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補習班牢籠
第058章 補習班牢籠
謝亦安這種簡單的“被操控”定義只是對竹山玉個人能力的概述。
只是竹山玉獲得個人能力、擺脫危險的途徑和謝亦安的幕後操控關系很大。
根據表現, 竹山玉獲得的個人能力自然就是——
他可以把自己身體的操控權給予出去，在這期間竹山玉的身體素質不僅可以獲得部分增幅，還能夠使用操控者50%強度的能力。
但是這個能力有很大的弊端。
竹山玉被操控時,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所有的行動都會聽從操控者的指揮。
如果沒有百分百的信任, 竹山玉甚至會在操控者的控制下進行無法反抗的自殺或者送死行為。
在副本裏談信任, 這件事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更不要說竹山玉的能力現階段來說弊端還很大, 操控者被限定在了同個副本中的其他玩家身上，而且必須是已經覺醒了個人能力的玩家。
竹山玉的能力看似雞肋，只有藍色等級比謝亦安的高不了多少, 實際上不管是他，還是立刻收到短信被竹山玉告知了個人能力的謝亦安都明白——
這會是一個很有用的能力。
經過升級後，這個能力未嘗不可讓副本外的玩家對竹山玉進行操控，實現副本內外的溝通。
亦或者說, 這個能力升級後, 誰也說不清楚竹山玉自己的意識會不會在被操控過程中恢複，讓這個能力進化成一個可怕的複制能力。
無論是往哪個方向發展，都是非常有用的能力。
異管局不可能對竹山玉的能力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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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謝亦安就是異管局的人。
他一手開發的竹山玉的能力，竹山玉對謝亦安已經有了信任基礎。
竹山玉很清楚自己想要升級能力就必須參與主線劇情, 才有可能分到獎勵。
搭上謝亦安這個隊友值了。
最開始被那只小鬼吵醒的時候, 竹山玉人都吓麻了，發現這個是謝亦安派來的怪物後, 他不得不佩服小安老師, 居然還能操控鬼魂為他工作。
竹山玉一咬牙就要答應了和謝亦安的見面。
辦公樓和保安室的距離不算遠，只需要穿過學校的升旗臺小廣場, 向下跑一段樓梯就到了。
一路上寂靜萬分，竹山玉跑步發出的聲響在這樣的環境裏被無限擴大, 顯得十分明顯。
萬幸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過NPC，竹山玉用了差不多五分鐘就順利抵達保安室。
竹山玉推開保安室房門，屋內沒有一個保安，他把謝亦安小心地放到屋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竹山玉喘着氣說：“小安老師，接下來做什麽？”
謝亦安癱在椅子上，他的身體總算恢複了一些，但還是不想動彈。
背後的傷口好像又滲血了，但是宋嘉的包紮手法不錯，血液沒有流出繃帶。
謝亦安恹恹地微擡手指，勉強指向桌子上的一沓傳單：“給我。”
竹山玉把銀河補習班的傳單全部遞給了謝亦安，他低頭不小心看到傳單上的內容。
“咦，怎麽銀河補習班只招差生。”
謝亦安接過傳單後随意地翻看幾張，拿起一張傳單直接撕開。
他聽到了幾道重合起來的微弱叫聲。
謝亦安又拿起一張傳單撕碎，确認自己沒有聽錯。
——這幾個兇手亡魂為了在副本裏躲藏，主動把自己的靈魂分成上百份，塞進每一份傳單裏，
謝亦安把厚厚的傳單全部放進了自己的随身空間裏，為了避免竹山玉被吓住，并沒有告訴竹山玉這些傳單裏藏着什麽東西。
“這還真是很奇怪的一點。”
竹山玉看到謝亦安的的動作，還以為他來找這些傳單是在尋找什麽證據。
“我之前整理資料的時候看過一點信息，十多年前一中确實會在寒暑假建立補習班，但是不論成績全部都要回學校補課啊。”？
竹山玉沒見到傳單之前就沒想到過這點，學校裏的學生NPC誰知道他們的成績是什麽，反正被卷入副本的同學成績有好有壞，大家沒事都沒往這方面去想過。
“難道這就是我們都拿到了差生身份的原因？副本和現實還是存在不一樣的地方……”
竹山玉想得入神，謝亦安的聲音懶懶傳來：“有優等生。”
