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Venus

Venus

Venus:63.

在這件事上, 過去易慎總是照顧她巨多,她的體驗淩駕于一切。

當易慎用領帶把她的右手綁在床頭柱子上時,沈爰大腦燒空了, 陌生的新鮮感刺激着荷爾蒙作祟。

他是真的生氣了, 臉是陰沉的,嘴唇卻紅着。

易慎的嫉妒和急切, 性感得沈爰要昏頭。

五年了,兩人五年間都沒有過。

熟悉的感覺卷土重來,興奮蓋過了喝酒前的所有複雜情緒。

沈爰想先洗,易慎沒準。

沈爰想解開手, 他更不許, 反而威脅, 說她再敢多說一句, 把她手腳都綁起來。

易慎俯身下來的時候,她使勁咬上對方的下巴, 而他竟笑了兩聲。

沈爰瞪他, 大/變/态。

白蛾被褪去蟬殼,稚嫩的新皮在月光下暴露。

易慎一如過去,在戲劇上演的最初, 率先俯下身。

野獸俯首,/舌氏/過葉片的脈絡。

輔助她準備好, 承接原本她承受不住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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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許她說話, 大手能捂住她小半張臉,毛孔張開, 熱氣不斷外溢, 碎碎的語氣聲被捂着,只有兩人的眼神在博弈, 時而針鋒相對,時而軟硬相融。

易慎沉溺其中。

他快想死她了。

手指順過的每一寸,都是他日日夜夜的癡心妄想。

沈爰被綁着的那只手腕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動蕩,逐漸勒出了紅痕。

她咬緊嘴唇,攥着領帶的手指泛白,難以控制被抛到上空的虛空感。

尾椎骨被電擊般酥,像去撫順,卻又抓不住根源。

最純潔也最勾人的白鈴蘭在床單上碎掉,爛開。

滴出玫瑰的血色。

她軟成一攤泥,他自然把領帶解開,給她松開束縛,轉而抱起人來,一路走向外面。

他買這麽大的房子,她還沒好好參觀過。

卧室,書房,客廳,廚房,浴室。

最後還有那片能俯瞰夜景的透明落地窗。

沈爰在迷亂中,也抛棄了理智。

就這樣也好。

就讓她離經叛道,與他折磨到沒日沒夜,所有人都在等待她歸順時,她偏要像株長壞了的惡草,纏住易慎,同她墜落。

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閃出來,瞬間占據了她的頭腦,沈爰直接放肆地回應他,更激烈地反饋,表演。

沈爰一手抓住他的頭發,仰頭忍不住叫出聲。

她的怒放更刺激到了易慎。

兩人忘記了身/體的極限,瘋狂的,發狂地宣洩五年的寂寞和惦念。

易慎的汗珠掉在她臉上,打得她思緒亂麻,竟張開嘴,像個讨水的孤雛。

讨不到水,她就舔掉臉上這道正在滑落的鹹濕。

氛圍燈不知何時被他順手打開了,兩人的影子投射到牆上。

她的雙腿。

成了易慎背上展開的翅膀。

幹澀的濱陽城市,竟在大風的夜裏,誕生出了一條汩汩流動的小溪。

少女白嫩的腳丫沾在水面上戲耍,啪嗒,啪嗒地撩起水花。

沈爰又笑又哭,而源頭全部來自他的滾燙,他太強悍,無論怎樣都能把她扔到天上去。

他胳膊上的肌肉鼓動着,印滿了她的撓痕。

他痛了,她也疼着。

哼哼喊喊,她成了沒羞沒臊的“壞女孩”。

沈爰累極了,想逃,想爬,又被他拽回去。

濱陽的夜幕,沉黑濃稠,神經性顫抖。

“呃…”

“易慎…”

易慎。

圓圓。

我愛你。

再愛你一次,好不好。

成了他們今晚唯一出口的經典臺詞。

騎士成了國王,他要獨占公主,誰也攔不住。

僅一手捏住公主最喜歡的柔軟小兔子,叫她永遠不許離開自己。

訂婚的前夜,她在這裏和易慎反叛纏/綿……

…………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兩人都還沒結束。

家裏淩亂,瘋狂得令人難以啓齒。

易慎的目的達到了。

沈爰渾身落痕,窩在被褥裏沉睡到人事不省,這次是真像個被玩壞的棉花娃娃了。

昨晚流了太多淚,把她眼睛都哭腫了,沈爰醒來,努力睜開黏在一塊的眼皮。

不同五年前大多時候,他都會先起來準備早飯,沈爰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裏。

易慎沉沉睡着,舒展的眉眼終于有幾分順從的意味,他太賣力氣,也累得不行。

兩人相擁而眠,易慎抱她抱得很緊,怕她趁機逃跑似的。

沈爰都不用看手機,日上三竿,絕對已經過了兩家人約定一起商讨訂婚的時間了。

哎,手機估計早就被打爆了。

完了,這次她算是徹底犯了大錯了。

沈爰靠在他懷裏,睨着易慎光着的上半身,目光順着他的胸肌浏覽到腹肌,肌肉線條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伸手,摸上去,享受絕佳的手感。

