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賞金獵人琴酒

第071章 賞金獵人琴酒

千鳥在恢複意識時, 難得趴在空間裏發愣了好一會。

這個馬甲似乎并沒有那麽多驚心動魄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麽給扮演的千鳥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

仿佛身上壓着幾座大山,偏又要保持着屬于大人的溫和成熟。

[千鳥!要開始下一個了嗎?]222适時出現, 打斷千鳥的思緒。

它知道千鳥在工作時習慣一下把能做的都做完,據本人所說, 這樣在工作時間結束後休息才更加舒爽。

感覺是很可怕的理念呢, 222打了個寒顫。

千鳥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他看着璀璨的星河, 放松地吐出口氣。

兩張閃閃發光的卡牌出現, 他的工作也快接近尾聲。

好!打起氣來,為了退休金,沖!

[來吧,這次……就要左邊那張。]千鳥坐起身, 随手翻過卡牌, 看着上面的角色挑眉。

卡面上似乎是在草原上,一半畫面都是延伸至天際廣袤美麗的綠色。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是畫面另一半的黑色吉普車,有人坐在上面。

坐在上面的青年及腰的銀發被風溫柔地吹起, 他擡着頭, 露出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逸臉龐, 那雙墨綠雙眸裏是不着痕跡的笑意。

他在看着天空, 連接着大地蔚藍清澈天空。

骨節分明的一只手按着腦袋上的标志帽,另一只手撐着車子, 全然一副放松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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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風吹起的灰色大衣露出別再腰間的槍和子彈, 黑色馬丁靴鞋底有着暗紅的血跡。

吉普車裏黑漆漆的, 似乎能看到些許手印,又似乎只是錯覺。

天地之間, 只有草原、天空與他。

風中獵人——黑澤陣

這位還真是熟人,千鳥看着卡面上熟悉又不同的人。

他伸出手,接觸這張卡牌,白光乍現,吞噬坐在原地的千鳥。

————————

千鳥是被濃郁的血腥味的嗆醒的,他蹙着眉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一頓。

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案件,但一來就遇到還是有些誇張了吧。

千鳥深呼吸一下,低眸擡起,完全沉浸在黑澤陣的人設中,微微擡眼嫌棄看着一地的血。

他是靠在一面還算幹淨的牆上,邁開腳步向房間中間的屍體走去。

黑色的靴子毫不在意地踩在那還溫熱的血泊上,黏膩的感覺只是讓千鳥微微蹙眉。

他沒有蹲下身,只是垂眸看着那臉上還殘留着驚恐的屍體。

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額頭中間是一個明顯的彈孔,腦部組織從身下流下來。

真是熟悉的狙擊槍,不過倒是在記憶裏找不到這個人,畢竟對于死人他一向記不住。

雖然一個彈孔可能看不出來什麽,但他知道,這是來自于自己的手筆。

他本該離開的,但直覺卻讓他停留下來,努力回想着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房間很簡陋,只有天花板上蒼白的燈泡散發着光芒,俊逸幹淨的男人站在血泊中,淡漠的墨綠雙眸平靜盯着屍體。

啊,他舒展開眉頭,想起來了,他确實記得這個人,一個不算重要卻拿了不該得到東西的蠢貨。

這麽說,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方也是自己殺死的,看來還是挺巧的呢。

他還是彎下腰,骨節分明帶着繭子的手目标準确地在屍體身上搜尋着。

沒過多久,就才腰腹處取下個綁着的U盤,他盯着U盤,還在回想這是什麽,敏銳的聽力卻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很輕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對方看樣子是下意識習慣,沒有特地隐藏,從外面微不可查的聲音裏,聽得出武器相碰的聲音。

哦呼,有趣,是另一個自己,千鳥饒有興趣地挑眉,果斷轉身走向房間裏唯一被打碎的窗戶。

……

琴酒的心情不太好,這個任務本不是該他來做的,但不久前讓一只老鼠跑掉了,他只能來這裏善後。

狙擊只是剛好位置合适而已,正好他也有些手癢,反正經過勘察,周圍并沒有別人能夠幫助他。

啧,回頭一定要重新清洗下組織的實驗人員,或許是太久沒有見槍,那顆心已經不全忠于組織了。

黑大衣的衣擺随着他開門的動作揚起,一把伯/萊塔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手中。

他當然也感受到了,房屋裏似乎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只是太過淺,讓人不能确定。

只是一向謹慎的他從不懷疑自己的感覺,陰鸷的雙眸在看清房間裏的場景時也難免一頓。

一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坐在窗邊,在看到他時,挑釁般揚揚手中黑色的U盤,嘴角勾着動人嘲諷的笑意,甚至還吹了聲短暫的口哨。

