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住戶
第15章 新的住戶
看着菜單上的“賽文奧特曼的腦子”“泰羅奧特曼的角”“賽羅炒肉”“佐菲燴飯”“艾斯生煎”等。
虎杖悠仁咽了口口水。
這就是黑暗的世界嗎，有點可怕啊……
但好在菜單上大部分都是“炸雙尾怪”“巴爾坦店長的海鮮沙拉”之類的沒有把奧特曼當做材料的菜名。
不然這家酒場早晚會被奧特曼一網打盡。
#掃/黑除/惡勢在必行#
虎杖悠仁點了份“炸雙尾怪”。
他聽奧特曼小姐說過，這個很好吃。
朝倉陸點了份有着奇怪名字的意大利面。
等待上菜的時候，朝倉陸和虎杖悠仁湊在一起小聲說話。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他們都很謹慎，深怕自己身份暴露被群毆。
“那個是艾雷王吧，好小一只，它點了什麽，電氣白蘭地？”
“好家夥，艾雷王原來可以靠喝白蘭地充電嗎。”
朝倉陸表示學到了，下次如果有防衛隊捉到偷吃電的艾雷王，就給它灌白蘭地。
“說起來，這家店裏的人沒有那麽多人啊。”
比他上次去的那家店人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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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多了。”
虎杖悠仁緊張地掃視一圈。
光他認識的就有巴爾坦星人、達達、匹特星人和艾雷王，這幾個哪個拿出去都得打一集。
未成年的人間體思考着如果真打起來了，拆了這裏用不用賠錢，賠錢的話需要賠多少。
“哎老兄，你是怎麽來到這個地球的。”
“飛船遇到了時空亂流，真是倒黴。”
“好巧我也是，飛船攪入了不知名風暴。”
長着觸角的宇宙人食客唉聲嘆氣，“這個地球好像很危險，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是啊。”
“店長要留在這裏開店嗎？這裏那麽危險。”
“嚯嚯嚯……”
“店長說通用語啊店長。”
“嚯……看看再說吧。”店長看了眼伽古拉，含糊道，“現在不還沒什麽事嗎。”
“也是，畢竟只要我們不主動暴露，地球人就找不到我們。”
朝倉陸心說。
這裏已經混進來了兩個地球人，三個奧特曼，沒想到吧！
“說起來宇宙商人有來過嗎，我找它有點事。”有人問。
“怎麽了。”
“镝矢群島的那些怪獸，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你瘋了嗎老兄，你不知道高斯奧特曼來這個地球了嗎。”
“什麽？！”
店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吞咽聲。
“高斯奧特曼是誰。”
“兄弟你是本地人吧，那個奧特曼，打人特別疼真的。”
“請問哪個奧特曼打人不疼？！”
“……”
“你說的對你說的太對了但你能不能別說大實話。”
“我們怪獸苦奧特曼久矣啊！！！！”
“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反抗光之國□□！！！”
“還有，我想知道這個地球到底有多少奧特曼。”
“好多個，太多了，那位大人也在。”
“想開點兄弟，奧特曼多也意味着比較安全。”
“要信教嗎……各位。”角落裏一個長的很普通的宇宙人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幹澀而沙啞。
“啥玩意。”
“加入神的教派，成為祂的信徒。”
“哪位神？”
先前開口的那位宇宙人壓低聲音，“基裏艾洛人。”
“那位異次元的神明？”匹特星人開口，聲音是清脆的女聲。
它的族群基本上都是女性。
“老兄，上一個異次元人的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亞波人？”
“老慘了，亞波人死的老慘了。”
宇宙人之間的話題很快轉向了亞波人有多倒黴，被艾斯奧特曼修理的有多慘上了。
提起基裏艾洛的神明卻被遺忘的人面容扭曲，手抖個不停，用了好大力氣才按耐下來。
這群該死的、愚蠢的宇宙人。
他想着。
神明的火焰早晚會把這裏燃燒殆盡。
虎杖悠仁和朝倉陸點的餐上來了，虎杖悠仁迫不及待嘗了一口，“嗯…嗯？這不就是蝦嗎。”
他有些失望。
“假貨吧老板。”瞥了眼“雙尾怪”伽古拉懶洋洋地說。
“這絕對用的是真蝦，産自加拿大牡丹蝦。”
虎杖悠仁：“額，這不是叫雙尾怪嗎。”
“對啊，賽文的腦殼不是賽文的腦殼啊，雙尾怪當然也不能是雙尾怪。”
虎杖悠仁看了眼旁邊明顯不是萬代正版不知道從哪盜版的賽文腦袋，還有裏面的蛋花湯，沉默了。
瞅了眼失落不已的虎杖悠仁，伽古拉解釋了一句，“這個地球沒有雙尾怪。”
“這很奇怪。”
