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膽子越發大了
第12章 膽子越發大了
二鬥見他神色落寞,讓他回屋裏歇會。
帶刀不知道哪裏來的狠勁,想要爬牆到屋頂去,如今一點功夫也沒有,簡直是癡人說夢。沒有了武功,往日的欲上青天攬明月變成了狗熊爬牆。
二鬥攔不住,帶刀一遍遍的手腳并用往上爬,一遍遍摔下來,五指被石頭磨出血,摔的也不輕。
真的武功被廢的念頭又在帶刀心裏打轉轉,扭頭自己回了屋。
賀蘭慈剛剛哭過,眼眶還是紅的,一來賀蘭承便瞧見自己兄長這副模樣。
“怎麽了,誰還能欺負我家哥哥?告訴弟弟,這就去給兄長報仇。”
賀蘭慈瞪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閉上嘴,惹人不痛快。”看也不看桌上的美食,只顧着喝酒“我讓你查的神醫如何了?”
賀蘭承笑的一臉谄媚,“自然是查好了,我就說這種神醫怎麽可能輕易出診,合着汪故是使了硬手段,把人綁上船的,到了瓜口,那人趁着早起去茅房的空檔跑了。”
賀蘭慈一聽跑了,一拍桌子,怒道:“跑了還怎麽找?”
賀蘭承把被他震倒的酒杯扶了起來,又重新斟滿了酒。
“跑了不失為一件壞事啊哥哥,只要我們在汪家人之前找到那老頭不就好了。”
接着又拍了拍賀蘭慈砸在桌子上的手,寬慰道:“那老頭腿腳不方便,這幾日跑不出去。更何況我已經在渡海口跟城門口放了耳目,只差我們甕中捉鼈了。”
賀蘭慈一聽,倒也還算滿意,但是立馬嫌惡地把手抽回來。
“幹的不錯。”
難得從自己兄長口中聽到贊許,真令賀蘭慈飄飄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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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面對賀蘭慈的突然發問,賀蘭承笑而不語,喝過酒後才說:“哥哥要什麽有什麽,弟弟的要求不着急,難得你我兄弟二人喝頓酒,先盡興了再說也不遲。”
恭維和贊美一向讓賀蘭慈很受用,庶子罷了,他要什麽自己也能給。
姑蘇王雖然孩子衆多,但是他只關心賀蘭慈一個,其他孩子幾乎從不過問。
賀蘭慈被寵壞了,從小脾氣就爛,家裏的孩子都害怕這個兄長向他們發難,從來不敢主動靠近,就算是大膽近了些,又會被他的爛脾氣吓回來。
只有賀蘭承,狗皮膏藥一般,緊緊跟着賀蘭慈,哪怕賀蘭慈打他罵他,他也要跟着。
不過他的選擇倒是對的,在姑蘇賀府除了賀蘭慈,孩子裏面權力最大的,能有些地位的也就是他了。
他能有如今這番成就,與賀蘭慈脫不了幹系,他這哥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是賀蘭慈有意對他打壓,自己在外面半個子都賺不了。
賀蘭承有意提起往事,回想着賀蘭慈如何打罵他。
賀蘭慈喝了酒後也不似往常一樣惱怒,反而神色平靜看着他道:“聒噪,該打。”
賀蘭承哄小孩一樣,朝着自己臉輕輕扇了三巴掌“哥哥教訓的是。”
賀蘭慈見狀,鼻子裏輕哼一聲,也不再瞪他了。
兩人就着酒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如何去瓜口捉那神醫,不知道話題怎麽就到了帶刀身上。
這時候賀蘭慈已經喝上了頭,用胳膊支着自己的臉,低着頭,長發将臉遮住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賀蘭承臉剛伸過去就結實地挨了一巴掌。
喝了透骨香這種酒的,身上多數綿軟無力,打在賀蘭承臉上的這巴掌頂多叫他臉上熱熱的,疼痛不見得能有幾分。
“糟蹋我的心意……一個奴才而已!你怎麽敢的!”
賀蘭承知道他罵的不是自己,但是他是個好事的,小心地問道:“怎麽了?”
