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調情
第35章 調情
“原來你在這裏呀,我一回過神就發現你不見了,還以為你被人潮沖散了呢!”
尹憐找到商時遷,暗自松了一口氣。
衛總交代過她看好“實習生”,不要把人弄丢了。
她尋思這麽大個人,怎麽會弄丢呢?
結果才低頭處理一下工作,人就不見了。
還好“實習生”個子高,找起來并不麻煩。
商時遷笑說:“這裏的人不多,尹姐姐不用擔心。”
“人顯得不多是因為時間還早,到了九點,這裏的人就多起來了。”尹憐說,“對了,我們集團也有展臺,我帶你過去看看吧。”
商時遷只要看到家人安好就心滿意足了,不需要一直站在觀衆席當望商石。
于是點頭應下:“好。”
…
開幕式十點結束。
衛以銜來到子公司的展臺,看到了坐在後臺的小馬紮上玩手機的商時遷。
一旁的員工趕緊踢了踢商時遷的鞋尖:“實習生,衛總來了,別玩了!”
商時遷迷茫地收起手機起身,跟衆人一起列隊,跟着喊了聲:“衛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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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以銜:……
習慣了商時遷總是連名帶姓地喊她,突然改口喊衛總,她總覺得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哪裏都不對勁。
衛以銜沒有表現出對她另眼相待的樣子。
先慰問了一下員工,又囑咐子公司的高層負責好此次的展會供需對接。
離開展會前,衛以銜突然想到系統漲愛意值的邏輯。
盡管她不知道能量對系統和商時遷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但她不介意刷一下愛意值,給她們補充點能量。
于是一改剛才無視商時遷的态度,走到她面前,問:
“怎麽不去逛一下展會,你不是說沒見識過,特別想來?”
商時遷還以為衛以銜會繼續無視自己直到回去呢。
她說:“還沒來得及逛呢。”
“那走吧,我帶你去逛一下。”
衛以銜說完,尹憐就忍不住想說話,但被謝鹛給低聲“警告”了:“別出聲。”
“可是衛總接下來還有個會。”尹憐說。
謝鹛雖然不管這方面的事情,但對衛以銜的行程安排還是知道的。
她說:“那個會不重要,讓副總主持就行了。”
衛以銜帶着商時遷走後。
子公司的高層及參展的員工面面相觑。
不是說那是個實習生,而且不受衛總待見嗎?
“誰說的?她是關系戶,懂嗎?”
“嘶,慘了,我剛才踢了她一腳……”
“我之前還讓她斟茶遞水了呢!”
……
商時遷不知道這個小插曲攪亂了別人的心緒。
哪怕她知道了,也只會勸他們別多想。
畢竟她壓根就沒去計較那些。
商時遷對這個展會所涉及的領域一竅不通,便只走馬觀花般看個囫囵。
偶爾“哇”一聲,以表示對日新月異的科技感到驚嘆。
尹憐&謝鹛:……
你嘴上“哇”着,腳下卻沒有絲毫停留,是不是“哇”得太不走心了些?
別人逛展看到模型好歹會停留圍觀拍照,你逛展還真的只是在逛。
衛以銜知道商時遷的心思壓根就不在展會上。
她徑直帶着商時遷來到了鳳凰集團入駐的3號館。
商時遷遠遠地就看到了商家展位上的“鳳凰”标識。
滿懷期待地走到那邊,卻遺憾地發現那裏并沒有商家人的身影。
也對,展會都有負責人。
集團的領導一般來視察一下就走了,不會專門在這裏接待采購商。
像衛以銜這樣有空閑時間出來逛展的集團老總少之又少。
衛以銜看不清楚商時遷的表情,但感覺她就跟一顆缺了水分的小白菜似的,整個人蔫了吧唧的。
衛以銜說:“不逛了。這樣逛太浪費時間。那邊有個用VR和AR技術實時觀看展覽的展臺,帶你去那邊體驗完就回去吧。”
商時遷點點頭。
*
3號館B區。
剛從一個展臺出來的商從瀾,正準備去逛別的展臺,就看到衛以銜從隔壁展臺經過。
衛以銜的身邊跟着三位女性,但是讓她覺得違和的是——衛以銜的助理及秘書都是在後面跟着的,那個戴着口罩的女生卻能與之并肩而行。
這女生是什麽來頭?
