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夜空

第36章 夜空

曲今越遲疑地打量着她們,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們剛剛逗我玩呢?”

一路進京見到了許多的npc,恐怖谷效應都快失效了, 唯一正常些的或許就只有引她入宮的虞徽楠了。

白澄夏不好意思地聳聳肩,笑道:“這不是太無聊了嘛, 找點樂子。”

她并沒有發現,在聽見“無聊”一詞時, 身後的虞寧雪陡然垂下雪睫, 肉眼可見的黯淡。

曲今越上前拍了拍白澄夏的肩,戲很多地感慨起來, “看來投胎也是技術活,你一朝穿越當皇帝, 我開局是個藝妓, 還好沒有上演什麽十.八.禁的戲碼。”

看得出來,現實世界中可望不可及的頂流愛豆是個自來熟的性子。

白澄夏笑了起來,繞到一側讓出虞寧雪的位置, 道:“我叫白澄夏, 這是我在這裏的皇後,虞寧雪。”

曲今越伸出手來, “你好,我叫曲今越, 戲曲的曲, ‘而今邁步從頭越’的今越,或許你有聽說過我嗎?”

在年輕一代裏面的知名度, 她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然而, 虞寧雪輕蹙起眉,目露不解, “沒聽說過。”

白澄夏尬笑着解釋起來,“曲今越在我那個世界是超一線明星,知名度很高,明星呢,你就可以理解為名人,她寫的歌就沒有一首不爆的。”

聞言,虞寧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淡聲道:“我叫虞寧雪。”

還真是冷淡且不近人情。

白澄夏輕嘆口氣,又朝着曲今越補充道:“虞美人的虞,寧靜的寧,雪花的雪。”

曲今越倒是不怎麽在乎,好脾氣地笑着,“很好聽的名字,而且也确實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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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古琴旁坐下,開玩笑道:“那陛下,你還想聽我唱《最炫民族風》嗎?”

雖說有點期待,但是人家到底是被自己牽連進來的,白澄夏擺擺手,“算了吧,本來就只是尋找玩家的手段罷了。”

“那怎麽行?我練了兩天呢。”

“你還真想表演啊?”

“當然,對于舞臺,我曲今越就沒怕過。”

“哪怕是廣場舞?”

“哪怕是廣場舞。”

見兩人有說有笑地聊着,就好像把并不知情的自己排除在外,虞寧雪不自在地撚過指腹,想要将這股子落寞和孤寂壓下去,可是情緒卻如洶湧的海浪,怎麽也不肯平息。

她和白澄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就連此刻她們在笑什麽都不明白。

心髒沒有落點地下墜,底部似是漫無邊際的冰川,一條條碎裂開來,袒露出翻滾的苦水。

這時,白澄夏握住了她的手,溫聲解釋起來,“《最炫民族風》其實是我那個世界比較大衆的舞曲,更多的作為中老年人跳舞時的背景音樂,而曲今越這個年紀,跳這首歌可能會有些違和。”

曲今越輕哼一聲,還有些傲嬌,“你們就等着看吧。”

說着,她便以要準備舞臺為理由把兩人請了出去,獨自改編起來。

或許涉及專業性的內容是不能容許被看輕的,看見曲今越那執着且認真的目光,白澄夏無奈笑笑,拉着虞寧雪回到了長樂宮。

路上,瞥見虞寧雪悶悶不樂的側臉,白澄夏輕聲詢問:“怎麽了?是因為我一直在和曲今越說話嗎?”

像一朵淋了大雨的花,恹恹的,虞寧雪搖搖頭,音色沉悶,“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

對上白澄夏關切的目光,就好似被一道暖陽照亮了靈魂,虞寧雪狼狽又難堪地忍住翻湧而上的酸澀,低聲道:“沒什麽。”

反正,你總歸是要走的。

如今這些日子的溫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偷來的,不知何時就到達了盡頭。

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顯得自己很情緒化,虞寧雪将酸楚強行咽下,垂眸掩蓋逐漸湧現的水光。

轎攆在此刻到達長樂宮,白澄夏先行下去,伸出了一只手,目光了然,“下來吧,我們聊聊。”

虞寧雪卻有些抵觸,甕聲甕氣地說着,“沒什麽好聊的。”

她們邁步進入宮殿,白澄夏轉身把門關好,笑道:“你不想與我說話了?”

