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 20 章

第二天一早,羽月唯問道:“阿治,真的要去見那位殺手先生?”

“亂步,真的不需要我跟着你去警校處理退學嗎?”

太宰:“要去。”

亂步:“不需要哦,唯。”

他倒要看看那個殺手能有多麽認真負責。

他要看看能被太宰選中的人有什麽特殊之處。

太宰暗自想:他要去挑錯!

亂步下定決心:他要把人趕走!

羽月唯:“……”

你們兩個,好像燃起來了呢。

“好吧,既然都不需要我陪着,那我就帶着中也去逛商場喽。”羽月唯道。

他先送太宰去施工現場,又帶着亂步和中也來到昨天與那位福澤谕吉先生約定的地點。

對方顯然很守時,正等候着。

羽月唯和福澤谕吉見了面,相互打量一番。

福澤谕吉的目光後落在亂步、中也的身上,一個哥哥,三個弟弟嗎?

昨天那個聰明的黑發孩子沒有來,他過去詢問兩個孩子是有什麽困難麽,對方卻在與他交談的寥寥幾語中精準的說出他要去應聘保镖的事情,然後道:“大叔,這裏有一個更加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那孩子表示家庭負擔重,需要賣掉一個弟弟,現在正尋找買主。

很明顯,這個買主不是他就會是別人。

福澤谕吉皺眉,他無法坐視不管。

再怎麽樣,家人都是無法輕易被抛棄的存在,更不應該叫小孩子出來想辦法。

福澤谕吉不贊同的目光看向羽月唯。

羽月唯:“……?”

亂步嘟囔道:“唯才不會賣掉我呢,大叔,不要小孩子說什麽就信什麽,看,被騙了吧。”

被騙?福澤谕吉愣住,不禁沉思,所以昨天那孩子說得全都是假的?

“當然了,哼,小黑貓就是太能吃醋啦。”亂步道。

如果不是昨天他們兩個人又比起來,說不定今天小黑貓會放這個人鴿子哦。

福澤谕吉卻不見生氣,有些欣慰地颔首道:“那就太好了。”

他只是被騙無所謂,不是哥哥要賣掉弟弟就行了。

既然如此,已經耽誤了一天,他要去應聘保镖……

亂步打量福澤谕吉兩眼,嘀咕一句還不錯啦,便跑到他的身邊站定,轉身說:“唯,你帶中也去玩吧,我今天和大叔待在一起,傍晚前回去喲。”

“好,玩得開心呀,亂步。”羽月唯笑道,并對福澤谕吉道:“我家孩子就拜托您啦。”

他說着遞出一張黑卡,表示今天亂步和他的花銷全部都從這裏面出,晚上回來結算帶孩子的報酬。

羽月唯還掏出最新款手機與福澤谕吉交換了聯系方式。

福澤谕吉:“……”

這是家庭負擔重?哥哥辛苦養家?弟弟太多快要吃不起飯?

羽月唯的身上仿佛閃爍着一行大字——“有錢,大款,随便花”。

亂步:“大叔笨啊,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不是便宜貨哦。”

對這些方面并不怎麽關注和研究自然看不出來的福澤谕吉:“……”

“總之,今天就先辛苦福澤先生了。”羽月唯将黑卡塞入福澤谕吉的手中,随即帶着中也離開。

福澤谕吉尚未來得及拒絕,兩人已經坐上車風馳電掣,原地徒留汽車尾氣。

他捏着黑卡,看向亂步:“你……”

“我叫做江戶川亂步哦,大叔,我們先去警校辦理退學吧~”

福澤谕吉一臉疑惑地被江戶川亂步拉着走:“等等,方向錯了,是這邊。”

“大叔早說嘛。”

“你不認路?”

“我認路哦,只是找不準方向而已。”

福澤谕吉:“……”

這不還是不認路麽。

還有,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去應聘保镖?

另一邊,太宰和織田作之助見了面。

太宰:挑錯、挑錯、挑錯。

織田作之助:監督、監督、監督。

太宰:“……”

太宰的嘴角下撇:這個人……

太宰的眼睛失去高光:他是沒有松懈的時候嗎?

“喂,織田作。”太宰喊道。

織田作之助回頭糾正:“那個,我姓織田。”

“诶,可是我就想喊織田作怎麽辦。”太宰惡劣地挑起嘴角。

織田作想了想,道:“好。”

說完繼續認真監督ing。

太宰:“……”

突然有一種戳不中人的無力感。

“喂,織田作。”

“怎麽?”

“織田作。”

“嗯?”

“織田作。”

“嗯,我在。”

“織田作…”

“有事嗎?”

“織田作織田作。”

“嗯,太宰。”

……

事事有回應,句句有回音。

面對太宰的騷擾,織田作表現的很淡然。

太宰沉默一會兒,道:“織田作,你都不會生氣的嗎?”

織田作詫異回頭,問道:“生氣?為什麽?”

太宰:“我總這樣叫你,難道你不覺得煩嗎?”

織田作更覺得疑惑:“太宰你,剛剛不是在和我玩游戲嗎?”

太宰:“……”

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他居然是認真這樣覺得。

“哈哈。”太宰忍不住低笑出聲。

又在織田作不解的視線下放聲大笑。

好半晌他才停止,道:“好,決定了,以後就叫你織田作啦。”

織田作:“現在不是在叫嗎?”