想到前幾天曝光的衛以銜與初戀在游艇私會的新聞,商從瀾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商時待。
“時待姐,這就是衛以銜的初戀嗎?”
衛以銜跟商家聯姻時,她才九歲,對衛以銜的初戀毫無印象。
微信那頭,在畫布前揮霍精力一整夜,直至靈感枯竭——俗稱熬通宵,——才睡醒的商時待看了眼手機。
漫不經心地回複說:“看打扮就知道不是了。這頂多就是個剛出校門,還沒學會職場穿搭的大學生。”
突然,她的腦中似有火花冒出。
大學生……
衛以銜養的金絲雀不就是大學生嗎!?
商時待趕緊把照片發給曾經撞破衛以銜接送金絲雀這個秘密的富二代朋友。
“這女生是衛以銜那天接送的金絲雀嗎?”
富二代朋友十分肯定地回答:“是!”
“對方戴着口罩,你沒認錯?”
“不戴口罩我反而認不出來。雖然那天對方還戴了帽子,但這身形和頭發的長度,我敢肯定就是那天的女大學生!不過,對方的衣品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土了?”
“你別管她衣品。”
富二代朋友便給商時待發了一組聊天記錄:
“這是5月26號,也就是你在酒會上拆穿衛以銜養金絲雀的第二天傍晚,東城大學吃瓜群發的聊天記錄。你看這輛RR110周年特別定制版豪車,是不是衛以銜的?還有她那天高調去接的人,是不是跟你給我發的照片上的人身形相似?”
商時待一番對比,立馬把家風家教丢到一邊,罵了一句髒話。
前幾天跟初戀游艇私會也就算了。
今天居然還帶着金絲雀,堂而皇之地來參加有她們商家人出席的航展開幕式?
這分明就是在挑釁她們商家!
商時待恨不得立馬閃現到航展,将她們抓個現行。
可她也知道衛以銜不會在航展待太久,等她過去,人早就走了。
于是她先聯系商從瀾,确定了衛以銜的位置,再給商時行打電話:“大姐,你還在航展嗎?”
商時行避開人群,走到展廳角落。
“準備走了,怎麽了?”
商時待激動地喊:“衛以銜把金絲雀帶到了航展。大姐,你不能不管!”
商時行一愣。
衛以銜把金絲雀帶到航展了?
這是什麽洋蔥新聞?
商時行揉了揉眉心:“什麽金絲雀?我看到的只有她們公司的員工。”
“那個絕對不是她們公司的員工。有人認出來了,那就是她養在天豪景苑的金絲雀!小瀾說她們現在就在3號館的B區‘雲直播’展臺。”
人就在B區?商時行下意識回頭往B區看去。
然而隔着好幾家公司的展臺,什麽都看不見。
商時行說:“就算是真的,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你不覺得她這是在挑釁嗎?”
誰都知道她們母親在航空學會的地位,也知道商家每年必定會參加這個由航空學會主辦的展會。
衛以銜第一次在這個航展亮相就帶了金絲雀來,不就是想告訴商家人,商時遷早已是過去式,現在她的身邊已經有了新人?
商時行反問:“就算是,你又能怎麽樣呢?”
商時待一噎。
商時行又說:“這裏不是什麽東城豪門舉辦的酒會,也不是什麽私人派對。這裏有730多家來自國內外的企業,故意去找茬,給她難堪,最終丢臉丢到國外的還是我們商家。”
訓完咋咋呼呼的妹妹,商時行在原地立了會兒。
須臾,她擡腿往“雲直播”展臺走去。
不是想找茬,只是想确認一下。
商時行的運氣不錯,她來到“雲直播”展臺時,衛以銜剛準備走。
她聽到衛以銜問身旁的女生:“滿足了嗎?”
女生應:“嗯。”
商時行這時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女生有印象。
開幕式的觀衆席上那一眼,對方就曾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她開口:“衛以銜。”
衛以銜身形一頓,轉過了身。
讓商時行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是,女生并沒有轉身,而是依舊背對着她。
“有事嗎?”衛以銜往前走了兩步,剛好擋住了商時行的目光。
商時行緘默了兩秒。
她來這兒找衛以銜本就是受到了商時待的影響,把人喊住也是下意識的行為。
實際上她并沒有想好要跟衛以銜說什麽。
她淡淡地說:“沒什麽事。只是正好看見你,過來打個招呼罷了。”
衛以銜遞給她一個眼神,分明寫着“你覺得我信嗎”。
商時行也不管她信不信,繞過她去看那個始終背對她的女生。
對方在她喊住衛以銜時沒有轉身,可以說是沒反應過來。
但到了這會兒,對方還是沒有轉身,說明對方是故意避着她。
對方越是這樣,她那種熟悉的感覺便越是強烈。
強烈到她生出了極大的探知欲。
——難道對方是她認識的人,不想被她發現,才故意躲着她?
