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白茸整個人都弓成蝦米的形狀, 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藏在被子裏。

被子裏的氧氣越來越稀少,白茸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紅。

直到憋得實在受不了,白茸才掀開了一條縫隙, 把腦袋稍微伸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可以想到剛剛的接觸, 白茸羞得拎起被子,将自己的腦袋全部蓋上。

不能見人了!

等到白茸和那個輕吻和解後,起床換衣服的時候,他腦袋上的頭發已經比雞窩還要亂了。

白茸對着鏡子,拿起梳子将頭發上翹起的幾縷全部梳得服服帖帖,才肯下樓。

打開房間門以後, 白茸才發現, 客廳裏正坐着不少人,只是這些聲音全都被房間門隔在外面。

方駁深也從剪輯室裏出來,也是所有人裏面穿得最多的那個。

“白小茸醒了啊。”方駁深無名指和中指之間還夾着一根棒棒糖, 那動作更像是在吸煙。

相瑤也不知道從哪裏來, 脖子上還頂着男女老少等九個腦袋, 而且每個腦袋都在開口說話。

怪不得客廳裏的聲音這麽大。

看到白茸醒了,相瑤也有些驚喜,九個腦袋同時張口。

“終于醒了, 快過來做。”九種聲線并在一起說話,聽得白茸腦袋一陣恍惚。

東方青擡手按在相瑤最中間的那個腦袋上:“縮回去,吓着白茸小心應非逐送你回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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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瑤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将另外八個腦袋全都縮了回去, 只餘下她平日出現在鏡頭前的那張臉。

白茸:……

怪不得狗仔拍不到相瑤的什麽照片,她有九個腦袋可以随意選擇啊, 誰能想到當紅影後可以轉身變成男人出門吃飯呢!

路數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趴在沙發上。

“累死我了,哥們這兩天的行走距離都快趕得上繞城馬拉松了。”

方駁深嗤笑:“廢物。”

路數:“臭道士, 別逼我跟你打架。”

應非逐從樓上下來,冷聲道:“全都滾出去。”

其他人:“……”

白茸活動着肩膀,擡腿,從樓梯上下來。

他剛走一步,轉眼間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樓梯中間了。

白茸:?

他回頭看了看樓梯口,又轉頭去看應非逐,發現自己真的一步跨過了半層樓的樓梯高度。

白茸:???

白茸慌忙地扶着樓梯扶手,想告訴應非逐自己剛剛的經歷。

可能是太緊張,白茸手上的力氣有點大。

但他的力氣再怎麽大,應該也不會大到不小心捏碎樓梯扶手吧……

白茸茫然地舉起樓梯扶手碎片,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

救命——

雖然他之前力氣就很大,但不至于成為大力士吧!

“這是正常的。”

白茸扭頭,發現應非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自己身旁。

他将胳膊伸出去,作為白茸的人工扶手,“你已經度過了成長期後原形生長的階段,之後會逐漸擁有一些妖怪的力量。”

比起白茸略顯纖瘦的身材,應非逐的身材放到網上絕對會稱作男菩薩。

回到屋子裏,應非逐只穿着單薄的灰藍色襯衫,袖扣、領口都是解開的,沒有遮斂地向白茸展示衣服下面飽滿而具有爆發力的肌肉。

尤其是應非逐朝着自己伸出胳膊時,手臂上的肌肉走向更是直接展示白茸的視線下。

可再怎麽健壯有力,白茸還是不敢将自己的手搭上去。

他怕應非逐的胳膊也承繼了樓梯扶手的下場。

白茸只好雙手扶着空氣:“我自己下,我慢慢的……”

慢慢的——

腳伸出去的瞬間,周身的空氣發生扭轉。

另一只腳落地的時候,他的手也觸碰到了別墅大門。

這一步直接橫跨了整個客廳。

白茸不敢再動了,怕自己再走一步就直接出了小區。

他只能弱小可憐地用眼神求助應非逐。

方駁深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對這畫面見怪不怪。

“你家應總早就在四周下了結界,你随便走,就将屋子當做練習場。”方駁深說道,“等學會了怎麽操控自身靈力,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應非逐也點頭道:“蓐收在廚房做飯,你先自己玩一會兒。”

白茸聽完,這才發現廚房裏還站着兩人,分別是蓐收和句芒。

蓐收正在廚房裏忙活着做飯,他似乎很享受這一過程,洗菜切菜炒菜,完全沉浸在做飯的世界。

至于句芒……

他在致力于在旁邊偷吃。

蓐收洗完番茄,他順手拿走一個,幾口吃了。

蓐收切了藕片,他趁着蓐收轉身倒油,拎起生藕片放進嘴裏,咂巴咂巴嘴。

蓐收将剛炖好的瓦罐蓋打開,鹽都沒放,句芒就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湯,也不管上面騰騰熱氣,直接一口喝下去。