“只是不在這裏。”
竹山玉沒弄明白謝亦安話裏的意思，但是他還沒追問，就聽到謝亦安說：“我恢複差不多了。”
謝亦安沒有打算解釋優等生的事情，他站起來，在桌子上找到一卷透明膠帶，把傳單全部拿出來分成厚度差不多的兩份。
謝亦安推了一疊傳單到竹山玉面前：“用膠帶玩命的包。”
“給這些傳單留出一角空隙就行，這很重要。”
竹山玉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照做。
他撕拉下一節長長的膠帶，把謝亦安分給他的那堆傳單堆放整齊，然後上下左右纏滿膠帶，沒過一會就纏成一個厚厚的包裹，隔着十多圈膠帶，根本就看不清裏面放的是什麽東西。
謝亦安拿過包好的傳單放進空間中，然後又把另一沓傳單交給竹山玉。
“你先包着，包完一定要随身帶好，這個不用留空隙。”
他從空間裏給竹山玉拿出一個書包，然後就腳步不穩地朝着門外踉跄兩步，很快穩住後就繼續慢慢地向外走去。
竹山玉沒忍住問道：“你要去哪？”
“你去教室裏等一會，天亮後我需要你的合作。”
謝亦安對竹山玉的疑問避而不答。
得不到答案的竹山玉有些懊惱，他能感受到謝亦安只把自己當做一個未成年，有些東西哪怕選擇帶他一起參與也還是會擔心危險、有所隐瞞。
他知道是大人的一種保護，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洩氣。
小安老師果然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玩家[竹山玉]對你産生錯誤認知，演技值+25】
[完了看樣子這孩子的變扭樣子，他對安安的好感都快溢出來了]
[能不能來點難攻略的玩家]
[他做的這些事情很難不讓小竹對他有好感吧]
[夢一下小安來刷我好感，那不得直接爽飛]
……
謝亦安走出保安室，又朝着辦公樓的方向走了回去。
室外的新鮮空氣讓謝亦安的腦子清醒不少，聲音總算勉強緩了過來。
如果有選擇——他再也不想跨副本了啊啊啊！
謝亦安心裏的真實模樣，和竹山玉被有意誤導的高大形象不同，也不是觀衆們以為的深沉心機。
他此時正在心裏瘋狂吐槽，為了轉移被異化後還沒消散的難受，謝亦安的注意全部放在了對跨副本設定的怒罵上。
這種異化帶來的惡心感還不如讓他多挨上幾刀子痛點來得好。
甚至根據彈幕的說法，這可能還是系統知道謝亦安不怕痛故意弄出來的新型折磨。
……真是草了。
狗系統。
謝亦安進入辦公樓大廳時，東方的天邊已經出現一點點的光亮，那是太陽即将升起的預兆。
距離天亮只剩下最後的五六分鐘。
謝亦安走到《銀河與星星》面前，這是所有平行副本裏唯一一副有內容的畫。
在其他的平行世界裏，這幅畫上都是一片漆黑，無法看出任何內容。
這是特殊副本的标志之一。
謝亦安是唯一一個在副本第一天遇到小星，觸發相關随機任務的玩家。
所以特殊副本在最開始的時候都被選中了。
就連宋嘉也因為他選擇進入醫務室的路線不同——上體育課時從操場那邊溜過去的，沒有遇到小星。
他沒有遇到小星才是幸運的，難度太大，這不是一般玩家可以完成的随機事件。
因為謝亦安在副本第一天觸發了小星的随機事件，就必定會連續地觸發何陽的随機事件。
玩家的身份想要尋找新校服談何容易，就算真的找到了堆放在宿舍樓下的新校服，還要防着宿管的陷阱。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綁定出發的何陽的随機任務。
他的心髒分布在每一個老師的心髒位置。
如果沒遇到或者說服不了獨燃這種強攻隊友，謝亦安還要想辦法給這些老師校長挖心。
能夠完成這些前置條件的副本才能提前鎖定特殊副本。
但是之前從來沒有玩家達成過這種條件，特殊副本的選定機制不同，就連觀衆都不知道特殊副本可以提前鎖定。
只有謝亦安做到了。
只有他察覺到了哪個是特殊副本。
這才在系統說出主線改變時，能夠擠出足夠多的時間布局準備。
謝亦安沒有把何陽的心髒直接交給何陽完成随機事件。
他要解除何陽的小星的仇恨。
不然撿到何陽了也是被追殺的份。
可惜不能把心髒還給何陽不能攻擊人的那個虛影。
謝亦安站到《銀河與星星》面前，先是拿出了神秘紅線。
這是一個可升級武器。
第一次升級需要花費一千積分。
也就是十萬演技值。
需要的演技值太多，之前謝亦安兌換的時候就沒想到自己還可以在這個副本裏升級武器。
但是現在他不缺積分，完全可以升級。