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麽她會覺得對方很熟悉。
…
就在商時行越過衛以銜,快走到商時遷身邊時,衛以銜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商大小姐,你想幹什麽?”
這一拽,将商時行感知上的那根無形的線給扯斷了。
商時行将自己的手臂從衛以銜的手中抽回,蹙眉說:“別碰我。”
衛以銜走過來,橫在她跟商時遷中間,語氣淡漠:“商大小姐,請注意場合。”
商時行說:“你好像特別緊張,是怕我知道她是誰?”
她冷笑:“你放心,你跟我們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們不會對一個無辜的人做什麽。”
不等衛以銜回答,便朝躲在角落裏盯人的商從瀾招了招手。
商從瀾慢吞吞地從商時遷面前經過,還特意多看了她幾眼。
商時遷倒是沒有避着商從瀾,畢竟她死的時候,商從瀾才十歲,估計早就忘記她長什麽樣了。
“時行姐。”
商時行留給衛以銜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走吧。”
随着她們的身影慢慢遠去,商時遷感覺自己的靈魂也随之在遠離自己。
仿佛受到了靈魂的牽引,她朝着那邊邁了一步。
但是衛以銜的話讓她的心神在剎那間收斂回歸。
“還想逛嗎?”
“不逛了,我們回去吧。”商時遷低着頭,怕被人看見她濕潤的眼眶。
衛以銜朝着出口方向走了兩步,又回頭牽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商時遷擡頭,只看到衛以銜的側臉。
那只牽着她的手,似乎沒有之前那麽冰涼了。
…
謝鹛跟尹憐跟在後面,像是吃到了什麽新品種大瓜,眼眶裏裝滿了震驚和好奇。
到了停車場,衛以銜直接把她們趕到了商務車。
尹憐抓了抓謝鹛的肩膀:“謝特助,我沒看錯吧?衛總竟然主動——”
盡管謝鹛十分不理解衛以銜的舉動,但還是嚴肅地說:“不想落得跟前幾任秘書一樣下場的話,就別瞎打聽,也別瞎好奇。”
…
車內,商時遷摘下了口罩。
回到了密閉的空間,她少了些顧慮:“衛以銜,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衛以銜淡淡地說:“我說不能,你就不問了嗎?”
“你跟大、商大小姐不是一家人嗎,為什麽關系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衛以銜:……
司機老劉倒抽一口冷氣:不是,你真問啊!?
他透過後視鏡發現衛以銜盯着自己,一個激靈,忙說:“衛總,我下車檢查一下。”
說是下車檢查,實際上檢查完就走到旁邊等待了。
衛以銜身子往後傾,靠着座背,将右腿架在左腿上,抱着雙臂,“嗯”了聲。
“不好。”
商時遷還沒問緣由,衛以銜接着說:“商時遷亡故後,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
商時遷的心被揪了一下,呼吸也亂了。
“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還能是為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商時遷被衛以銜那陰鸷又狠厲的眼神給釘住了。
但很快,衛以銜就別開了臉,眸光晦暗:“你很關心商家?那為什麽商時行過來找我的時候,你要躲着她?”
衛以銜這招先發制人,讓商時遷徹底無暇去思考衛以銜為什麽會攔着商時行。
不過,商時遷也找到了說辭:“你說過我長得像你亡妻,不希望我這張臉給你惹出什麽麻煩。要是讓你亡妻的家人看到了,那不是糟糕了嗎?”
衛以銜凝視她,半晌,嗤笑了聲。
先前撒謊破綻百出,現在圓謊的能力是越來越出色了。
*
持續的陰天讓最高氣溫一度達到32℃的東城,按下了降溫的按鈕。
舒爽的天氣讓參加大學生圍棋錦标賽的選手,在接受商時遷指導時,狀态都好上了不少。
第八節 課的下課鈴響起。
商時遷走出了圍棋室。
…
東門的奶茶店裏。
将自己打扮成一個外賣員的褚霏看到商時遷出來,擡手看了眼電子表。
才下午三點多,還沒到商時遷平常離校的點。
她怎麽出來了?
