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工作人員忙碌的聲音來來回回。

白茸穿着女式戲服, 輕浮地靠在搖椅上,眼尾眉梢間帶着十足的勾人媚意。

這是賀月明被詹雲清揭開男身的對手戲,賀月明所有的僞裝在此刻轟然倒塌。

但詹雲清沒有謾罵他惡心, 他比知道賀月明害死他兄弟時的要沉穩的多。

在調查賀月明的這些日子裏, 詹雲清從旁觀角度,一點點了解到賀月明悲催的命運。

他之前說賀月明惡心,為了權力利益不擇手段。

可知道賀月明的過去後,詹雲清才明白賀月明為什麽會如此不計一切地去争奪權力。

身份暴露,賀月明當着詹雲清的面,厭惡地脫下了豔麗的裙裝, 擦掉漂亮唇形上的紅色胭脂。

他讨厭公主的身份, 他讨厭僞裝,更讨厭在衆人面前展現出輕佻和輕浮。

但他又必須這麽做,因為他想在偌大的皇宮活下來。

他要向從不在意自己的父皇母妃證明, 他比九弟要強……

“好好好, 注意鏡頭推進。”

“不錯, 就這個角度。”

“過了!”

終于聽到這個詞,白茸也跟着松了口氣,馬上松開了揪着東方青衣領的手。

Advertisement

早就等在旁邊的服裝師立馬上前給東方青整理服裝。

雖然這是劇情需要, 但白茸還是內疚的對東方青道歉:“抱歉啊,好像有點用力。”

都怪他入戲太深,在賀月明帶着恨意怒罵詹雲清的時候,拎着東方青衣領的手也跟着稍微用了點力。

東方青好脾氣地笑了笑:“沒事。”

白茸再次歉意地對他點了點頭, 然後才轉身後準備去找應非逐。

他剛轉身,導演助理就走了過來。

“等一下, 白茸老師。”對方突然喊住了白茸。

白茸停下腳步,以為是剛剛拍攝的那條有什麽問題。

“怎麽了嗎?”白茸問道, “是拍攝有問題?需要補鏡頭嗎?”

“不是不是。”導演助理氣喘籲籲,“是這樣的,東方老師的休息室空調壞了,我來問您一下,能不能暫時和東方青老師共用一個休息室。”

“剛好您倆關系不錯,所以我——”

“哪裏關系不錯?”應非逐打斷了導演助理的話,他黑着臉,緊緊地将白茸護在自己身邊,“他們倆除了同是一個公司的員工以外,到底哪裏關系好了?”

“……”這醋意橫生的話,白茸要是聽不出來,那就白看那麽多文藝愛情片的電視劇和電影了。

導演助理被堵得說不出話,或者說太突然沒想好如何組織語言。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着氣勢洶洶擋在白茸身前的助理,皺起眉:“你不是白茸老師的助理嗎?”

一個助理也能狂成這樣?

他記得白茸是福利院出身啊,應該沒什麽親兄弟姐妹來做助理,怎麽膽子大到不顧老板想法,直接橫在中間怒怼工作人員呢?

白茸拉着應非逐的手:“只是暫時借用。”

應非逐:“在戲裏他不是和章慧禾是一對嗎,讓他和章慧禾暫時共用一個休息室,剛好還能配合你們拍點花絮。”

被應非逐安排得明明白白,導演助理沉默:……

那不是聽說東方青和白茸可能是一對,他也不至于沒眼色到把小情侶分開,讓其中一方和劇裏的cp共用一個休息室吧。

導演助理試圖為自己辯解:“章老師是女性,兩人共用一個休息室不太方便。而且,東方老師和白老師關系不錯,外面不是說他倆……”

應非逐當然知道外面是怎麽猜測白茸和東方青的關系的。

白茸下意識去看應非逐,身體先動,擋在了應非逐和導演助理之間。

“那個,東方老師來我這邊也行,或者你可以自己問問東方老師的意見。”白茸語速飛快,“我和東方老師只是普通公司前後輩的關系,如果你是看到網絡上的一些流言,我可以保證,那是假的。”

當事人都否認了,導演助理尴尬地彎腰道歉:“對、對不起啊。”

白茸脾氣很好地擺手說沒關系。

導演助理離開後,白茸趕緊推着應非逐回到休息室,進來後還不忘把門反鎖。

應非逐坐在本屬于白茸的小沙發上,下颌骨線條繃得很緊,沒有說話,倒是看起來快氣炸了。

白茸錄大貓似的安撫着應非逐:“應先生,他也只是例行公事問一下。”

讓東方青臨時和自己共用一個休息室,這個決定肯定不是導演助理一個人想出來的。

他大概也是聽從了某個副導演的話來問自己的意見。

應非逐很不爽:“不說你已經是單身了嗎,怎麽還有人在亂猜。”

