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075章
孟軒宇的效率很高。可能是送多了妹子，他的小弟深谙其道，在周輕語試衣服期間，已經把顏兮點名的幾個包包送來。
“統子！趕緊掃描！”
【宿主，我已經掃描過啦，全是高仿！】
系統的鑒別能力一流，可惜不能打成報告，這批包包還是要送去檢測機構。
顏兮看向孟軒宇，“小孟總真大方！”羊毛真好薅！
孟軒宇洋洋得意，鹹豬手伸向顏兮，“包包也拿了，走，哥帶你出海玩……”
“啪”的一聲，周輕語随手拿着根皮帶，毫不猶豫抽在孟軒宇手背上！
孟軒宇是個細皮嫩肉的少爺，這一抽他手背的皮膚瞬間通紅，疼得趕緊縮回手。
“周輕語！你幹嘛呢！”
周輕語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她攬着顏兮的肩膀，沖孟軒宇揚了揚眉，“孟軒宇，我試好衣服了，你和你的人可以滾了！”
“我、我……”
到手的鴨子飛了，孟軒宇怎麽甘心？就算送顏兮的包包都是高仿，成本也大幾千呢！
“小孟總~”顏兮怯生生又甜甜地笑着，“來日方長嘛~”
這一笑又酥到孟軒宇骨子裏。
今天周輕語在，他不好對顏兮下手，下次還是要選個周輕語不在的時間。戀愛方面，他比周宴辭懂多了，從周宴辭手裏搶一個女人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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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搞定顏兮，他再帶顏兮去周宴辭面前好好炫耀。周宴辭那時候的臉呀，一定色彩缤紛！孟軒宇一想到這裏，開心得不行。
現在還是要穩住，不能操之過急。
于是孟軒宇遞給顏兮一張名片，“記得聯系我！”
“好哦~”顏兮答應得非常爽快。
等孟軒宇離開，顏兮毫不猶豫把名片丢進垃圾桶。
周輕語翻看孟軒宇送來的包包，“這些都是假的？看不出來啊！”
“肯定的，如果仿得拙劣，孟軒宇也不敢賣。”
其實周輕語早試好禮服，故意在更衣室磨蹭，就是配合顏兮，等孟軒宇把包包送來。
即便顏兮昨晚已經讓林致去購買M家的新品，但當時很晚了，商場都快關門了。M家又是真假混買，不一定能夠買到高仿。
但孟軒宇這家夥拿出來的大概率是假貨。
“林致還在檢驗機構那邊，”顏兮說，“我把這些包包先收起來，等會兒直接送過去。”
周輕語點頭，這樣最好。
顏兮提着M家的包包，剛離開衣帽間，迎面看到曲嫣走來。
曲嫣看到顏兮手中M家的包包，吃了一驚。
她知道周輕語是M家代言人，可顏兮手中為什麽會有那麽多M家包包？周輕語送的嗎？
那可都是M家新品！值好幾十萬呢！曲嫣酸得臉部肌肉都扭曲了。
“囡囡~”
曲嫣
扯出笑容，湊到周輕語身邊。
周輕語下午有拍攝，拍攝現場會有站姐和粉絲，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出場。
看到曲嫣，周輕語自然而然打招呼，“小姨？你不是說這幾天要忙項目，怎麽有時間過來？”
提到那些項目，曲嫣剜心般的痛。
說好的五千萬飛了，曲嫣還倒貼一百萬的保證金！
她不明白周輕語為什麽出爾反爾，周輕語名下資産那麽多，怎麽可能五千萬拿不出來？
“項目不順利呀！”曲嫣無奈，“我還以為你要進場呢，你突然說不投資了，我們都沒準備好呢！”
周輕語聳聳肩，“沒辦法，我最近也缺錢。”
如果她有足夠的錢，她都想不通過周氏把M家吞下！到時候她成了孟氏第一大股東，在周宴辭面前豈不是能橫着走？
曲嫣氣到吐血。
周父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給不了孩子陪伴和父愛，但是在物質上，他從不短缺孩子。周輕語的成人禮物是周氏的股份，這樣幾年分紅下來，周輕語的存款至少十幾個億。
所以，周輕語怎麽可能沒錢？
但周輕語說得煞有其事，搞得她好像真在為錢煩惱。
不一會，顏兮來了。
