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島旅游(5)

第35章 小島旅游(5)

方才在場上游刃有餘的雄蟲距離歐若越近, 越是罕見地羞怯起來,他迎着那道熾熱的視線坐定,剛想問歐若喜不喜歡, 就被打斷了話頭。

一只身着華服的高貴雌蟲舉着酒杯和酒液走過來,唇邊綻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殷切地看着朝與, 軟着調子說:“這位雄蟲閣下,我能有幸請您喝一杯嗎?”他早就注意到了氣度非凡的朝與, 見對方竟然還有如此出衆的才華後,更是難以按捺過來勾搭的心。

朝與溫和地拒絕道:“不勞閣下破費,我們還有很多酒沒喝完。”

連拒絕都這般溫柔有禮,雌蟲想得到他的心思又深了幾分,心念電轉間,不退反進道:“既然如此,不如您請我喝一杯?”

啊?”朝與哽了一下,正思考如何回絕,餘光卻瞟到對面的歐若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不由想到方才是怎麽被他欺負的,頓時壞心眼地朝歐若擡了擡下巴, 笑着說:“這酒是他請我喝的,要不你問問他?”

雌蟲眯了下眼睛, 不得不轉頭與先前刻意忽視的銀發雌蟲對上視線, 将其上下打量一番後, 開口道:“想必您一定不會介意雄蟲閣下請我喝一杯吧?畢竟,”他笑得自信又張狂, 意有所指道:“這麽俊美紳士的雄蟲, 也不止會有一位雌蟲。”

“?”朝與有點懵, 他怎麽就不止會有一位雌蟲了?

歐若蔚藍的眸子不閃不避,直勾勾地望着又一個企圖觊觎獨屬于他的雄蟲的情敵,由于坐着的原因明明是仰望的那個,可他那溢滿了濃重破壞欲的鋒利眼神竟讓對方一陣心悸,就好像對方下一秒就要站起來割破他的喉管一樣。

但讓雌蟲害怕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對方倏地收斂了令蟲望而生畏的可怖氣息,只淺淺地勾了抹令蟲如沫春風的笑容,語氣平和道:“好啊,我們請你喝。”

雌蟲微微瞪大了眼睛,面上一喜,正想伸手拿過雄蟲旁邊的酒瓶,卻被一只結實的手臂截住了。

歐若看着他,主動說:“我來。”

雌蟲得意極了,想不到看着這麽強勢的雌蟲竟然也會示弱。

歐若站起身,繞到朝與這一側,先親自給雌蟲倒上,複又給朝與面前的酒杯滿上。

朝與有點茫然,開始懷疑自己腦子瓦特了,不然他明明是想要歐若出面拒絕,怎麽就變成現在這副場景了?

“铛”的一聲脆響,歐若端起朝與的酒杯與雌蟲的輕碰了一下,朝與尚未來得及開口阻止,就見歐若一個擡手就幹掉了那杯酒,然後猝不及防低下頭,掐住他的下巴,強勢而不容拒絕地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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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像是閃過一道白光,朝與什麽都看不見了,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歐若霸道而急切地撬開了他的唇齒,不停将冰涼醇香的酒液一點一點渡到他的口腔裏,并強迫他咽下。

朝與吞咽不及,一些酒液便沿着唇角流下,蜿蜒進胸口,泅濕一片亞麻色襯衫。

他被這長時間的深吻弄得缺氧,下意識往後仰,想要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卻被歐若誤以為是躲避,眸色愈發深沉,一手掌住雄蟲毛茸茸的後腦勺,拉近,再次咬住那柔軟甜蜜的紅唇,親得愈發地深。

頭腦混沌的朝與感知到歐若暴動的情緒和精神力,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拇指輕輕撫弄着他的頸側,這親昵的動作瞬間成功安撫到歐若,讓他不由自主放輕了力度,卻仍舊沒有松開的跡象。

一旁企圖搭讪的雌蟲舉着酒杯,怔怔地看着兩蟲旁若無人地深吻,半晌也沒有分開的跡象,整只蟲都驚呆了。

“嘶,好霸道的雌蟲!”

“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

“啊啊啊我也好想強吻這麽英俊的雄蟲!”

“這位雄蟲也超級寵對方啊。”

“确實,換只雄蟲說不定就得揮鞭子了!”

“別說,兩位顏值都這麽高,還挺般配。”

四周的蟲民看得眼睛直噴火。

不遠處目睹了全程的維拉斯仰頭吹了半瓶高度數的紅酒,腳步踉跄地走過來,對着木頭樁子一般僵立的雌蟲嗤道:“還沒看夠啊?”

雌蟲這才回神,臉色一陣青紅交錯,忙灰頭土臉地溜了,連帶過來的酒都忘了拿。

維拉斯扔掉喝空的酒瓶,提着那瓶剛開的酒看了一下,“喲,好酒啊!”說罷仰頭就咕嚕咕嚕灌了幾大口,然後一抹嘴角,沖周圍的吃瓜群衆笑道:“別看了!來,咱們接着奏樂接着舞!”