正琢磨商時遷是不是又要去逛街,就看到一輛林業局的破皮卡停在路邊。
等林業局的破皮卡開走,褚霏愕然地發現商時遷不見了!
她瞬間沖了出去,左右看了眼都沒發現商時遷的身影,立馬意識到商時遷估計是被那輛皮卡帶走了。
想到這裏,她立馬鑽上車去追破皮卡。
然而皮卡雖破舊,但開車的人實在是彪悍,才半分鐘,那車就消失在了馬路上。
褚霏一邊開車,一邊給蒲菲菲彙報這件事。
蒲菲菲說:“你先找着,我看看能不能聯系得上她。”
*
皮卡車內。
商時遷接通了電話:“蒲姐姐?”
電話那頭的确是商時遷,蒲菲菲松了口氣,試探地問:“小商,你沒有在下棋嗎,怎麽這麽快就接電話了?”
“嗯,我歇息一下。”
蒲菲菲見她沒有說實話,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但她還是沒有直接問出口,不然沒法解釋,自己是怎麽知道的。
她靈機一動,笑說:“衛總讓我去添兩臺娃娃機回來,你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買什麽樣的娃娃機?”
商時遷訝異:“衛以銜原來喜歡夾娃娃?”
蒲菲菲:……
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
以後喜不喜歡就不知道了。
商時遷因這個新發現樂了一下,随後說:“蒲姐姐,我還有點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說吧。”
“哎。”
蒲菲菲這頭挂了電話,那頭又從褚霏那兒獲知沒追上那輛破皮卡,只能趕緊将這事彙報給衛以銜。
…
把那輛可疑的車子甩掉後,肖泺萌問:“去哪兒?”
商時遷思索了片刻,說:“你把我放下來的那個公園。”
“華央公園。”
“對。”
半個小時後,商時遷重新回到了這個令她記憶深刻的公園。
中央的擺鐘發出了整點報時的音效,驚飛了廣場上的鴿子。
商時遷去公園的報亭買了面包,撕碎了投喂鴿子。
“當初吃你們的,現在還給你們啦!”
肖泺萌兩手插兜,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商時遷就把她那一天餓肚子,然後搶鴿子的面包吃的經歷告訴了肖泺萌。
肖泺萌:……
她開始相信“商時與”不是衛以銜精心培養的棋子了。
——哪有棋子會淪落到跟鴿子搶食這麽慘的?
她問:“你說你名字是真的,那你這張臉是真的嗎?”
商時遷說:“當然,不信你掐一把。”
肖泺萌還真的伸手捏她的臉,從額頭到鼻梁,再到臉頰、下巴。
“沒有動過刀的痕跡。”
而且還挺水靈嫩滑的。
商時遷把頭往後仰。
肖泺萌回過神,尴尬地收回手。
好險,差點就從摸骨變成揩油了!
肖泺萌在旁邊坐下:“那你怎麽長得跟商時遷一模一樣,你們是雙胞胎嗎?可哪怕是雙胞胎,你也不可能這八年來,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吧?”
商時遷不答反問:“你是怎麽認識商時遷的?”
肖泺萌哼笑:“她是圍棋棋手,我認識她很奇怪嗎?”
“可你不像是會關注棋壇的人。”
“我怎麽就不像了?”
商時遷說:“你的辦公室沒有圍棋相關的東西。”
肖泺萌:……
這觀察力,不去當警察真是浪費了。
她狡辯:“值班室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再說了,非得對圍棋感興趣才能關注棋壇嗎?我對足球不感興趣,也不妨礙我看世界杯啊!”
商時遷說:“看世界杯有可能是為了競彩,但圍棋沒有競彩。”
“嘿,你——”肖泺萌瞬間來氣了,“當初問你話就跟鋸嘴葫蘆似的,現在倒是伶牙俐齒。”
商時遷瞅了瞅她,把手裏的面包遞過去:“吃嗎?”
