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第該怎麽證明自己是直男?

◇ 第32章 32 該怎麽證明自己是直男?

已經是隔天下午三四點。

外面的太陽緩緩西下,夏日的陽光依然熾烈,将地面上的一切都拖得長長的。

謝南行停下手裏的沾滿顏料的油彩筆,側頭看了坐在一邊往外看的譚希晨一眼,“還不打算回家?”

譚希晨轉頭看謝南行,怔了怔,“哦……那我回去了。”

謝南行沒再理他,繼續畫畫。

可是,嘴上說着要走的人,屁股卻沒有半點想要從椅子上離開的意思。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謝南行再次抽空看了他一眼,“今晚還想留下過夜?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怕你尴尬。”

聞言,譚希晨将視線從窗外被陽光拉得越來越長的樹陰下轉移到謝南行身上。

昨天,他告訴柏莊要回自己父母家過夜,但謝南行擔心他喝醉了,路上出什麽意外,便讓他在客房裏休息下來。

謝南行跟他說過,他女友今天晚上過來,估計要在這裏留宿。

“哦,那我走了。”屁股終于離開椅子。

兩人的關系已經熟到謝南行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手裏塗色的動作,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甚至說道:“走的時候,把垃圾帶走,垃圾站在小區後門。”

譚希晨走出好友的畫室,來到門口玄關處就看到了幾大袋垃圾,不僅僅只是昨天的垃圾,一看得有四五天的量,大部分都是吃剩的泡面和吃剩的炸雞這些。

譚希晨撫了撫額,就當是留宿一夜的住宿費了。

他一手提着三大袋垃圾,艱難移動,好不容易來到謝南行所說的小區後門,看到了垃圾站,立馬加快了步伐,用力一甩,所有垃圾盡數被丢進垃圾桶內。

終于扔掉這些數斤重的垃圾,洩了勁,雙臂得到了解放,休息了一會兒,他一邊往小區外面走,一邊拿出手機,剛才手機在口袋裏震了幾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發的信息。

打開手機一看,是備注為[張先生]的人,是這次跟他定了那幅主題畫的客人。

他疑惑地揚了揚眉,點開信息一看,張先生在催畫的進度信息,而且還讓他拍一張現在畫的進展照片給他看。

譚希晨看着這兩條信息,皺起眉頭。

一般,他是不會将畫到一半的畫拍照發出去的,因為畫還不完整,他也不喜歡将自己畫到一半,還不完美的作品發給別人看。

這方面他有一定嚴苛的要求。

譚希晨拒絕了這個要求。

當然,是以一種對方能接受的語氣。

這位張先生是一位四五十歲,事業有成的男性,當初第一次見面交談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對油畫有一定的了解。

譚希晨在拒絕了對方看畫要求後,忽然想起對方是付了錢的人。而且,是這幅畫的最後擁有者,要求看一眼畫,理由是合理。

然而,他已經拒絕了,就在他猶豫怎麽收回剛才那句話時,就見對方發來這樣一條語音。

張先生:[行吧,我知道你們搞藝術的,都有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搞藝術的都有脾氣?行吧,那我不看了。]

譚希晨怔了怔,看着聊天界面,一時間不知道感慨什麽好,這個職業自帶的很多标簽,似乎給了很多外人對他們蒙上了一層濾鏡。

不過,好在有這一層濾鏡在,他還擔心剛才的拒絕,要是讓對方生氣了,突然不想要,不交尾款了怎麽辦。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腦後。

譚希晨回到家,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一臉錯愕,驚訝這個時間點,柏莊居然在家!

這個時間點不應該在公司上班嗎?沒去上班?

兩人四目相對,他頓時又尴尬窘迫起來,低下頭,快速往畫室方向走。

走到一半,前面一堵牆擋住了去路,他往左挪,那人就往左挪,他朝右邊挪,對方也朝右邊挪。

“幹什麽!”