好喜歡……

沈爰往他懷裏蹭蹭,彎着眼胡摸。

喝到水的女孩清晨格外嬌軟,賴在愛人身上像只幸福的小貓。

她摸着摸着,睡着的人突然擡手攥住沈爰的手。

易慎還阖着眼,握着她的手,放在嘴邊親親,親/口勿/聲膩歪又暧昧。

見他醒了,沈爰揮拳使勁打他兩下,“醒了?都怪你,現在怎麽辦。”

易慎慵懶側身,把她摟進懷裏,抒了口氣,似乎還沒睡夠,開口沙啞:“……什麽怎麽辦。”

被他摁進懷裏,沈爰使勁擡頭,咬他的喉結,“訂婚,我今天要回家的,這都幾點了,我家裏人怕是要打死我。”

“還想着訂婚呢。”易慎大手拂過她光潔的背,捏疼她,警告:“還是不夠累,是吧。”

“易慎,你昨晚都沒讓我解釋。”沈爰推他,坐起來,圍着被子,“我本來也沒打算和鄭文柏訂婚呀。”

易慎一聽,緩緩睜眼,惺忪的眸子裏倒映她的臉。

“你個混蛋,昨晚上我說句話你就使勁,把我弄得半個字都蹦不出來。”她原封不動把準備好的話告訴他:“我約鄭文柏就是要告訴他,因為你,我不能和他結婚。”

“只不過沒談成,他非要讓我當着兩家人去說,我想那好,反正都到這個份上了。”

“你倒好,把我弄來這裏一宿沒完沒了,錯過了時間,我安排好的事又被你打亂了。”

易慎悄悄握住她的手,垂眸玩兒着她的手指,好像不怎麽在意:“嗯。”

“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麽約他在甜品店嗎?”沈爰煩死他這副散漫模樣,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能這麽淡定:“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是十月十四號嗎?我昨天就是去給你訂生日蛋糕,順便把他約到那裏談事。”

“瘋狗易慎!你什麽都不懂!就知道亂啃!”說着她都要哭了。

易慎瞧着人情緒波動起來,一把将沈爰拽進懷裏,重新蓋上被子,趕緊哄着親了兩口,“好好好,怎麽說着說着還急了。”

他幫她把頭發順了順,姿态裏盡是運籌帷幄的自信:“信麽,我不會讓你理虧。”

“也不會讓沈家全家人理虧。”

沈爰愣了,摸不着頭腦。

“這話是什麽意思?”

…………

沈爰沒回家是一碼事,問題是,到了約定的時間,鄭家沒有一個人上門,電話也沒有人接,沈知松二老怕鄭家是有什麽事,托沈綽跑了一趟,親自去看看怎麽回事。

不去還好,一去可真是亂了套了。

沈綽到達鄭家別墅的時候,大門開着,裏面正鬧翻了天。

他好奇心作祟,進了院子,探頭往裏看。

原本應該上門的鄭家父母和鄭文柏被堵在了家門裏,鄭文柏父母臉色鐵青,鄭總看上去快氣暈了,像潑婦一般的中年夫婦又是坐在地上撒潑,又是指着鄭文柏潑罵的,裹得嚴實的同齡女孩面色蒼白站在一邊,眼睛紅着。

沈綽往下看,最後看清了女孩隆起的小腹。

他稍稍後仰,抽了口氣。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

…………

同時,金陽官邸,兩人還膩歪在床上。

易慎把來龍去脈給沈爰講明白。

易慎查到鄭文柏多處留情,但是防護措施做得很好,絕對不允許意外發生,但他不知道有條“漏網之魚”悶聲算計着大事兒。

鄭文柏的一位前任已經懷孕四個月,并且父母都是不好惹的市井小戶,他們鐵了心要讓女兒把這胎落穩了,再鬧上鄭家,借此攀龍附鳳。

易慎只不過是和們“商量”好了,把鬧事的日期,定在了訂婚這天。

他決定擄走沈爰,“耽誤”她一晚上不許她回家訂婚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絕對不會讓他們沈家落得半點不對。

