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缺德
第61章 缺德
經過周末兩天時間的準備,周一開盤時,衛氏集團的股市雖然有所下跌,但跌得不是很慘。
董事會的董事們見狀,對衛以銜決定終止收購案的讨伐聲也小了許多。
不過,讨伐衛以銜最厲害的聲音不是來自外部,恰恰是衛家內部。
衛以徽直接找到衛以銜的辦公室,平日喜歡在兄弟姐妹吵架時跳出來當理中客的衛以铢,則等衛以銜下班後,在衛氏集團的停車場把她的車截停。
兄妹倆質問的措辭都差不多:“為什麽要趁爸出國的時候,突然決定終止收購案?”
衛以銜說:“這是董事會的決定。”
“周五的時候,爸都出國了,誰召開的董事會?”
衛以銜淡漠地反問:“誰告訴你們,是周五才決定的?”
衛以铢忽然想起老爺子的忌日那天,衛以銜跟父親和姑姑她們在書房裏待了許久。
他恍然大悟,原來她們早就做好決定了,只是瞞着被踢出局的他們!
衛以铢面色鐵青,這不就說明,衛邕堃壓根就沒把他們當親兒子嗎!?
衛以銜神色淡然,但是眼神卻充滿了蔑視:“你以為用了別人的身份,我就查不出來了嗎?”
周然集團財務造假并隐瞞潛在債務。
這麽做是為了在被收購時,把公司賣出更好的價錢。
如果僅是這樣,不少股東也會看在收購它能給衛氏集團帶來更大利益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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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家想要通過讓衛氏集團向周然集團原股東發行股票的方式,得到衛氏集團的股份,等周然集團財務造假事件爆雷,吃虧的可就是衛氏集團了。
衛以铢為了多分一杯羹,表面上他跟風買了一些股,實際上他暗地裏通過他生母齊露的空殼公司來跟周家做局。
齊露自從跟衛邕堃分手就去了灣島,哪怕那家空殼公司顯示的老板另有其人,可衛以銜也還是有辦法查出背後的人。
衛邕堃雖然沒什麽經營管理才能,但他已經掌權衛家,是衛氏集團最大的受益者,所以他不會容忍家人聯合外人來偷他的錢。
衛以銜又說:“你應該學學衛以徽,她這會兒已經在去問她父母要錢來填補窟窿的路上了。”
車窗緩緩關上,看着遠去的豪車,衛以铢撕破了平日的假面,那雙被臉上的肉堆擠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裏,迸出了一道陰狠的目光。
*
衛以銜回到天豪景苑,看到停在草坪,還把草坪壓出兩條車轍的跑車,她面無表情地進屋。
蒲菲菲迎了上來:“衛總,歡迎回來。”
衛以銜黑着臉說:“把外頭那輛車的車胎氣給放了。”
蒲菲菲:?
剛巧從負一樓走上來的商小五聞言,當面蛐蛐:“哇,衛以銜,你好缺德!”
衛以銜青筋暴起:“我允許你進屋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你這麽沒素質,我為什麽還要跟你講道德?”
…
被構陷的事發生後,商小五就被商家以潛心創作為由關在了家裏,原定的一些工作也取消了。
關了兩天,她在家便畫了兩天畫。
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就申請出門放風。
商與鳳說:“你就再安分地在家待幾天,實在想出去散步,可以到旁邊的景區走走。”
商小五嘗試讓黎骁跟趙篤行來“救”自己。
商與鳳說:“你就是在趙篤行的生日宴上被人陷害的,你還敢跟她出去玩?”
“那是她的生日宴,她肯定也是被人陷害的。”
那種情況下,商小五出了事,組織宴會的人必定要負連帶責任,所以她相信這事不是趙篤行幹的。
商與鳳不為所動。
黎骁倒是過來了,但她看到如定海神針般坐在客廳裏的商與鳳,也不敢提什麽帶商小五去拍攝現場,就灰溜溜地跑了。
商小五在心底直罵黎骁靠不住。
她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上,垂頭喪氣地說:“我去找衛以銜的晦氣總可以吧?”
剛好回家的商時行聞言,說:“可以。”
商小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鯉魚打挺跳起來:“大姐你說什麽?”
商時行說:“你可以去找衛以銜。”
至于商小五去天豪景苑的動機,她沒當真。
商小五覺得這才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她才不管那麽多,換完衣服就飛奔出門了。
商與鳳摸着爛柯,波瀾不驚地問:“衛以銜做了什麽,令你的态度發生了改變?”
