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念念看戲

第19章 :念念看戲。

胡鬧了大半個下午,黃昏時分,沈念抱着沈醉進入浴室。

沈醉背對沈念靠在浴缸邊緣,剛被安撫過的身體還十分敏感,蕩漾的水波每次撞上去都會引起陣陣細顫,看得沈念眸光幽深。

她返身,将按摩浴缸內的力度調到最小。

“念念……”察覺到她氣息遠離,沈醉立刻不滿發出呢喃。

沈念回到她身邊,抓住她柔荑,五指緊緊扣進每個縫隙中。

她沒有出聲,只是低頭輕輕吻在沈醉後頸粉色腺/體上,讓她能切實感知到自己存在。

果然,沈醉又開始腿軟。

水波和霞光交相輝映,清冽的雪松氣息霸道彌漫,糾纏着一縷縷若有似無的梅香。

沈念伸手輕撫,沈醉背後那對精致的蝴蝶骨舒展如翼,漂亮得讓她移不開眼。

“摸夠了麽?”

沈醉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

她彎着嘴角,明明身體已經軟得跟水一樣,臉上卻泛着餍足的紅潤,像某種吸飽了精氣正在悠閑消食的精怪。

沈念舔舔唇瓣,在滿是水汽的浴室內感覺喉舌有些幹澀。

沈醉趴在臺面,下巴搭在手臂上,瑩白的肌膚比玉石質感的浴缸還要細膩奪目。

她側頭看向沈念,目光裏分明是滿足的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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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垂眸躲開她目光,手指也順勢往下,将人虛虛圈住。

“酸麽?”她體貼道,“我幫你按一下。”

不等沈醉回答,她收緊指節開始揉/捏。

“唔。”沈醉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短促的輕/喘。

沈念耳廓酥麻,循着剛才碰過的位置又輕蹭一下:“這裏麽?”

“念念!”沈醉咬着下唇,羞惱喊她的名字。

笑意轉移到沈念臉上。

她眸光微閃,專注感受着沈醉每一個細微的反應:“姑姑好敏感。”

沈醉張口喘息,伸到背後想按住她作亂的手。

這個姿勢實在太适合鉗制,等沈念反應過來後,她已經将對方雙臂鎖在身後。

這下,沈醉便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沈念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滿足感,正欣賞自己的傑作時,對上沈醉含着霧氣的漂亮眸子。

“你長大了。”沈醉道,“嗬,也學壞了。”

沈念松開手,安撫親吻她長發。

沈醉賭氣揉着手腕,故意往前躲避。

“疼嗎?”沈念問。

“哼。”沈醉沒回答。

沈念于是将她抱住:“我看看。”

霧氣掩映,倒映在水中的兩道影子細細密密重疊到一處。任憑水波如何蕩漾,也沒能使其分離。

将人抱回床上時,沈醉已經昏昏欲睡。

她嘴裏還在不滿抱怨:“……不喜歡這個。”

“嗯?”沈念以為自己将人欺負狠了,俯下身确認,“不喜歡什麽?”

沈醉抓住她手腕,送到唇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都說了不用那個沐浴露……把味道蓋住了……”

沈念:“什麽味道?”

“你的。”沈醉戳她臉頰,“你的味道。”

沈念蹙起的眉目重新舒展開。

她俯下身,在沈醉額上落下一吻,起身時,發現人已經閉上眼睛,呼吸均勻睡了過去。

“這時候睡覺……”沈念寵溺嘆了口氣,絲毫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找到自己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剛好過了六點半。

沈醉睡得香甜,她幫她整理好被子,起身出了房間。

醫生對她提出的明天早上帶沈醉出門的說辭目瞪口呆:“你,你就是這麽幫忙說服小姐?”

沈念揉了揉鼻尖:“……你說了數據是可以支持她出門的。”

她聳聳肩:“我們就在小樓外面的花園走一圈,還是想想到時候要準備什麽東西吧。”

“你,你……”醫生氣得顫抖。

“你”了半天,她終于憋出來一句:“看來确實不能指望你,小姐也不聽你的!”

沈念莞爾,沒敢洩露自己分明是沈醉的第一幫兇。

兩人開始讨論明天的外出計劃,剛聊到一半,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二樓。

俞秉南迅速鎖定沈念位置并走了過來:“念小姐。”

她語氣冷冽:“夫人讓你回主宅用晚餐。”

大家族開飯晚,7點才吃晚餐并不稀奇。

沈念蹙眉想了想,問:“母親和其他人也在麽?”