鄭家人自己都自顧不暇,肯定無法上門,上不了門,就不會知道沈爰到底有沒有回家,跟誰在一塊。

到最後,鄭家還會因為鄭文柏這懷孕的前女友,丢掉所有臉面,愧對沈家。

到時候,都不用沈爰說什麽,沈家人絕對不會再繼續這門婚事。

“這一切全是你安排的。”沈爰還在易慎懷裏,說着話,打他亂摸的手,諷刺一句:“果然呢,這煉鋒易總的手段不是吹的。”

易慎低頭邁進她頸窩,使勁吮嘬,發狠道:“都是為了誰,嗯?”

“沈圓圓,為了你,我可是處心積慮到頭兒了。”

沈圓圓這一熟悉的昵稱響起,沈爰的心軟得不行。

她悄然露笑,捧着他的臉,在易慎額頭上使勁親親,“嗯,我知道啦。”

“我最愛你了。”

易慎聳動兩下,摟着人貼死,翻身把她壓倒,意味深長:“正事兒說完了,吃早飯。”

沈爰反抗唔唔兩聲,你吃的哪門子早飯!!這男人不知道累的嗎!?

都折騰一整夜的啊!

剛逃出被窩的纖細胳膊又被他拽回去,沈爰的聲音逐漸被易慎的/口勿/吞沒。

蒙住兩人的被子又折騰起來,鼓起奇形怪狀。

秋日烈陽撥開烏雲,刺向地面。

這場纏綿的胡鬧何時結束還未可知。

…………

當天傍晚,沈爰告別易慎,從他家出來,直接回了沈家宅子。

沈爰抱着那件綠松石項鏈回家,進了家門就看見爺奶都在客廳裏,好像是剛接完鄭家人打來的電話。

不用想,她也能猜到電話內容。

彭芹挂了電話,狠狠罵了一句文雅的髒話,然後說:“當父母的是有多失敗,竟教育出這樣的兒子。”

沈知松抿了口茶,安慰老伴:“幸好啊,沒訂婚,不然我們全家人都被這小子擺了一道,這不是把圓圓往火坑裏推麽。”

“你之前不是說都調查的清清楚楚麽?”彭芹一記眼刀刺給丈夫,“就調查成這樣?虧我還和圓圓說這人沒問題。”

沈爰悻悻走進客廳,輕咳一聲,表達存在感。

彭芹看向孫女,一臉的無可奈何,埋怨:“另一個不像話的回來了。”

“要不是鄭家出事,沒有登門,今天我非要給你上家法不可。”

“奶奶——”沈爰撒嬌耍賴,“我這也是知道他們家的事,所以才敢堂而皇之……”

說到一半,她擡眼突然被爺爺瞪了一下,突然噤聲,心虛了。

她走上前,把珠寶盒奉上,放到奶奶面前:“爺奶,我知錯了,不該玩消失的。”

“但我的态度,你們也應該知道了。”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們,我不想嫁給鄭文柏的,是我一直猶豫,不敢開口。”

沈爰把珠寶盒打開,亮相。

彭芹看見這件綠松石項鏈的瞬間紅了眼眶,帶着皺紋的臉抖動肌肉,可見多激動。

她撫摸着項鏈表面,像看見了故去的親人重現,“你……哪來的這個……”

“奶奶,我非要去霄粵灣的原因,就是它。”沈爰在她面前站直,誠懇道:“我想買下來送給您,然後,請您寬恕我毀掉和鄭文柏的婚約。”

“我不喜歡他,我不能允許自己嫁給不愛的人湊合一輩子。”

“只不過我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麽多插曲。”

“但尋回您祖母遺物這件事,是我一直想做的。”

沈知松看着孫女,不止地欣慰,碰碰老伴的胳膊:“你還總怕圓圓跟你有隔閡,我看啊,這孩子最心疼你。”

彭芹擡起手背,抹了抹淚,再生性清冷的人,也有被人驟然焐熱的時候。

下一秒。

沈爰突然後撤一步,雙膝跪在了二老面前。

她忽然的舉動驚到了兩位老人,因為從小到大,家裏人從沒讓她跪過誰。

沈爰跪着,身板筆直,雙眸流盼着堅決。

“爺爺,奶奶,原諒我犯渾不懂事,孫女給您們磕頭了。”

“這麽多年,我還是只喜歡易慎。”

“我想和他在一起,誰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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