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狐貍精
第82章 狐貍精
林希洋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不想再配合他,癱着臉說:“紅色除了娶媳婦還能是什麽?”
“你也知道紅色是娶媳婦兒。”徐宥京面無表情的說:“有件紅色的衣服在我衣櫃裏挂半個多月了,我哥上次開我衣櫃看見了問我打算把自己嫁哪?我說這要問你。你打算把我嫁到哪啊林希洋?”
“……”
林希洋的眼睛越睜越大,猛的一拍手,“這我真忘了!”
徐宥京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往窗戶上“啪叽”“啪叽”的糊窗花。
他這窗花貼的,每一個之間的間距都相差不多,還都處在同一條水平面上,一直糊到最後一面窗戶,林希洋情不自禁贊嘆道:“你的眼睛真好使。”
一貼一個準。
徐宥京冷漠回複:“你的腦子不太好使。”
什麽都記不住。
林希洋能感覺到他又生氣了,只是她不清楚他生氣的點在哪裏,她這段時間确實是忙于學習無心娛樂,忽略了小徐老師給她準備的福利,但是這福利本質上也是她逼良為娼逼來的,他難道不應該慶幸她把這事情忘了嗎?
還是說他心裏其實也是願意的,只是礙于臉皮子薄,需要用強才肯欲拒還休半推半就的被她撲倒……STOP!!!
注意到自己的腦回路正在往一個危險的方向去,林希洋及時停下這段女強盜與良男的幻想,一下子站起來,嚴肅的說:“走,現在就去你家。”
“現在?”他哥還在家。
“現在!”林希洋忽然強硬起來,拉着他胳膊出門直奔樓下。
徐意卿正在廚房研究丸子湯的配料,聽見動靜從廚房探出頭,剛準備打招呼就看見小希和小公主手拉手進了卧室,他好奇的跟到門口,第二次準備打招呼時卧室的門“砰”的在他面前合上了,緊接着落鎖的聲音。
徐意卿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耳朵貼了上去。
房間隔音特別好,聽不清楚完整的對話,只能勉強聽清一個铿锵有力的字——脫!
徐意卿:“……”就放他們倆在樓上貼了十分鐘窗花,怎麽就貼到手拉手進卧室脫衣服了!!!
當哥哥的哪有不崩潰的。
他砰砰砰的開始敲門,邊敲邊生無可戀的喊:“不管你們在幹什麽都給我停一下,哥還在家呢,啊,哥還在呢!!!這裏不是無人區!”
幾秒後門被拉開了一條縫,林希洋探出半個身子,“怎麽了哥?”
徐意卿看她穿戴整齊,先松了一口氣,之後才問:“你們倆大白天鎖上門幹嘛呢?”
林希洋毫不猶豫的說:“他要給我表演節目,我給他化個妝,鎖上門是因為他比較嬌羞。”
屋內傳出徐宥京隐忍的哼聲。
徐意卿沉默幾秒,小心翼翼的問:“宥京你被綁架了就再哼一聲。”
一片死寂。
林希洋無辜攤手:“他自願的。”
“……”
徐意卿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接受了這個理由,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裏面那位:“你們還小,有些事情不适合放到現在。”
裏面那位還是沒吭聲,門口的林希洋莫名其妙的點點頭,又把門關上了。
重新鎖上門後,林希洋沒有立即轉過身。
徐宥京在她背後換衣服,出于種種原因,最主要是害怕自己臉紅,她糾結過後還是選擇非禮勿視。
但如果徐宥京穿不好的話那她就不得不去幫忙了。
結果徐宥京比她想的要聰明,很快就套好了,“轉過來吧。”
林希洋扭過頭,當即就抽了口氣,“喊了你這麽多年小妖精,原來你是狐貍變得!”
徐宥京穿着寬大的漢服站在鏡子前,眼皮跳了跳。
林希洋圍着他轉了個圈,不停咽着口水。
他穿這身比她想象中還好看。
漢服內裏是一件黑紅漸變的交領齊腰襦裙,外層是一件重工刺繡的正紅色大袖衫,他穿上去貴氣逼人。
下單時她故意買大了一個尺碼,就為了讓他穿起來有松松垮垮的效果,如今一看這項決定是對的,徐宥京随便走了兩步,袖擺裙擺随之飄動,仿佛真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狐貍仙人。
為了買這套衣服,林希洋甚至動用了她存在銀行裏的小金庫,買的時候有多心疼,如今一看就有多值。
她終于理解了徐意卿瘋狂氪金養弟弟的快樂,他簡直就是在玩大型燒錢換裝游戲——奇跡京京。
林希洋只恨買衣服時為什麽沒有再下單一頂假發。
好在寒假之後,徐宥京的頭發有段時間沒剪長長了不少,細碎的劉海微微遮住了眉眼,眼波流轉間,還真有幾分古風美人的感覺。
林希洋看夠了,讓徐宥京在書桌前坐好閉上眼睛,她站在旁邊給他擦了一層色號最白的粉底,又拿出紅眼影盤給徐宥京薄薄的眼皮上掃了一層。
她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化過妝了,上次可能還是暑假跟朋友出去玩,但這并不影響她的技術,噌噌兩下,一只紅狐貍仙就在她手中出現了。
林希洋相當滿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又一張,還錄了不少視頻。
徐宥京像個娃娃一樣任她随意擺弄,但在她拍照時警告:“敢給別人看你就完了。”
林希洋敷衍的點點頭。
她就發給徐意卿看看——哥怎麽能算是別人呢。
拍的差不多了,徐宥京指揮她去把陽臺的古筝抱過來,他戴上護甲,随手撥了一個音。
“铮”的一聲,林希洋捂着嘴角倒在床上,“此生無憾了。”
徐宥京擡頭看見她誇張的動作十分無語,又忍不住輕笑:“這就無憾了,你這麽好打發?”
林希洋猛的坐起來,蠢蠢欲動:“我再買條狐貍尾巴給你別到腰後……”
徐宥京的唇迅速抿成一條直線,“你做夢。”
林希洋又躺了回去:“看嘛,是你只願意這樣打發我。”
他沒有再說話,又試了幾個音,流暢的樂曲自指尖傾瀉而出。
林希洋在床上翻了個身,掌心撐着臉,側躺着看他彈琴。
他這次彈得是一首這兩年新出的古風流行樂,忘了叫什麽名字,總之很好聽。
以前沒聽他彈過,林希洋想。
他是為了彈給我新學的。
自己說忘就忘的這幾天,他或許真的一直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