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沒有辦法的“辦法”(捉捉蟲)

第一章沒有辦法的“辦法”(捉捉蟲)

天瀾總會有意無意的想起那個雨夜,阮離熙狼狽的站在小巷裏陰陰的望着她的樣子;淋的全身都是卻将傘直直遞過來的樣子;替她帶上腳鏈時莫名尴尬的樣子;依舊罵她傻講她蠢的樣子……

其實她記不太清他的表情了,只是那雙眼睛,仿佛一湖怎麽也望不到盡頭的深潭。她雖不想過多的窺探,但那眼神裏前所未有的暗淡,總恍恍惚惚的在她心頭徘徊。不惦記起來還好,真要細細琢磨,便擾的她莫名的心煩。

她與他,是明明應該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卻時時糾糾葛葛地纏一起。他的“身體力行”,她總也逃不掉,脫不了。

天瀾自認從未主動挑過事,可有句話說的真的不錯,一個碗不響,兩個碗撞一起便叮當響。怪只怪自己的那張嘴,老經不住他翻來覆去的挑唆。阮離熙如今要是講了哪句話真真觸了她的神經,她是連咬牙忍忍都不肯的。

還是不想了罷,現在雖與他還夠不上毫無音訊,卻也是天各一方。阮離熙和阮沁瑩自搬出去之後就再沒回來過。寶媽老惦念着他們,卻是連個電話都沒有。囑托着天瀾元宵節一定要把他們叫回來。

天瀾嘴裏應着,卻是遲遲都未曾打過電話。

阮離熙剛拿下一份商貿合同,幾億的訂單刷刷唰地簽下來,整個公司上上下下的加班加點,忙的不可開交。

客戶是個小日本,住在阮臨宮裏,聽聞酒店亦是阮家的産業,趕忙一個電話打給助理。

約了時間,阮離熙便帶着助理趕赴飯局。飯局設在那位日本商人所住的貴賓房裏,據說這位川島先生喜靜,會客吃飯,都是在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間裏進行。

日本人吃的東西,阮離熙實在是不習慣。那些生魚片,他只看着,便沒了吃的欲望。助理見他僵着臉,筷子一動不動。命服務員拿了些花生過來。也沒見他的臉色有什麽好轉。

川島先生會講幾句零零碎碎的中文,也詢問他怎麽不動筷子,講的七零八落的,阮離熙和助理也沒能聽懂。

那老頭卻是古怪的笑,喚來翻譯,低低的耳語了幾句,翻譯聽完,走到阮離熙跟前來,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川島先生問您,是不是陪他一個人吃飯,沒興趣?”

阮離熙卻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着:

“你告訴他,到了中國,就應該吃些中國菜。這種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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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說讓人反胃,想了想,還是改了口:

“這些東西,很多中國人都吃不慣,包括我在內。”

翻譯又把阮離熙說的話傳給川島,那日本老頭聽完竟未勃然大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舉起酒杯,指了指阮離熙。

随後向身後的日本助理吩咐了幾句,助理興沖沖的跑上了二樓。不到一分鐘,幾個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汲着木屐走下來。欣欣然地擁向川島,老頭子色迷迷的左摸一個右摟一個。接着又沖她們指指對面的阮離熙。

其中的兩個嬌媚女子毫不遲疑的走向阮離熙,又是倒酒,又是夾菜。這下,他和助理倒是都心領神會的了悟這老家夥“喜靜”的原因了。

老頭子親親這個又吻吻那個,也無暇顧及他。阮離熙沉着臉叫來翻譯:

“跟川島說,我不習慣吃飯的時候旁邊有人伺候。讓他們都走。”

一邊忙不疊地揮開身邊女人殷勤遞上來的酒杯。杯子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女子楞了片刻,卻又襲上來。

老頭聽完翻譯說的,對着阮離熙搖搖頭,依然是難以理解的中文:

“他們!在日本!棒!”

日本佬急了,對着翻譯長長地說了一通,翻譯立馬回頭解釋:

“川島先生說,這些全是日本最頂級的女子,也是最專業的藝妓,阮先生不用擔心,身子 ……都很幹淨。”

随後那老頭歡喜地沖阮離熙高聲叫嚷:

“送你!都送你!”

