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025年 ...
大概是臨近下班的點, 靳博彥的辦公室外并沒有等候的病人, 吉喆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等裏面有人出來才起身準備往門邊走, 但年長的病人出來後, 靳博彥緊跟着也出來了。
“回家後,飲食一定要多多注意, 少吃肉,多吃青菜水果。”靳博彥叮囑道。
病人連連說好, 道謝後直接往電梯那邊走了。
靳博彥送完病人正準備關門時, 餘光卻發現了正沖他微笑的吉喆。
“靳醫生, 我來看病!”
看着從天而降的吉喆,靳博彥的唇邊露出笑,他走上前去拉住吉喆的手往辦公室裏帶,一邊問她:“你怎麽來了?早上幾點起來的?吃飯了沒?下午午睡了嗎?”
吉喆揶揄地看了靳博彥一眼, “你有好多問題啊, 靳爸爸!”
提前當了爸, 還有個如此大的“閨女”, 靳博彥有點不好意思, 又覺得這稱呼很新奇,“你就跟小孩子一樣,我一整天都在擔心你。”
兩人走近辦公室,吉喆把靳博彥按在他的座位上坐好,然後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你放心啦, 我在國外都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在國內更是沒話說。”
說到國外的生活,自從靳博彥去住過幾天後,心裏一點都不認同,她跟林娜都不算勤快的人,兩人多數時候為了省事只吃蔬菜水果沙拉,還美其名曰減肥,其實就是懶得做,懶得出門找吃的,這麽過了四年,靳博彥有些擔心她的胃。
“以後我中午回家給你做飯。”靳博彥摟住她的腰,防止她不慎摔下去。
因為昨晚才回來,今早又來不及做太多食物,所以靳博彥只給她準備了早飯,而中午因為太久沒上班,積壓了一堆事沒時間回家,甚至連打電話交代她做點熟食吃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再想起來的時候,時間都過了。
“不用了,我明天去面試,以後要上班了!”
吉喆拿過靳博彥桌案上的聽診器,将耳管塞進耳朵裏,然後将圓圓的金屬聽診頭放在靳博彥心髒位置,靳博彥的心跳強健有力,咚咚地一聲聲,仿佛敲在她心上。
靳博彥任她把自己的聽診器當玩具玩,但她要去上班的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你要去哪裏面試?什麽時候?”
大概是這個消息太意外,靳博彥的心跳明顯加快了,吉喆拿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別說話,果然,過了一會兒,靳博彥的心跳恢複了正常,吉喆聽完他的心跳又把聽診頭往下移動,但她畢竟只是業餘選手,聽了半天,什麽都沒聽出來,倒是靳博彥被她擺弄了半天,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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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
吉喆看了靳博彥一眼,“我在給你看病啊!”
靳博彥笑出了聲,原來她剛剛說來看病,不是找他看病,而是來給他看病的。
“那你看出我患病了嗎?”
吉喆将耳管拿下來挂在脖子上,煞有其事地回答:“患了。”
“哦,什麽病?”靳博彥順着她的話問道。
吉喆滿臉心痛,“初步診斷,你患了絕症。”
“嗯?絕症?”只需要一只聽診器就查到他患了絕症,靳博彥不得不承認吉喆的“醫術”很高明。
“對,絕症,相思病晚期,”說話間,吉喆捧住靳博彥的臉,一秒從嚴肅的醫生變身頑劣少女,笑嘻嘻地說道,“不過不要緊,我給你送藥來了,吃完藥,你就能藥到病除了!”
說完話,吉喆湊近靳博彥深深吻住他的唇。
靳博彥覺得這顆送到嘴邊的藥極好,将她往懷裏按了按,吻得更深。
叩叩叩。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時,門被敲響了。
“靳醫生,您在嗎?有位病人一定要來看您!”