旁邊有宇宙人說，“沒有雙尾怪為什麽叫炸雙尾怪。”
“這大概就跟艾斯殺手殺不死艾斯一樣吧，唉。”
酒館裏一陣唉聲嘆氣，還有叽裏呱啦的亂叫，時不時還有巴爾坦星人的“嚯嚯嚯嚯嚯”。有幾個喝高的宇宙人開始讨論如何打敗奧特曼，好在酒館留下自己的光輝片段，甚至還有人提議要去TPC遠東基地玩探險游戲。到後來虎杖悠仁和朝倉陸都已經習慣了巴爾坦星人詭異的笑聲和達達每句話結尾都要加達達的口癖。
虎杖悠仁感覺大開眼界，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怎麽樣。”
從酒館出來後朝倉陸含笑看着自己的後輩。
“好有趣啊小陸前輩，這個世界真的好有趣。”
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了，哪怕有看不見的黑暗，看不見的死亡。
“那就更努力一點吧。”
年輕的戰士露出笑容，他擡起手，轉身朝着跟來時相反的方向離開。
“小陸前輩，一路順風！”
虎杖悠仁大聲喊道，“記得回來給我講故事！”
朝倉陸看似走得很潇灑，實際上嘴角下垂，一幅快哭的模樣，他艱難忍住才沒紅眼眶。
“再見了悠仁，再見了故鄉。”
他喜歡地球，喜歡每一個故鄉。
……
回去的路上，虎杖悠仁說起了排球社要去集訓的事。
“玩的開心。”
伽古拉沒阻止他回宮城，哪怕那個地方現在什麽人都有，并不安全。
“對了，少去夜游，容易碰到髒東西。”
他也就囑咐了這麽一句，相信少年會有分寸。
再說了就算他非要去作死，有諾拉之光和哈乃次郎在身邊，一般也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身份暴露了該怎麽辦。
要是知情者都跟那個嘴賤還難打的白毛一樣，伽古拉想想都覺得心絞痛。
“晴小姐為什麽一定要送走陸君啊蛇隊。”
“看孩子看煩了吧。”也該讓孩子他爹看了。
“蛇隊你的牙齒很健康嗎。”
“什麽？”
“經常磨牙不利于牙齒健康啊蛇隊。”
伽古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該去睡覺了。”
哈乃次郎：“人工智能不需要睡覺！”
“我要睡覺！”
“蛇隊你要睡覺為什麽要跳窗戶。”
“你這麽“直率”在TPC真的不會被打嗎？”
“怎麽可能會有人打人工智能。”
“我就會！”
伽古拉一個暴栗子扣電飯煲頭上，按下了關機鍵，耳邊頓時清靜。但也就清靜了一會，他不情不願地從躺椅起來。樓下便利店來了不速之客，呲着大白牙朝他笑。
“伽古拉先生。”
煩死了。
伽古拉心想，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全都是來蹭吃蹭喝的。
果然對方下一句就是。
“我和高斯奧特曼沒地方去了，就來投奔你啦。”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春野武藏傻笑，“高斯奧特曼告訴我的。”
慣的，都是慣的！
伽古拉氣憤。
高斯你看看你把你的人間體慣成啥樣了，懂不懂啥叫自力更生啊！
祂竟然還用念力幫春野武藏找人找住的地方。
真就奧特帶崽是吧。伽古拉感覺自己牙又開始疼了。
再看看連新手教程都不給的千晴，真是奧比奧，氣死人。
想起高斯打人有多疼，伽古拉不情願地讓開了門口，“進來吧。”
“嘿嘿嘿嘿，打擾啦伽古拉先生，晴小姐呢。”
“月球或者火星，自己去找。”
“那我還是等她回來吧。”
伽古拉停下腳步，“你受傷了？”
他聞到了血腥味。
“打完戈布和魚怪之後你又去哪了。”伽古拉眯了眯眼睛。
人間體受傷意味着高斯奧特曼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高斯奧特曼說魚怪身上有大量的核污染，我想着找一下污染的源頭，順手給它淨化一下，就一路跟着它。”
伽古拉：“？？？？”
好家夥你還是那麽愣頭青啊春野武藏，那麽多年就一點長進沒有是吧。
他完全忘了白天的時候因為春野武藏放過了魚怪，他罵人家白癡這件事。
“我跟着它一路到了一條很深的縫隙處，發現那下面全都是高污染強輻射的海水。”
伽古拉皺眉思考了一會，“之前地下核爆實驗的地方？”
在海平面數千米以下的海底，以及不知道深淺的海溝和岩層深處，由于海水的溫度很低，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減緩核輻射的擴散，所以在上個世紀，很多核爆實驗都會選擇在海底進行。
就伽古拉所知，在立本福島就有一個地方進行過很多次海底核爆實驗。但随着TPC成立，全世界廢除核武器，核爆實驗就停止了。其他地方的支部也許會陽奉陰違私底下做一些禁忌的實驗，但立本這個地方不太可能。
因為TPC總部就在房總半島，福島在它的監管範圍內。
并且在高純度能源已經普及到民用的今天，核能作為一種難控制且不高效（在人類手裏利用效率不高）的能源，在未來很可能會被其他新能源完全取代。