助理看着阮離熙身邊的那幾個日本女人,一個個的國色天香,花容月貌,堪比性感尤物。明裏暗裏地硬是往阮離熙身上靠着擠着。

他臉上依然沒太多的表情,女子柔弱無骨的手不知不覺地就進入他衣服下擺,滑膩膩地一路綿延向下。阮離熙突感一頓煩躁,猛的将她推倒在地。女子依舊巧笑嫣然地站起來,衣服褪了一半,若隐若現的酥胸刻意貼近了他。眼裏清眸流盼,直勾勾地盯着阮離熙瞧。

右邊的女人看着他一動不動的樣子淨咯咯咯的笑,笑起來宛如嬌莺初啭。袅袅娜娜地坐到阮離熙一側的大腿上。

天瀾進去的時候就見了他那左擁右抱的“唯美”畫面。倒也沒表現出什麽驚訝。

阮離熙也未曾注意到她,推搡着身旁的兩個女人,可是她們那般的“訓練有素,锲而不舍。”不信邪似的推開一個上另一個。

在天瀾的眼裏,卻成了實實在在的欲拒還迎。

阮離熙喚來翻譯,聲音極其不悅地響起:

“你跟那老家夥說,我不喜歡這幫子女人,叫他們都快滾!”

翻譯看着他冷然的臉,完全不像在客套,忙按他的原話傳了過去。

日本佬一聽,神色一僵。快速的說了幾句。翻譯忙湊到阮離熙耳根:

“川島先生要我問您,阮先生是不喜歡日本女人麽?沒有關系,他那裏,還有幾個很有味道的中國女人。”

“什麽日本女人!中國女人!我看着就反胃,你快叫他們滾!”

一群女人怏怏的退下。阮離熙獨自喝着悶酒,片刻卻不見助理的身影,回頭張望了一下,才發現她正在埋頭和不遠處的天瀾低低地交談。

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阮離熙驚訝,直盯着她看。待天瀾擡頭無意和他對視上,那群傾國傾城都已經不在了。

天瀾快速地對身邊的服務生吩咐着什麽,也未上前招呼。便出了房間。

日本菜撤下,一個接一個的中國本幫菜送上來。 香氣撲鼻。令人饞涎欲滴。

助理低頭對着阮離熙細語:

“天瀾經理……要我轉告您,元宵節,記得帶着阮小姐回家吃飯。”

阮離熙悶悶地回着:

“知道了。”

她倒是挺好,現在連句話都學會脫人轉告了。

他心裏明明怨着她的不是,卻在下一秒向那吃得正盡心的日本佬告辭。帶着助理出了房間。

阮離熙一轉彎,便見着回廊盡頭和身邊人笑得和顏悅色的天瀾。

也不知道什麽事情那麽好笑!

對阮離熙來說,最近看着什麽都礙眼。天瀾那明晃晃的笑,之于他,就似個誇張的嘲諷清清楚楚的挂在心上。仿佛他正萬般無奈的水深火熱着,而她卻舒舒服服地自得其樂。

吩咐了助手離開,待她身邊人也轉身。阮離熙便直直的走了過去。

“你現在倒是挺忙啊?”

天瀾見了他突然的出現,倒也不吃驚。回道:

“彼此彼此吧。”

“你忙的連句話都要托助理說了?!”

他反問。聲音自是不會帶着多少喜悅。

天瀾卻笑了:

“我不是怕打擾你的好事麽?”

阮離熙一楞,明白過來她說的“好事”究竟指的是什麽。開口澄清: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停了片刻,繼續尴尴尬尬地說着:

“她們……她們硬擠上來,推都推不開……”

他的語氣有些僵硬,覺得這般的自己真是及其荒謬可笑。在天瀾看來,當然亦是如此。也沒多想,柔聲說:

“你不必解釋的。快回去吧,助理不是說你吃不慣日本菜麽?我特地點了些你愛吃的。”

他見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沉聲道:

“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我沒……”

他一下便頓住了,接着解釋:

“沒在玩女人。”

天瀾點點頭。好脾氣的回他:

“我知道。”

阮離熙狠極了她一副早已把他猜透的鎮定模樣,好似她就這麽将自己看死了。認定了。怎樣解釋都是徒勞。

他一下便火了,大聲吼着:

“你他媽知道個屁!”