她禮貌地和曲嫣打招呼，然後走到周輕語面前，遞給她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這是什麽？”
周輕語不明所以，打開那絲絨盒子，映入眼簾是一顆足足五克拉、璀璨又奪目的黃色鑽石。
周輕語吓得猛合上盒子。
顏兮：“……”
她語氣涼涼，“是誰答應我不買的，結果又偷偷拍下來了？”
周輕語趕緊說，“冤枉啊！昨晚我答應你後，真的沒再叫價了！”
顏兮挑眉，“那這顆鑽石？”
“是之前拍到的人放棄了，第二次拍賣，我八百萬拍下來的！我還有購買合同呢！不信你看！”周輕語翻出手機上的消費記錄，上面明确八百萬。
顏兮沒想阻止周輕語花錢，錢是她的，她想怎麽花都行。顏兮故意這麽說，是想讓周輕語有缺錢的緊迫感，別輕易被曲嫣騙了錢。
曲嫣看到那顆黃鑽，一直沒說話。
她破防了。
原來昨天和她競争的人是周輕語！
害她多花了一百萬保證金的也是周輕語！
關鍵是，周輕語最後居然只花八百萬拍到這顆黃鑽！
曲嫣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抓緊衣袖，手指顫抖，“囡囡，我聽說昨晚海城拍賣行，底價七百萬的黃鑽叫到三千萬，原來那人是你啊？”
“我也沒想叫價那麽高，分明是有個不長臉的，非要和我搶！”
周輕語說到這裏很生氣，黃鑽在彩鑽裏排不上名，尋常她壓根看不上，也就當個小玩意随便拍，哪想居然有人敢跟她搶東西。
周輕語的原則是，她喜不喜歡不要緊，但她不能輸！
“叫價到三千萬，結果轉頭不買了，打腫臉充胖子啊！”
“可能是托吧，”顏兮說，不然她也不能理解，前面叫價那麽兇，後面又不買了，是什麽意思？
“所以這貨故意叫高價格，想騙老娘多花錢？”周輕語很生氣，“怎麽這麽賤啊！兮兮，幸好你及時叫停我！不然我就被騙了！”
顏兮用力點頭，她當時只是不想讓周輕語花冤枉錢，沒想到拍賣行水這麽深。
曲嫣在聽兩人對話，臉都氣綠了。
她才不是托！
而且顏兮什麽毛病，幹嘛要叫停周輕語？要是不叫停，她也不至于多花錢！
曲嫣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偏偏周輕語和顏兮還在讨論，把這黃鑽設計成什麽首飾好，曲嫣感覺這兩人說的每一句，都在她心窩上捅刀子。
捅到最後，周輕語還加一句，“小姨，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一個重要的項目，錢都得投進去，沒法借你啦！”
曲嫣兩眼一黑，險些站不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手指正好觸及沙發上的平板，文件頁面跳出來，曲嫣只瞥了一眼，看到上面有“孟軒宇賭博輸一個億”“M家使用高仿”等字樣。
顏兮迅速過來收起平板。
曲嫣試探性問，“什麽事情這麽神神秘秘的？”
顏兮客套地回應，“工作上的事情。小姨還要留在周宅嗎？但輕輕最近真的沒錢呢~”
又是一刀，捅進曲嫣的心窩。
“誰說我是來借錢的，我主要是來看囡囡的！”曲嫣不服輸地揚起頭顱，“張姨也真是的，我來了這麽久，也不給我倒杯茶！”
她按下服務鈴，張姨來衣帽間給曲嫣倒茶。
曲嫣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周輕語，但對一個傭人，她還是有優越感的。
一杯碧螺春，剛抿一口，曲嫣呸地吐出來，“什麽茶啊！這麽苦！”
張姨态度冷漠，“曲小姐，這茶就是這樣的。”
“你——！”
曲嫣咬牙，她知道張姨不喜歡自己，但還是故意拿喬，“張姨，我好歹是周家的客人，有你這樣待客的嗎？”
張姨撇撇嘴，茶已經倒了，還是上好的碧螺春，曲嫣還想怎樣？
“曲小姐，老爺不在。你這樣做給誰看呢？”
曲嫣冷笑，“我又不是為姐夫來的，我是來看我外甥女的！”
張姨在心中冷哼，什麽看外甥女，騙別人差不多了，她又不傻！
周輕語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也看過來。