肖泺萌氣笑了,奪過面包咬了口。
然後翹着二郎腿說:“你知道冒名頂替、盜用他人身份,只要實施了這些行為,就會觸犯法律,需要坐牢的吧?嚴重的,可是要判好幾年的。”
“可我沒有冒名頂替呀。”
“最好沒有,并且我勸你以後也別這麽幹。”肖泺萌意有所指:“尤其是那些家世背景特別深的人,她的身份可不是輕易就能頂替的……總之別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就去作死。”
商時遷老實地點點頭:“好的,謝謝提醒。”
肖泺萌特別懷疑她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可想到她那聰明的勁兒,又覺得她肯定懂了。
商時遷問:“你以前也是在治安大隊當警察的嗎?”
“是啊,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麽了解商時遷嗎?”肖泺萌觀察商時遷的反應。
商時遷思索了片刻,問:“因為八年前商時遷被殺的案子,你也參與調查了?”
肖泺萌:“嘿,你調查過我啊?”
“猜的。”
肖泺萌一琢磨,當年她還只是個實習學警,只配合進行一些走訪調查的工作,哪怕“商時與”通過衛以銜調查過她,也肯定查不出來。
這說明,眼前的女孩确實思維敏捷。
商時遷問:“能跟我說說那案子嗎?”
“你可以上網查。”
“網上的事真真假假……我想了解的不是故事,而是事實。”
肖泺萌說:“不能說的我不會說。”
言外之意是能說的就願意告訴她。
“那方便透露陳寶銘的信息嗎?”
……
商時遷剛回到東城大學東門,就看到停在路邊的衛以銜的豪車。
衛以銜從車上下來。
眸光黑沉,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她。
商時遷迎上去:“衛以銜,今天是你來接我嗎?”
她似是想起什麽,摸了摸口袋:“哎,口罩丢了。”
“去哪兒了?”衛以銜問。
“華央公園。”
衛以銜蹙眉。
她沒有忘記自己就是在那裏重遇商時遷的。
趕在衛以銜詢問之前,商時遷解釋:“當初我從山裏出來,半路丢失了行李,又身無分文……但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人,她把我送到了華央公園。我前兩天碰巧遇到她,就相約着去華央公園走走,散散步。”
衛以銜眯了眯眼。
事實上,商時遷被帶走半個小時後,她就查到了肖泺萌此人。
只是她沒有做什麽,而是來到了這裏。
她篤定商時遷會回來。
果不其然。
…
此刻衛以銜不想盤根問底,說:“回家。”
商時遷心虛地鑽上車。
不知是否沒開冷氣,商時遷總覺得車內的氣壓有些低。
衛以銜幽幽地開口:“坐過來。”
商時遷迷茫:“啊?”
但還是往衛以銜那兒挪了挪。
衛以銜忽然擡手伸到商時遷的臉邊,拇指的指尖從商時遷的唇角輕輕一拭。
收回手的下一秒,便往自己的唇上一抹。
舔了舔唇,說:“報亭裏五塊錢兩片的岩燒乳酪吐司。喂鴿子,順便喂自己了?”
商時遷的腦袋嗡了一下,砰砰的心跳聲穿透耳膜。
一股熱氣直沖上腦,整張臉就跟燒紅的蝦似的。
衛以銜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問題。
她慢條斯理地抽出濕紙巾擦了手,又遞給商時遷一張。
商時遷呆滞地接過濕紙巾,心底瘋狂地呼喊系統:
【小黑統子!衛以銜她是不是非禮我了?
我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女人——
她有白月光了,怎麽能對我做這種事?】
衛以銜:……
她的後槽牙已經咬得嘎吱響了。
黑月光系統比商時遷還激動:【嗷嗷嗷~~調情,這絕對是調情,她真的好愛!】
商時遷瞬間冷靜:【你好下頭啊,你個下頭統。】
系統怼她:【你個雲杉木制的圍棋罐,剛才你就應該順勢撲上去親她的,我白發那麽多教程給你了!】
商時遷反駁:【你教程壓根就沒寫衛以銜會這麽做。】
系統:【……】
那得開上帝視角了吧?
算了,能看教程說明有進步了。
衛以銜轉過頭盯着商時遷。
呵,嘴上對教程不屑一顧。
居然背着她偷學?
————————
商四:那不是為了放松大腦,随便看看的嗎?
衛總:呵。随便看看理論知識能這麽豐富?
——
嗷,差不多7000字,我好勤奮!
——
感謝在2024-07-18 22:34:22~2024-07-20 00:3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卷柏.、努力加餐飯、昵嗎滴瞄魚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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