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所謂JQ的成長史(4) ...
54、所謂JQ的成長史(4) ...
“主子,到了!”
永璂沒有下馬車,只是掀起簾子,看向不遠處的顧府。
天色有些昏黑,顧府前,甚為安靜。
如果今日那小包子去了聚寶齋的話,那麽這個時候,他該回來了才是。
心頭沉吟着,是否要此時進去?
那日後,他連續三天都沒有來找小包子了,可恨的是,那小包子竟然也對自己不聞不問了整整三天!偏偏自己三天見到小包子了,心頭卻是難耐。
三天裏,他默默的在心裏念叨着小包子……
有沒有想自己?
有沒有好好吃飯?
和誰一起?骥遠善保皓祥?
……
對被拒絕後還念叨着對方的自己,永璂表示狠狠的鄙視!
但……卻抑制不了心頭的念叨。
真是沒出息!永璂唾棄自己!
靜靜的凝望着顧府,終于,巷子頭出現一個在心頭描畫了無數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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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走路跌跌撞撞,歪歪斜斜……
在并不短的距離裏,永璂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小包子的臉是醉醺醺的紅!
永璂的手不由緊握成拳,眯眼,這小包子喝酒了?!
心頭怒氣騰升!
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站定,冷冷的看着跌跌撞撞的走進的顧寶兒,還有攙扶着顧寶兒的骥遠和善保。
直至那三人慢慢走進。
永璂眯眼,小包子是被他們找出去喝酒的?
骥遠先是腳步一頓,善保緊接着也腳步一頓。
看着站定他們跟前的永璂,骥遠和善保心頭都是一突,不知為何竟覺得背脊發涼。
同時,心頭疑惑,這十二阿哥怎麽在這?
“骥遠見過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骥遠回過神,忙笑着開口。
“善保見過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善保也開口說道。
永璂淡淡點頭,伸手就想将被二人攙扶着的顧寶兒攬了過來,但骥遠卻微微一避,淺笑着開口,“十二阿哥,小寶兒重的很,還是我們來吧。”
永璂只是輕淡的瞥了骥遠一眼,這一眼竟讓骥遠背後一僵,不由不敢對視,向後退了一步。
永璂伸手攬過顧寶兒,讓顧寶兒靠着自己的肩膀,很是平靜的對骥遠和善保開口,“辛苦你們了。小寶我來照顧就好。”
說罷,也不待二人反應,就抱起顧寶兒走向顧府。
骥遠皺眉,剛想上前,但看着緊抱着顧寶兒頭也不回的筆直的身影,又心頭有些躊躇,奇怪,那十二阿哥身上的氣勢怎麽那麽強?
他在剛剛竟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上輩子除了皇阿瑪,即便是四哥,也不能讓他退後半步!
“小八……以後,還是不要拂逆這十二阿哥為好。”善保盯着永璂的背影,神情凝重的說道。
骥遠轉頭,“四哥可是看出了什麽?”
善保慢慢搖頭,“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我總覺得,那十二阿哥不是簡單的。”骥遠皺眉,想着自己收到的那封很是特別的信……
“能寫出那樣的一封信,不管這十二阿哥到底是誰,都值得我們去做了。”善保眼眸閃過一絲贊賞。
骥遠點頭,也是。
那樣的一封信,不僅僅點出了大清朝很多隐晦存在的問題,也告知了他們該做的事情是什麽。
分析很是詳盡,計劃也甚是周詳。
只是,這十二阿哥怎麽就那麽肯定他們一定會照做?
而且……好像知道他們底細般……
“四哥,你說會不會是……”骥遠忽然有些突發其想的轉頭看向善保,眼睛發亮。
那十二阿哥不會是哪個兄弟吧?
善保心頭一頓,摸摸骥遠的頭,看着眼睛發亮的骥遠,心頭有些發軟,“不是。”
“額,可是……”骥遠有些不信。
“真的。”善保慢慢說着。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覺得咱們的兄弟有誰本事那麽大嗎?”
骥遠皺眉思索,那也是。
那到底會是誰呢?
善保看着骥遠邊走邊思索,便幹脆牽起骥遠的手,省得這人待會撞了什麽。
那到底是誰?善保心中隐隐約約知道些,但,卻不想告訴骥遠,最好,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為好。
畢竟,那人,曾經,對骥遠說過那樣的話,那樣……傷人心肺的話……
只是,若真是那人的話,為何,會對顧寶兒如此?
到底,他跟顧寶兒又是什麽關系?
