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高中生無慘
第044章 高中生無慘
“炭治郎, 那家夥已經沒事嗎?感覺那幾個柱要把蝶屋給拆了啊!”
我妻善逸沖着正在練習揮劍的炭治郎聲音顫抖嚷嚷着。
在三天前,鬼殺隊的大行動結束,雖然沒有徹底消滅鬼舞辻無慘, 但所有的上弦都被殺死,鬼王也自爆重傷。
按理來說, 間接促成這一切的異世界無慘應該是功臣。
……如果他沒有讓主公大人瀕死的話。
現在主公還在昏迷, 硬是吊着一口氣, 如果在一周內還沒有讓詛咒消失, 恐怕主公真的會撐不過去。
但唯一能夠找到鬼舞辻無慘的人現在安穩住在主公府邸, 溜街般每天去鬼殺隊不同地方。
上午去蝶屋吃飯,中午随機去不同柱的府邸招惹他們,順便帶着産屋敷家的幾個小孩,以防自己被打。
對方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以看其他人不爽又揍不了他為樂, 這幾天都過得很悠閑。
這樣的行為成功引起鬼殺隊的衆怒,風柱甚至好幾次想要不顧規矩動手,被那幾個小孩抱着腿阻攔。
我妻善逸抓着頭發顯然十分崩潰,他在之前的行動也受了傷, 現在不能離蝶屋, 不然他肯定早就跑了。
因為那個人最喜歡來蝶屋, 看着他們幾個然後昏沉沉的睡覺。
“炭治郎!你有聽我說話嗎!啊啊啊怎麽辦啊!那個人太可惡了!再這樣下去我也要被暗殺了!”
我妻善逸尖叫說着, 終于讓揮劍的少年停下。
炭治郎睡了太久,需要時間做恢複訓練, 在鬼沒有徹底消滅千, 他必須恢複到最佳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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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好一會, 畢竟他對那個無慘的感官滿複雜的。
那不是一個純粹的惡人,卻也算不上什麽好人。
偏偏祢豆子還很喜歡對方, 所以他也只是歪頭豆豆眼說:“我覺得不搭理無慘先生就可以了,他沒有興趣後就會自己走的。”
他才剛說完,就聽到我妻善逸下。貫徹天際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說那個名字,說了後,”
話還沒說完,我妻善逸就感受到肩上被人輕拍,惡魔的聲音傳來:“說了會怎麽樣啊。”
善逸像機器瞪大眼睛一點點轉過頭,在看到那雙含笑的玫紅雙眸後,利落的暈了過去。
千鳥看着暈着的人,沒忍住哼笑一聲,這家夥也太誇張了,他還不至于恐怖到這種程度吧。
他沒再搭理善逸,随地坐下來,感受到帶來紫藤花香味的風。
“無慘先生,下午好。”炭治郎對着千鳥打聲招呼後,起身把善逸拖進裏屋,才跑出來繼續練劍。
打完招呼後,他也沒有繼續跟千鳥說話的意思。
反而是被無視的千鳥有些不爽,他手只在腿上撐着腦袋,盯着炭治郎笑盈盈開口:“我還以為你也會問為什麽我什麽都不做呢。”
畢竟這幾天每個接到他的人都會這麽問,産屋敷耀哉可是鬼殺隊目前的精神支柱。
炭治郎沒有停下揮劍的動作,木樁發出聲音,伴随着炭治郎認真的回答聲:“我知道你會去做的,你很讨厭無慘,對吧。”
千鳥挑眉:“直覺?”
“直覺。”
千鳥笑出聲,再次開口問道:“有沒有種可能,我就是要等産屋敷耀哉死了再行動。”
這樣的話,他也不算是違背了約定。
木刀狠厲劈在木樁上,粗壯的木樁“咔嚓”一聲斷裂成兩半,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千鳥臉上的笑容一僵,雖然不太像,但他還是知道分寸的,老實人生氣起來才更加可怕。
所以他緊繃着身體,随時準備轉身就跑,貓一樣的眼睛緊緊盯着炭治郎。
但炭治郎只是抹了把汗,轉頭看向千鳥,眼睛裏是真誠的疑惑,他開口道:“你和主公大人在另一個世界應該是家人吧,幫助家人是很正常的事。”
他的話語真摯,堵的千鳥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總覺得要是強調不是家人的話,這家夥就又會冒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話來。
“你們這群人還真是一樣奇怪。”千鳥捂着腦袋,不想再和這一根筋的家夥說話。
他深深嘆了口氣,看着揮舞着火紅劍招的炭治郎,那和炎之呼吸完全不同,是耀眼的如同太陽般的招式。
掃過炭治郎的耳墜,他眯眯眼,還是說出這次來的目的:“炭治郎,給你三天時間把這個呼吸熟練貫通,我會讓你親手砍下鬼舞辻無慘的頭顱。”
他好像在說中午吃什麽一樣平淡,但炭治郎卻直接愣在原地,下意識“啊?”了一聲。
千鳥也沒管他聽沒聽懂,反正他話都說明白了,做不做是他的事。
他繞來繞去走了好一會,才終于回到産屋敷府邸,目的明确地走向其中一個房間,幹脆地拉開門。
聽到動靜的天音只是擡起頭看了他一眼,随後又垂眸望向躺着病重的産屋敷耀哉。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表現出來的極大不爽了,跟那幾個小孩一樣,她當然也沒辦法再面前千鳥時心平氣和。
只是千鳥并不在意他怎麽想,只是安靜跪坐在産屋敷耀哉身邊,看着幾乎整個腦袋都圍着紗布,呼吸淺到需要靠近才能聽清的人。
