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 那元夕就不客氣了
81 那元夕就不客氣了
◎我才沒有不好◎
似是拍到痛處, 元夕悶哼一聲，臉上陡然浮起薄白。
“呃，師妹你好像真的不行。”
青玉才想起來小師妹被那邪修殺了個落花流水, 都躲進了山洞。如今表面的傷是治好了, 內傷想必難愈。
她皺着眉思考，沒注意被一再說不行的人，眼中浮起的幽火，簇簇搖曳。
“師姐——”
元夕氣悶，手掌相托，指間相纏, 合起的指縫如此緊密, 仿佛天生為了适應彼此。
拉動青玉的手到唇邊, 吻着她指尖，吻上陡然繃緊的手背, 吻上細細顫動的手腕……
“師姐，元夕行不行？”
在手肘流連輕吻，十指相扣，便緊緊勾住對方不讓退縮。
“好癢，你放開。”
青玉拽不回手, 被迫感受着酥酥麻麻的細癢難耐，好像蝴蝶在心尖尖上跳舞，想去捉，偏偏蹁跹而去。若不理，又舞回。
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別、別親……”
輕喘着氣, 眼角沁出一滴顫顫巍巍的淚, 眼睫顫動着可憐。她推拒着, 猶如幽蘭推拒着春風, 軟弱幾可忽略不計。
嗔怒的大師姐羞惱別過臉，蹭過帷幕流蘇。
淺粉色絨線在她臉側滑散開，如一柄嬌小的合歡花襯着白玉面頰，教人想摘花——
元夕垂眸湊上前，一根一根抿起細細絨線，舌尖輕觸溫軟面頰，留下潮濕呼吸。
“咚…咚…咚……”
誰的心跳又急又重，掌心松開又握緊，如貓咪踩爪。
“師、師妹——你在幹嘛……”
太奇怪了，這種感覺。
骨頭輕飄飄沒了重量，整個人不由自主想要往上飄，唯有緊緊抓住小師妹的手，克制仿佛夢幻泡影般的虛無。
抿盡最後一根淡粉絨線，小師妹仰頭，唇間叼着流蘇，眼神比春風勾纏，緊緊盯着大師姐微顫的睫羽，與濃粉泛紅的側臉。
“師姐——”
吐掉流蘇，她臉貼過去，蹭着泛紅臉頰，聽着青玉壓抑的鼻音。
将人拉住，毫不費力抵到身下。
居高臨下，她瞧見青玉剎那間的慌亂，咬着唇欲語還休，眼眸流轉，盡是似曾相識的風情。
“師姐今日用的什麽熏香？”
交纏的十指未曾松開，被扣的更緊。小師妹話語間似是漫不經心，低頭輕嗅脖頸，鼻尖抵着滑嫩肌膚，一寸一寸上移。
慢條斯理，極具耐心。
仿佛是幽暗之處的狡蛇，專注、忍耐，盯着光明之下的獵物，等着她露出破綻，等着她步入光暗之間。
“是、是杜衡。”
“你別……”
唇被封住，話被吞咽。
小師妹動作迅捷，一改溫吞，如捕到獵物的兇獸，咬定了便不放松，銜着唇瓣細品耐磨，纏着對方軟舌，輕嘬教人放松警惕——
然後狠狠吮住，仿佛水中漩渦，蠻橫将人留住。
“唔——”
擡手似拒還迎，曲起的手臂橫在兩人之間，緊扣的十指抵住彼此，感受灼燙的體溫。
元夕眸中幽深，唇瓣輕分，扯着青玉的手按到自己心口，“這裏因為師姐，跳得好快。”
她嗓音帶着微啞，落在青玉耳邊，撩撥着心弦。
手又被小師妹拉住輕吻，從尾指到拇指，如對待珍果，一顆一顆含抿，細細磨着牙。牙非利齒，便帶動陣陣酥麻。
“十指連心——”
“師姐的心上，有沒有落下元夕的輕吻……”
青玉眼中湧動水光，耐不住眯上眼，又被小師妹故意的動作加重，一激靈清醒片刻——
此刻她的眼中，便是那片刻的清醒。
動了動唇，一個字也沒說，最後羞惱輕哼。手被扣着沒法自由，她使了三分力，落在元夕身上也只是輕飄飄的一錘。
不像怒打，像是溫柔撒嬌。
元夕輕笑一聲，在青玉驚呼中驀地松手抱住她的腰，如纏人的大貓，東蹭蹭，西嗅嗅，欲留下自己的氣味。
指尖輕劃過後腰，戳着尾骨引人震顫。
“你幹嘛？”
低低的氣音夾雜羞惱，青玉扭腰避開小師妹，冷不丁在她掌上翻了身，溫熱的手掌又落于雅臀。
“師姐不好，總是問元夕幹嘛。”
小師妹話中難掩笑意，似乎只是随意尋摸了個錯處，便擡高手掌落下。
“嗯？唔！”
青玉瞪大眼睛，腳趾都羞恥蜷縮，師妹怎麽可以幹這種事？
如同被熱火撩燒的疼蔓延開來，堅強的大師姐咬着牙，恨恨在想，自己絕不低頭！
否則豈不是被師妹看笑話！