賀蘭慈聞言立馬擡頭瞪着他,眼睛裏隐藏的憤怒幾乎要把他立馬撕扯爛了。
“你倒是還敢來問我?!”
接着沖賀蘭承撲過去,他一個不提防便被賀蘭慈撲個正着,身子一歪,摔倒了地上。
賀蘭慈還不放過他,扒着他的衣服,去拉扯他的頭發。
賀蘭承吃痛,連忙攔下他的手。
上頭了的賀蘭慈将他認作帶刀,見他還敢反抗忤逆,更是生氣,一邊打一邊罵。
賀蘭慈欺壓在賀蘭承身上,下面的賀蘭承面對如此氣勢洶洶的利爪,一時之間竟連這個醉漢都險些招架不住。
頭發在賀蘭慈的撕扯下,終于散開,賀蘭慈拿着他那發冠猛地往地上擲去。
“扔了我也不給你,沒良心的狗東西!”
賀蘭慈說完抽了抽鼻子,整個人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剛挨了好一通收拾的賀蘭承披頭散發從地上站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地看着地上哭的正傷心的賀蘭慈。
真是大白天撞見鬼了,要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不待他多想,便從兜裏翻出來一張紙,上去捉起賀蘭慈的手,從懷裏又掏出小盒子,讓賀蘭慈在上面按了個指印。
“大功告成。”說着便把東西一股腦全揣進懷裏。
又看了看地上哭成一灘爛泥一樣的賀蘭慈,長長地嘆了口氣,把人抱起來,手臂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嗬。”
賀蘭承心道,他這兄長平日裏身板直的像跟竹子,多清瘦的一個人,分量卻也不輕。
等二鬥出來時便看見二公子賀蘭承頭冒青筋,懷裏抱着的正是自家主子。
賀蘭承徑直走向賀蘭慈的屋子,硬是将人抱到床上。膝蓋一軟,癱坐在賀蘭慈床邊。
他扭頭看着一臉焦急的二鬥說道:“兄長今日喝多了,你仔細伺候着。”
說着便扶着東西慢慢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
看情況倆人都喝了不少,自己主子更是醉的厲害,已經不省人事了。
等安頓好賀蘭慈這邊,二鬥關上門一轉身就看見帶刀在那裏眼巴巴地等着。
見二鬥出來了,便急忙問道:“主子回來了?”
“回來了,但是已經睡下了,小夫人進去時小點聲。”
帶刀聽見賀蘭慈睡下,就準備回房,但是鬼使神差地應下了二鬥的話。
帶刀提着燈來到賀蘭慈床邊,見賀蘭慈睡容安詳,呼吸勻稱,是睡熟了。
或許是有光亮的原因,賀蘭慈微微皺了皺眉頭,哼了幾聲,又沒了動靜。
帶刀最喜歡睡着的賀蘭慈,漂亮又安靜,他覺得自己可以蹲在床邊一輩子。但是賀蘭慈不可能就這樣睡上一輩子。
“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
帶刀又跟他輕輕地道了一次歉,只有在賀蘭慈睡着的時候,他說話才不會結結巴巴的。
或許去見賀蘭慈睡的熟,又聞見他身上濃郁的酒味,大着膽子,用手摸了摸賀蘭慈的臉,又用手指戳了戳賀蘭慈纖長的睫毛,惹的賀蘭慈眼皮輕輕跳了幾下。
他的主子,長得是真好。
手指按了按賀蘭慈的眉心,又順着鼻梁往下走,落在了唇珠上。
帶刀膽子越發大了,用手指來回摩挲賀蘭慈的嘴唇,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讓他親下去,親下去……
最終帶刀忍住了,把手從賀蘭慈的嘴唇上拿開,去摸他薄薄一層皮肉的耳垂,大小正好夠他撚在手指上,皮肉中間是用針線穿過的環痕。
賀蘭慈平日裏最喜歡打扮的花枝招展,耳環更是喜歡的不得了,甚至還想多打幾個,能多帶些花樣。
許是摸夠了,帶刀收回手,貼着賀蘭慈的耳朵,輕聲說道:“不要再生氣了,你把我忘了我都沒有生你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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