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第 23 章

這大概是由于人們對雪山的恐懼所形成的咒胎, 尚未成型,但也快了。

之前似乎一直深藏在雪山谷底的裂縫當中,深埋在雪裏, 氣息掩蓋,再加上那處屬于雪山禁區,禁止人們踏入, 所以從未被人發現。

直到此刻, 咒胎在快要完全成型時出世。

滑雪場內的人不少,還在不知危險地歡呼玩鬧, 來來往往。

羽月唯背對着工藤一家偷偷說明情況,嘀咕嘀咕。

亂步:“咒靈?那為什麽亂步看不……”

羽月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亂步, 甚爾君就是咒術界的人,沒有咒力, 是特殊的天與咒縛,以什麽來置換什麽, 失去什麽就能得到什麽。”

“亂步就類似于異能力者中的天與咒縛,以看不見咒靈的代價置換了超絕的頭腦。”

“不用去看那些惡心的東西,還很聰明,亂步賺了哦。”

亂步(開心)(叉腰)(綠眼睛亮閃閃):“哈哈亂步大人就是這麽厲害啦。”

羽月唯豎起大拇指贊賞。

太宰背地裏嘀咕:唯還真是會哄孩子。

中也興奮:“唯, 我們去打咒靈?”

羽月唯:“好,那麽織田作太宰和亂步留在這裏, 我和中也找借口離開。”

織田作點點頭:“放心吧。”

羽月唯和中也借口去衛生間離開了。

他目光所及之處皆可是坐标——金色的門扉近距離開在了山巅,羽月唯和中也自門裏踏出, 不遠處便是正在孕育成型的咒胎。

山巅寒風呼嘯、冰冷刺骨,咒力的波動也極為壓迫, 周圍的空間更是隐隐扭曲,像是快要形成領域了。

“看樣子這應該是個特級咒胎, 我先收起來,中也。”羽月唯道。

他的龍星上只有龍這種生物,沒有人類,把特級咒胎收進去,等再過些日子沒準就孵化了,到時候再垃圾利用,咒胎變咒靈,中也訓練的效果會更好,打完後再半死不活的投入龍泉分解能量。

羽月唯:主打一個勤儉節約,不浪費一分一毫。

殊不知中也此時正在想:唯的異能力還挺多樣性的。

門裏能召喚龍,還能往門裏扔咒靈,半點沒往其他方面猜想。

羽月唯擡手,金色的門扉開在咒胎旁邊,流光竄動,專心成長的咒胎感受到威脅和危險,猛地發動攻擊。

霎時,雪山之巅風雪暴動,屬于特級的咒力爆發,烏壓壓地席卷半個天空。

門扉後面,黑龍金色的豎瞳出現,張嘴——一個猶如黑洞的光球疾射,與咒力相撞。

黑色的能量瞬間吞噬咒力,繼而勢不可擋地飛向咒胎。

中也同時躍起,重力碾壓。

雙重反擊,速戰速決。

羽月唯找準機會,金色的門扉頃刻間便吞沒了負隅頑抗的咒胎,閉合。

超快解決掉危機,前後甚至不到半分鐘。

羽月唯剛想和中也擊個掌,就聽有道聲音響起:“你們……也是和我一樣的嗎?”

嗯?這裏竟然還有別人?

羽月唯和中也轉頭。

一個看起來比中也大的小少年半條小腿陷入雪堆裏,臉側的劉海随風揚起又落下,肩膀沾着些雪,一雙狹長顯得古典的眼睛怔愣又驚訝地看向羽月唯和中也兩人。

夏油傑,從小看得見咒靈,覺醒術式‘咒靈操術’,今年十三歲。

在此之前他從未遇到過與他一樣可以看見咒靈并消滅咒靈的人,更別提對方還有如此厲害的實力。

這咒靈很強,所處的位置更不是人去的,他好不容易才避開游客和工作人員的視線偷摸爬上來,就見這兩人清清爽爽輕輕松松的從門裏邁出。

夏油傑剛想開口提醒,就被飛來的雪粒撲了滿嘴,呸呸呸。

等他吐雪的功夫,對方早就将這咒靈給收服了。

厲害的同類,夏油傑心想。

羽月唯看了看,道:“你也是上來解決這個咒靈的嗎?”

