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裝狗給他看看

第15章 裝狗給他看看

賀蘭慈哼了一聲道:“不過一幫酒囊飯袋罷了,過不了幾日,我們就能抓到人。”

江策川問道:“那我們豈不是能痛痛快快地玩幾天了!”

江臨舟看他興奮地站起來,說:“本來是帶你玩的,但是賀蘭慈不讓,非讓我們城南城北的到處轉,行了,你跟帶刀出去玩,我跟他有事商量。”

江策川揪着他頭發,着急地問道:“什麽事我聽不了?”

江臨舟不理他,把頭發從他手裏拿回來,徑直走到門前,打開門,一臉快滾的死人表情。

江策川只能拉着帶刀出來。

這家客棧在瓜口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就跟在姑蘇的花樓一樣,只不過這裏的只喝酒。

江策川看着他們一杯杯的美酒進肚,也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用手肘搗了搗帶刀,撺掇道:“要不,咱倆整點酒喝?”

帶刀想起來自己喝醉後被賀蘭慈用戒尺教訓了一頓,立馬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拒絕了。

“身為暗衛,不能飲酒誤事。”

江策川見他是個榆木腦袋,自己上去要了一壺好酒跟兩碟糖花生。

“全記在二公子賬上,對。”

硬拉着帶刀坐下,說:“不喝酒吃點花生米總行了吧!”說着便夾起來一顆。

炒的脆脆的花生,入口全是香氣,越嚼越香越嚼越好吃。外面一層用土黃糖炒的糖沙,薄薄的一層,裹着花生米。吃一顆,那是香極了!

再配上這農家的精釀米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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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策川吃的滿臉笑容,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你知道嗎,我爹是個賭徒,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小時候別說吃花生米了,米都很少吃到。這家給一塊幹糧,那家給一口糠菜,吃着百家飯也倒是長起來了……”

帶刀聽着他的經歷,也想起自己的身世。好歹江策川還有個家和爹,雖然不管他但是也算個親人。自己自打有記憶起就沒有爹娘,養他的人是個乞丐,抱着孩子給的錢就會多點。

每個乞丐輪流抱一會,一天下來也就喂他一點東西,也算是活下來了。

後來長大了,小乞丐也不少,帶着他乞讨也多讨不到幾分可憐了,于是放任他自生自滅了。

乞丐都是拉幫結派,一夥一夥的,像帶刀這樣孤身一人的,就會收到欺負。

那一天他好不容易讨到一塊幹餅,正放進懷裏時,那幾個小乞丐過來跟他讨要,帶刀當然不肯給,于是就被狠狠揍了一頓。

說起來帶刀也是狗脾氣,打不過就硬挨着,就是不肯把那塊幹巴餅給掏出來。

差點被打死的時候,一鞭子落在這些小乞丐身上,在痛呼過後就争前恐後地逃跑了。帶刀被揍的腫起來的眼睜不開,只能眯起一條小縫,他看見一個穿着華服的小公子,臉很漂亮,皺眉看着自己。

“你去看看還活着嗎。”

“是。”

領命的黑衣人上前探了探帶刀的鼻息,确實還活着,便向小公子禀報:“回主子,還活着。”

“那就一塊帶着吧,反正順手的事。”

那張臉十分漂亮,讓帶刀見過後就再也忘不掉,像是玉雕的人一樣,後來帶刀成為了暗衛一眼就認出了當年的恩人賀蘭慈。

那時候聖上要召見賀蘭慈,看看他這個漂亮侄子,賀蘭慈才從姑蘇出發,奉旨入京結果半路被姑蘇王欄回去了,回去路過此地看見帶刀實在被揍的可憐,正好也想試試新鞭子的威力,陰差陽錯救下了人。

結果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帶刀曾經兩次想提起來……但是賀蘭慈已經不記得了……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真心,只有晚來的忠誠。

他的人跟心,早就已經交給賀蘭慈了,只是可惜陰差陽錯,武功被廢,還被賀蘭慈養在後院,跟自己效忠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別。

等帶刀回過神來,江策川喝酒喝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非要跟帶刀比比誰更像狗,說着就站起來往前探脖子,準備像狗一樣用嘴去吃盤子裏的花生米。

帶刀攔他攔不住,江策川一把推開他,嚷嚷道:“江臨舟總說我是條養不熟的狗,白眼狼,今天我就給他演個狗看看!”

他聲音大,動作怪異,很快引得周圍的客人都往這裏看,那些喝大了的客人甚至還給他鼓掌喝彩的,一時之間鬧哄哄的。

帶刀很不适應這樣多的目光,打算來硬的把他抗走,但是江策川內力還在,使了勁地跟帶刀抗争,就是不走,非得跟他比比誰更像狗。

帶刀不明白了,這狗有什麽好當的?走狗就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自己不想當還不行,竟然還有人争着當。

像是受到了周圍掌聲的鼓舞,江策川張開嘴咬了一顆花生米……

帶刀扭過頭閉上眼,不敢看他還能多丢人。

“江策川你在幹什麽?!”

江臨舟站在樓上,額頭青筋暴起,幾乎暴怒,臉黑的像鍋底。旁邊站着的是一臉看好戲的賀蘭慈,嘴角勾的特別奸詐。

氣得江臨舟一下子用輕功從樓上跳下去,喝的爛醉的江策川六親不認,甚至準備像狗一樣去咬江臨舟的手指頭。

江臨舟擡手就扭上江策川的耳朵,提着走了,但是江策川手還緊緊攥着帶刀的手腕,連帶刀一塊帶了上去。

江策川這下子吃痛,攥地更緊了。

賀蘭慈聞見一大股酒味,湊到帶刀面前聞了聞,看看喝酒沒有。帶刀見他湊的這樣近,薄薄的嘴唇不自覺地抿成了一條線。

賀蘭慈看他喉結一上一下,明顯緊張,這才擡起眼去看他,健康的蜜色皮膚是常年練武,在外面風吹日曬得來的。

鋒利的眉眼就像一把利刃,倒是跟帶刀這個名字很相配。如今這麽仔細一瞧,他的帶刀倒是劍眉星目,長的十分英俊。

能跟自己身邊的人哪裏有醜的,就連給自己梳頭發的小丫頭,模樣也得标致,梳頭用的那雙手還要白皙修長,才能碰自己頭發。

“主子……我沒喝。”

帶刀見賀蘭慈久久停在自己面前端詳,有點受不住這樣直白的目光,只好先回答。

賀蘭慈這才收回目光,用鼻子輕輕哼道:“量你也不敢,上次的教訓可是吃怕了,知道悔改了?”

看着消失的目光,帶刀心裏如釋重負,回答道:“謹記主子教誨。”

賀蘭慈這邊訓狗手拿把掐,江臨舟也有他自己的法子,想把人扯進自己屋子裏的時候,發現他緊緊抓着帶刀的手腕不肯松手,于是在他麻筋上狠扭一下,江策川立馬松手,疼的呲牙咧嘴,大吵大鬧。

接着江臨舟拿着針紮了幾個穴位給他醒酒,等人清醒了再慢慢紮。

帶刀跟賀蘭慈都已經躺在床上睡下了,江策川還在那邊哭着向江臨舟求饒,聲音就像狼嚎,聽起來就吓人又可憐。

賀蘭慈安慰一般,拍了拍帶刀的被子,貼心地跟他說:“要是嫌吵睡不着我可以叫江臨舟明天再紮。”

“……主子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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