天瀾被他一吼,也有絲怒意。卻是真不想和他吵。輕聲囑咐道:

“元宵記得帶沁瑩回來吃飯。”

她說着與他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沒将他突如其然的暴怒放在心上。

他拽起她的胳臂,眼睛犀利的盯着:

“天瀾,你要是吃味了就直說!別這麽陰不陰陽不陽的!搞的自己有多無私似的!”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阮離熙,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吃味了?!”

“那你幹嘛見了我就出屋子,連聲招呼都不打!講那麽幾句還要推脫個助理!”

天瀾覺得荒唐可笑,随即開口:

“阮離熙,你是太擡舉我了。你那麽些個女人,一排排又一列列的,怎樣也輪不到我這個鄉下來的土雞吃味吧!”

鄉下來的土雞。

那是他從前一直這麽喚着她的。原來這女人都一筆一筆的記着呢!

“呵,還說沒吃味,講話從頭到腳的一股子醋味,熏得人渾身上下酸溜溜的。”

天瀾急了,掙脫出他束縛着自己的胳臂。平心靜氣地說:

“阮少,這麽些年了,您的哪個‘大場面’我沒見識過!?現在那屋子裏的莺莺燕燕,在我眼裏就這麽一張臉。我要真在乎,早八百年就跳樓給你看了!”

這回,他是完全聽出她話裏的意思,自己在那神神叨叨解釋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天瀾,我肮髒!我垃圾!就那個展諾在你眼裏最幹淨是吧!”

他問的很大聲。來來回回的人時不時的向他們這個角落望去。

天瀾也提高了些音量: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嚷着:

“你他媽的就這個意思!”

天瀾不想再繼續應付他了,窩火道:

“随你怎麽想!”

阮離熙直勾勾的看着天瀾,她如此的鎮定自若,又那般的事不關已。想到自己就像個小醜似的被她嘲諷的話語肆意踐踏着,火苗便止不住地一串一串往頭頂上冒。

拉住筆直朝前走的天瀾,猛的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入最角落的樓梯間裏,關了門,一把便強壓在牆壁上。

“阮離熙,你又犯病了!”

“對!我真的是有毛病!還犯賤!”

看上她這麽個把自己貶的一無是處的女人!

“有病就去找醫生!”

“呵呵,我這個病,只有你能治好,難道你不知道?”

他倒是笑了,笑得她的身子都跟着輕輕地發顫。

天瀾用勁了力氣将他推開,阮離熙快走幾步,啪嗒一聲将她已開了些縫的門鎖上。天瀾轉過身惡狠狠的看着他。

“你別發瘋了!要玩!找那些紅袖添香去,我沒空跟你耗!”

他真是火了,她到底要怎樣的解釋才能聽的明白。他沒有搞女人。

沒有之前的莺莺燕燕!沒有以後的傾國傾城,!更沒有她所謂的紅袖添香!連阮沁瑩都沒了!

他多久沒碰女人了?自己都已記不清了!

該死的!她還在那裏對他一頓頓的冷嘲熱諷!

阮離熙見她又要去開門,狠力的板回她柔軟的身子貼緊自己,雙腳狠狠地頂住她的兩側膝蓋,下手也根本沒顧輕重,砰的一聲将她用力抵在門板上,天瀾的背頓時像散了架一般,痛得她的淚珠急急的在眼眶裏來回地打轉,仿佛下一秒,這些晶瑩便會迫不及待的蹦出來。

他的眼底冷冷的,深邃的眼眸裏透出的絲絲怒意直直向她射來。繼而幽森森的問道:

“跟他幹過了吧。”

語氣不溫不火,聽不出什麽情緒。明明是疑問句,到了他的嘴裏卻成了不折不扣的陳述句,阮離熙又想起那幾個甜蜜蜜的吻,心底的妒意一滾滾地洶湧襲來。

而她不言不語,致使他即将噴發的火焰愈演愈烈。

“拉拉小手,親親臉蛋的,倒是甜蜜的緊啊。”

他陡然提高了音量,雙手不自覺的撐在她的頭頂上方,将她圍困于自己構起的一方天地裏。

“你別那麽無聊了行不行!”

此人的喜怒無常,她算是真的見識了。

“我問你話呢!是不是和他上過了?!”

“……”

“說啊!”