中也:“那你來晚了。”

夏油傑:“你們是和我一樣的嗎?”

他再次問道,現在咒靈什麽的不重要,他需要同類。

羽月唯:“這就要看你是咒術師還是異能力者了。”

夏油傑豆豆眼:诶,還有分類的嗎?

中也:“你什麽都不知道嗎?”

夏油傑搖搖頭,失落地說除了他們以外,他之前都沒有碰到過相同的人。

羽月唯:“這很正常,擁有異能力的人數量稀少,在普通人的認知裏甚至都成為了都市傳聞,而咒術師的數量更是比異能力者還要稀少許多,是專門獵殺咒靈的。”

“你從前外出過幾次,旅游過幾次,到過幾個陌生的城市,平常都還要上學吧。”

“既然平時的活動範圍就那麽點,沒有遇到過相同的人非常正常。”

夏油傑聞言睜大他的小眼睛:聽君一席話。

羽月唯:“現在遇見就是緣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說一下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到底是異能者還是咒術師。”

這小少年心地善良,明知曉咒靈危險,還願意獨自爬雪山前來解決,很有勇氣。

“我的能力是‘咒靈操術’,是可……”

“哦,那你是咒術師。”妥妥滴。

不等夏油傑完全說完,羽月唯就給出了答案。

這能力的名字一聽就是專門為咒術師所生,濃濃的術式氣息。

夏油傑了然,問:“那你們是?”

中也:“我和唯都是異能力者哦。”

夏油傑:原來不是一個力量體系啊。

不過能遇到也是一種緣分,也很幸運。

羽月唯:“走吧,我先帶你下山。”

趕緊順帶将這少年也捎下去,再耽誤點時間,他們莫不是要用便秘當借口。

羽月唯專屬坐标定位,由山巅到山腳只需要跨過一扇門的距離,方便又快捷,用過都說好。

夏油傑回到了父母身邊。

羽月唯和中也亦回到了隊伍裏,就是工藤父子看過來的目光有點狐疑。

不久,夏油傑領着父母與羽月唯等人見了面。

難得相遇,就這樣分開實在可惜,其實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一二。

夏油傑的父母很疑惑,他們是出來旅游,傑在這裏還有認識的朋友嗎?

新一也看向中也:“偶遇?剛認識?”

他沒有看向羽月唯,是因為羽月先生與對方的年齡差較大。

夏油傑:“嗯,新朋友。”

中也:“對,剛認識。”

夏油夫婦笑着打招呼寒暄:“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好,我們家傑……”

新一湊近中也嘀咕:“衛生間裏發展出來的友誼嗎?”

中也目移,幹咳:“對、對啊,怎麽了?”

新一盯着中也,有些懷疑,不太對勁,有古怪。

這時亂步道:“我想吃棉花糖。”

新一立即:“亂步哥哥,我來給你拿~”

這可是絕對不容錯過的刷亂步哥哥好感的機會。

新一幹勁滿滿。

亂步給中也一個‘小橘貓記得要感謝我’的眼神。

中也見狀松了口氣,真是謝啦亂步,回去給你買草莓大福吃。

太宰嗤嗤笑道:“笨蛋中也,連個小孩子都瞞不過去。”

中也剛怒哈一聲,待察覺新一像個小雷達似的有反應,急忙調低音量道:“混蛋太宰,我才不像你呢胡說八道一點都不臉紅氣喘,還有,找揍直說,沙包管夠。”

中也示威地揚了揚拳頭。

“嘁,暴力的小蛞蝓。”太宰嘀嘀咕咕,指指點點。

夏油傑成功混入了羽月唯等人的隊伍裏,在他的虛心求教下,羽月唯也全部給予了解答。

“異能力者雖然能夠殺死咒靈,卻也能夠産生負面情緒從而誕生出咒靈,這一點和普通人一樣,咒術師則不會……”

“除了咒術師以外還有詛咒師,是咒術師的敵對方。”

“咒術界有總監部,不過好像是一個放垃圾的地方,還有禦三家……”

“哦對啦,咒術界還有兩所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學校,一個是東京校,一個是京都校。”

當初羽月唯剛回到這裏,迫切的想要了解各方面的勢力信息,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從孔時雨的手中購買所得,自然也包含了咒術界的一些消息。

有錢,大多要做的都不是什麽難事。

夏油傑:“竟然還有學校,那如果咒術界的人發現我,是不是我也會進這兩個其中一所學校?”

