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出征
39 出征
◎她将雙手搭在宋祈安的肩上，俯下身子湊到她的耳邊◎
李婉放下筷子, 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宋祈安艱難地咽下一大口飯菜後微微擡起頭，想偷瞄一下自己的皇後。
剛擡起眼便撞上了那人探尋的目光。
兩人眼神交彙的那一瞬, 宋祈安又立馬低下了頭。
“陛下今日可是遇上了不順心的事？”李婉極力克制住自己的疑惑，柔聲道。
聞言，宋祈安搖了搖腦袋，又扒拉了兩口飯：“朕沒事。”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頭埋得極低，李婉有些分辨不出來這是怎麽了。
若說是身體難受那他為何不告訴自己，而且除了從昨日連續下到今日的那場暴雨外, 天氣晴朗, 又不會着涼。
如果心情不佳，那他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況且今天早上朝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婉想着, 也不忘監督眼前的人吃飯, 直到桌子上一灘陌生的水漬被燭光反射出來時，李婉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們先出去吧。”李婉對着一旁的小翠和果兒說道。
“是。”兩人齊齊應了一聲, 便轉身出去了。
“你也一樣。”兩人都出去後, 李婉見徐忠還傻愣地站在原地，開口提醒。
等人都離開完後, 李婉親自将門關上，然後踱步到宋祈安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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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伸手放在宋祈安的額頭上, 發現少年的額頭不僅有些燙, 手指碰到稍微下面一點的地方，還有些濕意。
她将雙手搭在宋祈安的肩上, 俯下身子湊到她的耳邊：“陛下現在能否和臣妾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宋祈安哽咽了一聲, 将嘴裏的飯菜都咽了下去後, 終于擡起頭, 定定地看着前方，眼眶中盛滿了淚水。
她眨了眨眼，确保自己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後，猛地轉身抱住李婉的腰。
“天門關破了，匈奴大軍侵入雍州境內，鎮關的将軍自刎在城牆上。”
宋祈安說着“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其他的将軍說，玉城若是失守，匈奴将長驅直入。”
李婉一時間呆住了，消化着宋祈安話裏的信息。
什麽匈奴大軍？什麽天門關破？她怎麽有些聽不懂？
“朕是不是要成為亡國之君了。”見李婉沒有反應，宋祈安嗚咽着說。
“朕該怎麽辦？”
好不容易平複好心情，李婉幫宋祈安順了順毛：“陛下無需擔心有邊境二十萬大軍在那裏，這些匈奴人算不得什麽。”
“真的嗎？那天門關為什麽還會被攻破？”宋祈安從李婉的懷中擡起頭來，聲音裏中這點鼻腔。
對于這種事情，李婉也不是很懂，但見到少年這副模樣，便忍不住去安慰他。
“真的。”李婉捧住宋祈安的臉，幫她擦拭掉臉頰上滑落的淚珠。
宋祈安又重新依偎回李婉的懷中：“那若是說，如果匈奴大軍真的攻破了燕京，皇後該怎麽辦？”
“自是先想辦法将陛下送出去，然後赴死。”李婉想都沒想說道。
若真的到了那種時候，豈是輪到她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的嗎？況且邊境那麽多士兵，怎麽可能被攻破。
“不行！”宋祈安抱着李婉的手緊了緊，大聲道：“若真的要離開，那皇後要和朕一起。”
“不過是說說罷了，陛下別當真，那些匈奴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進來的。”李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日落日出，兩人從桌子前再到床上聊了一整天。
宋祈安第二日上朝時，便是頂着個大紅眼，看不出來是因為昨日的哭泣，還是因為昨夜的長談。
“國丈，可拟好名單了？”宋祈安坐在龍椅上，看起來比昨日冷靜了些：“此事可不能再拖了。”
聞言，李承恩從廣袖中掏出一個卷軸呈了上來：“陛下可以擇其一二并将其一人點為兵馬大元帥和兵馬副元帥。”
這幾個人都是他們昨日商讨出來的人選。
裏面有被推出去湊人數的可憐蟲，也有願意放手一搏，掙着二十多萬大軍的功勳世家子弟。
宋祈安看着上面寥寥幾人的名字，面上的憂慮并未減少絲毫：“這些人沒有行兵打仗的經驗，如此可以嗎？”
聽到小皇帝這麽說，站在隊伍末尾的幾個候選人的臉上也是精彩萬分。
王料低着頭，一臉不屑的樣子。
他的祖上可是跟随着□□征戰的，并因此有了爵位，他們家的人世代都為此而感到榮耀。
只是這爵位每傳一代便降一級，到如今他父親這裏勉強可以說得上話。
但到他這一輩就根本不夠看了，而且他還是次子，爵位根本輪不到他繼承。
他自小不像他大哥一樣喜歡讀書，更偏好耍刀弄槍，如今更是已經能拉開二石弓了。
家族中一致決定讓他出征，效仿先祖。
除了像王料那樣的少部分人外，其他人都是惶惶不安或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啓禀陛下，如今還有經驗的将軍已經不多了，而且大多上了年紀……”
李承恩有些為難的說道，那些久經沙場的老滑頭，哪能看不出這一戰的危險，為了死後的名節紛紛選擇拒戰。
“我朝衆多将軍，怎麽就挑不出一個有經驗了？”宋祈安的語氣中帶了一絲愠怒。
“周将軍周驸馬呢？”她站起來向隊伍最後看去：“為什麽周驸馬的名字不在這上面？他不是從邊境回來的嗎？”
“陛下冷靜一些，周将軍如今是驸馬，還擔任着保護行宮安全的職責，去不得啊！”
季珏此時也站了出來，他覺得如今這個小皇帝已經沖昏了頭腦。
最後在宋祈安的強烈要求下，點了一位有經驗的老将為主帥，王料以及義軍原先的首領周晏為副帥，即日出征。
宋祈安親自給三人端踐行酒時，偷偷将一個小紙條塞入周晏手裏。
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切記不可鋒芒畢露。”
【作者有話說】
這章寫的不夠好，之後我會改一下，現在在趕榜，大家別帶腦子看這篇文，因為作者沒有腦子！（神志不清甚至胡言亂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