勁爆的舞曲再度響起,蟲民們紛紛将這個小插曲忘在腦後,開始盡情地釋放精力、燃燒自我。

除了維拉斯,沒有蟲民注意到,那對高顏值的情侶趁着場面混亂悄然離開了現場。

他喝酒的動作一頓,盯着酒瓶子走神,心想,自己輸得很徹底。

蟲族社會竟真的有這般優秀的雄蟲。

***

朝與的酒量也就一瓶啤酒,當下被喂了一杯度數高後勁足的紅酒,已然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态。

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稍微清醒一點時,發現自己好像正在騰空飛翔,卻并不如何害怕,因為有一雙手緊緊地摟着他,鼻端也傳來讓他熟悉且安心的味道,于是他無意識地貼上去,抽動着鼻頭,小狗般輕輕嗅了嗅。

歐若呼吸一沉,而後立即加快了步伐,長腿一邁,三兩步就跨上了二樓,近乎殘暴地甩上了門,一把将雄蟲抵在門後就落下了又急又深的吻。

他迫不及待地追逐着雄蟲柔軟的舌尖,深。入品嘗着他口腔中的每一絲甜蜜。

雙腿直發軟的朝與憑着本能摟住了歐若的脖頸,猶覺不夠,還主動地将雙腿纏上了歐若的腰,惹得後者瞬間就亂了呼吸。

室內并未開燈,籠罩在一片昏暗的月光中。

良久,歐若終于喘着氣和雄蟲分開一點距離,借着朦胧月色擡起他的臉,只見他平日裏透亮的黑眸彌漫上一層水霧,白皙的臉頰也暈開兩團紅暈,被親得紅潤的嘴唇微張着,似是對突然中斷的親吻不滿,鼻音極重的“嗯”了聲。

歐若微微低頭,鼻尖頂着他的鼻尖,啞着聲音問:“我是誰?”

不明所以的朝與湊上前去,氣息噴灑在歐若的側臉,用氣音道:“你是歐若,哥哥,是——我的意中人……”

橫貫在朝與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他仰着臉,聽見歐若在他耳邊沉聲說:“你也是我的意中人。”

話音未落,朝與就以這個姿勢被面對面地抱起,幾秒後又被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他甫一擡頭,歐若便壓住他再次将滾燙的唇印了下來。

衣料摩挲間,早已情。動的朝與腦中一個激靈,忽地推開了歐若,惹得後者十分不滿,充斥着濃重情。欲的蔚藍眸子牢牢鎖定他,“怎麽了?”

朝與急促地呼吸着,艱難地從褲兜裏摸着随身攜帶的小本本,說:“滿意度登記表,還、還有十二天——”

歐若一把搶過,掏出水筆唰唰唰連簽下十二個名字,随即扔到一邊,再次撲倒雄蟲。

“等、等一下!”朝與手腳并用地掙紮着,歐若簡直快要爆炸了,他如狼似虎地盯着雄蟲,幾乎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又怎麽了!”

只見雄蟲胡亂摸索着,不知從哪裏摸出來兩條項鏈。

歐若定睛一看,登時愣住,那正是雄蟲兩日前在小攤上買的藍色姻緣石。棱角分明的粗犷石頭已經被雄蟲打磨成了水滴狀,頂部穿孔,一條細細的銀鏈子正好穿過。

一條朝與自己戴在了頸間,另一條則親手鄭重地給歐若戴上了。

他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歐若胸前的藍色石頭,連帶那塊皮膚,傻笑着說:“好看,你喜歡嗎?”

歐若心軟得一塌糊塗,“喜歡。”他輕撫着雄蟲的側臉,忍不住又想低頭親他,卻被一下子躲過去了,方才還眉開眼笑着給他戴項鏈的雄蟲一秒變臉,皺着眉頭,委委屈屈地瞪他,“哥哥你剛剛兇我!”

“……是是,乖,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兇你。原諒我好嗎?”歐若完全拿他沒辦法,軟聲讨饒。

朝與認真想了兩秒,“好吧……唔!”

歐若趁機一手縛住雄蟲兩只手腕,舉過頭頂,不管不顧地親了下去。朝與也不甘示弱,伸腿夾住歐若大腿,使了個巧勁便瞬間颠倒了兩蟲的體。位。

高懸的月躲進了烏雲後,只露出一角,悄悄地偷看這場塵世間的風月之事。

滴答、滴答、滴答。

浴室傳來模糊的水滴聲。

酒醒了大半的朝與咬着歐若的下巴,含糊說:“哥哥,你聽到沒?好像漏水了。”

歐若擡手蓋住了眼睛,胸膛劇烈起伏着,不語。

朝與一把拿開歐若的手,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經地重複道:“好像漏得更嚴重了,真的沒聽到嗎?”

臊得雙頰緋紅的歐若忍無可忍,用力勾住雄蟲的脖頸下壓,惡狠狠地堵住了那兩片唇瓣。

在極富規律的水滴聲裏,汗流不止的朝與喟嘆道——

“哥哥,你果然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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