“會進,但不建議進。”羽月唯道。

“為什麽?”夏油傑不解。

他是咒術師,天生有這樣的能力,就意味着和咒術界不可分割不是嗎?

羽月唯露出牙疼的表情:“因為這兩所學校都是高專學歷呀。”

“啊?”夏油傑愣在,理由是這個嗎?

羽月唯嘆口氣,正色道:“夏油同學,你的學習怎麽樣,成績好嗎?”

這個話題轉變的有點突然,夏油傑道:“還算可以,有時會是年級排名前十。”

羽月唯:“所以,為什麽要進高專,而不是去考東大呢?”

夏油傑思索一會兒,道:“但是,有這樣的能力不就是要保護普通人麽,強者保護,弱者生存,咒術師要保護弱者才對。”

羽月唯挑了挑眉:“這是夏油同學的理念嗎?”

“沒錯。”夏油傑點點頭。

一旁,太宰嗤地笑了聲,道:“強者就真的強,弱者就真的弱嗎?”

“咒術師要保護弱者,哈,別太搞笑了,虛無的理念。”

夏油傑皺了皺眉。

因為對方是羽月先生的弟弟,所以他沒有說什麽。

但這話聽了卻很不開心。

他的理念有什麽問題嗎?

大家都去滑雪了,亂步體力不行,滑雪還容易四肢不協調,試了試就放棄,嚷嚷着不喜歡,滑雪板和亂步大人有仇,不聽話,讓織田作帶着他去滑雪場內的店裏吃熱乎乎的關東煮。

這回新一沒有跟在後面,而是和中也一起玩瘋了。

太宰對滑雪也不是很感興趣,他本來跟着織田作和亂步,在瞧見羽月唯和夏油傑共同坐在椅子上面談話後,就也拐個彎溜達着坐過來,癱在羽月唯的身旁左看右看的欣賞雪景,誰知聽到一番可笑的話。

羽月唯拍了拍太宰的腦袋,像是撫摸小貓頭頂。

太宰眯起眼睛,享受起滑雪場的陽光。

“抱歉,夏油同學,阿治講話一向比較直接。”羽月唯卻沒有否定太宰的話。

他道:“強者和弱者的定義并非單單是咒術師與普通人的分別,夏油同學的話未免有失偏頗,你口中的弱者是普通人,卻也可以是恐怖的魔鬼、沒有人性的兇手……”

說到這裏,羽月唯頓了頓,其實他說再多,也不可能簡單的一兩句話就扭轉夏油傑的想法。

正所謂,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或許他之後遇到事了就能醒悟吧。

羽月唯轉而說道:“若是想要保護弱者的話,考進警察學校也可以啊。”

夏油傑張了張嘴,想說他是咒術師,不應該浪費天賦去普通人開辦的學校吧?

偏這時,不遠處的滑雪道上傳來一聲尖叫——“有人死了!”

禍不單行,之後又發現滑雪場的半山腰某處還被人提前事先預埋好了炸彈,打算制造雪崩。

羽月唯:“……”

瞧,事這不就來了麽。

有咒胎還不夠,居然還有兇殺案,爆炸案。

滑雪場:對啊,可把我牛B壞了TAT。

有人死在滑雪道上的時候,恰巧,新一和中也就在旁邊,目睹了那人摔倒後,血從滑雪服裏流出染紅了潔白的雪。

于是當警車呼嘯至滑雪場,警察來到案發現場後,兩人也被叫去問話,工藤優作和羽月唯陪同。

“诶,羽月先生,中原小朋友,你們也來這裏滑雪嗎?”見到熟人,萩原研二驚訝道。

他身側的松田陣平聞言摘下墨鏡,羽月?