就在一顆子彈飛去時,對方已經仿佛預判到一樣,利落地越下窗戶,子彈只是擦過他落下時飛起的發絲。

琴酒忽略地上的屍體,幾步沖到窗戶邊,而剛才的男人如同月光化成的怪物般,消失在昏暗夜色裏。

他的表情更加難看,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地上的屍體翻了個遍,果不其然什麽都沒有。

雖然只是短暫看了幾瞬,但剛才那個人的形象卻已經被琴酒死死記住。

那幾眼裏并沒有看出易容的痕跡,畢竟他的身邊可就有個易容高手,還是知道些方法的。

不過也不能斷定,知道琴酒長相的人可不少,而膽敢這樣當着他的面戲弄他的,更是少數。

琴酒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需要盡快回組織報告以及搜尋,別說那個人,那個U盤也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他的臉色難看,手指在槍上摩挲着,似乎是在抑制自己滿溢的殺意。

——————

成功耍了一把琴酒的千鳥倒是心情不錯,不錯到可以忽視自己被槍打斷的發絲。

一般來說,他這種異世界的人應當避開世界裏的同位體的,但他不這麽覺得。

只要有趣,能讓自己開心,那就沒什麽不能去做的事。

不過雖然有趣,但現在最想要解決的,是自己吃住的問題吧。

千鳥看着天色,連手機也沒有的他,只能靠推測,現在大概是淩晨三四點左右。

這種時間,街上也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路上昏暗的燈光。

千鳥摩挲着懷裏的武器,猶豫着去附近的公園湊合一下,還是随機找一家沒人的房間休息一下呢。

銀發男人找到路燈下,就在他偏向于随便找一家時,一輛黑色馬自達從不遠處開過來,停在了他的面前。

千鳥一張臉冰冷着,帽檐下的眼眸擡起,看着降下車窗的車子,看見駕駛位上的人後,不着痕跡地蹙眉。

“晚上好,GIN。”一雙溫潤藍眸,下巴留着胡茬的男人微笑着打着招呼。

副駕駛上同樣也是熟悉的人,金發黑皮,一張童顏的男人挂着同樣虛假的笑容。

GIN?千鳥沉着眸看着這兩個人,沒有說出他們的名字,只是自然拉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

“有新任務,去組織最近的安全屋。”千鳥的聲音沒有起伏,好像只是在吩咐開車小弟一樣。

金發黑皮的人首先開口,他嘴角挑起,語氣輕嘲:“GIN,你淪落到需要我們收留你們了嗎?”

等他話說完了,旁邊的男人才溫聲制止喚道:“波本。”

“你們話很多,”千鳥擡眸,如狩獵者般的墨綠雙眸掃了他們一眼,“開車。”

波本看着面前的人心裏閃過些疑慮,他收回視線,不着痕跡地與駕駛位上的人對視一眼。

代號成員之間說是地位平等,但實際上還是有暗地裏的派系,而琴酒本身就代表着行動組,地位無形中比一般成員高很多。

雖然他們兩個不算是一般的代號成員,但非必要情況下,他們還是不會和琴酒交惡的。

組織是有公用的安全屋的,只不過知道的人很少,一般只有任務需要時間緊急的時候才會用。

雖然有些奇怪,但似乎放在琴酒身上也挺正常的,這個人就是會為了任務盡心盡力完成的。

千鳥在最初看過這兩個人後,便沒有再把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記憶雖然能帶來更多的信息,但也不能太過依賴,比如面前兩個[組織]裏的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他行走在黑白之間,當然知道不少這兩個人的信息,卻又因為不清楚世界之間的差異,不能妄下定論。

千鳥摩挲着口袋裏的U盤,閉着眼似乎在假寐,呼吸聲卻昭示着他一直在警惕着。

前面的兩個人也是剛執行完任務,準備回安全屋休息,這段時間他們小組一直是一起做任務的。

波本沒有和千鳥說話,心裏的疑慮卻一點也不少,時刻注意警惕着身後的人。

組織的安全屋很近,他們也不打算帶着琴酒去自己的地方,波本聲音溫和,好像和剛才不是一個人一樣。

“GIN,到了。”他主動開口說着,反正身為波本的他和琴酒關系不算好,但卻從來不會把情緒表露在臉上。

千鳥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口袋裏的那把槍,冷淡看了他們一眼,什麽也沒說便下了車。

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溫和的一道聲音叫住:“GIN。”

千鳥沒有停下,他不是誰叫一聲就應的,只是身後的聲音卻沒有停下:“是我最近的任務出了什麽問題嗎?你似乎一直在忽視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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