她知道曲嫣對父親沒意思，家裏這些傭人總和防賊一樣防着曲嫣，周輕語也挺不爽的。
“張姨，下次別說了。”
大小姐都這麽說了，張姨只能閉嘴。
大小姐怎麽就不懂呢，她也是為大小姐好啊，要是以後曲嫣成了她後媽，再生個孩子什麽的，大小姐可不得被氣死！
可惜，張姨只是傭人，曲嫣卻是親人。
曲嫣見張姨吃癟，終于爽了。
她知道今天從周輕語這裏拿不到錢，于是提起包包，“囡囡，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之前，曲嫣不忘睨了張姨一眼，對周輕語道，“你宅子的傭人啊，可要好好管管！要是不好用，換一批就是了，囡囡，可別委屈了自己！”
說罷，曲嫣離開周宅。
周輕語無奈嘆了口氣，親人不能換，她也确實考慮過換掉傭人。只是除了不待見曲嫣，家裏的傭人對她都很好、辦事也是妥帖的。
周輕語看向張姨，“張姨，小姨是我的親人，她對爸爸沒有那個心思，你們以後別這樣說她了，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的。”
張姨委屈地低下頭，“大小姐，我知道了。”
顏兮吃着張姨切的水果，探出腦袋來，“張姨，我也覺得你想多了，小姨明顯對伯父沒興趣，不會成為輕輕後媽的。”
周輕語欣慰，看，顏兮就很懂。
張姨恨鐵不成鋼，這些小姑娘啊，太年輕了，什麽都不懂！曲嫣要對老爺沒興趣，天天來老宅晃悠什麽？
緊接着，顏兮卻道，“我要是曲嫣，想嫁入周家這樣的頂級豪門，我幹嘛不選周宴辭呢？老臘肉和小鮮肉之間，我當然選小鮮肉啊！”
張姨驚呆了，周輕語也怔住了。
這是她們從沒想過的角度，張姨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曲小姐和少爺差着輩分呢！”
“差輩了嗎？”顏兮想了想，“可是又沒血緣關系，而且伯父和小姨差了二十歲，但小姨和周宴辭只差七歲啊！現在姐弟戀很多，七歲不算什麽。”
經顏兮這麽一說，張姨和周輕語才意識到這點。
對張姨而言，她看着周宴辭長大，曲嫣讀大學的時候，周宴辭才讀小學，她本能覺得兩人差得很遠；而對周輕語而言，她和周宴辭都是孩子的時候，周宴辭也跟着她叫曲嫣小姨啊，周輕語更不會往這方面想。
可實際上，真正年齡差距大的是曲嫣和周父。而周宴辭和曲嫣之間的七年，随着年齡的增大，會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周輕語被這想法驚了一下，渾身汗毛豎起來。張姨也想起過去的一切，想到一直厭惡曲嫣的周宴辭，眉頭越皺越深。
顏兮看兩人表情都變
了，笑了笑，“哎呀，別緊張，我随便說的，別往心裏去啊！”
可是懷疑就像種子，只要有足夠的條件，生長、發芽，長成參天大樹，是遲早的事情。
——
下午，周輕語去劇組拍攝，而顏兮帶着孟軒宇送的包包，去了專業質量檢測機構。
傍晚五點，檢測結果出來。
不出意外，粉鑽手鏈、孟軒宇送的包包，還有林致在專櫃購買的部分M家新品，全是高仿。
饒是之前已經知道結果，這會兒看到報告，林致還是忍不住感嘆，“孟軒宇的膽子真大啊！”
“他捅的窟窿也不算少，”顏兮說，“只是以前有周宴辭幫忙擦屁股，沒讓事情曝光而已。”
“也是，苦的都是周總！”
顏兮沒回答，對林致的想法不置可否。
周宴辭在親情方面确實挺苦的，但在孟軒宇上，恐怕不是。
他可以拒絕孟映容，但他沒有。
顏兮覺得，這大概是周宴辭不為人知的陰暗，他可能……是故意的。如果他一心為孟家好，他會勸說孟映容教育孟軒宇，會對孟軒宇犯下的錯誤恨鐵不成鋼，會想辦法讓他回歸正途。
但周宴辭沒有，他只是機械地收拾爛攤子。
顏兮聽過一句話，“天欲其亡，必令其狂”。這句話放在孟軒宇身上恰如其分地合适，現在的孟軒宇除了會泡妹，還會幹什麽？
孟映容還想依靠孟軒宇争奪孟氏？
現在的孟軒宇，早廢了呀！
但顏兮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大家又不是聖母。
所以她沒告訴林致心中的猜測，而是把檢測報告遞給她，“到時候了，讓吳聊全曝光吧！”
