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怎麽可以這樣!”淚水在白榕榕眼眶裏打轉,“兔兔這麽可愛,為什麽要吃兔兔嗚嗚嗚嗚。”
白司瓊愣住了,他有些局促地看看江時年,滿臉都是對白榕榕反應這麽大的疑問。
當着兔精的面說吃麻辣兔頭确實過分了點,但背地裏吃還是可以的,江時年剛要說話就被安傑拉打斷了。
“司瓊明顯是開玩笑,班長你反應不要這麽大嘛。”安傑拉用手肘捅了一下白司瓊的胳膊,“是不是啊,司瓊?”
白司瓊已經完全被白榕榕哭蒙了,此時說什麽他都會答應下來,他一邊手忙腳亂地給白榕榕擦眼淚,一邊說,“不哭了不哭了,我是開玩笑的。”
白榕榕睜着水漉漉的眸子,說道,“那,那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說了啊。”
白司瓊連連點頭,并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白榕榕眼淚來得快去得要快,他吸了吸鼻子,擦幹眼淚,帶着小哭腔說道,“那我們就繼續排練吧。”
“好好好,我們繼續排練。”安傑拉接話道,“大家先按隊形排好,我們再熟悉一下動作。”
按隊形站好後,江時年站在白司瓊的後面,他低頭看着白司瓊纖細白皙的脖頸,他隐秘地往衣領了看一眼,感覺一股熱流往鼻子那竄,他摸了一下鼻子,還好沒有真的流鼻血。
天天看着就是不能吃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湊在白司瓊耳邊,借着跟他說話,用嘴唇碰了一下他小巧柔軟的耳垂,“放學後,我帶你去吃麻辣兔頭,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別好吃。”
好巧不巧白榕榕就站在白司瓊斜對面,再加上他聽力很好,就算江時年說話聲音非常小,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白榕榕:“……”
他的眼淚又冒出了出來,“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嗚嗚嗚!”
他這一出聲,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安傑拉問道,“班長,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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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白榕榕顫抖的手指指着白司瓊二人說道,“他們說……放學要去吃麻辣兔頭!”
安傑拉:“……”
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要去吃也別讓班長聽見,像她一樣背地裏偷偷去吃不好嗎!
“這個,班長你也別太……”安傑拉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動物成精後,就已經脫離了動物的範圍了,再說現在動物成精還蠻普遍的,如果每一個都倡導不要吃自己的原形,那麽大家很快就都餓死了,所以現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吃就吃但不要當面說出來。
白司瓊瞪了一眼江時年,接着轉頭安慰白榕榕,“班長你別哭了,我真的不吃麻辣兔頭了。”
“那,那你不吃,江哥還會吃啊嗚嗚,”白榕榕紅着眼睛看着江時年,嗚咽一聲躲在了白司瓊背後。
白司瓊一邊安慰白榕榕,一邊對江時年說,“你不要吓班長。”
江時年默默鼻子,無奈道,“我沒有吓他,是他膽子太小了。”
“你,你,你明明有!”白榕榕躲在白司瓊身後,露出一只眼睛,沒什麽威懾力地瞪着江時年。
白榕榕越哭越兇,紅眼睛都快哭出來了。
方迩哈本想來來看看進度,結果剛打開門,就看見白榕榕紅着眼眶埋怨地瞪着江時年。
???
什麽情況?
他綜合了一下氣氛已經衆人的表現,得出了一個大膽地結論,“班,班長,你跟江哥表白被拒了啊!”
白榕榕:“……”
江時年:“……”
王昊:“……”
衆人:“……”
王昊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迩哈,你是怎麽得出這結論的?”
方迩哈說道,“班長表白被拒,才會這麽哀怨地看着江哥,江哥也很無奈地看着他,而且你們滿臉都是看戲的表情,這不是表白是什麽,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王昊沖方迩哈豎起大拇指,真心說道,“兄弟,我是真的佩服你。”
安傑拉也啧啧贊嘆,說道,“看來網上說的沒錯。”
“網上說什麽了?”