“當然。”俞秉南微微勾起嘴角,“除了小姐,其他人都在。夫人說機會難得,大家一起聚一聚。”

“知道了。”沈念給醫生遞了一個眼神,跟随俞秉南離開小樓。

走到樓下時,她下意識回頭,瞥向沈醉房間那扇窗戶。

初夏的天色并未全黑,但房間內并未開燈,她只望到一片幽暗。

“念姐兒倒是挺關心我們小姐。”俞秉南開口,語氣裏一半鄙夷一半戲谑。

“你們小姐?”沈念覺得好笑。

她看向對方,反問:“‘你們’指的是誰?”

“……”這個問題經不起細想,俞秉南聞言語塞。

“嗤。”沈念冷笑,“沈醉跟你一個下人有什麽關系?還是說,當狗當久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沈家人了?”

俞秉南臉上青黑交加。

她咽不下這口氣,憤憤又開始道德攻擊:“你一個受過教育的小姐,何必為難我一個做事的呢?”

沈念:“那我得去問問奶奶,該怎麽處理把自己當主人的狗。”

說完,她直接無視對方,加快腳步往前走。

俞秉南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追上去。

她額上冒着虛汗:“對不起念姐兒,我,剛才是我說錯話了。”

沈念頭都沒轉一下,繼續雷厲風行往前走。

“我忙了一天,腦筋有些打結,說話也沒過腦子。”看她這副模樣,俞秉南越發焦急。

中式裝修風格講究意趣,小徑上青竹怪石錯落有致,卻不方便追趕。

俞秉南一個沒注意,絆到路邊一塊石頭,膝蓋一彎,整個人半跪到石板路上。

她痛得“嘶”聲連連,一擡頭,發現沈念居然回到自己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念姐兒?”俞秉南有些不敢置信。

“你年紀也不小了,走路小心些。”沈念将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繼續往前走,但步伐速度恢複到正常水平。

俞秉南跟在她身後,觀察她神色:“剛才的事……”

沈念側頭看她,意有所指:“你辛苦,往後累了的話,還是少說些話吧。

“多說多錯。”

俞秉南反應過來,連連點頭:“诶,诶,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沈念這一下恩威并施,治得她下意識連敬語都用上了。

後面一段路輕松許多,至少俞秉南沒再給沈念找不自在。

但她還是喜歡試探:“念姐兒讀了大學見過世面,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沈念順着她的話問:“哦,哪裏不一樣?”

“我說不上來。”俞秉南抓了抓臉,“感覺你跟小姐相處久了,也沾染上她幾分氣質。”

沈念愣怔,看向她問:“小姑以前是什麽樣的?”

她只從某些側面渠道知道沈醉沒住進小樓前差點成為沈家真正話事人,但對具體情況卻沒有任何記憶。

“呵呵……”俞秉南笑了一下。

她昂起胸膛,與有榮焉的模樣:“我記得最清楚一件事,53年那會兒,小姐競标到一塊地皮。一個輸家不服氣追過來理論,趁人沒注意把篆小姐抱進車子裏,怎麽都不肯放人。”

沈念挑眉。

俞秉南接着道:“大小姐跟他磨破嘴皮都沒用,差點也被擄走。後來小姐回來,去到車窗邊,只跟人說了幾句話,對方就老實了。”

“哦。”沈念若有所思點點頭,臉上波瀾不驚。

俞秉南顯然不滿意她這個反應。

“很多人以為這事到這裏就結束了。”

沈念側頭看她:“還有後續?”

“有沒有後續我就不知道了。”俞秉南賣了個小關子,但很快忍不住自己又道,“但是兩個月後,那個劫持篆姐兒的男人破産跳樓咯。”

沈念腳步一頓。

見将人震懾住,俞秉南滿意一笑。

她幽幽又道:“……這樣看來,你照着小姐還是差一截。”

沈念回過神,整理好表情,繼續往前走。

她到飯廳時沈篆一家三口已經在了,這個畫面實在很少,齊韻和沈鵲頭各自偏在一邊,不像伴侶像仇人。

正在玩手機的沈篆看到她過來,先是眯起眼打量,随後竟疑惑皺起眉頭,嘴裏無聲爆了句髒話。

沈念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心中一哂,靠近在對方旁邊空位坐下。

沈篆直接踢了一腳她椅腿:“別坐這,離我遠點!”

楠木餐桌邊五個座位,除了沈念屁股下的,空着的只剩上面那個主座。

沈璧還沒來,沈念起身,故作無知朝主位走去。

“你幹嘛!”沈篆站起身朝她怒吼。

沈念回眸:“……不是你不讓我坐那的麽?”

“艹!”沈篆大怒,“我不讓你坐這你就要去坐奶奶的位置?”