——
彼時，M家風頭正盛。
秋季新品全部下架，這是內部消息，但對顧客而言，卻成買不到新品。孟映容再讓公關引導輿論，造成M家新品銷售極好，多家門店新品均售罄的假象。
一時間，許多顧客光顧M家。新品雖然沒賣出去，經典款賣掉不少。
孟軒宇和孟映容在門店巡查，看到擁擠的專櫃，孟軒宇咂咂稱奇，“媽！還是你懂！”
孟映容得意，“這有什麽，如今銷售漲幅不明顯，等各大門店把假貨剔除出去，我們再說補貨銷售，數據會更好！”
一個億的虧空，窟窿雖然大，孟映容還補得起。
忽然，助理踉踉跄跄跑來，“夫人，小孟總，出事了！”
助理拿來平板，平板上赫然是某博主曝光的消息，表示M家小少爺孟軒宇在澳城賭博欠錢，用M家新品抵押，之後用高仿代替正品銷售！
爆料裏有孟軒宇在澳城賭場賭博的照片，還有商品質量檢測報告，小到包包服裝，大到珠寶首飾，竟然都是高仿！
輿論瞬間爆炸，網友們議論紛紛——
【新聞不是說M家商品銷售很好嘛？】
【但都是假貨啊！這麽說大家買的都是假貨？】
【太可怕了吧，一個億的假貨啊，心疼大家的錢包！】
【有些人辛辛苦苦存錢，就是想買個高奢包包，M家這算什麽？！】
【小少爺欠了錢，就要來坑我們老百姓的錢嗎？】
【氣死了，不會再買M家了！】
孟映容和孟軒宇懵了，立刻讓人下架新聞。
結果助理表示，“已經讓微博那邊撤掉消息，但現在熱搜榜全在議論這件事，而且各大平臺都在傳播……消息按不住了。”
孟映容氣得頭疼，“查到是誰爆料的嗎？”
爆料博主po出的是新品中比較常見的商品，比如包包、衣服、首飾之類，沒有粉鑽手鏈，所以孟映容無法通過這些商品确定爆料人。
助理搖頭，“對方購物時候做了僞裝，無論是他的視頻，還是我們的監控，都查不到他的身份。”
看來，這次爆料是有備而來，都沒留下和解渠道。
網絡上輿論發酵極快，包括在M店購物的顧客都看到新聞。
前一秒，她們還興致勃勃購物，下一秒，看到網上的爆料，一大批人跑來M店退貨。
開什麽玩笑，奢侈品不便宜呢！誰想要買到假貨啊！
一時之間，M家門店門庭若市。
可惜，全是來退貨的。
孟映容知道事情鬧大了，已經沒法收場，孟懷谷大概率已經知道這件事，她得趕緊想到解決辦法才行。
孟映容第一時間想到周宴辭。
能幫她擺平這一切的，只有周宴辭了。
——
周宴辭也看到新聞。
或者說，他早知道這件事會曝光，他只是不确定顏兮什麽時候會曝光。
孫特助在一旁報告，“周總，查出來了，這事是大小姐幹的。”
“尾巴處理幹淨了嗎？”
“挺幹淨的，孟氏那邊查不出來。”
娛樂圈深谙輿論一道，是控制輿論的高手。吳聊本來也是從周氏公關部調到星耀的精英，他每天的事情，都是在網絡上處理藝人們的輿論，爆料個消息，做得幹幹淨淨查不到星耀身上，對他而言不是難事。
周宴辭松了口氣。
他知道顏兮的計劃，孟映容會發現做手腳的是顏兮，這是遲早的事情，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顏兮怎麽會突然去查孟軒宇？”
如果不是顏兮刻意去查，孟軒宇以次充好的事情不至于被發現。
孫特助猶豫了兩秒，似是難以啓齒，但還是把文件放在周宴辭面前。
“顏兮讓林致去查夫人和小孟總的關系，這是他們的DNA檢測報告，估計是讓私家偵探拿小孟總DNA的時候，意外知道了這件事。”
周宴辭怔了怔。
如果DNA檢驗報告上孟映容和孟軒宇是姐弟，那孫特助不會把這份文件給他。
周宴辭喉結滾了滾，沉默地打開報告。明明是幾張輕薄的紙頁，在周宴辭手中突然有了千鈞的重量。
他迅速翻頁，看到最後一行。
那行文字映入眼簾，周宴辭忽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孫特助早已看過文件，小聲問，“周總，您還好吧？”
周宴辭合上文件，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好，怎麽會不好？我好得很。”
外頭傳來敲門聲，二秘匆匆進來，“周總，夫人找您。”
看來是M家的事情鬧得太大，孟映容只能來求他。