“上帝向狗撒下智慧時,只有你們哈士奇撐起了傘,看這智商你絕對是純種的,說不定還是貴族血統。”
白司瓊說道:“體委你外號叫哈士奇啊,這外號還挺有趣的。”
方迩哈:“……”
方迩哈:“……”
方迩哈:“……”
你們羞辱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羞辱我的種族!!
白榕榕也顧不上生氣了,他漲紅了臉說道,“我,我才沒有跟江哥告白,我不喜歡他!”
“真的,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白榕榕又說了一遍,語氣中還帶着滿滿的嫌棄。
江時年:“……”
竟然有被人嫌棄的那一天,內心複雜。
江時年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成功逗笑了白榕榕,見白榕榕笑了,安傑拉趕緊打圓場,“好啦,班長也別生氣了,我們趕緊排練吧。”
白榕榕也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大家的時間,擦幹眼淚投入到排練中去了,方迩哈撓撓了頭,“所以說,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
安傑拉看他一眼,“體委你這智商就不要給我添亂了,趕緊回去帶着運動員訓練吧。”
方迩哈:“……”
……
“明天就是運動會了,注意事項已經跟大家強調過了,大家一定要遵守,還有就是明天要早到,如果要請假提前跟我說。”朱浩池慢條斯理地說完,看着臺下幾個蠢蠢欲動的學生嘆了口氣,說道,“好,我就說這些了,大家回家注意安全。”
說完朱浩池拿着他的保溫杯,慢吞吞走出教室,他剛關上教室的門,就聽見門內有人嚎了一聲。
“趕快趕快,待會餐館人就多了。”
運動員們都沒有忘記體委答應的請飯,他們快速收拾好了書包,在方迩哈座位集合。
王昊說道:“這頓飯我等了一天了,最後一節課我都沒有心聽課,一邊抖腿一邊等。”
方迩哈清點完人數,看着還在收拾書包的江時年,江時年平時太過高冷,雖然最近一段時間關系親密了一些,但大佬還是大佬,方迩哈并不奢望他會一起來吃飯,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詢問了一聲。
“大佬,你來嗎?”
方迩哈問這話的時候,白司瓊就在旁邊,聞言也看了過來。
因為聚餐,白司瓊的情緒高漲了不止一個度,嘴裏一直哼着歌,上課的時候還屢次看時間,看得出來他非常期待晚上的聚餐。江時年本來不想參加的,他跟這群人沒話說,而且他很清楚,如果他去了,其他人會拘謹很多,但此時白司瓊看向他的目光中帶着期待,他糾結了零點一秒說道,“我去。”
方迩哈愣住了,最後被王昊用手肘捅了一下腰,才反應過來,他搓着手有些為難地說,“那家小餐館雖然衛生條件說得過去,但比較破舊,而且味道也很家常,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沒事。”江時年挑了一下眉,“我看上去像是每頓都是海參鮑魚的人嗎?”
方迩哈第一個反應是“你特別像。”
不過他很有求生欲地說道,“哈哈哈也不是那麽像。”
運動員都到齊後,方迩哈領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小餐館走。
運動員一共有十三個人,一桌坐不下,就分了兩桌。
坐下後,王昊毫不客氣的拿過菜單,一口氣報了一串菜名。
“紅燒獅子頭。”
“糖醋鯉魚。”
“清蒸大閘蟹。”
“蔥爆羊肉。”
“辣子肥腸”
“……”方迩哈,“王昊,你這是把菜單上最貴的菜都點了一遍吧。”
王昊把菜單遞給旁邊的白榕榕說道,“沒有,我只是把最貴的肉菜點了一遍,有一道素菜我還沒點,叫……”
白榕榕接話道:“菌菇拼盤,我要這個。”
王昊點點頭,“對,就是這個。”
方迩哈捏着自己的錢包,一臉生無可戀,“現在你們兩個和在一起,把最貴的菜都點了一遍了……”
白榕榕漲紅臉,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價格,要不我換一道。”
方迩哈擺擺手,說道,“沒事,不差你這一道了。”
白榕榕點完菜後,把菜單給了安傑拉,安傑拉點完又給了方迩哈,他們四個點完後,已經有十道菜了。
白司瓊看了一遍菜單,想着已經點了很多菜了就點了一道甜點,他把菜單給江時年,江時年掃了一眼,說:“夠了,不用再點了。”
再等菜的功夫,白榕榕小聲跟白司瓊說道,“我本來覺得你跟我一樣是食草動物,沒想到你是雜食性動物,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再吃麻辣兔頭了啊!”