春野武藏發現的縫隙估計是上個世紀人類留下的“罪孽”。
春野武藏點點頭，他臉上滿是憂慮，“我在那下面發現了好多頭輻射變異的怪獸。”
“好多頭是多少。”
“得有十幾只。”
春野武藏繼續說道。
在幽深無光的海底。
猛地看到那麽多只怪獸，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特別是在發現周圍有幾座休眠的火山之後。
萬一說服不了，打起來引爆下面的岩漿，火山噴發導致他和那些海鮮一起被紅燒事小，造海底地震引發海嘯波及到海平面以上事大。
現在還沒到禁漁期，海上還有很多漁民。
“你們怎麽打起來的。”
“我想着繼續下潛看看，海溝底下好像有什麽東西，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你小子就去莽了是嗎？高斯奧特曼也不管管你？
伽古拉用眼神詢問他。
“那個魚，沒錯那個尖嘴魚。”春野武藏表情悲憤，“它故意把我引過來的，一個水彈我就暴露了。”
伽古拉：“……”
在幾乎沒有光周圍還都是黑暗能量的海底，春野武藏被各種形狀的海産品群毆了一頓。他費了好大力才把它們全部淨化，但海溝深處的東西就無能無力了。高斯奧特曼因為這場戰鬥能量耗盡陷入了沉睡，春野武藏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差點沒從海底浮上來。
“打不過你不會來喊人嗎。”
伽古拉頭疼，“阿古茹幹嘛去了，他怎麽一點也不敬業。”
說着他突然想到。
如果今天下去的是沒有淨化技能的阿古茹，能不能安全回來還是兩說。
“哈乃次郎，把消息想辦法透露給TPC，讓他們想辦法解決去。”
迪迦不也有淨化技能嗎，讓迪迦去加班好了。
迪迦在沒在加班不知道，但大古在加班是真的。
他昨晚值班一晚上，早上只睡了四個小時就去了镝失群島，中途追着利多利阿斯到太平洋，戰鬥結束後又負責護送利多利阿斯回島上，等安頓完一切回到基地已經下午四點。
回到基地發現隊長和副隊長都不在，崛井去了研發部，麗娜去試飛戰鬥機了，他和新城又苦哈哈地去巡邏，巡邏完回來飯都沒來得及吃，現在正在開會。
随着怪獸和外星生物的存在公開，如何處理镝矢群島上的怪獸這件事也擺在了衆人面前。
在全世界解除了武裝部隊，地球防衛全部交由TPC和平聯盟負責的今天，國際上除了TPC以外還有一些有影響力的民間組織，它們的研究不涉及敏感的軍事和政治，但會關系到社會人文科學的方方面面。Scientific Research Circle科學研究集團，簡稱SRC，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的研究對象是巨大生物，包括史前絕跡的生物以及因為巨大生物引起的異常現象。
在TPC成立之前，地球聯合組織其實就成立了專門應對超自然現象的秘密團隊——G機關，當時的負責人就是現在勝利隊的隊長居間惠。後來TPC成立，G機關改名為GUTS，又名勝利隊，以戰隊的形式出現在世人面前。
SRC比G機關成立的時間要早很多，在G機關成立之後他們有幾次合作，其中就包括镝矢群島上怪獸的收容。但其實說是收容也不準确，因為在镝矢群島剛被發現的時候，怪獸就已經在上面了。
島上有防護網，怪獸沒事也不往外跑，頂多在島上打打架，再加上他們懷疑這個憑空出現的島可能是某個外星生物的基地，擔心動手處理怪獸會惹怒對方，不利于和平交往，就一直實行的是收容政策。
當時TPC正在組建的關鍵期，巨大生物的出現可能會造成一些人心思浮動，總監澤井聰一郎不想節外生枝，監視镝矢群島上怪獸的任務就一直交給了SRC，并要求所有知情者保密。就這麽相安無事了幾年，直到時光膠囊出現，超古代怪獸哥爾贊和美爾巴蘇醒，看着被摧毀的山林和城市，澤井這才意識到那個島上的巨大生物這樣放着不管非常危險，所以他派勝利隊的人去了镝矢群島。
“我建議立刻将那群怪獸處理掉。”吉剛沉聲開口，“它們不能留在地球上。”
“為什麽。”居間惠反駁道，“地球不僅僅是人類的地球，我們無權這麽做！”
“萬一他們再跑出來，跑到城市裏怎麽辦！”
“利多利阿斯是為了幫我們打戈布才跑出去的！”
“那又如何。”吉剛神情冷漠，“如果這場戰鬥發生在城市裏，你們想過後果嗎？”
“那照您那麽說，巨人以後也不能在城市裏打怪獸是嗎！他們是為了幫我們才來地球的！”
七濑麗娜氣沖沖地反駁。
吉剛沉默了一會。
“不管是誰，只要威脅到人類的安全，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吉剛。”
澤井制止他們的争吵，“別忘了，我們重新拿起武器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是為了傷害別人。”
“我們的武器只會對準敵人。”
奧特曼和镝矢群島上的怪獸不是他們的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