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釣魚
第69章 釣魚
天豪景苑。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換鞋的衛以銜接到了褚霏的彙報。
聽完來龍去脈,衛以銜抿着唇,許久都沒說話。
褚霏也糾結了幾秒,說:“衛總,這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根據她過去的偵察經驗,其實咖啡廳那兩個女生的行跡算得上是可疑。
她們在商時遷進門後沒多久就開始自拍,并且自拍的角度多對着商時遷跟商小五的方向。
褚霏跟另一個女保镖應嘉立馬就警惕和防備起來,并在服務員把咖啡果汁端上來後,第一時間上去試喝。
盡管如此,她們也想不到那兩個女生只是提了一下棋聖直腸癌晚期的事,商時遷便有這麽大的反應。
…
衛以銜“嗯”了聲,說:“有問題。”
旁人不清楚,她卻很清楚,于一飛是商時遷行過拜師禮、喝過敬師茶的老師。
得知他病危,商時遷是一定會去見他最後一面的。
但于一飛被檢查出直腸癌是幾年前的事了。
手術過後,他一直在治療,這兩年沒有複發的跡象,因此只需定期去複查。
哪裏來的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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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很明顯是有人在用于一飛釣商時遷。
衛以銜猜到了是誰——
最近商時行動作頗為頻繁。
雖然很隐秘,但她不是完全沒收到消息。
她不清楚商時行為什麽忽然盯上了“商時與”,——不可能是商小五透露的,否則今天商小五不會偷偷來見商時遷。
而且商時行是前幾天才開始有動作的,她的調查方向也不是建立在“商小五透露商時與跟商時遷長得很像”的基礎之上。
據悉,商時行拿了一段監控錄像去找公安的技術部門,請他們幫忙分析鑒定裏面是否存在被修改或使用了AI的痕跡。
這段監控拍到了什麽?是否跟商時遷有關?
為什麽在得到這段視頻不存在被人為拼接、改動過的痕跡的确切答複後,沒多久,商時行便和肖泺萌見面了?
她們見面又談了什麽?
這個中細節,衛以銜無從得知。
但她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憑她的手段,已經瞞不住了。
畢竟她不是那種在霸總小說裏,能只手遮天的霸總。
…
褚霏一驚:“那——”
衛以銜有些疲憊地說:“不用攔,因為你們攔不住。”我也攔不住。
褚霏不明白。
但是衛以銜沒有解釋,她也不能追問。
挂了電話後,衛以銜對蒲菲菲說:“晚飯不用準備了。”
蒲菲菲十分擔憂:“衛總,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衛總跟小商又吵架鬧別扭了?
不會吧?
聽說她們在兒童游樂園玩得還挺開心的。
衛以銜說:“沒事。”
“可是小商……”
“褚霏跟應嘉還在她身邊。”
蒲菲菲便知道,商時遷是沒有危險的,她跟衛以銜也沒有吵架,只是她們之間的問題旁人都插不了手,也給不了什麽建議。
就是有些可惜衛以銜精心準備的這頓晚餐了。
…
衛以銜脫了鞋走到酒櫃前,剛想打開,忽然想起酒櫃被商時遷鎖上了。
于是她轉身去酒窖拿出幾瓶紅酒,一邊喝,一邊将今天拍的視頻、照片都導出來,放在投影儀上播放。
兩百多張照片,大部分都是她給商時遷拍的。
照片放到後面,她忽然發現她們的合照多了起來。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或許是她把相機給保镖時,褚霏她們偷偷拍下來的。
同框照片的她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被商時遷的快樂無憂所感染,也逐漸融入其中。
照片之後還有一段小視頻,錄的是商時遷坐在小火車上,車頭駛進站臺時,她沖自己打招呼的畫面。
這只是很普通尋常的一個畫面,可它出現在将一切都定格的照片之後。
照片與視頻銜接的那一刻,仿佛生命早已定格在21歲的商時遷,帶着鮮活的生命力,沖破了時間的桎梏,迎來了她的22歲。
衛以銜按下了重複播放。
許久之後,她曲起雙腿,将臉埋進了臂彎裏。
“商時遷……22歲生日快樂。”
*
市第一中心醫院。
商小五接到了商時行的電話,說她的案子有了最新的進展,奶奶和姆媽都讓她回家開會。
她是瞞着家裏人來見商時遷的,接到電話後十分心虛,加上商時行說得那麽嚴肅,她只好跟商時遷說家裏有事,先走了。
“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嗎?”商時遷關心道。
“不是家裏出事,是我的案子有了最新的進展,家裏要就此事召開一次家庭會議。”
商時遷放心了:“那你先回去吧。”
商小五見這兒有褚霏和應嘉,就放心地離開了。
商時遷按照醫院的指引找到了重症監護室。
不過這裏有兩道門,隔着外面這道門,什麽都看不見。
路過的護士以為她是裏面某一床病人的家屬,讓她坐到椅子上去等醫生,別堵在通道這裏。
她便問:“請問我想探視于一飛的話,要怎麽申請探視手續呢?”