白司瓊:“……”
雜,雜食性動物?
哪有把人稱作雜食動物的?
班長這是在拐着彎罵我嗎?
可看白榕榕的表情并不像是罵他。
白司瓊說道:“班長你這是在罵我嗎?”
白榕榕無辜道,“沒有啊,說你是雜食性動物怎麽是在罵你呢?”
白司瓊偏頭想了想,終于想明白了。
人不就是雜食動物嗎?這樣說沒錯啊!
這可能是年輕人流行的交流方式吧。
白司瓊笑着點點頭,“沒錯,我是雜食性動物。”
因為食草動物天生弱小,所以現在成精的食草動物并不多,白榕榕總感覺有些孤獨,他原以為白司瓊跟自己一樣是食草動物,現在聽到答案有些失望,但他還不死心,畢竟有些食草動物在進化中逐漸接受了肉食,變成了雜食性動物,萬一白司瓊也是這樣呢?
白榕榕接着追問道:“那你一直是雜食性動物嗎?”
“啊?”白司瓊傻了眼,愣愣的把話重複了一遍,“我一直是雜食性動物嗎?”
按照之前的想法,雜食性動物就等于人。
那白榕榕這樣問他,潛臺詞就是“你原來是人嗎?”
以他對人類的了解,這絕對是罵人的話,可白榕榕的語氣和表現又不像是在罵他。
難道是他看的書都太老了,不緊跟潮流了?
白司瓊斟酌道,“我一直都是雜食性動物的,從來沒變過。”
白榕榕有些失落地點點頭,看着大家說道:“那在座的就我一個是食草的動物了,你們把青菜都放在我面前就好。”
白榕榕開了個頭,心大的方迩哈就順着話題繼續問下去,“司瓊相處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原形是什麽呢?”
原……
原形??!!!
白司瓊徹底愣住了,他感覺自己看的關于人類的書可能是遠古時代的,否則他為什麽聽不懂方迩哈的話呢?
為了不讓自己像個落伍的鄉巴佬,他仔細琢磨了一會,試探道,“我原形是靈長類的動物。”
他在猴子和猩猩中糾結,感覺兩者直接說出來都不太雅觀,最後選了他們的統稱。
“靈長類動物啊,”方迩哈撓了撓下巴,繼續追問道,“那是猴子還是猩猩啊!”
“猩猩。”白司瓊說道,既然王昊一個人類都不覺得這樣說出來不雅觀,那他也沒有什麽好忌諱的了。
方迩哈和白榕榕同抽了口涼氣。白司瓊看起來軟軟糯糯的,沒想到他的原形竟然是那個看起來長手長腳,有點兇的猩猩!
真是妖不可貌相啊!
“那你為什麽長得這麽白,猩猩不都黑乎乎的嗎,你是染了色還是基因突變了?”方迩哈愣頭愣腦的問道。
哈士奇這種生物以傻氣和沒頭腦聞名于世,他并沒有覺得這麽問是對白司瓊的不禮貌,他是真很好好奇,猩猩那麽黑,白司瓊怎麽會這麽白呢?
他剛說完,安傑拉就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方迩哈痛得直接嚎了出來,“嗷——”
白司瓊被他的聲音吓到,同時驚奇為什麽會有人這麽叫,一般來說不都是“啊”之類的嗎!
