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055章 第 55 章
章懷瑜盛情邀請何以寧去參觀他的別墅, 笑得活脫脫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
別問,問就是後悔。
她錯了,她不該仗着他在酒店不敢把她怎麽樣, 放飛自我,撩得他洗冷水澡。
她當時腦子肯定瓦特了——居然沒想到報應可以來得這麽快。
請問, 哪裏有後悔藥賣?我有錢, 我超有錢!
何以寧哼哼唧唧:“12點多了, 我餓死了。”
章懷瑜看了看表:“那先去吃午飯,我知道一家餐廳,本地菜做得很地道。”他們的習慣, 去哪個地方玩,第一餐品嘗當地菜。
确實不錯,鹽水鴨鮮嫩多汁,金陵丸子軟糯醇美, 鳳尾蝦外酥裏嫩……
吃完後, 何以寧單方面決定去逛德基廣場,這可是國內頂級重奢商場,一年銷售額高達兩百多億,僅次于京市SKP, 滬市幾個商場在它面前都是弟弟。
你們南京人好有錢!
她說的可好聽了:“你送了我三個包, 我也想送你禮物。你自己挑,今天全場我買單。”
章懷瑜笑起來:“這就想打發我?”
“女朋友送禮物怎麽能叫打發呢?這分明是女友力。”何以寧拉着他往裏面走, 準備及時行樂。
今天晚上肯定要遭報應了, 晚上的事情晚上愁,先把白天開開心心過完。
華東第一商場,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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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起來了,買幾件風衣吧。”
何以寧走進巴寶莉, 英倫風代表品牌,風衣是他們家王牌産品。她沒有,必須買。
章懷瑜挑了一款情侶風衣,示意她試一下。
何以寧從善如流。
導購嘴甜得仿佛抹了蜜:“這兩件衣服簡直就是為兩位量身定做,一般人真撐不起來。”
風衣很挑人,一個不好就會自曝其短。眼前這對情侶不僅臉長得靓,身材也靓,都是大長腿,穿上風衣特別有氣質。
章懷瑜顯然受用,又挑了另一個款式的情侶風衣試穿。
導購多機靈啊,立刻投其所好,情侶T恤情侶鞋一樣樣推薦,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半個小時,挑選出十幾件衣服鞋子。
何以寧向他确認:“還有要的嗎?”
“這家店沒了,換一家。”章懷瑜頗有點懊惱,居然今天才想到情侶裝,決定加倍補上。
章懷瑜拿出卡,導購伸出雙手準備接。
何以寧眼疾手快抽走他的卡,遞上自己的卡,強調:“我送你的禮物。”
章懷瑜失笑,意有所指:“這可不夠。”
何以寧裝傻:“下一家店繼續。”
章懷瑜輕笑了一聲。
導購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不知腦補了什麽,反正看何以寧的眼神更羨慕了。
刷男人的卡,哪有刷自己的卡爽。
何以寧也覺得刷自己的卡超爽,笑嘻嘻和他分享心得:“我覺得我最美的時候就是遞卡的時候。”
章懷瑜笑不自禁:“那你想知道,你在我這裏最美的是什麽時候?”
何以寧望望他,直覺沒好話,扭頭表示:“不想知道。”
章懷瑜低笑出聲。
輾轉幾家店買了一大堆情侶衣服鞋子,章懷瑜還拉着她去買情侶對戒,給她戴上時,威脅:“哪天要是沒在你手上看見,後果自負。”
何以寧認真臉:“那是不是應該多買一對一模一樣的備着,萬一丢了呢?”