商時行說:“其實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封郵件。有人提醒過我,小五的社交圈子并不幹淨。
我一直讓人追查發件人,但對方的技術已達到頂級黑客的水平,哪怕追蹤到了鏈接者的IP,也都指向了國外的服務器。
不過,這正好說明了背後的人必定出自東城豪門。
因為能雇傭得起頂級黑客的人除了有錢,還得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甚至在國外有人脈和資源。
同時又得熟悉小五的社交圈子。
但這個人跟我們家的關系必定不好,否則她也不用在暗地裏通過這種方式提醒我們。直接出面告訴我們,甚至還能獲得我們的好感。”
商與鳳不了解黑客、IP什麽的,但她相信自己孫女的調查和推論。
“逐一甄別篩查後,範圍就大大地縮小了。”商時行說,“不過我一開始并不确定是衛以銜,直到我給她打了個電話,詐了一下她。”
當然,衛以銜也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了,她并沒有詐出什麽來。
可有件事,卻讓她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她得知寶閣樓鬧鬼傳聞後,就讓人去查了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盡管校方說是“目擊者”發高燒,燒糊塗了,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當事人易靖也表示是臨近天元賽,他壓力太大,加上流感帶來的身體負擔,看錯了。
可鬧鬼這種一聽就很荒謬的事能引起熱議,并傳播擴散至校外,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得弄清楚這背後有沒有推手。
這一查就讓她發現了,一個月前衛以銜曾捐了一批設備給跟她毫無合作關系的東城大學。
前陣子衛以銜控股的一家公司跟東城大學簽訂了一份“産學合作”的協議。
之後東城大學招聘了一位臨時的寶閣樓管理員。
這位新的寶閣樓管理員出身行伍,退伍後進了一家安保公司,成為了一名私人保镖。
有意思的是,雇傭這保镖的正是衛以銜。
而不久後就出現了鬧鬼的傳聞。
商時行不得不懷疑衛以銜跟鬧鬼傳聞有關。
然而,打交道這麽多年,哪怕她因商時遷的事而對衛以銜有芥蒂,覺得對方“明裏因商時遷而拒絕衛家安排的相親,實則是等自己的初戀回國”的做法十分虛僞,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在經營和金融方面相當有才能。
衛以銜花上千萬雇一位私人保镖回來,不可能是為了去東城大學散布謠言的。
成本太高,還不如直接花點錢找水軍推波助瀾。
跟東城大學的産學合作,也不符合衛以銜一貫的利益準則。
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衛以銜傳聞中的金絲雀。
商時行只是稍微透露要調查那人的傾向,衛以銜就用郵件的事轉移了注意力。
她覺得衛以銜的異常舉動與商小五最近經常跑東城大學、天豪景苑之間有什麽關聯,于是就用衛以銜詐了一下商小五。
果不其然,商小五為了掩飾除肖泺萌以外的第三人,承認了那晚跟她一起吃宵夜的人是衛以銜。
這說明,商小五、肖泺萌與衛以銜都認識那個人,她們都出于保護對方的目的隐瞞了對方的存在。
商時行說:“所以她不是要去找衛以銜,她是要去找那個叫時與的人。”
…
商時遷聽到一樓的動靜,也走了上來。
“怎麽了?”
衛以銜冷笑。
商小五心虛。
蒲菲菲委婉地說:“商五小姐誤把草坪當成了車庫,将車停在了草坪處。”
商時遷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對商小五說:“你就不能把車停在車庫嗎?亂停亂放可不是好習慣。”
商小五說:“我這就去把車開走,修複草皮要多少錢跟我說,我賠就是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素質的事,下次不許這麽做了。”
衛以銜說:“下次?下次我不會放她進來了。”
眼見商小五又要嗆聲,商時遷趕緊把她支出去。
“這事,她做得的确過分,你以前不讓她進來是對的。”商時遷義正辭嚴地說。
衛以銜臉上有了笑意:“你該不會想替她道歉吧?”
商時遷:……
她這麽好懂嗎?衛以銜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可以嗎?”
“不可以。”衛以銜拒絕,“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自己的行為該由自己負責。”
“那好吧。”商時遷沒堅持,畢竟她看得出商小五這是在暗戳戳地給衛以銜添堵呢。
衛以銜沒招惹她,她這麽幹确實不占理。
等商小五回來,衛以銜問她:“你什麽時候走?”
商小五說:“等小替身下班我自然會走。”
她說的是下班,衛以銜就知道她的用意了,說:“就算她下班了,也會在這裏過夜,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商小五驚愕地問商時遷:“你搬回來了?”
“也不算,我的行李還在宿舍。”
商小五:?
她怎麽有點看不懂這倆的相處方式?
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商小五立馬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衛以銜:“你學圍棋該不會學到了床上去吧?”
“咳咳咳……”商時遷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衛以銜面不改色地将桌面的水端給商時遷喝。
然後回答商小五的問題:“不可以嗎?”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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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四:你倆就不能讓我好好地喝完這杯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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