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綁
第016章 被綁
夜蛾正道像是夢游一樣和他們一起吃了早餐。
他在心裏醞釀了一車話準備和北川秋說。
在他看來這幫人裏除了家入硝子,就是北川秋最乖,只是北川秋喜歡偷懶,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可挑剔的。
而且就算以後不當咒術師了,作為普通人生活,他一樣是看得見咒靈的。
作為班主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北川秋的身世,他是不可能擺脫咒術師的身份的,就和他無法擺脫禪院家一樣。
他不可能一直依靠別人,遲早是要靠自己的。
所以他憋了一肚子話,準備在下午調查的時候和北川秋說。
結果北川秋剛吃完早餐,就去玩了。
夜蛾正道真是累了,剛起來就累了,從心底發出的疲憊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老了一歲。
這邊需要調查的範圍比較廣,因為這些人失蹤并沒有什麽固定的地點,比較分散,所以花費時間可能也稍微長一點。
其次他們目前也無法确定咒靈是什麽類型,不方便找。
五條悟沒什麽精神的趴在桌子上,昨天晚上北川秋睡得很好,但是他幾乎一晚上沒睡。
無法忽視自己懷裏溫熱的身體。
北川秋窩在他的懷裏之後就沒有亂動,但腰上的衣服卻往上撩了起來,五條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
他的指尖掠過對方腰上的皮膚,那細膩的觸感似乎還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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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下意識的摩擦了一下。
“我說你們,太放縱北川是不行的。”夜蛾正道說道,他沒有很刻意的擺出嚴肅的表情,只是很平淡的敘述一個事實。
“你們知道北川的出身嗎?”
“他來自禪院家就注定沒有辦法像你們想的那樣悠閑的過一輩子,這樣的放縱只會讓他在以後過得更加不幸。”
五條悟沒有從桌子上直起身來,他只是挑眉看向了夜蛾正道。
他反問道,“為什麽不可以?”
“只不過是禪院家而已。”五條悟的語氣沒什麽變化,內容确嚣張到了極致,“我可以讓他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而且他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五條悟垂眸,白色的睫毛遮住了眸子,掩藏了他眼底的情緒。
“沒錯。”夏油傑笑着,溫和的表情下隐藏着的是和五條悟一樣的嚣張和傲慢,“還有硝子也是一樣。”
“他們想要做什麽,都可以。”
家入硝子作為學校的瑰寶,能力特殊到她想執行什麽任務都可以,高層不可能放她離開,但夏油傑依然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有的時候實力也是能淩駕于權力之上的。
恰好他們是最強的組合。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其他的我就不說,他只要還是我的學生我就不可能放縱他偷懶。”
“還有你五條悟!衣服好好的穿起來!一大早別奇奇怪怪的!”
五條悟:“你再說什麽啊臭老頭!你早上不要随便拉門進來才是真的吧!秋都和你解釋過了!”
夏油傑唇角勾了起來,手指摩挲着溫熱茶杯,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讨論風波的北川秋,吃完了早餐之後就搭車下山,準備去和歌山縣城逛逛。
坐在車上就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今天天氣很好,湛藍的海洋在遠方和天空交織在一起,加上海邊的小鎮,一切都像是一幅畫卷。
北川秋趴在車窗上,溫柔的風拂過他的發梢。
他昨天晚上一千積分到手,今天還可以去玩,心情好到想哼歌。
轉過彎一個彎,司機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站在前方,一個急剎車,方向猛的一打,撞到了旁邊的電線杆上。
站在路中間的男人穿着和服,兩只手都插在袖子裏,頭發披散在肩上,五官是那種丢到人群裏就找不到的類型。
出租車司機打開車門,正準備大罵,忽然那個男人就動了。
他拔出了身側的刀,往前一躍,手裏的刀朝着出租車司機斬去,鮮血噴湧而出,出租車司機一聲都沒吭就被殺了。
他随意甩了甩刀,然後才去處理那個少年,少年和情報顯示的一樣,很弱,幻術也很容易破解,兩三下就被他綁走了。
他抗着已經昏迷的少年回到他們的臨時基地,一個在樹林裏的帳篷。
周圍下了結界,裏面一個溫婉的中年女人正在準備着什麽,她手裏捏着一個紙片小人看向了他,“就是他嗎?”
“嗯。”近藤和把他放在地上說道,“和資料一樣,不過他的幻術沒有那麽強。”
“還是學生嘛。”女人溫柔的笑着說道。
近藤和看着她紮破了那少年的手指,血液慢慢的滴落在了那小紙片人身上,他忽然問道,“其他人呢?”