安傑拉完全沒管嚎出哈士奇本聲的方迩哈,她笑笑說道,“體委他腦袋不太好,他也不是故意這麽問的,你就當沒聽見啊。”
安傑拉剛說完這句話,老板娘端上來了蔥爆羊肉。
一直沒有出聲的江時年說道,“上菜了,我們動筷子吃吧。”
一見到肉,在場的三只狗雙眼放光了,紛紛拿起筷子,夾起羊肉就往自己嘴裏塞。
白司瓊也被香味勾得忘記了剛才的事,吃了一大口羊肉。
羊肉一點也不膻,非常嫩滑,還帶着蔥花的香味,白司瓊好吃得眯起了眼睛,他吃完才看到江時年坐在座位上沒有動筷子。
他湊過去問道,“你不是吃嗎,剛才不是你說的開吃嗎?”
江時年剛才說話本意是給白司瓊解圍,他們神獸背後的家族關系網龐大,因為種種利益關系,在外他們從不暴露自己的原形,他知道這一點,所以非常理解白司瓊。
江時年張嘴說了一句,聲音淹沒在看到新菜上來後,王昊的歡呼聲中。
白司瓊就聽到一個“你”,他湊近了問道,“你說什麽?”
濃郁的紫金花香撲面而來,可這次吸引江時年注意力的并不是它,江時年鬼使神差的低頭看着白司瓊的嘴唇,白司瓊嘴型很好看,嘴唇的顏色粉中透着紅色,此時因為剛才吃東西泛着水潤光澤,看着像是可口誘人的果凍,讓人忍不住想吃一口,這個想法剛在心中形成就被江時年否定了。
不行要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個念頭抛之腦後,把剛才的話跟白司瓊重複了一遍,“以後不想說,就随便編一個理由。”
白司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已經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徹夜看書了,他對人類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竟然不知道他們喜歡用猩猩來稱呼自己。
王昊提議喝酒,被在場所有還有理智的人反駁了,他們吃完飯還要回家寫作業,特別是怕媽怕到不行的方迩哈,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後會遭到怎樣的毒打。
他們這一桌菜已經上來了五道了,王昊和方迩哈吃得急,現在應吃得八分飽,趁新菜還沒上來,他們癱在座位上消化食,安傑拉瞥了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不知道謙讓一點,就你們吃飽了,我們還餓着呢。”
王昊說道:“安姐,話可不能這麽說啊你見了肉,雙眼不放光嗎!”
安傑拉表情空白了一瞬,“我,我這不是本能啊!下一盤菜上來,你們三個包括我都不能吃!先讓司瓊和江哥他們吃。”
她剛說完,服務生就端上來一盤鹽水蝦,王昊和方迩哈都撲了上去,安傑拉也撲了上去。
白司瓊:“……”
他拿起筷子,好不容易搶出來出兩只,他把其中一只夾到江時年盤子裏,說道:“你吃啊。”
江時年搖搖頭,說道:“你吃吧。”
白司瓊說道:“你不喜歡吃嗎?”
“不是,”江時年一頓,說道,“我嫌麻煩。”
他從來不吃帶殼的東西,在他黑名單裏排第一位的是螃蟹,第十位就是蝦。
“哦,”白司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時年,将蝦夾到了自己盤子裏。
白司瓊仔仔細細地把蝦殼剝掉,兩只肥嫩新鮮的大蝦擺放着盤子裏,大蝦只是用鹽水煮熟了,最大限度保留了蝦的鮮味,蝦肉緊實飽滿,放在盤子裏還能彈動一下。
剝好之後,白司瓊把盤子推到了江時年面前,“剝好了,你吃吧。”
他這個動作無比自然,道長爺也嫌剝蝦太麻煩,他經常給道長爺爺剝蝦,道長爺爺是他的朋友,江時年也是他的朋友,給他們兩個剝蝦沒有區別。
江時年看着盤子裏的兩只蝦,又看看白司瓊,有個念頭在心頭複燃,之前他還能把這個念頭強壓下去,不過這一次強烈到無法讓人忽視。
“你給我剝的?”
白司瓊點點頭,“嗯嗯,你還想吃嗎?想吃我再給你剝。”
江時年靜靜地看了白司瓊五秒,嘴角忍不住勾起以一抹弧度,他壓都壓不下去,他捏起一只蝦放進嘴裏,他嘗不到蝦的鮮味,只能嘗出到那絲直達心底的甜意,同時還有點小驕傲。
看他男朋友多麽愛他!
