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04章 第四章
中途休息時間，鳳鏡川與入江随意坐在觀看席的臺階上。
鳳鏡川不是話多的人，性格看起來柔柔溫和像是沒脾氣，好在入江這個人極為擅長找話題，兩人聊得也算愉快。
然這份愉快，在感受到背後一束陰影中傳來的不懷好意結束。
“喂，病秧子！”
聲音很耳熟，鳳鏡川聽出來是吃早餐時率先挑釁他的那個名為中村的高中生。
鳳鏡川知道，他等待的那一刻來了。
默默放下水，臉上的笑意變得神秘莫測，他與入江相視一眼站起身，回頭轉身。
看到那張臉他心道果然。
中村身後跟着一群高中生，他們或看戲似的嘲諷或不在意的輕蔑，好似已經看到了他敗北狼狽痛苦的神情。
“別以為有鬼在背後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
鳳鏡川挑眉，為所欲為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在這個訓練營只有強者才能資格說話，你不過是才加入的一個新人憑什麽能夠進入到3號球場，我們不服！”
“對，不服！”
“要是你這樣的人都能進入3號球場，那我們努力晉級的意義何在？！”
“你敢不敢接下我們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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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鏡川看着他們你一句他一句氣憤填膺的樣子，不由出神想到，什麽嘛，原來他們會好好說話啊，鬼君的震懾力還是很可靠的。
見主人公還有心思游神，他們直覺這個新人活生生的就是挑釁，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你該不是怕了吧！哈哈哈哈哈”
“病秧子就是病秧子，回家念書吧你！這裏可不是你該來得地方！”
“你這樣的身板恐怕連拿球拍都費勁吧！”
“小心我們一球就把你打趴下！”
在心裏剛誇完他們有救，然不到三秒就暴露自己內心醜惡的高中生們，似乎想激起鳳鏡川的怒火，打破他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又開始作死。
入江推了推眼鏡，臉上的笑意有些冷了，他不是不想反駁那群人，但現在情況也只能用網球實力徹底讓他們閉嘴。
他心裏相信鏡不會是逃避的人，反而這群高中生将會為自己的嘴碎付出嚴重的代價。
鳳鏡川看了一眼他，安撫地笑了笑，對着高中生們聳肩說道：“好吧，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我接受你們的挑戰。”
他從網球袋裏拿出一只球拍，率先朝着左邊方向往離得最近的3號網球場走去。
中村臉色陰沉冷笑，跟在他身後，其他人則暫時留在觀看席。
“嗯？沒有裁判嗎？”
“我來吧。”入江走下來爬上裁判專門坐着的梯子。
*
網球場上，3號球場的新人被其他球場的高中生下了戰帖，正在進行比賽的事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傳送到每個球場。
離得最近的2號球場與5號球場的人，聞聲趕來，其他球場的人或多或少也來了，他們早聽說有個天降3號球場的新人，免不了心生好奇，看看這個新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不到兩分鐘，球場觀看席上聚滿了人。
耳邊熙熙攘攘的聲音，鳳鏡川依舊臉色不變，他右手纏着繃帶的手指握着球拍把手，手腕一抖球拍靈活地繞着手指轉動，眼眸含着幾分不打眼底的笑意，看着對面的中村。
“那麽，這位中村同學，你是幾號球場的呢？”
對方溫和有禮，看起來單薄的身軀有那麽一瞬間中村竟感覺到一絲危機，随即他心裏嘲笑，不就一個病秧子能有什麽本事？
“我可是從16號球場經歷一場一場艱難的洗牌戰晉級到11號球場的！”說起這個，中村不由驕傲起來，在除了那二十個怪物之外，高中生裏他的實力可是名列前茅的。
“嗯，看來中村同學還是蠻厲害的嘛。”
說實話鳳鏡川是真的在誇他，然而話傳到中村耳朵裏偏偏聽出了一種嘲諷他的感覺，似乎在說這麽厲害怎麽沒有晉級到3號球場。
中村火氣猛然上漲，然而他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能來到這個訓練營的人少說也是精英級別的，不然教練閑得沒事幹找一個入門的？之前他說話那麽難聽，除卻看人不順眼之外，更重要的是想以此刺激鳳鏡川，想讓他失去理智。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鳳鏡川心靜眼明早看穿他的目的。
“少說廢話，開始吧！”
鳳鏡川眨眨眼，“嗯，好吧。”轉動的把手瞬間回到掌心。
“正還是反？”
球拍反面朝上，中村發球局。
“看在你身體不好的原因，不如我把發球局讓給你，免得人說我欺負你。”中村仍不忘嘲諷。
鳳鏡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正當中村以為他會同意時，聽見對方嘴角噙笑說道：“不用了，我一向不占弱者的便宜。”
聞言，本來靜靜聽他們說話的入江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沒想到鏡也這麽牙尖嘴利，明明平日時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不過這樣看起來蠻可愛的。