吉喆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靳博彥,用嘴型問他:“我該怎麽辦?”她以後肯定會常來,剛剛說話的人明顯就像靳博彥的同事,所以此時也不好裝普通的病人,但讓他同事知道他在工作時間跟老婆在辦公地點打啵,說出去很損靳醫生的名聲啊,吉喆迫切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靳博彥倒是沒在意,清清嗓子對着門外說了聲“稍等”後,就抱着吉喆往辦公室裏間走,然後穿過兩扇屏風,打開了一道門走進去,将吉喆放在了一張單人床上。
“你就在這裏等我片刻。”靳博彥摸摸吉喆的頭,說完就出去了。
吉喆打量身處的小房間,房間的面積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個平方,只放了一張跟病床差不多大小的單人床和一張小桌子,好在床的右邊有個窗戶,因此房間并不顯得憋悶。吉喆在床上滾了兩圈後就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
“靳醫生,這位孫小姐剛剛挂號,我跟她說您要下班了讓她挂急診,但她非要上來。”
“沒關系的,王護士,麻煩你去給孫小姐倒杯水。”
“好的。”
“孫小姐,你哪裏不舒服?”
“我這兩天一直胸悶氣短,心髒撲通撲通跳得特別快,靳醫生,要不你來摸摸,我是不是患心髒病了?”
聽到這裏,躺着的吉喆瞬間坐了起來,她敏感異常的雷達神經精準地獲悉了外面那位孫小姐的意圖,聽她說話中氣十足,可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反倒那嗲嗲的僞灣灣音讓吉喆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人在調戲她男人呢!
“王護士,麻煩你帶孫小姐去做個心電圖。”
“好的。孫小姐,這邊請。”
“靳醫生,你不來聽聽我的心髒就讓我做心電圖,是不是太草率了?”
此時靳博彥沒回答,反倒是護士開了口,“孫小姐,您每周都來看靳醫生,說心跳太快,其實很有必要做心電圖認真檢查的!”
吉喆聽得出來,護士話裏的“看靳醫生”四個字語氣比較重,顯然意有所指。
“靳醫生,王護士說這話,你就不管管嗎?你們這樣對病人,對病人一點都不負責!”
“我覺得她說的很對,孫小姐經常性胸悶氣短,很有必要做心電圖,如果心電圖有問題,就得做心髒彩超,再有問題,我們會建議您盡快做手術。”
吉喆聽到這裏,哪裏不知道靳博彥是故意的,而那孫小姐大概是被氣到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說話,再然後,吉喆就聽到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王護士也出了辦公室,又過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靳醫生,我心髒撲通撲通跳得特別快,要不你來摸摸?”吉喆學着孫小姐的語氣,躺在床上,一副西子捧心狀,柔柔弱弱地看着靳博彥。
而靳博彥一點都沒客氣,坐下後,一只手直接伸向了吉喆的心髒,“恭敬不如從命。”
吉喆被他捏得癢癢的,笑到抽筋,“靳醫生,我另一邊也要!”吉喆指指沒被照顧到的另一邊胸口。
靳博彥蹙眉:“月經,你克制一點!”
吉喆本來只是想調戲調戲靳博彥,過過嘴巴瘾,但靳博彥一本正經地教訓她,這讓吉喆笑得更大聲了。
“靳醫生,你怎麽這麽可愛!”
靳博彥:......
瘋鬧了一陣,等吉喆笑夠了後,兩人才整理好衣服走出休息室,吉喆随意打量了一圈,突然覺得這邊辦公室的格局特別眼熟,她問靳博彥,“其他科室的辦公室都這樣的嗎?比如婦産科?”
靳博彥想也沒想,點點頭,“基本一致。”
吉喆一臉探究地看向靳博彥,問出內心的疑惑,“所以,那次我複查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那天複查的時間很短,但吉喆總覺得很不對勁,好像有人在暗處看她,但那時她并不方便四處查看,所以也就沒有發現另一扇屏風後的那道門,只是安慰自己多想了,但現在,當時的疑惑好似找到了答案。
靳博彥的臉微微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陳老師雖然經驗豐富,但我不親眼看一看,總歸不放心的。”
吉喆:呵呵!
把偷窺說的這麽神聖,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