“丢了就是你不上心,我的肯定不會丢。”
何以寧無言以駁,真的考慮偷偷買一對以備不時之需。
快樂時光總是短暫的,下午逛德基,晚上夜游秦淮河。
九點多戀戀不舍離開,前往章懷瑜的別墅,是章家旗下地産公司開發的樓盤,留了幾套自住。
小區內亭臺、水榭、廊道銜接,呈新中式園林風格。別墅的裝修風格也是新中式,融合古典元素和現代元素,家具裝飾以實木為主,充滿古風,但沒有歲月厚重感。
“早知道就把我的漢服帶來了。”何以寧扼腕,穿漢服往這裏一站,随便一拍都是大片。
章懷瑜提議:“讓她們加急寄過來,一天就能到。反正我們要在南京待好幾天,然後去蘇州轉轉。到了江蘇,哪能不看看園林。”
他說的好有道理,何以寧立刻發短信。
章懷瑜領着她去二樓主卧,看着身旁格外乖巧安靜的人:“來啊,繼續啊,昨天你不是挺野的。”
何以寧輕聲細語:“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章懷瑜嘲笑:“還挺識風頭。”
何以寧腹謗,我又不傻。昨天你不敢過分,今天你求之不得,我再野那叫送羊入虎口。
章懷瑜擡手撫了撫她白皙柔嫩的臉,俯身親了下額頭,語調溫柔:“今天玩了一天,早點睡。”
說罷,轉身準備走,後衣角被輕輕勾住。
章懷瑜努力壓住往上翹的嘴角,故作疑惑地回頭:“怎麽了?”
何以寧本就害臊,見他得寸進尺裝傻,氣得往回走:“走你的!”
走的是傻瓜,章懷瑜攔腰抱起她轉了兩圈,笑聲清朗又得意:“就知道我家寧寧沒那麽狠心。”
何以寧深恨自己心太軟,以至于上當受騙。她走過最遠的路,就是章懷瑜的套路。
*
第二天參觀明故宮的時候,何以寧接到霍蘭熙的慰問電話。
對于兩人的戀愛進度,霍蘭熙那是相當關心,簡直操碎了心。不過何以寧深覺她是想看熱鬧,順便嘲笑自己。
“吃了沒,吃了沒?”
何以寧:“……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你說我吃了沒?”
霍蘭熙嘁了一聲:“誰管你午飯吃了沒,我只想知道你吃了章公子沒?”
何以寧:“……………………”
霍蘭熙懂了,怪腔怪調:“又是日常憐愛章公子的一天。”
何以寧不服,憐愛他幹嘛,他春風得意着呢。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可其他羞恥度爆表的事情都做了。
至于最後一步,她有點慫,她……她沒經驗啊。
第一次戀愛,她剛成年剛上大學,自小生活環境相對傳統保守,還是老思想,認為結婚以後才可以。
第二次戀愛就是現在,短短幾年,思想已經翻天覆地。結婚?才不要結婚,她要及時行樂! 她已經很放飛了好不好,可他們才交往多久,才不是她慫。
章懷瑜在這點上,倒是保持住了所剩無幾的紳士風度,沒有強求。
何以寧沒吭聲,解釋只會被嘲笑。
笑鬧兩句,霍蘭熙說起正經事:“聽我媽說,你那個喪盡天良的舅舅貪了你一百萬撫養費。”
小地方消息流通得快,飯店開門做生意,迎來送往,霍母無意中從食客口中聽到消息,趕緊找人打聽打聽。打聽清楚之後告訴霍蘭熙,讓她安慰安慰。
何以寧嘆了一口氣:“是有這麽一回事,我也是從趙思陽嘴裏才知道,錢被他拿走了。
“之前一直以為是被那個媽拿了吧,原來你那個爸還給了撫養費,都沒聽你提過。”
那這個人似乎沒那麽糟糕。
臨走之前,留下200萬現金給妻女維持生活,雖然嫌貧愛富,但是至少還有一點責任心。
不過也不多,這麽多年不管不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冒出來?
何以寧明擺着不愛說,她就從不過問。
何以寧含糊了一聲,事實上她壓根就不知道有這筆撫養費的存在,怎麽提?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她現在就有點騎虎難下,誰知道背後還藏着這麽離譜的事情。
對駱應鈞的想法也随之變得複雜。
她是個俗人,大約是從小缺錢,所以把錢看得很重。
為人父母,錢和愛,至少得給一樣。一百萬足夠覆蓋十八年撫養費,駱應鈞在錢上及格了。
換做何燕蘭亦是如此,即便把自己送到寄宿學校不聞不問,只要給撫養費,在自己這裏就是個及格的母親。她厭惡自己,自己會識相地不去打擾她。中獎後,給她一筆錢,還清養育之恩。
霍蘭熙越想越生氣,破口大罵:“二十多年前的一百萬,他怎麽好意思一點都不還你,王八蛋,怎麽不讓他出門被車撞死!”
