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了一些,感覺就沒那麽難熬了。她甚至還能等傅寧一起吃飯。看着眼前那人,她以為自己已經得償所願,吃着這頓飯,她以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第 9 章

傅寧人吃得忘乎所以,也沒顧得上肖菡,肖菡倒是悠然自若,吃得很有涵養,還時不時的給傅寧添飯加菜。

其實若是往常,對面坐的也不是傅寧,在餓了那麽久的情況下,別人根本就沒機會下手。要知道她肖菡小時候可是有過流浪的經歷,平時不怕天不怕地,怕的就是餓肚子。可她現在還能忍耐,因為她心裏有事。

待傅寧放下碗筷,肖菡起身與他同坐一席,她擡手就着袖口幫傅寧擦拭嘴角,桌上的碗筷暫放,然後執着傅寧的手腕将他拉到內間按坐在明鏡臺前梳理,鏡裏的傅寧長得斯文清秀。

他看着肖菡将他的發帶扯開,自己的長發披瀉,肖菡将它們理順然後一半籠成一束用發帶縛之,一半绾成髻簪入發簪。他平素是沒有飾品的,只一根發帶,那些戴的挂的閃閃發亮的東西他是真的不喜,所以肖菡走南闖北才沒幫他置辦,只在他的衣物上花心思。所以這跟發簪保不齊就是那根,他忙伸手摸了摸胸口,他記得他是放在這裏的,怎麽……動作一頓,他想起來了,是,是了,昨晚他們“坦誠相見”的時候,被肖菡摸走的。

“哥哥,我很高興!當時你還牽挂着我,你那包袱裏沒帶什麽東西,但你願意帶着它,我知道,你這是睹物思人。”

傅寧被她說得有些沒臉:“沒有的事,我……”

“還有一個原因!”肖菡突然打斷他,神色落寞,傅寧不解。

肖菡雙手搭在傅寧肩上,苦笑一聲:“哥哥要走……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吧。”

傅寧想寬慰她:“你別多想,是我自己的事,我……”

“白嬸都告訴我了……那天我帶你回來,你睡着了,白嬸他們來看你,你不知道。那天……白叔單獨拉我說了一些話。”

白叔是真拿他們當自家孩子看待,曾今操心傅寧的婚事,被拒了,白叔理解,傅寧是不想放棄肖菡,她還小,需要人照顧。如今,他又操心肖菡的婚事,肖菡條件好,得很多男子青睐,托他做媒的人不少,可人家男兒家裏不希望嫁過去的女方家裏有這麽個不出閣的哥哥,不清不楚的。不是不認傅寧,只是不能在同一個屋檐下。

這些事,他都與傅寧提過,傅寧心裏有底。白叔白嬸都提議叫傅寧去他們家,叫他們一聲娘爹,做白啓真正的哥哥。

當時白叔說得有愧,他覺得好像是他把傅寧逼走的。肖菡心裏清楚,這件事怎麽能怪他們?

傅寧沉默良久,他心裏也有愧,他只是不想讓白家受累,要叫他們娘爹,傅寧那是千百個願意,可他終歸是個不打算出閣的男兒家,做不了什麽大事,叫他們一聲娘爹,那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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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信中囑托我念恩思報,可那是我一個人欠的嗎?這些點點滴滴的情義,該不該一起還?”

“我……”

“你倒是好!一走了之。”肖菡的語氣強硬,但她那是後怕,那天她若不是早些回轉看到那封信,她若是錯過或沒追上,她與他可真的就是相見不知期了,可能也是永生不複相見了。其實,她欠的最多最該回報的人就是傅寧了。

之前欠他教養之恩,現在欠他相濡之情。

傅寧沒吭聲,是他思慮不周,他活該被教訓。

肖菡原不想吼他的,只是一腔委屈想找人吐而已。還有一點,她不想在被人抛棄了,她母親對她沒有親情,他父親倒是待她好,只是去得太早。現下,手裏只剩眼前這一個了……

她轉過傅寧的身子,她又一次以同樣的姿勢,委下身段,半跪在他面前,執起他的手:“我們成親吧!”

“不要走,我不娶別人,我們成親,我要娶的人是你。”

肖菡是激動的,是喜悅的,她想着他們心意相通,該是水到渠成。

可許久不見回應,她擡頭直視着他,他眼眸裏的神色複雜,是痛苦糾結。肖菡有些慌了,她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哥哥……”怎麽了?