“要請她進來……”二秘話沒說完，孟映容已經沖破保安，強硬地來到周宴辭的辦公室。
“你們攔着我幹什麽！他是我兒子！你們還想攔我？”
周宴辭擡眸，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出去吧。”
辦公室裏只剩下周宴辭和孟映容。
孟映容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裏放着臺電動輪椅。
“你生病了？”孟映容問。
周宴辭眼皮都沒擡，“好得差不多了。”
孟映容也沒做多想，既然周宴辭能來上班，說明不嚴重。
“M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敢搞我們！你不是有微博的股份嗎，趕緊讓他們下架新聞！再這樣下去，會影響孟氏股價的！”
周宴辭沒說話，冷冷地看着孟映容。
孟映容被看得頭皮發麻，“宴辭，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事情已經發酵，必須馬上處理……”
“孟軒宇到底是誰的孩子？”周宴辭突然問。
孟映容感覺腦袋轟的一聲，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宴辭。
她結結巴巴，“當然是你外公的孩子，宴辭，你在說什麽？”
周宴辭把DNA鑒定報告丢在孟映容面前。孟映容立刻翻開報告，上面的文字讓她兩眼一黑。
“你居然查我們？！”
“不查查，怎麽知道你們倆的關系？怎麽知道我還有個大哥？”
孟映容似是有些愧疚，合上鑒定報告。
“就算軒宇是你大哥，那又怎麽樣？這樣他和你的關系更親了，你更應該幫他，不是嗎？”
“我沒有那麽大度，這件事我幫不了。”
孟映容氣急，“周宴辭！你最近怎麽了？什麽幫不了，我看你是不想幫！”
“對，我不想。”周宴辭看向孟映容，“我過去以為您和孟軒宇一母同胞，姐弟情深，現在呢，孟軒宇居然也是您的孩子。所以，您是知道怎麽當好一個母親的，您只是不願意對我好。”
“我在您眼裏，是不是只一個維系您和周氏、讓您從父親那裏得到資源的工具？”
“當然不是！”孟映容連忙靠近周宴辭，“你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我怎麽會這麽看你呢！”
周宴辭拄着手杖，故意退了一步。
“那您怎麽能偏心到這個地步？”
孟映容承認，她确實更偏心孟軒宇，一部分，孟軒宇是她初戀的孩子，她期待他的誕生，還有一部分，周宴辭從來不需要她操心，他聰明、有能力，還是周宏盛的長子，即便沒有她，周宴辭也能活得很好。
但孟軒宇不一樣，孟軒宇沒有父親，孟氏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孟軒豪，她得幫孟軒宇考慮多一些。
可即便她偏心點，周宴辭也是她的孩子啊，她怎麽會不在乎呢。
“宴辭，你一定想多了！”
“就這樣吧，”周宴辭疲憊道，“這些年，我幫孟家的已經夠多了。孟軒宇會是現在的模樣，是你自己慣出來的，我幫不了他。”
“孫特助，送客！”
孟映容還想解釋，但孫特助帶着保安一擁而入。這次，有周宴辭的命令，他們不可能再放孟映容進辦公室。
走出集團大樓，孟映容還有些恍惚。她從未想過，周宴辭會這樣果斷地拒絕自己，他剛剛那态度，幾乎……想和她斷絕關系。
孟映容長嘆了口氣，是她太偏心嗎？
還是周宴辭太矯情？
孫特助看着孟映容複雜的神情，忍無可忍，“夫人，上周周總住院了。”
孟映容想到辦公室裏的電動輪椅，“我知道，不嚴重吧？”
“是癌症。”
孟映容猛地擡頭，睜大眼睛看着孫特助。
孫特助的眼神篤定，卻又有點麻木，他沒在騙人。
居然是癌症……
孟映容感覺心口軟了一片，又酸又難受，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說話也哽咽，“他、他沒告訴我……”
孫特助冷笑，“是周總沒告訴您，還是您根本不關心？就連大小姐都去醫院看望過周總，而您，又在哪裏呢？”
