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叁拾肆章
第叁拾肆章
柯南推了推眼鏡,有些奇怪:“……工藤叔叔,為什麽要問那位飛鳥警官的信息呀?”
一旁的工藤有希子樂得看這爺倆演戲,快樂的享用着自己的晚餐。
工藤優作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這下倒是真的有點興趣了。
自家孩子的能力和好奇心他可是深有體會的,但是新一既然問出了這話,就說明他還沒有把這位飛鳥警官列入到需要特別關注的名單裏。
真是有趣。
……是糊弄過去了嗎?
工藤優作在某個瞬間甚至有些想去和那位飛鳥警官好好探讨一下。
而此時此刻正非常豪氣的點着菜肴的飛鳥律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總不能真的又有兇殺案吧?
他順手又加了一瓶酒,賬單上的數字肉眼可見的直接翻了一倍。
松田陣平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咂舌。
雖然之前飛鳥律經常點各種精致的小甜品或者是高檔外賣什麽的來警視廳,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賬單,所以并沒有太直觀的印象。
直到現在。
連高木涉都沉默了,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瞳孔地震。
就今天吃的這一餐,他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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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看着此時揮金如土,仿佛絲毫不在意的點點點,甚至時不時的還奇怪的擡頭看眼他們:“你們呢?怎麽不點?直接點就好了。”
飛鳥律擡眸,看着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的一行人:“不喜歡這家店麽?”
“不不不。”旁邊一個平日裏和飛鳥律關系還算可以的警察擺了擺手,連連搖頭,半開玩笑似的開口,“我們可點不下去手。”
他随意指了指菜單上的一道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時蔬拼盤,難以置信:“這一小盤菜葉子,一萬二日元???”
看上去分量還不夠他幾口吃的。
“?”飛鳥律頓了一下,暗金色的眼睛裏難得的透出幾分茫然:“不然呢?”
旁邊的幾個人:“……?”
“雖然警部補的工資也不低,月收入也有個叁拾萬日元左右……但是也經不起你這一頓吃的。”松田陣平舔了舔唇,解釋道。
就剛剛那瓶酒,就已經是一個警部補的兩年工資了。
飛鳥律其實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到了問題,但是聽到松田陣平的解釋,還是沒忍住“哇”了一聲。
聽得旁邊的幾位刑警一臉“好想打這人一頓”的表情。
白金發青年先是對一旁已經換了一個人的服務生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先下去,也沒想着在這方面過多掩蓋:“噢,警察的收入是這樣啊。”
佐藤警官沒忍住,有些好奇:“飛鳥,你難道沒拿警視廳的工資嗎……?”
飛鳥律非常誠懇的搖了搖頭:“如果是叁拾萬的話,我目前放存在銀行裏的錢的利息已經比這高了。”
一旁坐着的幾位刑警再一次::“……”
行吧。
他們現在非常非常能理解對方遲到早退了。
按照這種身家,還來警視廳上班,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出于一些奇妙的理想之類的天真話語。
跟過來的一位在場年紀最大的警官已經開始面露慈祥了。
……多好的孩子啊!!
松田陣平嘆為觀止。
“您可真是不食人間煙火。”
飛鳥律謙虛的開口,臉上露出一抹刻意的腼腆:“您過譽了,松田警官。”
之前琴酒出手的任務,那個價格能飚到你快不認識零這個數。同理,當年的迦納也是一樣。
金錢對于在黑暗中浸泡了很久、爬到了高位的這兩人而言,也不過就是一串數字罷了。
當然,這兩人算是比較特例。
畢竟哪怕是現在黑衣組織的boss,都需要大量金錢來用藥物維持住自己的身體。
飛鳥律搖了搖頭,目光瞥見剛剛那個一開始見到他的服務生又回來了,面不改色的移開視線。
……這個服務生,還是幾年前他還是迦納的時候見過面。
沒記錯的話,是在另一家餐廳裏,他和當年剛出完任務的琴酒一起去的。
……算是順手救了這小服務員一命?
“這次的任務挺辛苦吧,不去犒勞一下自己?”
二周目開局後依然飛速被同化成公款吃喝小分隊的飛鳥律非常自然的開口建議道,“天天奔波來奔波去,你看看你。”
當時的飛鳥律上下打量了一下琴酒。
嗯……一身黑色風衣襯得人身材挺拔修長,肌肉線條流暢,雖然是夏天,但是那一頭銀色的長發仍然幹淨而清爽。
迦納看了琴酒半天,有些艱難的憋出來一句:“你看你都瘦了……”
琴酒:“……”
殺手面無表情的轉過臉,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和臉上的表情完全相反:“……算了。去哪裏?”
飛鳥律眼睛一亮,立刻報出這附近一個消費最高的餐廳,信誓旦旦的開口:“就這家!回頭找boss報銷!”
琴酒被後面那一句理所當然的話噎了一下,墨綠色的眸子垂下:“你是為了找boss報銷所以才想去吃飯的?”
平靜無波的聲音,卻帶了絲絲縷縷山雨欲來的意味。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對于琴酒感情變化非常敏銳的飛鳥律輕咳一聲,像是試圖為自己挽尊:“沒有……上次我不是還給你買了幾件衣服嗎?那都是花的我自己的錢買的!”
飛鳥律眼神忽然一凝:“阿陣,你怎麽沒穿上?”
琴酒呵了一聲:“你買的衣服,穿上?”
他是去殺人的不是去走t臺的。
殺手垂下目光,視線在旁邊之人的身上劃過。
就像是某種冷血動物,冰涼而專注,一寸寸将人從裏到外剖析,帶着晦澀的占有欲。
那幾套衣服。
他穿,倒是不錯。
銀發殺手收回目光,最後只是自己坐上了保時捷叁佰伍拾陸a的駕駛位,讓飛鳥律坐在副駕駛。
……是的,這種時候,伏特加怎麽可能會在場!!
到了目的地,琴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壓低帽檐:“這裏?”
人太多了。
“你放心。”飛鳥律才不管這些,想趁着最後在組織裏待着的一段時間抓緊一切機會和旁邊的人走得近一些,“監控不會有問題,人也不會。”
“這裏剛好是購物中心。”他說的理所當然,又帶着自己不明顯的私心,“你換一套正常的衣服。”
飛鳥律随手一指,那家店的模特上挂着青春活力的衛衣:“諾,比如那種。”
他狡黠的眨眨眼,暗金色的眼睛裏浮現明顯的躍躍欲試。
“就一次嘛。”白金發的人扯了扯殺手的衣角。
在組織裏對他人向來不辭令色的人在你一個人面前流露出這幅模樣時,向來是很難拒絕的。
琴酒只是不耐煩的把槍放好,身上冷嗖嗖的殺氣放出,看上去十分唬人。
但是殺手卻沒有揮開正拽在自己衣角的手,只是默不作聲的黑着一張臉,跟着身前的人一起走到服裝店前。
那家店此時此刻正在裏面工作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姐,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立刻露出一個有些暧昧的微笑:“兩位是想來店裏試一試衣服嗎?最近的新款是一套情侶裝……”
飛鳥律眉眼彎彎,本來就十分出衆的容貌更是驚豔:“那就那一套衣服吧。”
“阿陣?”飛鳥律不動聲色的牽起琴酒的手,搖了搖,“不許溜走哦。”
琴酒注視着兩人交握的手。
他散漫的扯了扯唇,“不溜走。”
既然對方都主動送上來了。
琴酒微微用力,捏了捏對方的指尖。
所以,他既然沒有走。
那麽,你也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