白茸伏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下巴輕輕搭在雙手交疊的手背上,打了個疲憊的哈欠。

“吃瓜嘛,很正常。”白茸說道,“澄清單身對于有些想看八卦的吃瓜群衆來說,只是明星辯解的方式。”

十個被爆戀愛的明星九個都會說自己現在還單身,反正說謊話又不會有什麽懲罰,最多以後談戀愛的時候再注意點周圍有沒有偷拍。

應非逐作為娛樂公司的老板,也知道這一點。

應非逐撫弄着身旁小妖怪的發尾若有所思:“所以,只能以相同的方式作為澄清。”

比如說讓媒體知道自己喜歡白茸。

白茸心猛地一抖,聽到應非逐這樣說,還以為他現在就會要求自己和他在一起。

白茸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着應非逐接下來的動作。

等了半天,應非逐跟睡着了一眼,只會輕輕撥弄自己的發尾,心思好像跟着他的魂一起飛走了。

白茸:……

他突然起身,拂開了應非逐的手,在應非逐不解的視線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

應非逐被揮開手的時候就從發呆中回到現實,看着白茸的背影,應非逐少見地品出了一點生氣的意味。

白茸怎麽突然生氣了?

應非逐摸不着頭腦,拿起保溫杯跟着追了出去。

只不過在臨出門前,應非逐解了身上的迷惑人類視線的法術,大搖大擺地在衆人詫異的視線中走了出去。

東方青還坐在拍攝現場,他下場還要拍和女主的戲份,所以幹脆沒回休息室。

看到白茸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東方青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誰惹你生氣了?”東方青穿着月白色交領長衫,腰間還挂着青綠色玉佩,端的是一副儒雅公子的形象。

白茸悶悶地坐在小馬紮上,雖然有點生氣,但坐下的時候還是不忘把裙擺全部撩起來,防止弄髒戲服讓工作人員難清理。

“沒生氣。”

東方青:“他這次居然沒跟出來,怎麽,應非逐惹惱你了?”

“……”白茸說,“沒有,和他沒關系。”

總不能到處說,因為沒等到應非逐說出那句話吧。

東方青卷起劇本,握在手裏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旁邊的化妝師帶了鏡子,你可以找他借個鏡子。”

白茸:“嗯?”

東方青:“照一照,看清自己臉上寫滿了兩個字——生氣。”

白茸:“……”

他想說沒有,餘光卻瞥到應非逐正在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來。

白茸本想扭過頭去裝作沒看到,忽地發現應非逐好像是頂着他那招搖的臉直接過來的。

頭扭到一半的白茸:!!!

東方青也發現了應非逐去了身上的法術,嘴角勾起:“喲,應總,好久不見。”

應非逐連個餘光都沒給他,直奔白茸身邊,脫下大衣蓋在白茸身上,順帶擰下保溫杯的蓋子:“我試了一下,溫度正好,可以直接喝。”

白茸握着保溫杯的杯套部分,原本那丁點的生氣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緊張。

“應、應先生怎麽直接出來了。”白茸不用扭頭就能感受到無數落在自己和應非逐身上的視線。

不用想都能知道,這些人會在私底下的小群作何猜測。

應非逐先催促着白茸喝點水,等他喝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猜你和東方青的關系了。”

“……”不愧是你,用自己的出現打敗東方青是吧。

見白茸不再喝水,應非逐淡定地将瓶蓋擰上,又低聲問白茸:“回休息室再坐會兒?現在還能睡兩小時,幹嘛和東方青一起在外面吹冷風。”

東方青在旁邊看着應龍開屏,笑而不語。

周圍看向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多,白茸捂着臉,點頭。

不管去哪,總之不想再呆在這裏了!

……

事實上,和白茸猜得不錯,劇組工作人員自己的小群裏已經聊翻天了。

[我去!這誰啊!太帥了吧,而且和東方青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帥哥,長得比建模還好看]

[我之前還以為東方青和白茸是一對,怎麽突然出現了一個比東方青還帥的]

[湯導戲都不拍了出來看,我聽湯導和副導演聊天的樣子,這位好像是山海娛樂的幕後老板]

[來看自家藝人?]

[可是,也沒見他去看東方青啊……]

[我在旁邊看了全過程,這位連個一秒眼神都沒分給東方青,太抽象了]

[白茸好像有點害羞哎,這倆看起來更像一對啊]

[之前你們猜東方青和白茸是一對的時候我就不贊同,這兩人之間還是有很明顯的疏離感的,看起來連特別熟悉的朋友都算不上。果然,我猜對了!這位才是正宮!]

