子們活動的那棟樓的時候,栗山旬理在心裏和五條悟許願,下一次最好不要是和黑手黨相關的模組。

五條悟沉默了幾秒:“倒也不是不行……”

栗山旬理覺得他的語氣稍稍有些微妙,少女順手推開門。

和昨天一樣,教室裏的小孩們正在,還不知道今晚就要和這裏說再見。

有幾個小朋友擡起了頭,其中有兩個還朝着栗山旬理小小的揮了揮手——這讓殼子裏是女子高中生的栗山旬理心情都好了起來。

比起HP今日還沒有恢複的調查員,小孩子的恢複力很不錯。

六道骸的腳腕比起昨天已經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走路了,栗山旬理起身的時候在偷偷在他桌上放了兩顆巧克力,還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特殊的對待令六道骸愣了愣,他看一眼桌上的巧克力,又看一眼栗山旬理。

不太坦誠的小少年只是彎了下唇角,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很快就轉回去看自己的書了。

閑下來的栗山旬理坐到了教室的後方。

她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小臂內側緩慢的點着:“我還是覺得加西亞他們是要對着這群小孩做人體實驗。”

但畢竟都接觸過這群小孩了,栗山旬理覺得自己有必要從中作梗一下。

在此之前,還要多獲得一些情報。

昨晚叫的撕心裂肺的小孩叫亞當,是這一批孩子們裏面歲數最大的那一個。

栗山旬理坐在教室的後方,她看了一眼抱着書在打哈欠的麗娜,起身輕手輕腳走到亞當桌邊,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和我出來一下。”

亞當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周圍都安靜充當着鹌鹑的同伴,猶猶豫豫跟着栗山旬理走出了教室。

“不要那麽緊張啦,只是問個問題。”栗山旬理關上門問,“你認識加西亞先生嗎?”

亞當松了口氣,他眨眨眼睛:“是昨天姐姐跟着的那位研究員嗎?”

得到栗山旬理肯定的答複後,亞當神秘地眨眨眼睛,他拉了拉栗山旬理的衣角,示意她矮下身。

小男孩一副“我告訴你秘密,你不能給我穿小鞋哦”的表情:“費加羅太太的兒子以前經常被他叫出去,之後我就沒見過他了……好可惜,以前一直在一起玩的。”

栗山旬理彎起眼眸。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栗山旬理将随身攜帶的巧克力糖豆放到了亞當的手心,“這個送你啦。”

小男孩歡呼着拿着手中的巧克力跑進了教室,栗山旬理起身活動了一下,正轉身要走,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到後門的深藍色短發少年。

栗山旬理:“……吓我一跳!怎麽了嗎?”

站立在那裏的六道骸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緊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僵持了一會兒,栗山旬理歪頭:“怎麽不說話?”

見他沒有回複,調查員小姐走上前蹲下,戳了戳六道骸的肩膀,小豆丁掙了一下轉身背對她,還揮開了她的手。

六道骸悶悶道:“沒什麽,我要回去了。”

看着他小步向着教室走去,調查員小姐茫然。

“所以他為什麽生氣了?”

五條悟:“或許,因為今天的小零食不是巧克力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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