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啊!”莫向晚本能地向後躲,像只可憐兮兮的貓崽兒。
疼,錐心蝕骨的疼,好像用一把鈍刀将她的肚子剖開了一樣,每一個毛孔都叫嚣着不得安寧。
“不要,宋景淮,我疼。”
“你還知道疼?”宋景淮發覺她在抖,手上更是用力,将她翻過身按在床上,“你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們會不會疼?”
莫向晚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肉,無論怎麽掙紮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求求你……”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的傷口,後果不堪設想,莫向晚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擺,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
手背上的吊針早已經彎折在血管裏,莫向晚卻像是不知道疼似的。
宋景淮明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但這樣的莫向晚反而更讓他有征服的想法,氣氛暧昧而膠着。
“不行,起碼現在不行,”莫向晚幾乎要崩潰,“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從你眼前消失嗎?為什麽還要強迫我!”
宋景淮拽着她的腳踝把她扯回來:“你欠下的債,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如果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根本看都懶得看你,可你偏偏不安分。”
不安分?
莫向晚的心仿佛被冰錐猛地刺入那般,又疼又冷,她本以為,經過了那麽多事情,她早已經無堅不摧了,可宋景淮就是那麽的強大,輕而易舉就能将她重傷。
“你想讓我怎麽還?陪你睡?幾次?”莫向晚不躲了,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宋景淮,“只要你肯讓我走,要睡幾次,你說。”
宋景淮頓時擰眉。
莫向晚不應該是永遠纏着他,幻想着和他永遠在一起的嗎?現在竟然抗拒他的靠近,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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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陌生的感覺讓他十分不滿,他注視着莫向晚,明确地從她的嚴重看到了厭惡。
霎時間,暴虐的因子在他的血液裏轟然引爆,催發了他看似憤怒的不安:“誰要睡你?莫向晚你果然是賤的不行。”
莫向晚被迫昂着頭,只是倔強地重複:“等我還清了,你是不是就會讓我走?”
宋景淮根本不相信她能還給知暖什麽,知暖的女兒想要一個心髒,她卻寧可殺死自己的骨肉也不讓她如願,這樣的人,現在來說還債?
不過是虛與委蛇,惺惺作态而已。
“只可惜,你欠下的債,到死都還不清!”
宋景淮強勢地趨近她,周身都是凜冽的氣場,炙熱的呼吸噴在莫向晚耳邊,卻令她感受到深不見底的恐懼。
傷口的疼痛不斷的加劇,下一秒,空氣中浮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宋景淮也聞到了,立刻把她抓過來,想要把紮在她手背上的吊針拔掉,可伸出手去,卻發現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染滿了猩紅的鮮血!
“不要碰我!”莫向晚緊緊抓着病號服的下擺。
宋景淮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不由強硬地掀開了她的病號服,頃刻間,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闖進了他的視線,大概十厘米長,橫在莫向晚的小腹處,像一條蟄伏着的血蜈蚣,令人頭皮發麻。
而傷口的形狀和位置,明顯是做了剖腹産!
“好!莫向晚你真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