三天後,就是醫生給産屋敷耀哉最後的期限,如果在那一天千鳥沒有解決掉無慘,詛咒會徹底地帶着他。
産屋敷耀哉沒有死,所以千鳥會實現他的承諾,雖然他并不像是會守信的人,但在某些方面他的信用确實很好。
“他曾經教我,在定下約定時要信守承諾,只有這樣才有更長發展下去的可能。”
千鳥突然開口,也不知道是在和天音說還是對着沉睡不醒的人說。
在這方面,他還是很聽對方的話的,畢竟他可是本着要學光産屋敷耀哉的所有東西而努力着。
他擡起手向前伸,似乎是想要觸摸下産屋敷耀哉,天音放在雙腿上的手瑟縮一下,想要阻止,卻還是沒有伸手。
産屋敷耀哉昏迷前的最後一條命令,便是除發生殺人等越過底線的事外,不能對産屋敷無慘動手。
她面無表情看着面前的漂亮少年,不放過對方的一舉一動,只是下一秒,卻還是意外的微微張嘴。
千鳥的手在半路轉移方向,落在了天音的衣袖上,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觀去取得好感,從小往上看的視線乖巧真誠。
“找自己弱點的感覺可真是不爽,但我有辦法了哦,現在的鬼殺隊聽你調遣的吧,配合我,天音。”
哪怕模樣乖巧,說出來的話卻不算好聽,但這确實是千鳥在表達他的善意了。
天音垂眸看着他,她其實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丈夫這麽信任對方,但在此刻,她竟然理解了幾分。
他沒有去觸碰自己的手,只是無形地傳遞着自己的溫度,安慰心慌的天音,得到信任。
哪怕這一切也算是他所造成的,任性又自我,矛盾又膽怯,确實是一只野貓。
在主公不在時,她當然有權利代管鬼殺隊,她的能力也不會比任何人差。
在一聲無奈的輕嘆後,天音同意了,她會帶着鬼殺隊配合千鳥。
千鳥露出滿意的笑,收回手後坐得端正,一點點講述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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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好不容易夜間出來一次,就看到了一條街幾乎隔幾步就能看到的通緝令。
上面還蓋着政府的章,就算是她都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有這樣的待遇。
只是在走近看清楚上面的是誰後,她直接愣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确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
沒錯,真的沒錯,這上面的就是無慘的樣貌,甚至是光明正大公布出了他的幾個假名和真正的姓名。
至于被通緝的罪名,殺人、偷竊、甚至還有類似仙人跳的罪名,每一項都寫得明明白白。
賞金非常客觀,畫像也很寫實,如果上面的不是鬼舞辻無慘,或許珠世還會去留意一樣。
這是鬼殺隊那邊想到的辦法嗎?用羞辱的方式比鬼舞辻無慘出來?但她很清楚,那個人怕死到了極致,就算氣到瘋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的。
她有些擔憂,猶豫片刻還是來到鬼殺隊想要問個清楚,進去就看到了在處理産屋敷家事務的千鳥。
對方一臉不耐,但能看得出還是有些興奮的,手上的速度也一點不減。
如果說最開始看到對方還會感到心驚,現在卻完全不一樣,至少鬼舞辻無慘不會對她露出那樣的眼神。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在擡頭看了一眼後便發出一聲“啧”後,低頭處理事情。
千鳥實在不喜歡珠世,但确實有些不敢讓她出去,所以只能埋頭在工作裏。
這段時間工作量太大,天音和輝利哉都忙不過來,千鳥也不放心都交給他們,就自己搶了部分來幹。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跟産屋敷搶着幹活,在家裏他一般只幹給錢的那種。
或許是猜到珠世來是為什麽,想要盡快讓她走的千鳥頭也沒擡,不耐煩地說:“我知道這樣不能逼出他,但他會很生氣,而那種鬼東西生氣起來一般是沒有智商的。”
鬼舞辻無慘千年來站在統治的地位已經讓他習慣性使用力量,在生氣到失去理智時,就算明知道不能出現,也會把怒火發洩出來。
就像之前千鳥對着産屋敷耀哉發洩一樣,那是他失去理智的象征。
沒猜錯的話,鬼舞辻無慘應當還有個能藏匿的空間或者是下屬。
如果是他,就會利用自己下屬的血鬼術,找他落單的時候,把他拉進空間裏洩憤殺掉。
所以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空間裏,鬼舞辻無慘當然會以自己的心情為主。
一般情況下鬼舞辻無慘不會冒險,但他生氣啊,氣到恨不得把千鳥碎屍萬段。
而他只是個普通人,哪怕有相同的血脈也是敵不過鬼王的,鬼對普通人的輕視,可是延續了上千年的。
想到這裏,千鳥忍不住露出陰森的笑容,不算聰明的計劃,但确實是踩着無慘的弱點。
我要讓他死在自己最信任的老巢裏,踩着他的頭,把他的血喂給他自己吃。
惡心的東西,就該待在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