尤其是聽人說,那個舅舅混得很好,不是沒錢,都有錢把兒女送去美國留學,就是單純的心腸歹毒不想還錢。殺人放火金腰帶,氣死她了。
“雖說拿回來300萬,可跟他得到的相比九牛一毛,就這麽便宜他?”
“那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找了人查他底細,已經把他的家庭地址家庭情況公司都查出來,我試試看能不能抓到他的把柄。”
怪巧的,何燕鴻現住地和自己新買那套別墅在同一個小區。那個小區,最小的戶型都有四百多平方。由此可見,何燕鴻是混得真不錯,啓動資金大概率就是自己那一百萬撫養費,興許還截留了駱應鈞後續的補償?
咨詢過秦律師,如果何燕鴻真的兩頭騙截留了錢,這和挪用撫養費性質不一樣,這是詐騙,要坐牢的。詐騙100萬屬于數額特別巨大,找個好律師,十年以上妥妥的。
她已經讓趙旭峰的戰友去調查,何燕鴻來往人員裏面有沒有一個叫駱應鈞的人。希望有,那樣就能把何燕鴻繩之於法。
聞言,霍蘭熙叮囑:“就該這樣,絕不能便宜了王八蛋。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小心他們狗急跳牆,那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何以寧笑:“我知道,我到哪兒都帶着程英和趙旭峰。最近還天天和章懷瑜在一塊,他帶的人比我還多。”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一直以為章懷瑜只有明面上兩個保镖,後來才發現暗地裏還有人跟着。他父親就是因為綁架撕票去世,這麽小心謹慎實屬人之常情。
閑聊兩句,何以寧挂掉電話,回去找章懷瑜。
章懷瑜百無聊賴地坐在石凳上:“和霍導聊什麽悄悄話,還不讓我聽?”
“你都說是悄悄話了,怎麽能讓你聽?”
“不會是說我吧?”
“就是在說你壞話。”
“我哪裏壞,你倒是說說。”
“你自己反省反省。”
兩人耍着花腔繼續逛明故宮。
總不能因為讨厭的人就不過自己的日子了,一門心思圍着對方轉,他們不配!
日子該怎麽過繼續怎麽過。
白天游覽六朝古都的名勝古跡品嘗特色美食,享受旅游的快樂。晚上耳鬓厮磨沒羞沒臊,享受戀愛的快樂。
把南京城游完,休息兩天後,啓程前往下一站蘇州,再下一站稻城亞丁,再再下一站九寨溝……
章懷瑜規劃了一條路線:“秋天适合國內游,玩到12月,我們去俄羅斯怎麽樣?坐火車過去,從國內開往莫斯科,橫穿歐亞大陸,號稱全世界風景最美的列車,然後去地中海過冬。”
何以寧眼睛都亮了,點頭如搗蒜。
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嗎,甚至不需要自己花心思規劃旅游路線,安排沿途衣食住行,操心在外安全,只需要享受吃喝玩樂。
“你超棒!”
章懷瑜把臉側過去。
何以寧吧唧一口親上去,她的臉皮現在也練出來了。
章懷瑜覺得她誠意不夠,自己來讨。
前面開車的趙旭峰和程英聽到笑鬧聲:“……”當我們不存在是吧。
有這塊擋板在,确實可以當我們不存在。
前任車主在前後座之間設置了可升降的擋板,用意不可考,反正挺适合現任車主談戀愛。
何以寧笑着推他:“別鬧別鬧,我的步搖要掉了。”
她今天穿的是漢服,找化妝師上門梳了發髻,插上步搖發釵,全是她專門定制,材料都是真金白銀,怪重的嘞。
章懷瑜遷怒地撥了下黃金墜鏈:“這麽重,你腦袋就不累?”