白茸:……

好厲害的手和嘴。

……

白茸自己摸索了半小時,在砸壞一臺液晶電視、踢廢了電視櫃、還在路數的肩膀上留下整整齊齊的抓痕後,終于學會了怎麽控制靈力。

液晶電視和電視櫃好處理,但路數的傷實在是讓白茸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路數前輩看到自己站不穩伸手扶了一下,這個傷口也不可能出現在上面。

因此,吃飯的時候,白茸愧疚地給路數盛了一碗湯。

路數剛喝了一口,對面就出現一道刀子般的視線,恨不得用眼神将自己淩遲。

“……”他不用擡頭就知道這是視線的主人是誰,不過路數不在意,他美滋滋的喝完湯,還不忘對白茸說,“這個湯的味道不錯。”

白茸一聽,趕緊站起來又給他盛了一份。

應非逐沉默不語,只是手上的筷子倏地斷了。

白茸聽到聲音,轉頭去看他:“應先生?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木頭斷裂的聲音。”

應非逐滿臉平靜地銷毀了罪證:“沒有。”

白茸沒找到聲音來源,看着應非逐淡定的模樣,最後只當自己聽錯了。

他動作小心地将自己面前的湯推了過去,彎着眉眼,笑得溫柔:“我等了好久,現在溫度正好,應先生喝一點吧。”

心中那丁點醋意頓時煙消雲散。

應非逐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蓮藕排骨湯,沉默了一瞬後,啞聲道:“好。”

路數低頭看着自己面前剛盛完還冒着熱氣的湯,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這頓飯并不在飯點。

白茸不知道的是,這頓飯算是所有人陪他一起吃的。

吃完飯後,白茸也不好意思讓蓐收來處理餐桌,将他們都推到客廳看電視,自己和應非逐留下來處理餐桌上殘留下來的家務。

說是自己處理,其實也不過手動将碗筷放進洗碗機,剩下的全靠科技解決。

句芒不知道什麽時候,正趴在廚房門邊看着他。

白茸總覺得句芒的面容在變,有些角度看不過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有些角度又覺得對方美得過分……

應非逐去樓上換衣服,句芒趁着應非逐不在,進了廚房開始翻箱倒櫃找其他吃的。

“好餓……”句芒有氣無力得趴在中央島臺上,看起來下一秒就會被餓暈。

白茸給他洗了一筐水果,兩人就坐在島臺兩邊。

看着句芒風卷殘雲般解決了所有水果,白茸小聲開口:“你還餓嗎?”

句芒摸着肚子:“好多了。”

怕白茸擔心,他向白茸解釋道:“春天馬上要到了,我是春神嗎,所有這段時間會急需很多靈力補充。”

白茸一聽,說:“那你要再喝點酸奶嗎?”

句芒:“嗯……可以嗎?”

白茸笑道:“當然可以啊。”

他轉身從冰箱拿出1L裝的酸奶和兩個空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點,剩下的全部放在句芒那邊。

句芒雙手捧着杯子,幾口喝完了一半的酸奶。

白茸喝了幾口就喝不下了,幹脆趴在島臺桌面上等消化。

他從這個角度看句芒,覺得對方的面容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不由好奇問道:“為什麽我看你的長相總是在變換啊。”

句芒說:“這個啊,因為我們四季神的形象是由人類創造的,在人類的想象中,春季總是有着各種形象。”

白茸聽明白了,鼓掌:“好厲害。”

句芒嘿嘿一笑:“還好還好,不過今年冬天居然沒看到幽冥,下次帶你去看玄冥,有他在的地方可以看到霧凇,特別好看。”

白茸還只在網上刷到過霧凇出現的畫面。

“玄冥是冬神嗎?”

句芒說:“對,他也是網上比較火的那個作曲家玄冥,只不過玄冥每天都很自閉,不喜歡看到其他人,平日裏我們都找不到他。”

……

廚房裏面兩人在聊天,客廳裏也是如此。

只不過,方駁深他們讨論的是天道和異物管理局的事情。

應非逐換了衣服,獨自坐在側邊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背後是價值上千萬的繪畫作品。

沒了白茸在旁邊,他的臉便總是沉着,見不到什麽笑容。

“那兩人處理掉了嗎?”應非逐問。

相瑤說:“嗯,和你說的一樣,那兩個妖怪早就死了。怨氣脫離身體後,他們的身體化為白骨,看上去已經死了有十多年了。”

東方青:“看來,異物管理局已經被怨氣滲透了。”

路數摸着下巴:“上次異物管理局不是派了兩人來找老應麻煩嗎?”