“出去準備了。”女人說道。
近藤和冷哼一聲,“我只負責看管這家夥到下午,不管結果如何,我是不可能讓五條悟看到我的臉的。”
女人溫柔的笑着,“放心吧。”
她把那個紙片小人纏上紅線的時候,聲音因為興奮拔高了幾度,她說道,“我一定會殺了他。”
“這次一定可以的。”女人的手輕輕撫摸着手裏的東西,“五條悟再強,也不會防備自己的同伴,不是嗎?”
“只需要等着其他人把五條悟他們引過來就可以了。”
近藤和抱緊了自己的刀沒有說話。
他沒有見過五條悟,但是從五條悟出生開始,過億的懸賞就挂在他頭上,大部分詛咒師會忌憚這個最強的稱號,但也有很多人不相信。
總覺得自己是那個能殺掉最強咒術師的人。
強者身邊的弱者,總是會變成突破點。
他沒什麽憐憫的看着這個被他丢在地上的少年,弱小在咒術界就是原罪。
北川秋躺在地上,都躺得開始犯困了,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難怪那個溫泉酒店裏會不正常的盤踞着這麽多低級的咒靈。
原來是人為放進去的。
他們利用咒靈在這裏創造了一個圈套,來殺五條悟。
北川秋在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就開啓了寫輪眼,這男人就這麽毫無察覺的就把他帶到這裏來了,繩子都是他自己綁的。
那女人滴在小紙人上的也是佐藤和的血。
北川秋坐了起來,剛剛就讓系統給同伴們發了消息,懶得等其他人過來了,沒一個人發現他的幻術,就這樣的實力,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把所有人都解決了也不成問題。
近藤和看到了那少年醒了過來,少年并沒有露出什麽驚慌的神色,他懶得管,也不想解釋。
北川秋正準備動手,外面進來了一個男人,正巧與他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身型高大,黑色的頭發垂下來,手裏握着一個裹滿了封印的咒具,他唇角有一條疤,有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他進來之後腳步一頓,近藤和看到那男人手裏的咒具,他說道,“這個送到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忽然拉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被綁了?”
“嗯。”北川秋含糊應到,“正準備動手,”
“這次不說給我付錢了?”男人聲音低沉,帶着一股子漫不經心,随意掃過了那邊的近藤和,“這樣的垃圾都能綁你,太弱了。”
北川秋立馬反駁,“這是策略!你懂不懂啊!”
伏黑甚爾發出了一聲嗤笑,“策略?”
站在一邊完全被忽略的還被叫垃圾的佐藤和:“……”
他都沒搞明白這個送咒具的為什麽莫名其妙和他們的人質聊了起來,但還是立馬抽出刀來問道:“你們是什麽意思?”
伏黑甚爾被委托的任務就是為了送這個咒具,這咒具裏封印了一批一級詛咒,他把東西安全送到,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他把咒具往佐藤和懷裏一丢,“簽收吧。”
珍貴又危險的東西被他像丢垃圾一樣随手一丢,佐藤和額角青筋暴起,怒極反笑,“快遞員就要有快遞員的态度。”
“待會你會……”
話還沒說話,那黑發男人已經瞬間到了他面前,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那個男人狠狠的掄在地上!
絕對力量的壓制讓佐藤甚至都沒有機會動手就被伏黑甚爾解決了。
男人流暢的下颌角上濺上了幾滴血液,看起來戾氣十足。
北川秋盯着他的臉看了兩秒鐘,坐立難安。
伏黑甚爾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淡淡的嘲道:“這就害怕了?他可是準備殺了你。”
“不是……你等一下。”北川秋摸遍了口袋摸出了一條手帕,遞給了伏黑甚爾,“擦擦臉。”
伏黑甚爾握住了手帕難得的陷入了單純的困惑:“?”
北川秋比劃了半天,最終還是拿起手帕擡手朝着伏黑甚爾的臉擦去。
伏黑甚爾沒有動,任由少年靠近他的脖頸,因為離得很近的關系,他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細小的絨毛。
北川秋一邊擦一邊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咒術師們注意不注意這個問題——但是別人的血很髒啊。”
誰知道這些詛咒師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病,畢竟這家夥看起來像是殺了人會舔刀上血的變态。
擦完了之後,外面忽然傳來了五條悟的聲音:“秋!”
北川秋慌忙把手帕往伏黑甚爾手裏一塞,然後推着他往另外一道門出去,他說道,“快走!別讓人看見了!給你加錢!”
伏黑甚爾站在門外,手裏還握着手帕,淡淡的憋屈感讓他冷笑了一聲。
剛幫他殺人的時候都沒給他畫餅。
因為不想讓同伴看到他而給他說加錢?他冷着臉把手裏的東西一丢。
以後再也不可能幫他免費幹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