“沈篆!”沈鵲皺眉看過去,“大喊大叫什麽?”

沈篆不敢置信:“你不罵那只老鼠不懂規矩,你罵我?”

“你看看自己有沒有做姐姐的樣子?”沈鵲拍桌子。

她看向旁邊齊韻:“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你少把鍋扣我頭上!”齊韻也不退讓,瞪着她道,“你有資格對我們母女指指點點嗎?”

沈鵲瞪大眼睛:“你什麽意思?!”

一片吵鬧聲中,沈念雙手環胸,掏了掏耳朵。

處境更難堪的是旁邊剛進門的廚師,他頂着重壓上前,小心翼翼将一道華麗的金鳳展翅擺到桌上。

被細致雕琢過的鳳首活靈活現,高貴不可一世,瞪着黑芝麻做的眼睛默默注視周圍一地雞毛。

滑稽,但足夠真實。

幾分鐘後,不知道哪個機靈的傭人在外頭喊了聲“老夫人來了”,吵得不可開交的三人驟然停下聲音。

沈鵲黑着臉坐下,齊韻也迅速整理好發型和身上衣服,恢複成優雅知性模樣。要不是她臉上還殘留着些許發怒造成的紅暈,很難想象剛才臉紅脖子粗的人就是現在椅子上得體的貴婦人。

沒戲可看,沈念回到原來位置。

沈篆還是不忿,連續踢她椅子好幾下,但沒再出聲讓她滾開。

下一刻,沈璧緩緩走了進來。

她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仿佛沒察覺餐廳發生過什麽,淡淡瞥過衆人,不動聲色,動手夾了第一筷子。

在一片壓抑的沉默中,衆人開始用餐。

面對這一家人,沈念着實沒胃口。盡管桌上菜肴材料珍貴色香味俱全,她也只挑着新鮮的食材随意對付。

就在她碗中米飯剛過半時,一道系統默認的手機鈴聲響起。

沈念擡起頭,看到母親沈鵲匆匆忙忙起身,到餐廳外接起電話。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裏面的人只能聽到些模糊字眼,無法辨別她具體在說什麽。

兩分鐘後,沈鵲返回餐廳。

她并沒有去到自己座位,而是靠近沈璧,彎着腰低聲說道:“母親,我有點急事,先出趟門。”

齊韻立刻擡頭看過去,眼神裏分明藏着怨毒。

沈璧蹙了一下眉:“有什麽急事,不能等吃完飯再去?”

“我也不餓。”沈鵲将手機放進口袋,“今天這魚做得不錯,魚肉有營養,您多吃點。”

沈璧搖搖頭:“越來越不像話……”

沈鵲扯了扯嘴角,沒敢接話,但轉過身準備直接離開。

“沈!鵲!”齊韻像是終于忍不了,氣得拍桌子站起來,“家裏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吃頓飯,你非要掃興?

“怎麽?外頭那個是死了?急着讓你去給他奔喪?!”

她紅着眼,看不出平時半分冷靜自持,言語之惡毒甚至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沈篆詫異将她扶住。

別說沈篆,聽到這話,就連沈念都無法抑制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暴怒的齊韻,又看向門邊一臉冷漠的沈鵲,腦海中有根弦在這一刻被撥了一下——

如果齊韻說的不是純粹氣話,那她好像知道這兩人為什麽從很早以前就形同陌路。

“你就像個潑婦。”沈鵲譏笑。

“你以為自己就好到哪裏去?”齊韻想從餐桌上繞出來,被沈篆緊緊抱住,“沈鵲,你簡直讓人惡心!”

沈鵲冷冷瞪她一眼,不再停留,轉身大踏步離開。

她帶着怒火的腳步極重,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一直到徹底遠離才終于消失。

齊韻推開沈篆,緊跟着也想走,還沒等行動,沈璧一個眼神将她困在原地。

齊韻無力喊道:“媽——”

“坐下,吃飯。”沈璧夾起一塊香菇,送到嘴角,慢吞吞咀嚼着。

直到咽下口中食物,她才擡起頭:“鬧夠了嗎?一頓飯吃得心神不寧。”

聽她這樣說,齊韻直接紅了眼眶。

她呼吸粗重,喘/息間壓抑着哭腔:“她是你親女兒,你當然袒護她。”

“我對你們齊家虧待過麽?”沈璧反問。

沈念默默注意着兩人交流,很敏銳發現她話裏提到的對象是“齊家”,而不是“齊韻”。

這兩者是有本質差別的,在沈璧眼中,齊韻一個媳婦并不能和沈鵲相提并論,與沈鵲擺在一處的,至少得是齊韻背後的整個家族。

果然,齊韻聽到這話便愣住。

她十指絞在一處,被老太太這句話壓得擡不起頭。

“吃飯吧。”随即,沈璧輕輕一句話,直接将事情揭了過去。

沈念低垂着眉眼,在比之前更加壓抑的氛圍中扒完整碗飯。

終于,“受刑”結束,她和沈璧打完招呼準備離開。

還沒走出門,沈篆從背後叫住她。

她歪着嘴巴:“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沈念擡頭看了一眼二樓,淡淡應聲:“哦。”

她轉身想繼續往外,沈篆急得攔到她面前:“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你的房間,收拾好了!”