白司瓊看見江時年笑了也很開心,轉頭又給江時年剝了幾只蝦。
王昊安傑拉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覺得空氣中酸臭味越來越重。
春天果然是發情的季節啊。
方迩哈一點也沒有感知到戀愛的酸臭味,他只看到了盤子裏的大蝦。
他羨慕地看看江時年盤子裏已經剝好的大蝦,咽了口口水,咬着筷子說道,“司瓊,我也想吃。”
白司瓊正在專心剝蝦,突然被點名,他擡頭看着方迩哈道:“那你等一等啊,我剝完這只,就給你剝。”
王昊:“……”
安傑拉:“……”
他們在心裏默默給方迩哈點了根蠟。
方迩哈只對吃的敏感,對其他的仿佛只有一根筋,他還在等着白司瓊給他剝蝦,他等着等着突然感覺一陣惡寒,他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看周圍疑惑道,“老板娘是不是開空調了,我怎麽感覺有點冷呢。”
王昊看着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看的江時年,心說:沒事,待會你涼了就感受不到冷了。
江時年看着在白司瓊指尖翻動的蝦,唇抿成一條縫,肉眼可見的黑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還勉強維持住理智,如果不是這樣,方迩哈已經被他扔出去了。
王昊也跟着打了一個冷戰,作為方迩哈的好兄弟,他決定還是很有義氣地救他一次,“迩哈,我想上廁所,你陪我去一下。”
方迩哈很嫌棄地看他一眼,“啊?你最近怎麽娘們兮兮的,上廁所愛要人陪。”
王昊:“……”
瑪德!就讓他涼了吧。
王昊青筋直跳,“讓你去,你就趕緊給我去!”說完他架起方迩哈的胳膊,強行把他拖走,臨走之前方迩哈還緊緊地盯着白司瓊手中的蝦。
他們兩個剛走,白榕榕滿眼淚花,捂着屁股騰地站起來,他的圓尾巴又吓出來了,他忍着眼淚哆哆嗦嗦說道,“我我我我,也去下洗手間。”
說完,他捂着屁股跑了出去。
安傑拉看看四周,這群沒義氣的東西竟然留下她一個人面對修羅場,這誰頂得住啊,安傑拉果斷決定開溜,“我也想去上廁所,你們慢慢吃。”
白司瓊看着轉眼間不見得四個人,一頭霧水,“他們怎麽都去廁所了,是飯菜不新鮮嗎?可是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啊。”他轉頭問江時年:“你肚子疼嗎?”
江時年低頭看着白司瓊,“不疼。”
白司瓊:“那他們怎麽都走了,體委也走了,我剝的蝦他還沒吃呢?”
他舉着自己的蝦,表情有些苦惱,他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慢慢接近,江時年湊過來,低頭叼走了他手中的蝦。
整個過程,江時年一直在看着他,江時年的眼角挑起,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格外的勾人,眼中熾熱的感情燙得白司瓊抖了一下。
江時年低頭白司瓊軟糯帶這點嬰兒肥的側臉,白司瓊還保持着拿蝦的姿勢,看起來有點傻,更多是可愛。
就這一眼,江時年心中不爽瞬間消失。
他勾起嘴角,放輕語氣道,“你以後不能再随便給別人剝蝦了。”
白司瓊轉頭看着江時年,明明是威脅的話,他語氣有點軟,軟得像是在撒嬌,燈光照下來,江時年的睫毛上盛着點點熒光,白司瓊感覺平時硬邦邦的同桌此時格外柔和。
上廁所的四人回來後,對剝蝦這事絕口不提,衆人都吃完飯後,方迩哈哭喪着臉去結賬,被安傑拉拽住了,“這是大家籌集的運動會吃飯專用款,給你。”
方迩哈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了,他感動得想要抱住安傑拉這個好兄弟,被安傑拉靈巧的躲開了。方迩哈因為用力過猛,和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
安傑拉看着趴在地上的方迩哈,嘆氣道:“你果然有貴族血統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粗長,不接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