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熱吻
第53章 熱吻
商時遷看着明明醉得視線失去焦距,但是眉頭緊鎖,下颌線緊繃,還抿着嘴唇,顯得十分認真的衛以銜。
心想,等衛以銜明天酒醒了,一定會覺得非常“社死”的。
但願衛以銜不會惱羞成怒,牽連無辜。
不過,與其去想衛以銜明天會不會“社死”,還是先想想她要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吧!
說好的要冷靜一段時日,讓自己想明白對衛以銜的心思。
可是這才搬出去第一天,她就冒出了不少危險的念頭。
仿佛搬出去住的決定未能撲滅那一小點火星,倒是在春風的吹拂下,那火燒得愈發旺起來。
…
與酒醉之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商時遷也不打算做什麽趁人之危的事。
根據上次衛以銜醉酒的經驗,她最多再鬧騰半個小時,也就消停了。
商時遷問:“你真不想回床上去睡覺?”
衛以銜反問:“你陪我嗎?”
“我陪不了你。”
衛以銜不滿地盯着她:“你撒謊,你之前都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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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時遷尴尬地說:“那是你生病了。”
“那我生病,你還會陪我嗎?”
商時遷可不敢将衛以銜這話當玩笑話,醉酒狀态下的衛以銜也是言出必行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或許真的會跑去沖冷水澡,讓自己生病。
她趕緊說:“可別。生病不好受,別沒事找罪受。”
衛以銜思索了片刻,有些遺憾地放棄了什麽計劃。
商時遷:……
你還真有這個打算啊?
感知到商時遷臉上的溫度在下降,衛以銜心知她正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
一旦熱情冷卻,旖旎暧昧的氣氛便會散去,商時遷又會成為那個只會用下棋的思維來思考事情的棋罐。
衛以銜就很難再找到合适的機會來漲愛意值了。
想到這裏,衛以銜摘下眼鏡,伸出手圈住商時遷的脖子,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親了親她的臉頰。
做完這一切還不忘把醉酒的戲碼進行下去。
“我親你了,你能陪我嗎?”
商時遷懵怔地看着她。
內心爆鳴:衛以銜她真的醉得不輕!
完了。
等衛以銜明天酒醒了,一定會後悔今晚的所作所為,然後對她避而遠之……
衛以銜皺了皺眉頭。
系統為什麽沒有反應?
難道是親臉頰不夠“愛”?
在商時遷懵然的時候,衛以銜又對着她的唇角親下去。
見系統依舊沒反應,衛以銜一點點地試探,最終親上了商時遷的唇。
商時遷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再度攀升,像火箭發射器成功點火,轟的一聲,整個大腦都升空了。
!!!
糾纏的鼻息比衛以銜發燒那天還要滾燙熱辣。
商時遷感覺剛才喝下去的酒終究是上了頭。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的念頭十分危險。
在還未認清自己內心的情況下,做出回應是十分失禮的事情。
可……身前之人是衛以銜。
是她領過結婚證,拍過婚紗照,舉行過婚禮的妻子。
她親一下,不過分吧?
…
這個吻原本只是衛以銜抱着漲愛意值為目的的試探,卻在商時遷下意識的回應中,逐漸摒除雜念,專注而享受。
其實細數她們過往的相處,這個吻并非她們的初吻。
早在拍婚紗照時,她們就在攝影師的要求下親過嘴了。
不過那時候的她們只是沒有什麽感情基礎的婚姻合作者。
那些吻要麽是借位的,要麽如蜻蜓點水。
最後連攝影師都不強求她們之間有更親密的舉動了。
第二次親吻是在婚禮上,也是走個過場,親得并不深入。
第三次應該是在她們的周年慶典上……
每一次的吻都淺嘗辄止。
所以商時遷的吻是青澀的,衛以銜也不遑多讓。
只三五息,這個吻便在磕磕絆絆中結束了。
衛以銜伏在商時遷的肩頭,氣息淩亂。
烏黑的長發順着她的肩滑落,将她的面容都掩進了陰影中。
商時遷意識回籠:“你——”
比她更激動的是系統:【嗷!愛意值,好多愛意值!嗚嗚嗚,女主她真的,好愛你!】
商時遷的大腦像被注入了一汪冰泉,熱成蒸鍋的腦子稍微降溫,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抨擊系統:【小黑統子,你有沒有統品?偷窺別人做這種私密之事是很沒有道德的行為。】
【誰偷窺你們了?我完全沒看到過程,是你們親完後愛意值破40%了,才被激活喚醒的。看在又有一大波能量進賬的份上,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商時遷:……
衛以銜思忖:才破40%嗎?
按照系統的判定标準,豈不是連做完都無法漲至100%?