[媽呀,也沒說山海娛樂的老板這麽帥啊!蛙趣,這比大部分藝人都帥了好嗎]

[大膽點,也別大部分了,比所有藝人都帥……山海娛樂自己本身都沒他這種類型的帥哥,沒有什麽所謂的氛圍感,就站在那硬帥啊]

[我看到拍花絮的老胡想把鏡頭對準他們,老胡拍到了嗎!@胡明(攝像師)]

[拍到了也不能發群裏啊,你們要是好奇,可以來我這邊看,但不準帶手機拍照]

[懂懂懂,我來了!再讓我看一眼]

[報告,他們已經進了休息室了。我看到那位應總給白茸擦汗]

[不是,這大冬天的零下兩度,汗都能結冰吧,擦什麽汗?]

[什麽直男發言。人家這是擦汗嗎?這是調情!怪不得你這麽多年都沒有女朋友]

[說話歸說話,不要人生攻擊(擦汗)]

……

接下來幾天的拍攝,應非逐越發地放飛自我,恨不得當着衆多攝像機直接将白茸抱在懷裏。

白茸剛拍攝完,應非逐就給他遞保溫杯和小毯子,有時候更是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幫白茸捂一點也不冰涼的手。

白茸:……

度過成長期後,又經歷了福利院和別墅事件,白茸的流量蹭蹭往上漲,信仰也跟着增長了許多。

他不再像之前那麽怕冷怕熱,即使穿着單薄的戲服也不會覺的會手腳發涼,蓋着毯子、外套都是為了做給旁邊其他普通人類看的。

賀月明鋪了十年的謀劃已經大成,他脫下了女裝,穿着玄色太子的服裝,挾持皇帝把持朝政。

這幕戲已經拍了六遍了,走位改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找不到湯敦滿意的角度。

“再來一次。”

化妝師把白茸圍在中間補妝,湯敦握着對講機和白茸對話:“抱歉啊白老師,剛剛那個角度有點遮擋,咱們得再拍一次。”

湯敦是個對作品有基本要求的人,只是沒方駁深那麽苛刻。

這是工作正常要求,白茸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好脾氣地和湯敦商量:“要不要再試試上回的走位,到最後那一幕的時候我稍微側點身。”

湯敦也覺得白茸的這個提議不錯,安排下去,轉身和攝像師商量新的鏡頭推進路線。

白茸閉着眼,任由化妝師在他眼尾補了點定妝散粉。

忽然,他感覺胳膊被輕拍了一下。

白茸以為是補完妝了,睜開眼睛打算去找旁邊休息的兩個老戲骨對戲。

“白老師。”化妝師喊住白茸,小聲提醒他,“施海興剛剛跟着應總離開的方向追過去了。”

白茸身體反應很快,擡頭朝着應非逐剛剛離開的方向看去。

沒看到應非逐,只看到施海興的背影。

化妝師提醒道:“導演找攝像師商量鏡頭呢,估計還有段時間,白老師快去看看吧。”

白茸收回視線,搖頭道:“我還要對戲。”

對上化妝師擔憂的目光,白茸粲然一笑:“沒事。”

化妝師看着白茸對自己笑,臉上的擔憂更甚,生怕白茸說出“他們或許有什麽事情要商量”這種傻白甜的話。

白茸說道:“應總會處理好的。”

這個施海興,是前段時間剛進組的一個演員。

白茸倒是和他沒什麽對手戲,但他注意到,這人一進組就經常盯着應非逐笑,偶爾還會拿着咖啡水果之類的東西來送給白茸,每次都是送兩份,送完也不離開,在白茸的休息室坐好久,各種聊天,但話題都會引到應非逐身上。

這意思實在太明顯,白茸即使再怎麽眼瞎也能看得出來。

應非逐更是不耐地幾次下達逐客令,這幾天更是直接鎖了門,拉起結界也不管外面的敲門聲。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周的時間,白茸估摸着應非逐快收不住情緒,提前找應非逐談過,就怕應非逐不小心給人弄了個物理消失。

白茸拿着劇本去找兩位老戲骨對戲,旁邊的化妝師和服裝師對視一眼。

兩人默契地開始低聲說悄悄話。

服裝師:“這句話真爽啊。”

化妝師:“的确,這個施海興還真不自量力,之前應總沒來的時候,就每天往湯導身邊黏黏糊糊地各種要拍戲意見,人家湯導老婆就在酒店裏呢。”

服裝師:“有這精力不如放在提升演技上面啊。由東方青和白茸主演,這部戲熱度絕對不會低,他演技要是夠好,後面再發幾個通稿,流量這不就來了嗎?”

化妝師:“太浮躁了,總想走更近的路。”

雖然是這麽說,但化妝師也知道,這是娛樂圈的常态。

服裝師:“等等,應總出來了,哎,施海興呢?”

化妝師:“應總去找導演了,會聊什麽?”