“你！”中村自然聽到那聲笑，怒瞪，随即冷笑一聲，“好，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手下留情。”
“第一局，鳳vs中村，中村的發球局。”随着入江的聲音傳來，中村高高抛起網球，另一手擡起手臂，小小黃綠色網球被球拍猛地重重拍下，像流星似的看不見軌跡，“呯”地一聲砸到地上擦過鳳鏡川的小腿。
“哇——”
“是中村的流星發球，速度更快了！”
“哈哈哈那小子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嘛！”
沒理會觀看席上人的嘲弄發言，鳳鏡川半眯着眼睛一笑，“嗯？發球還不錯嘛。”
“中村，可得給新人留點面子，萬一人家哭着跑到教練那裏去告狀，你可就要挨訓了。”
聞言中村面露得意，說道：“那不正好，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3號球場了。”
說着，中村又高高揮拍一記流星發球。
然而他得意自負的笑容在下一秒瞬間僵在臉上。
只見鳳鏡川快速瞬移到球落得地點，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震驚他什麽時候到的，“呯”得聲音網球落在他腳下。
網球場頓時鴉雀無聲，一片愕然。
不僅是中村沒有看清楚，就連觀看席上的人也沒有注意到鳳鏡川究竟是什麽過去的，明明是相隔很遠的對角線上的發球，他卻消無聲息地移動到那個地方。
入江眼裏閃過一絲驚訝，“15-15”
裁判的聲音拉回衆人思緒。
“中村的流星發球竟然就這樣被破解了？！”
“那可是超過180km/h的流星發球，不僅速度極快而且還不能預測發球落地點，他到底是怎麽打回去的？！”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那個新人打回去的球也讓人看不清嗎？！”
“應該超過了流星發球的速度，甚至達到了190km/h！”
有人提出疑問，有人解決疑問，他們一下扼住了喉嚨，眼裏皆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這個新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球場質疑的聲音逐漸變小，中村驚愕瞪大得雙眼昭示着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巧合！冷靜下來，不要別被那一球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中村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才能打回我的發球。”
鳳鏡川抓了抓自己被風吹亂的白發，笑眯眯說道：“這樣說來，那我運氣一向都蠻好的。”
“就像這樣！”
“呯！”中村的發球又被輕而易舉地打了回去。
“呯”“呯”“呯”連續幾聲，中村毫無招架之力。
“第一局結束，鳳vs中村，比分1-0，鳳的發球局。”
“呼，”鳳鏡川站直身體，活動了一下手腕，相比對方一臉沉重驚愕，他依舊平淡自然，衆多人複雜的目光，想不到那副孱弱的身軀下竟隐藏着這麽強大的能力。
是他們大意了。
“沒想到，這個中村竟然就被這麽輕而易舉的破了發球局...”
高中生們沉默。
“我說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就是不知道你的運氣是不是和我一樣好。”說完，就見鳳鏡川慢悠悠的把網球在地上拍了拍，湖色眼眸波瀾不驚，那張俊美蒼白的臉頰蠱.惑對手掉以輕心。
中村卻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迫使他不由握緊了球拍，連額頭冒出的冷汗都沒察覺，眼睛直直盯着對方的動作。
從鳳鏡川打回他的第二次發球，他就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弱。
但現在騎虎難下，自己發起的挑戰即便最後輸了也不能輸的太難看，否則他以後怎麽在訓練營裏混。
更何況，現在還沒到最後關頭，就算那個家夥實力強又能怎麽樣，他那副身體只會拖累他，只要自己堅持下去，鳳鏡川肯定會比自己先倒下去，而贏得人只會是自己！
中村緩緩勾起嘴角，心裏盤算着。
中村想什麽鳳鏡川不知道，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找回了自己以前的狀态，看着自己沒有下降的球速不由暗自點頭：嗯，兩年沒打了，我果然還很厲害。
輕輕撥動着網線，鳳鏡川好心提醒道：“那麽，我要發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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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似佛系溫和不計較，實則報複心強(bushi）的鏡哈哈哈
裝的一手好逼(bushi）
感謝閱讀和支持的小可愛們【鞠躬】
請用評論和營養液砸向我叭【閉眼等待】
感謝在2022-12-18 05:01:19~2022-12-19 03:29: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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