“不成。”傅寧抽回了手,拔掉了那根簪子放到桌上,打亂發絲重新綁縛,“我是你哥哥,我不能害你。”

“可昨晚,我們分明已經……”已經那麽親密情迷。肖菡依舊是剛才那個姿勢,連手都沒放下去。她不明白,他都已經把自己都給了她啊?為什麽啊?

他将她舉着的手按下去,從她身邊走過。

“昨晚我有我自己的私心,我私心的想擁有一下你,一刻也好,你……莫要怨我。”

肖菡抓住了什麽,她站起來抓住了傅寧欲離去的衣袖:“沒什麽不成的,你承認是喜歡我的,你是願意的。”

“我是喜歡你,我是願意,可我們不合适啊,我們是不會被祝福的,我們是兄妹,我們的感情放到世俗的眼裏是驚世駭俗,是談資!是笑柄!”

“你還年輕,還有将來,不能被我毀了。”

“可我……”

肖菡那神情,她一啓唇,傅寧都知道她要說什麽。

“別再說你不在乎了,這是現實,我已經無所謂了,可你的名聲和前途我卻是在乎的。”

“可昨……”

“昨天就當是我荒唐。”傅寧将手覆在她扯他衣袖的那只手上,又補充了一句,“……亦是我心甘情願,你就當我不知廉恥好了。”

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麽,覺得有必要跟她叮囑一番:“以後娶了夫郎進門,好好對他,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事,徒惹人家傷心,到時候等一切穩定下來,我在走,不會礙眼。”

這說得是什麽話!

肖菡整個人抖得厲害,她是被氣極了,要是換了別人這樣氣她,恐怕早一棍子掄得她爬不起來,可眼前這人是誰啊?是傅寧啊,是她的哥哥啊,不是其他的誰。

況且她哥哥的身子骨也經不起她一棍子,忍了忍,氣不過,甩袖走了。

一而再的拒絕我,都說了我什麽都不在乎,為什麽不信。都說了我要娶的是你!是你!為什麽還要走。走?我答應了麽!

傅寧看着肖菡離開,門被帶得哐啷一聲,在院子裏大概又是踢了什麽東西,哐哐隆隆的,院門晃動的吱呀聲都傳進了他耳。

她這是……耍性子?傅寧知道她氣性大,可平時在他面前也只是偶爾霸道一點,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亂發脾氣砸東西的樣子。

傅寧知道自己氣得她不輕,可這是現實,放縱了一回,該說的還得說,該結束的就要結束。

明鏡臺上的發簪他好好妥貼的收起來了。

傅寧的心裏其實也不好受,可還能怎麽樣呢?就這樣吧……

人既然醒了起了就要找點事做着,他收拾收拾情緒,起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筷。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也沒什麽其他的事,他便把這兩天他和肖菡堆積的衣服洗一洗,感情上的事過兩天在說。

把衣服堆在木盆裏,他起身去挑水,其實不能說挑,他們家院子裏是一口轱辘井,把木桶挂在鈎子上,放下去,轉動轱辘,就能将水拎起來,不需要太大力氣。可肖菡嫌麻煩,她把桶放下去,直接上手拎,她有力氣,傅寧不行,他拎得吃力費勁,多數要用水的時候都是她代勞。

肖菡愛出力氣,不愛做些家常裏短的瑣碎事情,越是長大越是如此。小時候還想着要做飯,替他分擔,現在廚房外的柴火倒堆得不少,有空就出去打獵,至晚方歸,除了賣了的送人的,家裏野味還存了不少。這個家現在基本是靠肖菡養起來的。

他才了一桶水上來,腰背和雙腿就都在打顫,渾身酸疼得厲害,氣都喘不過來,實在是……昨晚被她折騰得厲害,他到現在全身哪兒都提不起力氣。他這桶水提的艱難,剛剛洗碗掃地的時候倒是能忍耐。

桶又放了下去,他忍耐着身上的不适使力欲再提一桶,一桶水不夠,滿滿的一桶水在井底晃晃悠悠嘩嘩啦啦剛離開水面,背後就是哐啷一聲院門關閉又落栓的聲音,傅寧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桶水差點又落回井裏去。

傅寧回頭看了一眼,是肖菡,她去而複返,傅寧保持着使力的姿勢沒動,她三兩步跨過來往他身邊一站,伸手三兩下就把那桶水提了上來,穩穩地跺在地上。接着,她不說話,一雙眼睛只在傅寧身上轉悠,神色莫測。

傅寧被她看得不自在,他剛想開口詢問,白啓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肖菡我看見你了,開門!我是來看咱哥哥的。”

“他身子不适,不見。”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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