等等。她忽然發現自己走進了誤區。
系統判定愛意值的标準,本來就是按她願意為商時遷付出多少來衡量的。
性-關系并不能代表在愛情中的付出。
因為性是源于人類的本能——欲。
有愛才有欲,但有欲不一定有愛。
一人一統并沒有發現,剛才還一副醉态的衛以銜,這會兒眼神清明,思路也無比清晰。
系統愉悅地說:【恭喜宿主,這次的能量又能讓你多延長八個月的壽命啦!】
一年零三個月。
商時遷笑了笑,情緒卻沒有多大的波動。
對她來說,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只是半年多跟一年多對她來說,區別也還不是很大。
不過,因壽限而給自己上的諸多枷鎖,或許可以适當地松開一些了。
系統休眠後,商時遷已經從之前的那場旖旎的夢中清醒,并冷靜下來了。
衛以銜這麽久都沒有反應,許是終于累了,消停了。
避免她就此睡沉過去,商時遷拍了拍她的手臂:“阿銜,回床上睡。”
衛以銜慢吞吞地從她身上下來,不過她“醉”得連站都站不穩,更別提找到回床上的路。
商時遷擔心她摔倒在地磕到桌子,過去咬牙發力,直接将她抱了起來。
衛以銜似乎被她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下意識摟住她的脖子。
“你要做什麽?”
“送你回去睡覺。”
商時遷将她放回到床上,轉身去将垃圾桶、水壺拿進來,還順便幫她把空調的模式調成睡眠模式。
“想吐的時候吐這兒,吐完去漱口,喝點蜂蜜水醒酒,然後睡個好覺。”
想了想,把紙巾也拿過來,床頭跟床頭櫃各放一包,方便衛以銜随時能抽出紙巾。
即便是這樣,也還不穩妥,又跑到小客廳幫衛以銜把眼鏡和拖鞋拿進來擺放好。
“到時候我會在外面給你留一盞燈。至于房內,你房裏也有吉米,到時候就喊它開燈。”
商時遷自覺這樣的安排已經十分穩妥,絕不會讓衛以銜因為醉酒而釀成什麽事故。
衛以銜看着她:“你要言而無信嗎?”
商時遷心說:我沒答應過什麽。
嘴上說:“我還沒洗澡,也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
“借口。”衛以銜冷笑。
她這別墅裏,什麽都不多,唯獨不缺衣服。
商時遷也想起了這事,她說:“那你保證明天酒醒了不會冷臉。”
衛以銜好笑地保證:“不會。”
“那行吧,我先去洗澡。”
放在平常相當普通的一句話,在這個語境當中卻生出了歧義。
商時遷畫蛇添足地補充了句:“就是普通的洗澡,沒別的意思。”
說完,逃似的,匆匆離開了這裏。
關門的聲音傳來,衛以銜從床上下來,朝衛生間走去。
醉酒這一招已經使了三次,往後使就不管用了。
而且,醉酒雖然是最容易産生親密行為的方式,可它也會帶來一個問題。
——在商時遷看來,醉鬼的言行舉止都是受到了酒精的驅使,縱使這一切都是源自內心的渴望,也會因缺乏真心和誠意而變得不純粹。
*
商時遷洗完澡,又吹幹頭發回衛以銜房間的時候,衛以銜似乎已經睡着了。
在趁機溜走和兌現諾言之間,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後者。
因為衛以銜把位置空出來給她了。
她剛躺上去,衛以銜就轉了過來。
不過衛以銜連眼睛都沒掙開,她只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挨着商時遷,然後沉沉地睡去。
商時遷睡意全無。
她腦子裏一會兒在複盤白天的棋局,一會兒又跳出衛以銜親她的畫面。
棋盤的局面被反複打亂。
想要清醒遠離的自己與蠱惑貪歡沉淪的自己,分別化為黑白棋子,在你來我往的較量中陷入了“四劫循環”。
……
早晨。
商時遷下樓來,看到餐廳裏衛以銜的身影,腳步頓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早上好。”
“早。”衛以銜喝着蜂蜜水。
商時遷正要坐下,衛以銜忽然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這兒。”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廚子豎起耳朵,她可沒忘記商時遷第一天過來的時候坐那兒,卻被衛總暗示坐遠點的事。
不過商時遷顯然沒有将那件事放心上,她覺得坐哪裏都沒差別。
但既然衛以銜開口提了,她就坐過去吧。
衛以銜将另一杯蜂蜜水推過去:“你也喝點。”
商時遷喝着蜂蜜水,目光卻瞟向了酒櫃,準備實施她昨晚的計劃。
衛以銜觑到她這小眼神,笑了,拿出一串鑰匙說:“酒櫃是密碼鎖,這是在密碼鎖失靈的情況下使用的備用鑰匙。你等會兒可以去把密碼改了,把鑰匙帶走。”
商時遷:……
她把鑰匙接過來。
衛以銜問她:“我們都做了那種事,你也該搬回來了吧?”
正在喝蜂蜜水的商時遷被嗆得水直接從鼻孔噴了出來。
衛以銜不緊不慢地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不恰當的地方。
商時遷跑去洗了把臉。
再出來時,心态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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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總:聽老婆的話不喝酒了。
商四:你只是怕套路得多了,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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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劫循環:圍棋術語,一般指在終局時陷入了僵局,分不出勝負,要麽一方認輸,要麽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