就好像表演小屋提前預料到了他的直播間會吸引到數量更多的觀衆，更容易得到演技值，所以才提高定價，不至于讓謝亦安乍然暴富，輕松獲得一堆實用道具。
如果不是因為謝亦安接下來的計劃實施起來非常耗費積分，他甚至想把表演小屋一起升級了，不就是二十萬演技值嗎，他不缺。
富起來的謝亦安手一揮，就決定給自己的武器升級。
【是否确認升級？】
【是】
【空間紅線：連接與分割。】
【第二階段：分割自己與空間的聯系，一秒後再次連接，斷鏈期間不受影響，連接範圍為紅線長度範圍。每次空間被分割時會造成一定攻擊能力，攻擊對C級及以下怪物有效。】
【玩家目前能力不足，每使用兩次需要花費五分鐘進行恢複，24小時內最多可連續使用10次。】
攻擊！
恰好是謝亦安目前最缺少的能力。
這根紅線不僅第一次出現了名字、長度也延伸到了一米五，就連它升級後出現的新效果和謝亦安預想得差不多，既然是武器必然會有攻擊效果。
十萬演技值花得值。
雖然謝亦安一點也不想去看空間紅線新出現的介紹裏，位于最後的小字——
【下次升級所需積分：200中級積分】
謝亦安現在甚至都沒解鎖中級積分。
下次升級必定是很長一段時間以後的事情了。
明明已經擁有幾十萬的演技值了，但是謝亦安只要看一眼表演小屋的升級所需，就有一種很難追上的緊迫感。
……這個表演小屋的設計只給他一個人用還真是屈才了，真是一個奸商小屋。
恰好謝亦安看到一條彈幕。
[每個玩家的能力都和他本人有關，小竹這個能力我都不敢想他當時有多相信安安]
臨近最終的冒險時間，他沒有再屏蔽彈幕，哪怕現在的彈幕刷屏速度快到飛起。
表面是觀衆還在讨論竹山玉的個人能力，但是這條“個人能力和玩家本人有關”的內容卻深深刺中了謝亦安。
破案了，奸商小屋的原型到底是誰。
謝亦安拒絕承認，直接回避了這個問題。
他看向眼前的畫作，又兌換了數十張空白身份卡放在耳環空間裏備用。
長達一米五的紅線從手腕一直纏繞到謝亦安的手臂上，服帖到幾乎毫無感覺，一點也不影響謝亦安的動作。？
升級後的空間紅線有了更方便的自動性。
謝亦安身體繃直，做好所有準備後才拿出了之前那張補習班宣傳單。
像是在饑餓的魚群裏灑下了一片餌料，展廳裏瞬間被低溫籠罩，奇特的臭味如影随形也跟着散發出來。
小星回來了。
她的動作很快，謝亦安毫不猶豫地撕掉了這張宣傳單。
幾道重疊起來的隐約哀嚎聲從撕得粉碎的傳單碎片中傳來，謝亦安拿出一根火柴點燃一張碎片，還把火柴扔到地上，将宣傳單撕下的所有碎片盡數燃盡。
謝亦安置身于零星的火苗中，死死盯着強烈恨意趕來的小星：“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聽到細微的哀嚎聲後，小星的理智恢複了一絲，似乎這次聽進去了謝亦安的話，伸手攻擊的動作慢了一瞬。
謝亦安見狀覺得有戲，向後退去躲避小星攻擊的同時，他直接拿出厚厚的一沓傳單就往地上一扔。
地上還沒有完全燃盡的小火苗在接觸到被膠布包裹的上百張傳單後，火焰瞬間拔高，很快就将這些傳單吞噬。
捆在一起的傳單一張也沒有散落出去，杜絕了任何可以逃脫的可能，躲藏在傳單裏的四個兇手亡魂全部都被火焰折磨，有一半的靈魂都跟着被燃燒殆盡。
靈魂被火焰燒死的折磨痛不欲生，哀嚎聲瞬間響徹整個辦公樓。
被焚燒的痛感一直會持續到四個兇手藏匿在這部分傳單裏的靈魂徹底消散才會消失。
謝亦安之前讓竹山玉纏繞的膠帶十分管用，厚厚的一沓傳單不斷掙紮，整個包裹都要跳起來了，但是謝亦安設置的燃燒目标沒有膠帶只是這些傳單，它們掙脫不開膠帶牢固的束縛，只能不甘地被火苗順着故意流出的一角空隙向內燃燒起來。
連靈魂都可以焚燒，這盒被污染的火柴比未被污染的好用多了。
另一部分在竹山玉手上的靈魂沒有消散，謝亦安既沒有違背何陽的意思徹底殺掉這幾個兇手讓他們解脫，也成功地在小星面前表明立場，讓她恢複理智。
只用了一根火柴。
烈火焚燒一切的罪惡，火焰焚燒帶來的折磨對罪惡的靈魂而言更是痛不欲生。
巨大的哀嚎聲在辦公樓內不斷回蕩，一直到所有的傳單都被燒盡，所有的痛苦慘叫才戛然而止。
明明是不寒而栗的凄慘一幕，但是……謝亦安淡漠地望着包裹着傳單灰燼的膠帶，四道淡淡的黑煙從中飄散，心裏只感到一陣痛快。？
他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什麽錯。
[帥爆了啊啊啊]
[媽媽真的要誇你了可愛寶寶]
[好狠啊火燒看起來痛快。但是一半的靈魂都給NPC活活燒散了這個折磨看得真爽]
[就要這樣折磨它們嘿嘿]