他擡起頭,皺眉問道。

他正打算開口,讓柏莊讓路時。忽然發現柏莊垂下眼簾,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好像被自己抛棄了的可憐模樣。

“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我要怎麽做,才能原諒我?”柏莊垂眸盯着他。

譚希晨眉心一皺,擡頭看着柏莊。

柏莊也正盯着他,見譚希晨不說話,又緩緩開口,“這段時間你不停的暗示我……我以為你允許我……是我會錯意了。”

看着譚希晨因為自己說的話而逐漸羞紅的臉,柏莊很識趣的沒有提及不該說的話。

譚希晨的脖子已經漲得通紅,因為這段時間自己對柏莊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害羞,雖然如此但他的腦子并沒有失去反應力,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

他皺起眉眼,不解地看向柏莊,正想詢問柏莊誤以為自己允許他可以做什麽事情的時候,柏莊卻先他一步開口道。

“這一次原諒我好不好?下次我一定……”柏莊揉了揉他的腦袋,真誠地說道。

譚希晨瞬間瞪大雙眼。

什麽?下一次??

這種事哪還有下次?!沒有!絕對沒有!

他推開了頭頂的手掌,狠狠地瞪了一眼,留下一句,“沒有下一次!”

然後轉身進入畫室。

柏莊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沒有追上。

——畫室內——

譚希晨皺着眉頭坐下,完全忘了自己是來趕畫的,眉頭擰得頗深。

經過昨天和今天一整個白天的冷靜思考,他也意識到這件事其實不完全都是柏莊的問題,他自己也有問題。

他以為柏莊是直男,柏莊或許也以為他是gay,畢竟當初自己說過“我是gay”這種話。

他們之間有誤會!

需要改變策略了,他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是直男才行。

不然,柏莊還以為他也是gay,居然還想着有下一次!

他要守好自己的晚節,不能再次失守了!

譚希晨在畫室呆到夜深,這才不情不願,慢悠悠地回房,洗了澡。

洗完澡,他站在浴室門口,偷偷看了眼坐在床頭的柏莊,見柏莊沒有看他,立馬繞到床的另一邊,抱起一個抱枕就要往外走。

“你拿着枕頭要去哪?”柏莊皺眉看着他手上的枕頭。

譚希晨擡頭看着忽然攔住他去路的人,抿了抿嘴,說:“去外面沙發上睡。”

“為什麽要去外面睡覺?”柏莊皺眉看着他,譚希晨生氣到不肯和他睡一起的地步了?看來事情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

譚希晨抱着枕頭,看了柏莊一眼。

柏莊颦眉看着他,“?”

“我們……還是分開睡好。”譚希晨說。

聞言,柏莊攢眉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所以才說這種話?”

又道:“以後不要這樣說了,我會……”

“我說的是真的!”

譚希晨看着他,怕他不相信,又補充道:“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在比賽一個‘我是gay’的比賽。這段時間,對你做的那些,有點讓你誤會的行為,是因為我想贏得比賽而已……”

看了柏莊一眼,譚希晨羞愧地垂下眸。

他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柏莊來說可能是“騷擾”,他就覺得無比慚愧。

柏莊垂眸盯着譚希晨的頭頂,眸光漸漸變得深邃。

——

譚希晨坐在床邊,手裏拿着一個抱枕,呆呆地看着門口。

在他執意堅持分開睡,柏莊将房間讓給了他,然後自己離開了房間,枕頭都沒拿。

譚希晨向後仰去,整個人平躺在床上,目光盯着頂上的燈,眉心擰到一起。

為什麽不相信他是直男?

他哪裏看着像gay?哪裏看着不直了?!

譚希晨躺在床中央,眨了眨眼睛,惆悵得不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該怎麽證明自己真是直男這件事情呢?

他沒交過女朋友,也沒有暗戀過任何一個女生,更甚至,唯一一段交往經驗對象還是柏莊,因為“我是gay”的比賽,所以他沒法在這方面證明自己是喜歡女生的直男。

難道他要找一個……不行,絕對不行!

這個想法還沒出來,立馬被他搖頭否定。

啊——!!!

證明自己是直男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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