沈念幹脆不着急走,看着她問:“所以呢?”

“所以?”沈篆瞪大眼睛,“所以你今晚回你那破房間睡,別去小樓打擾姑姑!”

“我在哪裏睡,還不需要聽你安排吧?”沈念不客氣将問題打了回去。

“沈念,你真是翅膀硬了。”

沈篆湊近幾步,仰頭與她對視:“這麽跟我作對,你是不想活了麽?”

“那姐姐,你打算怎麽讓我‘活不成’呢?”沈念早已經不是上輩子逆來順受的模樣,自然不會懼怕她的威脅。

不等沈篆反應,她輕笑一聲:“你是指找齊洲,再給我點顏色看看麽?”

“你?!”沈篆聞言瞪大眼睛,“你知道齊洲?”

“剛才看到我毫發無傷走進餐廳,你是不是以為齊洲沒幫你辦事?”沈念湊近,拍了拍她肩膀。

她故意道:“你放心,他可把你的話放心上了。”

沈篆眯起眼睛:“你見過他?”

沈念當然沒見過對方,但她知道只是一個極好的制造兩人罅隙的機會。

“我們聊了聊,實在是你的要求挺讓人為難的。”

她反問沈篆:“你覺得他敢動我麽?”

“……”沈篆氣得磨起後槽牙。

“明明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你讓一個外姓人摻和進來是什麽意思?”沈念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俞秉南身影,知道沈璧必然還在屋內。

她故意提高聲音:“讓齊洲找人把我打死,你就滿意了?”

沈篆語氣陰恻恻:“你就該死。”

沈念莞爾。

俞秉南朝兩人走了過來。

沈念收起笑意:“你比我還大兩歲,少鬧點笑話吧,你知不知道齊洲私底下怎麽說你的?”

沈篆剛要開口,俞秉南已經走到她面前。

她一愣,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變成:“秉南姨?”

“篆姐兒。”俞秉南對她态度稍微客氣點,“老夫人請你過去聊聊天,麻煩你跟我來。”

“奶奶?”聽到沈璧名號,沈篆也犯怵,“她找我做什麽?”

“這……”俞秉南故意瞥了一眼沈念,“這我就不清楚了。”

她說:“我就只是個傳話的。”

沈篆皺起眉頭。

沈念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越過她只身步入月光下。

她聽到沈篆在後頭低聲咒罵,但夜風很快吹散一切,在她耳邊吟唱起蟬鳴和花葉細語。

回到小樓時,沈醉居然還沒醒。

沈念趴在床沿,原本想觀察她狀态,卻被她纖長的睫毛吸引,數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蠢事。

她外出找醫生,醫生讓她不用擔心。

“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對方上下打量她,撇了一下嘴,“雖然說你的信息素對她身體有益,但一下子咬那麽深,她身體羸弱,才養回來一點,當然需要時間消化。”

沈念心虛摸了摸鼻梁。

她問:“她晚飯都沒吃,不會餓麽?”

“都睡着了,餓也沒感覺。”醫生擺擺手,“有需要的話晚點我給她注射些葡萄糖,少吃一頓沒什麽影響。”

沈念點點頭。

她轉身準備進屋,被醫生叫住。

對方交給她一個金屬面具:“你把這個拿進去。”

“這是什麽?”沈念将東西拿在手上觀察。

面具是非常嚴實的款式,材質也精密。可以想象只要一帶上,從下鼻梁到整個下巴都會被包裹住。

“明天畢竟是小姐時隔多年第一次出去,還是保險一點好。”醫生指了指口罩,“你讓她帶上這個,可以隔絕99%過敏源。”

“……”沈念沉默一瞬,“那剩下1%怎麽辦?”

“剩下1%現在科技沒辦法處理。”醫生聳了聳肩,指向面具下颌處一個隐藏小按鈕,“實在不行還可以按這裏,會立刻釋放你的信息素提取物。

“只要不出現其他意外接觸,安全程度比起在病房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沈念覺得很新奇:“有這種東西,以前怎麽不拿出來?”