……
謝亦安撿起地上的膠帶團子，把其中的傳單灰燼都抖落出來，膠帶作為垃圾自己默默地收進了空間。
不能亂扔垃圾。
他可是好人。
小星的雙眼逐漸變得清醒，渾濁渙散的眼球開始凝實，她停下了對謝亦安的攻擊姿态，目光已經被地上的這攤灰燼吸引。
“熟人”的哀嚎聲還在耳邊，她的理智完全恢複。
【恭喜玩家幫助NPC[小星]找回一半記憶，[小星]完全恢複記憶，理智回歸，對你的仇恨值消除。】
【清醒後的小星知道很多事情，現在是一個向她詢問的好時機。】
系統的最後一句提示裏充滿了文字游戲。
小星的理智恢複了也不代表玩家可以随意向她詢問，特別是謝亦安這一個剛剛從小星的仇恨列表裏放出來的玩家。
不能刺激受害者，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謝亦安幾乎在系統提示完的瞬間就發現了這句話裏的違和之處。
[哈哈系統老傳統了]
[安安不可能察覺不到這種文字游戲啦]
[穩了穩了只要別刺激她就能套出何陽信息了]
然後幾十萬觀衆就齊刷刷地看到謝亦安拿出了何陽的心髒。
他說：“這是你朋友的東西。”
……說好的別刺激受害者呢？
彈幕上飄過一串的問號。
[他肯定看出來了！！！但還是要這麽逆天操作]
[寶寶你有點太太太太浪了]
[反手就整一個這麽大的刺激？]
[穩個屁啊我直接tm緊急撤回]
[？？？他到底在幹嘛好蠢啊嗎的蠢比一個]
[安安：開心嗎現殺]
除了問號外，已經有部分觀衆開始極致的嘴臭簡單的快樂了。
謝亦安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彈幕。
快到幾乎成為殘影的彈幕速度足以說明現在他的直播間裏有多少觀衆。
但是小星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
這就是謝亦安從不依賴彈幕的原因。
有些事情觀衆不一定知道，因為能夠看見彈幕就對彈幕形成依賴是絕對的大忌。
看到小星沉默不語的樣子，謝亦安心裏穩了一半，他接着說：“這是他拜托我尋找的心髒。”
“我只是覺得應該先來告訴你這件事，再把心髒交給他，你朋友好像不太對勁。”
謝亦安的眼睛很漂亮，直直盯着某個人的時候能夠讓對方感受到滿眼的誠意，讓他每一次的表演都占盡優勢。
亮晶晶的眼眸中似乎裝載着銀河。
小星恍惚了一瞬，不自覺地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是……那個細心地給自己送了兩套新校服的人。
愛幹淨的小姑娘有了兩套可以輪換的新校服。
他從來沒有表現出對自己惡臭模樣的嫌棄。
他還阻止了媽媽的繼續異化，燒掉了一半惡人的靈魂。
就算是被不理智的她追殺也沒在意。
一件件的事情回憶過來，謝亦安每一個細節都沒有做錯過，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麽漂亮話，但是對小星的尊重體現在方方面面。
小星找回理智後稍微一想就被說服了。
她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麽。
這個新來的老師是一個好人。
一個她在死前曾經無數次期盼過的好老師。
【成功扮演[一名好老師]并讓[小星]相信，演技值+5000】
沉默幾秒後，小星緩緩開口：“他确實不太對勁。”
能夠堅持兩年多的時間去抗議校園暴力，小星不是脆弱的人，沒那麽容易受到刺激。
“自從失去心髒開始，他就……”
小星頓了頓，正在思考用什麽形容詞來描述。
“好像被污染了。”
【恭喜玩家獲知重大信息！解鎖全新主線劇情！副本難度持續加大！通關後将獲得更豐厚的獎勵！】
謝亦安恨不得屏蔽這個鬧心的系統。
偏就偏吧。
他認真地聆聽着小星的話語。
小星接着說：“他的心髒其實是在死後才不見的，然後沒過多久那些混蛋就全死了，他帶回了所有加害者的靈魂。”
小星始終沒有說何陽的名字，但是謝亦安和觀衆們都知道這個“他”是誰。
“我懷疑他用自己的心髒去和玄先生做了交易。”
謝亦安忍不住複述道：“……玄先生？”
就連直播間裏的彈幕也少了許多，觀衆們也跟着一起陷入了副本裏的這段全新劇情。
小星想都沒想：“玄先生是他的資助人，他家很窮，本來都上不起學。”
她對着謝亦安說：“玄先生人很好，就和你一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