************
永璂抱着顧寶兒,在顧府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直直的走向顧寶兒的院落。
将顧寶兒小心的放到床榻上,正欲直起腰杆起身時,便聽見低低的一聲——
“玄烨……”
永璂一怔。
“玄烨……別走……”低低的,微微帶着哭泣的聲音。
永璂不由心頭一緊,有些暗淡的眼眸頓時一亮,随即緊緊的凝視着顧寶兒。
這小包子喝酒是因為自己嗎?
這小包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而在永璂正欲再附耳傾聽時,顧喜和顧英,顧夫人等人已經聞訊匆匆趕來了。
永璂只好心頭皺眉,站到一邊。
“十二阿哥,這是?”顧夫人驚訝的看着醉酒後安安靜靜的睡着的顧寶兒,除了皺着眉頭,鼻尖紅紅的,其他的倒也如常,這讓顧夫人心頭松了口氣。
“小寶喝酒了。”永璂平靜的說着,微微歉然一笑,“都是永璂的不是,不知道小寶酒量不好,讓小寶多喝了幾杯。”
“哦!這沒什麽!十二阿哥別自責,寶兒自小身體不好,我們都不曾讓他喝酒過,所以,才會這般!”顧英忙急急解釋着。
永璂依然歉然的笑着。
心頭卻是不悅,骥遠善保他們竟然讓身體不好不能喝酒的小包子喝醉了!!
又寒暄了幾句,永璂便離開了顧府。
上了馬車,永璂沉聲問道,“可有消息了?”
“回主子的話,那小燕子是這北京城裏的一個女飛賊。前幾日,她認識了叫夏紫薇和金鎖的兩位姑娘,這二人是從濟南來的,是對主仆。在這之前,夏紫薇曾經到過聚寶齋。”
永璂一怔,随即腦海裏閃過那日……
微微眯眼,永璂繼續問着,“和五阿哥又是怎麽回事?”
“那五阿哥是在和福家兄弟出門時認識的小燕子。”
福家兄弟?永璂勾起玩味的笑,就是在令妃的縱容下,在宮中自稱“爺”的福家兄弟?也不知道弘歷是怎麽想的,明明永璟曾經在坤寧宮提醒過,那弘歷發現後也甚是不悅,但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依然由着他們去。
是心頭真的不在意?
不,弘歷可是最會“斤斤計較”!
看來,這是弘歷有後招了吧?
“主子,今天五阿哥回到府邸後,曾經和福家兄弟争吵過,好像,是因為這個夏紫薇。”
永璂沉吟了一會,沉聲道,“查查這個夏紫薇。”
“是!”
在外頭的聲音消失了半晌後,永璂摸摸身上佩戴的模樣有些古怪的玉佩,又淡淡開口,“你說這個夏紫薇之前去過聚寶齋?那之後,有沒有再去過?”
“……有。”外頭的聲音突然有些遲疑。
“說!”
“顧少爺送了那夏紫薇一支簪子還有那金鎖一對耳環!”
永璂的手猛的緊握住玉佩!
小包子好大的膽子!!
***********
顧寶兒醒來時,頭疼欲裂,不由翻身,低低的叫了一聲,心頭苦着臉,他真是……自作自受啊!喝什麽酒啊!疼死了!
“寶兒!”顧夫人驚呼一聲,“怎麽了?可是身體不舒服了?”
顧夫人一邊驚呼一邊急急的走了過來。
顧寶兒忙轉身,看向顧夫人,讪讪一笑,“娘……”但笑了一下後又忍不住皺眉,真是好疼!
顧夫人先是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摸摸顧寶兒的頭,才松了口氣,随即瞪眼怒道,“你竟然敢喝酒?!還喝得這麽多!”
顧寶兒摸摸鼻子,有些發窘,“娘,我都十三了……”
“是啊!十三了啊!”顧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所以,我們的顧少爺長大了!既然能喝酒了,趕明兒是不是也可以找個女人成親了啊?!”
顧寶兒頓時一僵!随即忙不疊的讨好笑着,“娘,我只是因為要給皓祥送行,所以,喝得多了點。我,我下次絕對不會了!!”
顧寶兒很是嚴肅的發誓說着。
顧夫人看着顧寶兒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由撲哧一笑,戳戳顧寶兒的額頭,“你這孩子,一聽成親怎麽就那麽害怕了呢?你前幾天不是才送了一支簪子給一個姑娘嗎?”
顧寶兒一聽,呆了呆,随即望天,無語。
他那只是順手人情好不好?
而這時,管家匆匆進來,先是有些暧昧的看了顧寶兒一眼,才拱手禀道,“夫人,外頭有個叫金鎖的姑娘帶着一支簪子,說是代他們小姐求見少爺!”