他沖她吼道,壓抑許久的憤怒終于破土而出,在她面前展露無遺。

“我和他……”

她是想說的,可是他的頭早已急急的俯了下來,惡意地咬齧起她的頸,雙手迫切的拉高她的襯衣下擺,一摸到位置,便使了勁地狠捏起她的兩片柔軟。天瀾完全無法阻擋他雙手的有力進攻。只能拼盡全力壓住他不斷揉弄着自己的雙手,腦子裏亂成一片。

他看着她的慌張與無措,依舊不解恨。

推推嚷嚷你來我往之間阮離熙還是将她的外衣褪了下來,想都不想地趴下她襯衣的一角,雪白的一側肩裸,露在冷然的空氣裏。他呼吸一滞,張口便咬下去,她憋着眉,死命的推他。聲音都碎開:

“阮離熙……不要這樣……”

他終是擡頭,啞着聲問道。

“不要這樣?那要哪樣?"

他覺得她說的很對,的确不應該這樣,這麽做,遠遠無法平息他心中不斷膨脹的妒意。

不夠的,真的不夠。

他的右手飛快的往下,迅速滑向她的裙擺,手指猛的伸了進去。天瀾的身體驚的一顫,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阮離熙開始隔着底褲毫無憐惜的撫摸起來,天瀾的手也跟着進去,想抓住那個惡魔般不停倒弄着她最私秘地方的手。

“你出來……”

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毫無臉面可言了。

阮離熙的呼吸卻越來越粗重。覺得她身上的阻礙實在是太多,他想一件件的把它們全部撕扯下來,看看完全在自己面前暴露無遺的她。

這麽想着,血脈無限的噴張開,下面又痛又硬,便又重新壓制住她不停扭動的上半身,下半身與之隔出一些些距離來,開始用另一只手艱難的褪去那條緊身的裙子。

天瀾狠命的抓緊他的手背,低頭彎腰,奮不顧身的咬住,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裙子褪到一半終是停下,天瀾看着自己的下身幾乎裸,露,顫抖着使出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巴掌。

阮離熙不躲也不避,重重的挨了一掌,将她揮來的手拽住,拉開西褲鏈,和自己的手一起放了進去,天瀾一觸碰到他滾燙的昂揚,整個身體吓的往後退,可阮離熙不依不饒,身體壓制住她,帶着她的手撫弄着,另一只亦被他挾住反剪在腰後。

他的整個人都緊繃着,咬住她的耳垂,輕聲問道:

“喜歡麽?”

天瀾裝做沒有聽到,死命往外掙,又想拉自己的裙子,又想把手從他的那裏抽出來,整張臉蒼白緋紅。阮離熙卻更加興奮,加重力度抓着她不斷撫摸着自己堅硬如石的灼熱。一邊低語:

“天瀾,你沒有一點感覺麽……我真的對你……對你上了心……”

她的腦子哄的一聲炸開,根本無法應對這樣的局面。悲哀的望向阮離熙,語氣懇求着:

“你先……先出來.好不好?”

阮離熙火熱如焚,下面被她搞的快要燒起來。他實在受不了了,緊緊的抓住天瀾的手,不斷對着自己的昂揚上下搓弄,天瀾閉起眼,感覺手心裏的東西快速的蠕動着,似火爐般燙着她全身上下。

他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她的心卻一點一滴的往下沉。

速度越來越快,他撕着喉嚨喊她的名字,眼裏心底印着的全都是她吻展諾時的巧笑嫣然。

高,潮的時候,他一把重重地吻住了她。直直地射了出來。

淚水從她的眼角靜悄悄的滾落。兩人的手上,身上沾了粘糊糊的一堆。他也沒來得及顧。撫着她的頰親着吻着,卻沒有一字半句的道歉。過了半饷才悠悠開口:

“天瀾……我沒有辦法不去嫉妒……沒有辦法不去想你和其他男人……真的沒有辦法……”

他軟語着,依舊靠在她的身上,舔去她無聲的淚水。

她咬着唇,沒有哭出聲音。

“你說的對……我發瘋了……看見你吻了他……我嫉妒的發瘋,恨不得一槍斃了你……”

她在他的懷裏一動都不動,像是在認真傾聽,又好似只是在忍受痛苦。

“我……我真的沒有搞那些女人……你為什麽就是不信……”

他從未想到過,自己會如此地在意。前所未有的在乎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卻怎麽都停不下來。

“阮離熙……”

她終是開了口,眼神清清淨淨,就像是初次相遇時那雙透徹的眼:

“你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我憑什麽相信你!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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