十分鐘後,兩人知道了聊天內容——

删除施海興的全部戲份,換個其他人來補鏡頭。

這麽一來,施海興之前的鏡頭相當于白演了。

服裝師:“雖然有點特權,但真的好爽啊。”

化妝師贊同地點頭。

爽爆了好嗎!天知道他們多惡心施海興這樣的人,對工作人員頤氣指使态度很差,對導演和金主爸爸又是另一種面目。

……

白茸晚上回到酒店才知道施海興被劇組退貨的消息。

“換人來演嗎?”白茸問道。

應非逐說:“反正也沒幾個鏡頭,我找的導演商量了一下,他說這裏可以改一下,不用什麽表演能力,找個好看的鎮住鏡頭就行。”

白茸眨眼:“胡河陽?”

應非逐:“反正他閑着也是閑着,讓他過來客串一下。”

白茸說:“會不會太麻煩啊?”

應非逐:“麻煩什麽,這不算什麽事。”

睡前,白茸縮在被窩裏準備關手機睡覺的時候,微信突然開始嗡嗡震動不斷提示收到新消息。

白茸點進微信,果然是之前群裏在不停刷新消息。

點進去一看,是相瑤知道胡河陽要去劇組客串後,表示自己也要來湊個熱鬧。

對于她的“主動支援”,東方青表示了拒絕。

然後相瑤就開始将火力對準了東方青開始炮轟。

白茸看着看着就有些忘記了時間。

身後伸出一直手,強勢地抽走了白茸手裏的手機。

“睡覺。”應非逐支起身子,拿走白茸的手機後,還不忘替他掖被角。

白茸像是被老師捉住課堂玩手機的學生,蒙着被子尴尬翻身。

應非逐提醒他:“你明天六點就要起床去化妝。”

而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

白茸試圖撒嬌蒙混過關:“我知道了,本來就想睡覺的。”

應非逐捏住正在撒嬌的小妖怪的耳垂。

“撒謊。”應非逐說。

白茸決定換一種方式——轉移話題。

“相瑤姐剛剛在群裏說,她也想來客串,讓我們問問劇組有沒有什麽女配可以讓她客串的。”

應非逐火眼金睛,一眼看出白茸的小手段。

“轉移話題沒用。”應非逐松開了手,掌心下的靈力隔着皮膚傳輸到比如的身體裏。

白光一閃,白茸發現自己整個都窩在被子裏,原本還算輕軟的被子頓時變得厚重。

他被變回原形了!

白茸:!!!

“嗷嗚,喵嗚。”白茸張嘴,只吐出一串腓腓的叫聲。

應非逐滿意地收回手:“這樣就不能再偷偷玩手機了,睡覺。”

白茸一腳蹬在應非逐的臉上,結果又被應非逐抓住了粉色的肉墊。

緊接着他就被一股大力禁锢住。

被應非逐抱在懷裏,白茸的力氣不夠掙脫出來,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趴在結實有力的臂膀上就這樣睡着了。

應非逐低頭,黑色的瞳孔某一瞬間突然變成猛獸的模樣,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懷裏的白茸。

白茸……

是他的。

——

相瑤最後還是成功來到劇組客串一個不到五分鐘的女配,還是無償。

湯敦笑得眼睛都眯成縫隙了。

他是娛樂圈老油子了,雖然在一些道德方面有自己的底線,但對于這種能白賺到便宜的事情肯定不會放過。

湯敦也知道,相瑤和胡河陽他們之所以願意來客串,都是因為應非逐。

或者說是因為白茸。

應非逐在劇組裏毫不掩飾對白茸的感情,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貼個大字報,上面寫着“我喜歡白茸”五個大字。

有時候拍完戲陪老婆躺在酒店裏休息時,湯敦都不由得感慨自己眼光真好。

在白茸沒有任何影視作品的時候,一眼看中他,花幾百萬找他簽約拍戲。

結果之後一連串帶來了這麽多好處。

這幾百萬花得可太劃算了!

湯敦笑着給女兒拆了瓶乳酸菌飲料,聽着女兒奶聲奶氣問自己為什麽高興的話,更是開心得找不到南北。

“等爸爸拍完這部戲,就可以多休息幾年,在家多陪陪你啦。”

外形粗糙的中年漢子,面對女兒愣是夾得老婆都翻白眼。

他老婆問起白茸和應非逐的事情:“你說,這兩人的感情進展到哪裏了?怎麽瞧着還沒在一起呢。”

湯敦喝了口茶:“這還看不出來,互相喜歡,但一個愣一個呆,硬是沒人開口說第一句。”

“不過,我瞧着應總那完全不怕被拍的樣子,估計沒多久就會被拍到網上。”

事實上,湯敦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眼光是非常毒辣的,不然也不會一眼選中了白茸來當主演。

他說完這句話三天不到,白茸和應非逐就在出門吃飯的時候,被粉絲撞見個正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