醫生翻了個白眼,揮手示意她趕緊走。

沈念回到房間,一邊看《蘑菇叢林》的劇本,一邊守着沈醉。

跟醫生說的一樣,這一整個晚上,沈醉都沒有醒來。

沈念看她面色紅潤呼吸也有力,也就忍着沒有把人叫醒。她倚在沈醉身邊,直到困得受不了才迷迷糊糊跟着睡過去。

隔天清晨。

沈念本就睡得不安穩,偏偏還有人故意打擾,她一下抓住嫌疑人的手,迷蒙睜開眼睛,在一片昏暗中對上沈醉帶笑的眉眼。

“念念,早安。”

睡了一整夜的沈醉躺在她懷中,一雙眼睛盈盈盛着光亮。

“唔……”沈念喘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念念真懶。”沈醉掐住她的臉笑她,“這麽遲都不醒。”

“幾點了?”沈念問。

“不重要。”沈醉戳着她唇角催促,“起來,出門了!”

沈念勉強睜開眼,下意識看向窗戶。

此時,初夏的天空甚至還未完全亮起,只有東邊透出隐約的曦光。

沈念昨晚将近1點鐘才睡下,身體還困倦。

她滿眼怨念望向沈醉,嘟囔問,“你确定?”

沈醉眯起眼睛:“不是之前說好的麽?”

“……”沈念懶得跟她講道理,長手一抱,直接将人攬進懷中。

“再睡會兒。”

“睡不着。”沈醉嘗試掙紮,“再睡下去人都睡壞了。”

“你是睡夠了。”沈念抓住她手腕,“我還困着呢……”

“你起來。”沈醉嘗試推了推她肩膀,“洗漱完人就清醒了。”

“不行……”沈念聲音已經低得宛若呢喃。

這個點根本不是起床的時候,窗外連鳥叫聲都聽不到,萬物都還在睡夢中。

她勉強回答完沈醉,意識已經重新沉入幽暗中,只等着睡意将自己重新包裹,結結實實再睡上兩小時。

可昏沉中,她突然感覺有什麽柔軟之物鑽進口中。

沈醉小心翼翼用舌尖撬開她唇齒,循着以往沈念對付自己的方式往裏探尋。

她很快嘗到獨屬于沈念的味道,在這個意義非凡的清晨吹響第一聲嘹亮號角。

這給了沈醉更多勇氣,她翻了個身壓住沈念,捧着她的臉繼續動作。

晨曦悄悄探頭進來,大約是望見了床上春色,踟蹰停在櫃腳,不敢貿然向前,卻又忍不住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往前試探。

沈念能感覺唇舌被撩撥,發出極輕的水漬粘連聲。她來不及克制,婉轉的嘤/咛從微分的唇瓣中溢出,甜得膩人。

這樣折騰,再多的瞌睡蟲都散了個幹淨。她伸手扣住沈醉柔韌的腰/身,将人緊緊摟在懷裏。

“嗬——嗬——”

“醒了?”沈醉非常滿意,勾起的唇角赫然挂着一抹濕潤的晶瑩。

沈念伸長脖子,輕含住那處,但味覺還未完全恢複,也分不清是自己還是沈醉的津液。

但無所謂,她全數囫囵吞入腹中。

“念念。”沈醉還不知道危險将至,笑着湊近,輕蹭她臉頰。

她再次催促:“該出門了。”

她臉上透着好看的桃粉色,眼神無辜又純情,像是方才四處點火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沈念感受着兩人肌膚相貼處細膩的觸感。

她空口吞咽,喘着氣問:“這就是你叫醒人的方式麽?”

“只對你用過。”沈醉為自己澄清,又問,“喜歡麽?”

“嗯。”沈念悶悶應了一聲。

她側身,領口随之散開,露出因為欲/望繃緊凝實的肌膚。

沈醉舔舔下唇,手指在她臉上輕點:“去洗臉?”

“不着急。”沈念意識已經完全恢複。

她用目光細細描摹沈醉容顏,突然一個翻身,将人壓到身下。

輕撫着沈醉下颌線,她也不着急用餐,只問:“昨晚沒吃飯,餓麽?”

沈醉搖頭。

“那就好。”沈念俯身。

“好什麽?”沈醉不解推了推她肩膀。

“小姑姑……”沈念迎上她掌心。

她扣入沈醉指縫,兩人十指交握,用力得指尖都有些發白。

她又說:“我餓了。”

沈醉眨了眨眼,下一刻,沈念唇舌傾軋而下,堵住她所有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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