顧寶兒怔住了。金鎖?
顧夫人卻是眼睛一亮,随即笑眯眯的起身,對管家嗔怪道,“這還用禀報嗎?趕緊的,把那姑娘請進來!”
“娘!”顧寶兒有些着急,雖然心頭也好奇為什麽那金鎖竟會來找自己,可他娘親這詭異的眼神卻是讓他背脊發涼了!
這,絕對絕對是沒好事了。
顧夫人笑呵呵的拍拍顧寶兒的頭,“寶兒,你再好好睡一下,那姑娘就由娘親去招待吧。”
“可是,娘——”
“放心,放心,娘知道怎麽做的。”顧夫人甚是好心的說着,将頭疼酸疼的顧寶兒推回床上。就轉身了。
顧寶兒無奈,此時,他也真的頭很疼,爬起來都沒啥力氣了。
罷了,他娘親最多會取笑自己,也不會整些什麽。
而顧夫人在出門後,又疑惑的轉頭問道,“寶兒,你剛剛說是給皓祥送行?但為何昨晚送你回來的卻是十二阿哥呢?十二阿哥也跟你們一起嗎?”
顧寶兒一怔。
玄烨?小玄子?
是他……送自己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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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宮中。
永瑢聽着下頭小太監的回禀,笑了。
有些玩味,又有些詭異。
“嗯,做得不錯,下次吧。”永瑢說着,抛下一個小玩意。
小太監大喜,忙磕頭謝恩,就歡歡喜喜的退下了。
永瑢看着小太監退下後,敲着扇子,若有所思,這小燕子的來歷頗為詭異,弘歷也真是的,為何都不調查一番,就認下了呢?
這時間也不太對啊。
這十六年前,弘歷去過山東濟南嗎?
弘歷總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還是……為了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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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中……
乾隆大步走進。
正在卧榻上專注繡花的那拉沒有發現。
乾隆擡手阻住周圍宮女太監的請安,又示意容嬷嬷帶着宮女太監退下。
才慢慢的一步一步上前。
看着卧榻上,側靠着的那拉,乾隆心頭暖暖。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
那拉的模樣便一點一點的刻印在心頭。
想着最近自己做的事情……
乾隆心頭苦笑。
故意聽從令妃的讒言,冷淡坤寧宮,本想讓某個人注意自己,看重自己,可倒好,某個人依然故我,安安靜靜的。
明明知道那小燕子有問題,卻還是放任宮中的流言,只想,激怒某個人……
但卻沒想,某個人自事發至今,依然淡然自若,如今,還在這裏認真專注的繡花!
乾隆心頭恨得牙癢癢的。
這,這……人怎麽這樣!?
待走到卧榻跟前,那拉被一大片陰影籠罩,才怔然回過神,剛擡頭,就見乾隆神情深沉的凝視着自己。
那拉不由呆了呆,“皇上?”
乾隆擡手捏住那拉的下巴,便猛地吻了上去!
那拉心頭一慌,下意識裏就想推搡開來。
但乾隆卻反而啃咬得更狠!
直至那拉無法呼吸了,才放開,下巴抵靠着那拉的肩膀,雙手緊抱着那拉,乾隆悶悶開口,“景娴就這麽的不待見朕嗎?”
咦?
“朕知道,過去是朕疏忽了景娴,是朕對不起景娴……”
默然不語。
“但景娴……朕……這次卻是得了報應了。”
有些困惑。
苦笑一聲,乾隆的沒有開口再說,只是更緊的摟抱住那拉,求而不得,怕就是對朕的最後報應了吧?
明明渴求的就在自己懷裏,但卻是——
不得。
不得其心。
不得景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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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跪在堂屋中央,哀求着開口,“求夫人發發慈悲,救救我家小姐吧!”
顧夫人忙拉起金鎖,“哎呀,金鎖姑娘,你先起來呀!能幫的,我肯定幫!你倒是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金鎖這才起身,抹着眼淚,抽噎着開口,“我們家小姐,千裏迢迢的來京城,本來是為了完成太太的意願,誰知道,遇上那小燕子,說什麽是為了幫助我家小姐,可卻一去不回!小姐現在找不到那小燕子,又傷心丢了東西,如今病倒了,住在客棧裏,可我們現在沒有錢了,只有小少爺送的簪子和耳環,本來金鎖是想當掉那東西給小姐治病的,可小姐說什麽也不肯!那大雜院,小姐又不想回去,我沒有辦法了,只好來求求小少爺!現在,京城裏,能幫助我們的就只有小少爺了!”
金鎖說罷,便又想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