此刻,她閑适而随意地靠在門上,姿态矜貴風流,逆着光的身影被光暈勾勒,顯得漫不經心又清隽出塵。

虞寧雪心髒一緊,也不知是被驚豔到,還是被誤解了話語,嗓音聽上去有些委屈,“我不是那個意思。”

狐貍眼中一閃而過的癡迷被捕捉到,白澄夏輕笑出聲,頗有種自己在欺負脆弱小貓的感覺。

上前牽住了虞寧雪的手,逐漸十指相扣後,她問:“為什麽不開心?告訴我好不好?”

微微放軟的聲線即便不是撒嬌,落在虞寧雪耳中也足夠令人心軟,就好像全部防線都對白澄夏失守,她垂下目光,傾瀉出些許哭腔,“我不想說。”

因為說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平添煩惱罷了,還有可能被厭煩。

白澄夏轉了個身将虞寧雪束縛在了自己與門形成的狹窄空間中,傾身靠近時,對方自覺地閉上了眼,雪睫輕顫,不安卻期待。

“那我來說吧。”

對上虞寧雪略顯失落的墨色瞳仁,白澄夏輕輕摩挲過軟桃一般的唇瓣,色澤粉嫩,糜爛多汁,“你覺得,我和曲今越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被排除在外,對嗎?”

被肌理細膩的指腹觸碰着,和親吻的感覺很像,虞寧雪細細的喉嚨上下滾動,極度渴求又隐忍難耐。

“怎麽會這麽想呢?在這個世界,我唯一親近的人,只會是你。”

指尖輕輕刺入唇瓣,虞寧雪眸中閃過些許錯愕,但還是乖順地含着,時不時用舌尖掃過,澀情卻純情,是青澀至極又大膽至極的引誘。

濕熱的觸感令人有些大腦發黃,白澄夏明白她是想将話題引向別處,便順從地抽出已經處理幹淨的指,轉而解開衣帶探入另一處。

扶在虞寧雪腰側的手感覺到那股抑制不住的輕顫,她得逞地笑了起來,問:“還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嗎?”

肢體相接,距離突破至負數,虞寧雪忍住眼底的水光,聲線哪怕緊繃也在尾音洩露出些許顫栗,“可是你也說了……是在這個世界……”

“嗯?”

反問的鼻音帶着笑意,很是好聽,還透出些難以言說的性感,虞寧雪身子一軟,只得越發靠向白澄夏,“你若是回去了……還會……嗯……”

她本想說“還會記得我嗎”,卻被頂撞了一下,眼尾的水色更為破碎,化為晶瑩在瓷白沾粉的雙頰流下兩道淚痕。

不知為何,明明是事實,白澄夏卻不太喜歡從虞寧雪口中聽到這句話,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定局的“離開”,突然不再是首選。

音色低沉了一些,她攬住虞寧雪的腰,讓對方用雙腿纏住自己,随後往床邊走去,“時間還早。”

也不知是在說對于離開的時間還早,還是說對于傍晚的生辰宴。

總之,接下來的時間裏,屋外日光明媚,屋內春意盎然。

虞寧雪如化開的雪,一身柔潤旖旎的春水,有時從媚意驚人的眼角,有時從顫抖不休的雙腿,流淌而出。

結束時,像一只被蹂躏許久的洋娃娃,糜豔嬌媚,任誰都能從那濕紅的眼尾看出脆弱和暧昧的痕跡。

白澄夏替她擦拭幹淨,又穿好衣裳遮蓋,這才開口,嗓音低沉,“我至少還會在這裏呆大半個月,這段時間裏,我會找到辦法的。”

找到能夠帶虞寧雪一起離開的辦法。

既然虞寧雪也是現實世界的存在,那麽就一定存在她們可以一起安全離開的方法。

白澄夏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不舍,那為什麽要分開呢?

虞寧雪卻蜷縮在床榻的裏側,嗓音落寞,“如果不行呢?你還是會選擇抛下我的。”

原來,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剩下嗎?

對于這個問題,白澄夏很難給出回應,這時,屋外傳來寧唯的聲音,“澄夏,雪兒,走了,生辰宴該開始了。”

虞寧雪最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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