護士說:“于一飛?這裏沒有叫于一飛的病人,你看看是不是轉住院部去了。”
商時遷心想,如果能轉住院部,說明病情好轉了。
但如果住院部也沒有于一飛,那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好在她來到住院部的護士站時,護士說:“于一飛在17樓的腫瘤科1723號病房。”
和一般放置了4、5張病床,大門敞開,誰都能進進出出的普通病房不同,1723屬于非公開的VIP病房。
确保帽子口罩都戴好後,商時遷敲響了1723的門。
“進。”裏面傳出一把男聲。
褚霏先一步開門進去,确認裏面沒有埋伏後,才錯開身子讓商時遷進來。
沙發上的老人好奇地看着忽然出現的這群奇怪的人,問:“你們是誰?”
商時遷看到了穿着病服,坐在沙發上琢磨棋局的于一飛,心頭一松。
她沒有去深究,為什麽下達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的重症病人能在短短兩三日裏下床。
說:“我是……一名非常尊敬您的圍棋棋手,得知您病了,便想來探望一下您。沒有提前跟您商量就冒昧前來,還請您見諒。”
說完才想起她沒有帶果籃,一點兒都不符合探病的特征。
不過于一飛沒有在意這些,笑說:“你有心了,坐吧。”
他親自給商時遷倒了水。
原本褚霏又想試喝,但商時遷相信以于一飛的人品和社會地位,是不可能做下毒、下藥這種事的。
她低着頭,摘下口罩嘬了口溫水。
喝完擡頭,才發現于一飛一直盯着她看。
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過明顯,于一飛忙移開,說:“抱歉,我覺得你有點像我一位學生,所以才盯着看了這麽久,失禮了。”
說罷,他低頭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棋盤,又說:“既然你也是棋手,那就陪我手談一局,怎麽樣?”
商時遷應下。
猜先後,于一飛執黑先行。
商時遷隐晦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師。
八年前的于一飛還是一個精神奕奕,一點都看不出已經年過六十的胖老頭。
如今他頭發花白,瘦得看不出往昔的棋聖風采。
“專心些。”于一飛甚至沒擡頭看她,便從她下棋的狀态中看出了她在走神。
商時遷收斂心神,不敢再分心。
…
這局棋才下了一個小時,護士便來推于一飛去做檢查了。
于一飛還有些依依不舍:“我做檢查很快的,等我回來。”
褚霏詢問:“商小姐晚飯要吃什麽?”
商時遷這才發現已經傍晚了。
她和衛以銜約好了要吃晚飯,便準備離開。
剛打開病房的門,她便看到了門口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大姐!?
商時遷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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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了鹵味+檸檬茶,淩晨4點多上吐下瀉,狀态非常不好,o(╥﹏╥)o
如果今天白天狀态好點了,我再補一章,狀态不好,就改天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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