何以寧義正言辭:“為了好看,我可以忍它。”
章懷瑜啞然失笑,不過确實好看,仿佛穿越時空掉下來的古代仕女。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其實她還給章懷瑜定制了幾套漢服,一塊寄過來了,只陪着她穿了兩天之後,章懷瑜覺得行動不方便就沒再穿。
何以寧遺憾,倒沒強人所難。
下午三點多,勞斯萊斯開進被金雞湖和獨墅湖包圍的別墅小區,古色古香,走的是很典型的蘇州園林風。
最後停在一座臨湖別墅前,內部花木修竹假山瀑布,步步一景,這哪是別墅,分明就是一座私家園林。
“這裏拍照好看,休息一會兒,正好夕陽出來,我給你拍照。”
何以寧欣然點頭
拍完照已經是六點多,出去吃本地菜,那道外脆裏嫩酸甜可口的松鼠鳜魚徹底俘獲了何以寧的舌頭。
她忍不住把西湖醋魚拉出來鞭屍:“蘇杭齊名,蘇州的松鼠鳜魚加分,杭州的西湖醋魚都不是減分那麽簡單,是辱杭州了。”
章懷瑜:“怨念這麽深,到今天還記得。”
何以寧吐槽:“我這輩子就沒吃過那麽怪的魚。”
章懷瑜看着她笑。
吃完晚飯,兩人在附近逛了一逛便打道回府,準備第二天去參觀拙政園。
何以寧坐在梳妝鏡前摘頭飾,章懷瑜在洗手間洗澡。沒等她摘完,他只纏着浴巾出來了。
何以寧溜了一眼,天天不穿浴袍裹浴巾,就知道秀身材。話說回來,這身材确實秀色可餐,肌肉緊實線條流暢,不過分硬邦邦,更沒有一絲贅肉,手感相當不錯。
章懷瑜走到她身後,幫她摘掉最後一支玉簪,再是珍珠耳墜,順勢親上她耳後肌膚,重重吮吻。
何以寧顫了顫,要躲:“我還沒洗澡。”
“待會兒洗,”章懷瑜圈着她的肩膀按向自己,“你知道我今天第一眼看見你時,在想什麽嗎?”
磁性的聲音徒然低沉沙啞:“我想親手把它脫下來。”
何以寧臉色爆紅,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紅色襦裙,知道他喜歡自己穿紅裙子,也發現了他的驚豔,卻不知道他腦子裏在開車。
章懷瑜低低笑了一聲,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紅裙如盛開的花海鋪散在雪白的床單上。
何以寧望進他眼裏,他的眼睛很黑,眼神很深,深的像一個黑洞,想要把她吞進去。
終于意識到,他和前幾天不太一樣。
她有點不安:“章懷瑜?”
他嗯了一聲,吻下去,吻得很深,吻得很用力。
她漸漸招架不住,意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明豔秾麗的紅裙不知何時徹底被解開,更顯得她似一捧雪。
章懷瑜近乎狂熱,吻她每一寸肌膚,慢慢往下。
何以寧渾身紅透,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顫。他移上來,撥開她臉上的亂發,一下一下親吻她的臉,深深凝視她的眼:“寧寧,可以嗎?”
眼底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渴望,何以寧睫毛顫了顫,怔怔望着他。
章懷瑜額頭上起了一層難耐的細汗,一動不動回望她,等待她的恩賜。
她擡手攬住他的脖子,聲音低不可聞:“你戴上。”
章懷瑜的呼吸亂了幾息,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嚣着歡悅,近乎不敢相信,自然不會傻的再問,而是打開床頭櫃。
遏制住雄性荷爾蒙裏的破壞欲,他動作極盡柔緩細致,目不轉睛看着她。
何以寧被他看得面紅耳赤,扭過臉嘟囔別看。
他扶着她的臉,一定要看着她,根據她的反應決定下一步動作。
鮮豔紅裙混亂中滑落在地,他抱起她進入洗手間,又放回床上,再次回到洗手間。
何以寧醒來看見的就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眉梢眼角都是溫柔笑意,唇畔噙着飽足過後的愉悅,哪有昨天的強勢入侵模樣。
莫名想起之前他問,想不想知道他完全失控的樣子?她終于知道了,好像極力克制了,又好像完全沒克制。
她眼神無處安放,不好意思看他。
章懷瑜刮她的臉:“還好嗎,感覺怎麽樣?”