他說了一半,轉頭沖着應非逐問:“怎麽樣,那兩人是正常的嗎?”

應非逐說:“是正常的,只不過身上的怨氣很重。”

方駁深笑了:“有點意思。我記得異物管理局的局長是梼杌啊,他當年輸給老應後就消失了數百年,再出現的時候就聯合人類官方創建了什麽異物管理局,這可不像他的性子。”

相瑤:“我也許多年沒見過梼杌了,他似乎一直在閉關?”

東方青看着地毯上的花紋,淡淡地說道:“誰知道是在閉關,還是在避開我們呢。”

相瑤紅唇抿得緊緊地,帶着淺藍色美瞳的眼睛眼波流轉,勾人心魄。

她打了個哈欠,伸手輕輕捂着紅唇,說道:“看來,怨氣怕不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

方駁深從口袋掏出新的棒棒糖,拆開,丢進嘴裏,囫囵着開口:“你打算怎麽辦?”

應非逐還沒回答,路數就開口問道:“你這煙怎麽還沒戒掉?”

方駁深:“這麽多年了,不好戒。”

應非逐:“煙還是比怨氣好處理的。”

說完,他站起身,留下一句:“殺了梼杌,換胡河陽接手去管異物管理局。”

相瑤表情扭曲了一瞬,“胡河陽?他會答應?”

路數說:“如果讓他幹別的事情,他不一定會答應,但這個他肯定答應。”

相瑤:“那現在告訴他?”

東方青搖頭:“等殺了梼杌再說吧。”

……

因為這一件事,白茸的假期只剩下三天了。

飯後沒多久,聚集在客廳裏的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蓐收和句芒也打着哈欠離開了。

應非逐去公司處理事情,轉眼間別墅裏只剩下白茸一人。

白茸趴在床上,正惡補自己被天道關起來時候錯過的網絡新聞。

春節期間也沒什麽新聞,大多都是報道各地春節活動,偶爾夾雜着幾件因為煙花導致的各種事故。

不過,有兩個熱搜倒是和白茸有關。

一個是a市暴雨,另一個是a市疑似出現虐貓人群。

第一個倒是好理解,白茸當時也親眼看見了大雨,并且在之後知道,這暴雨就是因為應非逐而産生的。

應龍是有呼風喚雨的能力的,找不到白茸的期間,應非逐心底壓抑着焦躁不安和怒氣,靈力浸入雨水中,任由雨水降落在a市每一寸土地,來尋找白茸的蹤影。

只不過,天氣預報前一天還說了a市天氣晴,轉頭就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

幸而春節期間不用上班,大不了在家宅一天,因此大多數人還是以看樂子的心态調侃氣象局不行。

至于第二條虐貓的新聞,白茸還以為是真的和小貓咪有關。

可他打開帖子,看到視頻後,發現視頻中被“虐”的對象是自己時,一時間久久無法組織語言。

視頻是當時說要帶他去絕育的女生拍的,異物管理局的出現讓她也懵在原地,要不是本來就舉起手機打算給白茸拍了視頻找原主人,估計都不會有這個視頻的出現。

視頻中,兩個成年男性穿着市面上從未見過的異物管理局制服,手上還拿着類似電棍的東西,另一人還從口袋裏掏出電網,兇神惡煞地追着一個小毛團子。

視頻博主本身小有流量,是一個出于自身熱愛,經常自己出錢給附近流浪貓狗做絕育找領養,所以積攢了一些粉絲。

因此,這個視頻發出去才能收獲到如此多的讨論。

或者說是謾罵。

【放慢視頻播放速度可以看到,兩人胸前寫着異物管理局,這是什麽官方嗎?】

【體制內冒頭,沒有這個官方好吧,全網都搜不到相關的話題,能搜到的都在綠江文學城的小說裏,這兩人肯定不是官方的人】

【這就是虐貓嗎?哪有拿着電棍追貓的?那還是個幼貓吧】

【太過分了!這種人今天虐貓,明天可能就心理變态殺人了】

【我就想知道結果,小貓沒被抓到吧……】

【幸好博主當時懵了,如果她要是反抗救貓,我都怕她被打】

【天啊,電棍能非法持有嗎?】

【剛去看了一下,官方已經受理了這件事,大家安心等結果吧】

……

這件事熱度不低,還有好多營銷號跟着轉發。

白茸看出了點什麽,眨了眨眼,将原帖轉發給應非逐。

很快,他從應非逐那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應非逐:[給你報仇,他們已經被處罰了]

白茸還以為是追自己的那兩人被處罰了,頓時眼睛一亮。

白茸:[謝謝應先生!]