竟然在這裏遇到了Hagi的救命恩人,那位厲害的異能力者?

羽月唯:“是的,一次家庭旅行,沒有想到會……”

原來是這樣,這也太慘了,玩得正開心時中途遇上案件。

萩原研二道:“我們會盡快找出兇手的,拆除炸彈,對了,這位是我的好友,松田陣平。”

“你好。”松田陣平伸手道。

“你好。”羽月唯與其握手。

小陣平也一直想要感謝羽月先生,不過現在卻不是好好聊天的時機,他們得盡快解決案件了,不能耽誤……

咦,這個叫做工藤新一的小孩被問完話了怎麽還不走?

萩原研二剛想要講小朋友不能搗亂,就又有兩個人走過來。

其中一位個頭較矮的少年嘴裏還吃着關東煮(嚼嚼)(好吃到眯眼):“這麽長時間怎麽還沒有破案啊,這裏的警察也好沒用。”

背景音是新一喊地“亂步哥哥”,以及被說沒用的警察生氣反駁“我們明明才剛來不久,線索都沒有,怎麽可能破得了案”“你是誰啊?閑雜人等不許靠近”“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別胡說八道”。

亂步沒有理會,瞅了瞅道:“原來是唯認識的人啊,看來還得要亂步大人幫忙解決。”

吃完的關東煮簽子被跟在後面的織田作貼心拿走。

亂步伸手掏出眼鏡戴上:“異能力——‘超推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頓時扭頭看向羽月唯,這少年?

羽月唯:“就交給亂步吧。”

然後,兇殺案和爆炸案都被超迅速解決。

再然後,數臉震驚,這可真是高效率的一次。

本以為案子會很難破,畢竟白茫茫的雪地,遮擋嚴實的人,連面容都看不清楚,線索難以尋找……

結果,這才用了多長時間,就破案了?

嘶,這少年怪不得會說他們沒用,警察們摸了摸流汗的額頭。

萩原研二:“好厲害啊。”

松田陣平:“才用了不到兩分鐘。”

——是從這少年走過來開始計算,雪地難踩,走得慢吞吞,又在吃關東煮。

說出兇手就用了三秒:掏眼鏡,戴眼鏡,開口。

确實厲害。

“那麽,炸彈?”松田陣平道:“就也拜托這位小偵探了。”

亂步睜開碧綠的眼眸看他一眼:“你還算不傻嘛,但我是名偵探,可不是小偵探哦。”

松田陣平從善如流地改口:“名偵探,請。”

“哼~果然沒有亂步大人就是不行噠。”亂步帶他們去找炸彈的埋藏地點。

織田作跟在後面,走了兩步發覺不對,轉身,動手提溜起鬼鬼祟祟也跟在後面試圖參與進案子的新一,将人提到了工藤優作的身邊放下,拍着腦袋道:“你走錯了新一君,你爸爸在這裏。”

織田作轉身離開。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诶,就讓我也去一下嘛。”

等等,他剛才那話是真的認為他走錯方向了,還是在故意調侃逗他呢?

工藤優作笑話兒子。

他覺得織田作是真的那樣認為。

羽月唯沒有跟去,有織田作在,他很放心。

旁觀了亂步只用不到半分鐘的神奇時間就解決掉案件的夏油傑感嘆道:“真的好厲害啊。”

從認識到被折服的迷弟新一道:“亂步哥哥就是很厲害。”

“當然,太宰也很厲害,就是……嗯,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新一找了一個比較好聽的理由。

夏油傑轉頭看了眼——那個叫做太宰治的孩子正蹲在地上扒拉着雪,扒拉到足夠多團成一團,站起,偷襲。

“啊啊啊!混蛋太宰!想死嗎?!看我不宰了你!”被偷襲到的中也怒吼道。

太宰哈哈哈:“笨蛋小蛞蝓,好心給你洗一洗脖子,怎麽還恩将仇報呢。”

中也咬牙切齒:“那我也給你好心一下,嗯?太宰,你別跑啊。”

太宰略略略:不跑等着你打我嗎?

兩人追着跑遠。

夏油傑:“……”

就很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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