這是人問的嗎?
半睡半醒粉撲撲的臉瞬間充血變紅,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回想,感覺……感覺最初的酸澀過去,全然陌生的快樂,算是明白為什麽紅男綠女熱衷于這樣的親密。
章懷瑜克制地親親她發燙的臉,必須克制一下,昨天他有些失控,洗手間裏也沒停。真把她惹急了,估計好幾天都不會理他。
“十點半了,不餓嗎,我讓人把早飯送進來?”
何以寧不敢置信,竟然這麽晚了,足可見昨天的荒唐。
恰在此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章懷瑜随手拿起,竟然是他哥。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戲谑的聲音:“我等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是打算今天不出房間了嗎?”
章懷瑜:“……你在蘇州?”
章懷琛:“在花園裏喂魚,過來吧,女朋友方便就帶過來。聽你姐的話,你挺上心,我準備了見面禮。”
章懷瑜立即笑:“那可以,再等我半個小時。”
挂斷電話,一低頭,章懷瑜就見她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距離足夠近,近到何以寧能聽清楚兄弟倆的對話,她現在的感覺就是偷嘗禁果被男方家長逮到,誰懂啊?
章懷瑜心念一轉,啼笑皆非:“我哥。別信那些報道,我哥對家裏人挺好,我們兄弟也沒矛盾。”
外界總揣測他哥故意縱容自己,免得争家産,事實上,他哥對他是恨鐵不成鋼。
他爸走得早,他哥比他大十歲,算是兄代父職,從小對他高标準嚴要求,他那時候裝得可正經了,直到翅膀硬了才敢随心所欲不務正業。
何以寧欲哭無淚,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哥為什麽要見我,他那麽大一個總裁,不應該日理萬機?還有我為什麽要去見你哥,我不想見!
章懷瑜好聲好氣安撫:“我哥人都來了,不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見她還是很抗拒,無奈,“好吧,好吧,我就說你不舒服。”
我為什麽會不舒服?
話說我确實有點不舒服,生理期第一天的感覺,這就不能細想好不好。
最終,何以寧還是決定見吧見吧,沒什麽見不得人,不就是跟人家弟弟談戀愛,順理成章滾床單。
洗漱、吃早點,正好花了半個小時。
章懷瑜拉着她去花園,何以寧遠遠的看見錦鯉池邊的一男一女,坐在石凳上的美女,上次生日派對上見過。
站在錦鯉池邊喂魚的男人,看背影十分高大,聽到動靜轉過身來,何以寧忍不住看章懷瑜。
章懷瑜笑:“我們兄弟是不是長得挺像。”
何以寧不由自主點頭,真挺像,不過章懷瑜的五官更精致俊美一些,他哥更淩厲成熟一些,貴公子和霸總區別。
“你家裏人怪會長的。”
章懷瑜禮尚往來:“沒你會長。”
何以寧嘴角一翹,我也這麽覺得,我長得太争氣了。
章懷琛沒見過何以寧的照片,因為章懷瑜跳降落傘發上網,被他知道後訓了一頓,之後便把他屏蔽一直沒放出來。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何雅靜。
何雅靜握緊手裏的茶杯,到了這裏才知道章懷瑜竟然也在。
她微笑着道:“何小姐是不是很美麗?我就說了,懷瑜那麽喜歡的女孩子,怎麽可能不美。”
章懷琛笑了下:“漂亮女人他見得多了。”
何雅靜低頭喝了一口茶,是啊,她承認何以寧長得好,可憑什麽把章懷瑜迷得神魂颠倒,連章懷琛都愛屋及烏以禮相待。
走過鵝卵石小路,來到錦鯉池邊。
章懷瑜直接問:“來出差?”