應非逐:[摸貓腦袋JPG]

白茸還是第一次看到應非逐發表情包,這表情包還是施淮給自己畫的。

白茸:[貓貓乖巧坐JPG]

知道應非逐很忙,白茸怕打擾到他,只聊了幾句就退出了微信。

他看了眼挂在客廳裏的時鐘。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

不如去一趟福利院吧。

說走就走。

白茸去樓上換了衣服,戴好口罩和帽子,去附近的超市買了許多中老年人和小孩的禮品,坐上去陽光福利院的公交車。

春節期間,福利院也會組織很多活動,讓小孩子們也開心開心,感受春節的喜氣。

白茸送了禮,又在院裏陪柳姨和小孩子們玩了會兒,沒留下來吃晚飯。

柳姨自然是不想讓白茸在飯點走的。

“吃了飯再走,也用不了多久。”柳姨拉着白茸的手說道,“這大冬天的,外面也沒幾家店開門,你現在回去不如就在院裏吃。”

白茸摸着後脖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柳姨,有人還在等我回去吃飯呢。”

這話倒是讓柳姨來了興趣,不再抓着白茸讓他留下來吃飯。

“哎呀呀,家裏有人啊,哪家小姑娘啊。”柳姨急不可耐地問道,“小茸談戀愛啦,你們現在住一起嗎?什麽時候結婚啊。”

“還、還沒在一起呢。”白茸越說越小聲,他縮着脖子,把下半張臉埋在淺灰色的圍巾裏,卻怎麽也擋不住臉頰上的薄紅,“不是小姑娘,是……”

柳姨摸着白茸的手,試着猜道:“前兩次陪你回來的那個老板?”

“!!!”白茸沒想到柳姨居然猜到了,羞澀地低下頭,卻還是乖巧又認真地回答了,“是他。”

不過他補充了一句:“沒在一起,只是住在一起,像合租那樣。”

柳姨笑得眼尾皺紋越發明顯。

“哎,柳姨知道,柳姨不亂說了。”她拍了拍白茸的手,不再說讓白茸留下來吃飯的話,“那你注意安全啊,別讓人家久等了。”

白茸聲如蚊吶地應了一聲,揮着手和柳姨告別後,回到路邊的公交車站。

車站旁沒什麽人,只有北風呼嘯的聲音。

城郊公交車班次少,每次都要等十幾二十分鐘才能來一輛。

白茸站在公交牌旁邊,掏出手機,邊玩手機邊等公交車。

今年的春節格外地寒冷,但不知是不是成功度過生長期的緣故,白茸在四面透風的公交站牌站了許久,也沒感覺到涼意,反而熱得取下了圍巾和口罩。

變回腓腓的那段時間,白茸沒法玩手機,也就不知道自己手機微信多出了一個群。

他正在看群裏前段時間的聊天,裏面大多是路數和相瑤在吵架,偶爾會蹦出方駁深開嘲諷擴大戰事。

直到聽到一聲手機相機抓拍的聲音,白茸才發現旁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兩個女生。

看到白茸朝自己望過來,拍照的女生手忙腳亂地去按音量鍵,她旁邊的朋友也尴尬地捂着臉,代替朋友向白茸道歉。

“抱歉啊,我們、我們只是驚訝,這麽偏僻的地方也能看到明星。”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删除照片的!”

旁邊拍照的那人也終于反應過來,忙不疊地點着頭,還主動向白茸遞出自己的手機:“對對對,你可以查。”

白茸後退了一步。

就在兩人惴惴不安的時候,她們聽到白茸給出了回應:“沒、沒事,不用删。”

兩人愣住,互相對視了一眼。

她倆不愧是朋友,無言交流了一番後,又齊齊朝白茸看去。

瞥見白茸紅透地耳垂,以及恨不得鑽進地裏的神态,兩人頓時明白——

此時的白茸好像比自己還要慌張。

正在這時,白茸要等的公交車來了。

趁着那兩人沒反應過來,白茸丢下一句:“春節快樂,我先走了,再見。”

然後就戴上口罩,上車掃碼付錢,轉眼就消失在車上的人群中。

……

白茸上車不久,就在當代網絡大數據的推送下刷到了自己的帖子。

——靠靠靠!在a市郊區碰到了白茸,天啊,他好可愛,一點也不像個明星,我太驚訝了下意識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沒想到忘記關聲音被他聽到了,結果他臉紅的比我這個偷拍被發現的人還要快……

發帖人附帶了圖片,是從側後方角度拍的。

那時候的自己正在低頭看相瑤和路數在群裏的拌嘴信息,被逗笑了,白茸也沒想到正巧被抓拍到。

下面評論大多都放在臉紅和顏值這兩個話題上,直到有個人發現了白茸身後的公交站牌。

【咦,這不是城郊公交線路的末站嗎,我記得是陽光福利院,白茸去福利院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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