“那又不一樣~”

“哦。”

……

羽月唯帶着中也逛嗨了,買了一大堆東西往家裏送。

除了給太宰和亂步買的禮物以外,還有給惠買的玩具。

現在伏黑甚爾一心一意的當起家庭煮夫和奶爸,專心帶娃,晚上在繪理回來前做好飯等她。

羽月唯思索一會兒,便給甚爾君選了一套新廚具。

中也則給自己挑了一頂好看的新帽子,還給極夜買了許多球玩。

“回去吧,中也。”看時間差不多後,羽月唯道:“他們應該也快回來啦。”

等羽月唯和中也到家後,太宰和亂步陸續被送回來。

太宰先回,被織田作送到門口。

然後織田作就被羽月唯塞了一件禮物:“帶娃辛苦~”

太宰探頭瞅了眼,好奇道:“織田作,快拆開看看是什麽?”

“織田作?”羽月唯道:“不是姓織田嗎?”

“唯不覺得這樣叫更好聽順耳一點嗎?”

“是不錯。”羽月唯成功被太宰帶歪,道:“看來阿治今天和織田作相處的很好呢。”

太宰嘀咕道:“還行吧。”

他承認亂步的眼光算不錯。

見織田作還想要還回禮物,動作慢吞吞的,太宰幹脆拿過來自己拆。

“太宰?”織田作一愣。

太宰:“唯送給你的禮物就不會收回哦。”

包裝拆開——竟是一個最新款的相機。

“這種東西啊。”太宰不感興趣地還給織田作。

羽月唯道:“認識不久,不知道送你什麽好,但見到這款相機時卻突然想要送給你。”

“或許織田作,你可以用這個相機留下日常裏美好的瞬間。”

織田作回神,摸着非常有質感的相機外殼,道:“謝謝,我很喜歡。”

“明天見哦,織田作。”太宰告別。

“明天見,太宰。”

織田作走後不久,福澤谕吉和亂步踏着落日的餘晖回來。

“唯!”見羽月唯站在門口等待,亂步揮着手跑過來,興奮地指着臉上的眼鏡道:“快看這是什麽?”

羽月唯湊近一瞧:“哦,是戴上就能發動異能力的眼鏡嗎?”

“猜對啦!”亂步碧綠的眼眸泛起快樂的光彩。

今天去警校退學,發生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明明是始作俑者,可亂步卻遭人指責,怪他為什麽沒有早些回來,害得他們被校長責罵和懲罰,還因此去報警,浪費警方的警力。

他們的嘴臉令人氣憤,亂步叉着腰,三言兩語卻令他們破防,更加憤怒,大聲罵亂步是怪物。

“亂步才不是怪物,不理解這個世界的是你們,亂步大人可是異能力者,哼。”

“什麽異能力者,江戶川,你編瞎話也不編得靠譜一點。”

“亂步,退後。”福澤谕吉認為沒有必要與這兩個人再廢話,身為警察學校的學生,卻滿口都是狡辯,拒不承認錯誤,欺負同窗,如此不堪的人品,實在不配就讀警校。

于是福澤谕吉教訓了這兩人,把他們吓得屁滾尿流。

之後,亂步卻産生了新的疑惑。

為什麽別人都要發動異能力,可他從小看到的世界卻已經是這樣的?

他們認為我是怪物,但我才不明白大家在想什麽,父母去世後我好害怕,就好像被怪物包圍一樣,沒有人理解我……我、真的有異能力嗎?

就像是被一個雜亂的線團砸中,聰明的小貓開始發現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福澤谕吉的手機裏有羽月唯提前發來的簡訊,簡單明了的概括事情原委。

——這只小貓很聰明,卻暫時還很脆弱,上天給了他與衆不同的智商,卻又将他猝不及防的扔進這個殘酷的社會。

他還完全沒有面臨和适應這個社會生存規則的能力。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能夠保護孩童的一份純真。

福澤谕吉送給了亂步一副眼鏡,并道有些人的異能力在成年之前是不穩定的,需要一點手段來輔助,戴上這副眼鏡,你的異能力‘超推理’才會發動。

而就算不開啓異能力,亂步,你也比絕大多數人都還要聰明。

亂步一瞬間明朗,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看來他對于異能力的了解還是略微淺薄。

“嗯嗯大叔,我懂啦~”亂步開心道。

背地裏,福澤谕吉抹了把頭上冒出的汗。

再之後,他們又遇見警察辦案的現場,亂步只用短短的時間就把案件解決。

——一秒看穿兇手,五秒說出答案,剩下的都是解釋的時間。

雖然有些煩人,但亂步大人原諒他們的愚蠢。

“唯,我和福澤大叔今天幫忙破獲了五個案件哦,讓我來用超推理看一看唯~”亂步伸手扶了扶眼鏡道:“異能力——‘超推理’,嗯……唯,果然啊,還有許多秘密呢。”

羽月唯笑着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

亂步同樣笑眯眯地噓了聲。

“我進去啦,福澤大叔明天見。”亂步跑進屋內,腳步聲蹬蹬變小。

福澤谕吉的一句“我明天要去應聘保镖”沒能說出口。

他看向羽月唯:“明天……”

“明天也要拜托福澤先生呢。”羽月唯道:“看得出來,亂步很喜歡您。”

“而且我聽太宰說,您是想要去應聘保镖,對嗎?”

福澤谕吉點點頭。

羽月唯:“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我想應聘您來保護亂步。”

或者說,其實搭檔更為貼切。

福澤谕吉:“……好。”

保镖的職位,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應聘上了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