章懷琛颔首,微笑望着何以寧:“這是何小姐吧?”
“大哥,這是以寧,”章懷瑜轉向何以寧,“你跟——”我叫。
“章總好。”叫總絕對錯不了。
章懷琛長眉一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有點不爽的弟弟。
“何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何雅靜笑容自若地打招呼。
何以寧也笑着道:“駱小姐好。”
章懷琛拿起石桌上的小巧首飾盒遞過去:“初次見面,備了一份薄禮。”
何以寧愣了下,你們豪門這麽大方的嗎?
章懷瑜笑容滿面替她接過來,直接打開,一只百達裴麗女士手表,大概一百多萬,不錯,送的出手。
“我替寧寧謝謝你。”
章懷琛要笑不笑看他一眼:“中午在家吃飯,我讓管家找了廚師。”
何雅靜微微一怔,她上大學後,才被爸爸帶去見章家人,當時章懷琛送她的見面禮是一只五六十萬的鑽石手镯。
禮物的價值多多少少可以看出态度,他竟然更重視何以寧,章懷瑜八字還沒一撇的女朋友?或許已經有一撇了,只是自己這個外人不得而知。
離着吃飯,還有一點時間。
章懷琛讓章懷瑜陪他走走,顯然是有話要說,兄弟倆已經有小半年沒見面。
何雅靜與何以寧依然留在錦鯉池邊,兩人不熟,何以寧幹脆拿起魚食喂錦鯉,這一條條都胖成豬了。
一把魚食撒下去,雖然豬裏豬氣,游起來倒是挺快。
何雅靜看着她,眼神忽然變得有點深邃,一個瘋狂的念頭冒出來,那個錦鯉池很深,如果掉下去,掉下去……
“駱小姐也要喂魚?”
何以寧回頭看走過來的何雅靜。
何雅靜一個激靈回神,不自在地捋了捋頭發:“看你玩的挺有意思的。”她心髒撲通亂跳,背後起了一身冷汗,自己怎麽會冒出這麽瘋狂的念頭。這裏到處都是隐秘的監控,一旦動了手,那就真的完了。
那要是沒監控呢?
她心跳如擂鼓,不敢想下去,卻忍不住想下去。
她覺得自己真要被逼瘋了,竟然會冒出這種瘋狂的念頭。
可這個念頭就像雨後的野草,蓬勃肆意地生長,越長越大,越長越大。
何雅靜漫不經心地喂魚,狀似随意地問:“何小姐和懷瑜認識多久了?”
何以寧回想了下,第一次見面在飛機上,是五月份,但是真正認識應該算六月份:“四個多月。”
何雅靜輕笑:“還以為你們認識很久了。”
何以寧略有些不自在,沒那麽久,可他們竟然已經那麽親密,自己是不是太野了點?
“懷瑜體貼溫柔的很,不像他哥那麽嚴肅,他很會讨女孩子歡心,每一任女朋友都哭哭啼啼不想分手,可懷瑜這人就三分鐘熱度。”何雅靜飛快捂了捂嘴,尴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懷瑜很好,何小姐好福氣。”
何以寧微微一笑:“那是章懷瑜沒遇見我,駱小姐放心,他絕對不只三分鐘熱度。畢竟我們都知道,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就像我覺得章總挺和藹一人,哪裏嚴肅了。”
何雅靜抱歉後悔的表情漸漸消失,靜靜望着她。
何以寧抓了一把魚食抛進水裏,慢悠悠道:“駱小姐,從姐弟角度來說,你只是繼姐,毫無血緣關系也沒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從章總角度來說,你只是女朋友不是妻子。就算是妻子,長嫂如母,那得是母不在才輪得到長嫂充當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你手伸得太長了。”
何雅靜氣極反笑,都懶得糾正自己比章懷瑜還小:“你倒是伶牙俐齒。”
“你不僅會發現我伶牙俐齒,還會發現我愛告狀,”何以寧撥出號碼,“章懷瑜,你快過來,有人在我面前說你壞話。”
何雅靜不敢置信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