又一聲清脆的響亮，青玉整個人繃起，毫無半刻之前的忍耐，氣急敗壞開口：“不許打我！”
“我、我才沒有不好！我最棒！”
她沒搞清楚，小師妹随意尋的借口，當然可以再尋。
“嗯，師姐乖。”
小師妹湊近她耳畔，近到稍一動，能觸及她溫熱唇齒，“那乖師姐，可以讓元夕再打一下嗎？”
元夕忍不住，她總想看見師姐在自己眼前露出不一樣的神情。
開心的，疼痛的，歡愉的……以及沉淪于欲念。
不過此時，在吓唬她呢！
高舉的手掌在青玉心慌閉眼間，輕輕落下，撫着先前紅印，慢慢揉按。
“你、你逗我？”
“嗯，師姐——”
元夕低頭在先前手掌拍紅的地方親吻，動作虔誠，“打兩下，是因為師姐說元夕不行，兩次。”
她笑眯眯回應羞惱的大師姐，“親親就不痛了，元夕馬上親完。”
唇瓣在游離，細細的吻落在紅臀。
靜耳聽，似乎也能聽見對岸幽泉細流，洩出壩口。
擡頭，迎上青玉羞紅的眼睛，“都怪你！”
“是你把它拍壞了！”
她不讓小師妹翻身檢查，緊緊揪住枕頭兩邊，将腦袋埋下，死死不動彈。
“師姐怎地不講理？元夕可沒——”
小師妹瞧一眼某處，唇角微勾，“元夕打不着前面，師姐何故污蔑。”
說着控訴的話，笑意藏不住。
青玉忿忿捂住耳朵，不要聽小師妹狡辯，似乎将那些難耐的羞恥，也一并擋住了。
“師姐說壞了，元夕覺得沒有。”
“元夕想自證清白。”
小師妹惱人的聲音又響起在耳側，怎麽捂住了耳朵還是擋不住？
察覺有人按住自己的腰想翻個面，青玉死死抗住，她才不要……不要顏面掃光，都找不着地洞鑽。
元夕看一眼緊緊趴住裝烏龜的人，輕嘆一聲，在白潤肩頭落下一吻，“師姐，那元夕就不客氣了。”
腰上手掌離開，青玉還在有些開心，又有些不開心。
說不清道不明，纏綿思緒如小河流淌……
被拍痛的屁股此刻只剩熱意，疼痛絲絲緩緩消失。何況小師妹耐心揉按，似乎在彌補過錯。
只是師妹，你的過錯不在前岸！！！
她勾纏起清絲，指尖輕撚，又抵到青玉面前，誘哄着大師姐，“師姐來看，是這樣壞掉嗎？”
“我、它突然就出來了！”
青玉羞憤瞪一眼小師妹，對方就是罪魁禍首。
明明自己還沒有想，怎麽涓涓細流不聽主人意願，自顧自蔓延，濕了錦繡。
所以一定壞掉了！
她才不肯承認，是受小師妹撩撥。
“就是、就是你搞壞了！”
小師妹滿眼無辜，“雖然元夕不覺得，但若是師姐堅持，元夕來好好檢查。”
好好檢查，是什麽意思呢？
青玉原以為接下來是小師妹服軟，然後自己大發慈悲原諒她，再然後兩人醬醬醬，渡過美好的一天。
可怎麽是自己先軟了骨頭，一寸一寸難忍，哭泣着讓小師妹住手。
“沒、沒壞！”
“我騙人的，師妹……嘶……師妹……唔……師妹……”
她說不出完整的話，有人故意在使壞。
被抱住的枕頭洇濕一片，淚水落在上面，濕噠噠的可憐——
如同令神魂顫抖的某一處。
“師姐說什麽？”
裝聾作啞的小師妹似乎心情乍好，準備聽一聽可憐的大師姐要祈求什麽。
天真的小白兔落入圈套——
“師妹……唔……”
才開口又止住，像是蝴蝶被捏住翅膀，幾次展翅都飛不起。
兩次三番，青玉每每要說出訴求，便被猛地一戳軟肉，話被斷開，陷入不可抑制的顫動。
腦子轉過彎來，羞惱看向小師妹，偏偏這人作着認真傾聽的模樣，“師姐你說，元夕在聽。”
屁！師妹的話就是放屁！！！
青玉感受時而直行，時而彎曲的手指，滿眼的控訴。
氣惱咬着唇，唇印深深，似乎下一刻要沁出血來。
忽然下巴被捏住擡高，她看見小師妹盯着自己的唇，目色難以勘明，“人是不能自吻的。”
“師姐再想要，也做不到。”
混蛋！什麽叫自吻！！！我才沒有這麽欲求不滿！！！
“是元夕不對，沒能早點察覺師姐的需求。”
小師妹低垂着眼簾，一點一點湊過來，銜住被青玉自己咬紅的唇，輕柔安撫。
時間像是不存在了——
青玉能感受對方攻勢兇猛，不論是唇間，還是其他處。
她僅剩的力氣，被用來抱住小師妹脖頸，免得自己像是漂泊的船，無處着岸。
萬裏飄搖，而小師妹是她的岸。
呼吸漸漸急促，她推拒着，又承納着，小師妹的吻密不透風。如同她纏綿的手，一寸一寸撩撥春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